“之前有很多类似的传闻,不是吗?” 宋羡阳垂着眼睛,“你在这里面扮演着一个什么角色?” “帮凶?旁观者?” 宋羡阳说:“还是负责帮他擦屁股?如果有人不从,你就负责塞钱摆平?” 李生温脸色青一阵白一阵,竟被问得说不出话来。 宋羡阳皱了皱眉,从兜里又拿了支烟,点燃,道:“你还真是扭曲啊。” “眼看着自己男朋友做这种事。” 李生温没说话,只是垂下眼帘的同时,手在抖。 宋羡阳不以为然地看着他,唇边的烟雾中火星点点:“你们是传说中的渣攻贱受吗?” 李生温:“……” 宋羡阳挪开了眼,垂眸看着他:“就算这一次未遂,但这抵消不了Greek先前做过的事,我们要的并不是正义,只需要足以平息怒火所要付出代价的惩罚就够了。” 这席话游刃有余,却听得人脊背发凉。 李生温抬眸,颤着声音问:“你不是十八岁吧?” 这样决绝而又逻辑清晰的行事手段,以及在第一时间发现景眠失踪,并在第一时间找到自己,搜出药瓶,以及在自己被逼着说出真相时,还用手机录了音,即使现在反悔不认,也被他彻底绝了后路。 这怎么也不像是刚刚高中毕业的小孩儿所为。 “嗯,不是。” 宋羡阳移开目光,漫不经心道:“少说了十岁,娃娃脸而已。” 李生温眼里露出诧异和恍然。 怪不得,怪不得他一开始就觉得这个人不对劲,明明是新人,身份却被隐藏的极为神秘,竟有胆量PK.Mobo,并且打赢,后来又成功进入了景眠所在的俱乐部。 他从一开始就该警觉的。 李生温抖着声音开口:“……你是任从眠的人?” 接着,他似乎联想到了什么,惊异道:“景眠、他就是不久前与任家联姻的那个结婚对象?” 宋羡阳眯着眼睛看着他,不屑道:“我有义务回答你的问题吗?” 李生温坐在狼藉之上,沉默了下来。 之前就听说任家的掌权人低调地接了婚,因为消息被保护严密,商圈内只有被邀请的少数权贵有所耳闻,但景眠的身份信息被保护的极好,所以,谈及任从眠,大家纷纷惊叹,但被问到任公子的联姻对象,都有些茫然。 谁能想到,任公子捧到心尖上的宝贝金疙瘩,竟是那个从来不露脸的电竞选手Sheep? 空气沉寂了一阵。 宋羡阳看着手里的小瓶,皱眉道:“这药有什么副作用?” 李生温低着头,没有吭声。 宋羡阳声音冷了下来:“别逼我问第二遍。” …… “没有副作用,就是一般的催情药。” 李生温的声音忍着惧意,他咬牙道:“第二天就能代谢掉,也不会上瘾,因为会被查出来……但药劲儿大,有经验的人还好,如果经验不多的人喝了,药效会放大数倍。” “不真枪实干一整个晚上,根本别想缓过来。” “……” 宋羡阳嘴里的烟滑落到了地上。 * * 车门被砰得关上的那一刻,景眠感觉自己的心脏也跟着沉了一瞬。 紧接着,又猛然跳动起来。 任先生吻住了他的唇。 因为是被稳稳抱起的姿势,景眠不仅被托着腰,后颈向上的略昏沉的脑袋,以及细碎的发梢也被先生的大手托起,所以不会因为重力下坠。 既不会累,又是极有安全感的姿势。 景眠微微眯起眼睛,被卷住舌尖,攻城掠地,以往这种程度的吻,他早就会无法承受地躲开或是求饶。 但此刻,喉头干涩,像是极度缺水的人遗失在沙漠,偶然瞥见绿洲内的冷冽之泉,除了奔赴迎合,并不会生出其他的心思。 也或许,能让他止渴的人,也只有任先生。 景眠躺在座椅上,视线之内是整洁黑沉的车厢顶棚,而如果稍稍侧目,会发现车窗在先生肩膀的缝隙之中,偷溜进了一抹深蓝寂净的夜空。 景眠眼眶湿润,眨了眨眼睛,在深吻的缝隙中寻到了说话的机会,他问: “先生以前,有接吻的经验吗?” “没有。” 任星晚垂眸,终于与他视线近距离地相触,这样暧昧的气氛,景眠似乎感受到了一点星火闪烁,他听到先生沉声问:“怎么了?” “没什么。”景眠似乎在空出一丝神智,回答先生的问题:“只是感觉…很舒服。” 景眠小声说:“和哥哥接吻,腿会软。” … 这句话,似乎点燃了什么。 在景眠反应过来时,任星晚已经俯身下来,再次封住他的唇,同时腰间的手使力,自己被亲吻的同一刻,被先生捞着抱起来,坐到他的身上。 心脏都要爆炸了。 任先生真的很会。 而且不知道是不是景眠的错觉。 这个吻,比先前更要难以招架,几乎是要把自己拆吃入腹的架势,直到景眠喘不过气时,才被先生放开,迷茫之际,近乎缺氧。 任先生的手一向好看。 白皙修长,指节分明,手背上隐隐的青筋,淡色的血管,预示着主人极富有力量,因为极其有辨识度,所以有的粉丝们甚至能凭手识人,忍不住一遍遍截图的程度。 所以,这样宽大而又指尖微凉的手,伸入衣摆时,成功让景眠睫毛一颤,眼眶染上热意。 似有伴随着焦躁热意的电流沿着脊背蔓延,爬上被红意染透的后颈,令人战栗不已。 尽管会忍不住瑟缩。 但景眠却觉得,这样的凉,却恰好中和了滚烫的热意,很舒服。 他也如实地和先生说了。 …… 或许是药效让景眠变得愈发诚实,也或许是他潜意识里发现,诚实会换来让自己无法承受的夫夫义务。 很快,车子座椅边和靠背上,散乱着分不清是谁的衣物。 车厢内的空间有限,所有感官都会被无限放大,清晰不已。 景眠想着,毕竟这次是他中了药,准确来说,是任先生在帮自己。如果中途觉得不够,他也不能去强求对方,毕竟这种事,任先生是清醒的,男人并没有积压已久且需要疏解的欲望。 所以他不能越矩。 景眠只在一开始还会催促,并且亲着对方的脸颊,甚至在被发狠加速时,含糊地吻上先生的唇瓣。 到后来,他背对着先生,垂着眸,感受到泪水不断滑过鼻梁,顺着鼻尖滴落到座椅之中,泯然不见。 在那之后,便泪流不止。 唇齿变得含糊,甚至咬住唇,声音也无法控制地倾泻而出,颠簸又出格。 这是他们第二次履行婚内义务,在这种情况下,景眠默默想着,在不是家的地方,任先生自然会变得压抑内敛。 但后来,景眠发现,这种事好像不是自己说的算。 甚至到了某些时候,也不由任先生说的算。 他们比上一次还要疯狂。 已经不知过了多久。 偶尔几次折腾狠了,视野跟随着车子不住地强烈晃动,察觉药效得到缓解的同时,景眠也发现,求饶只会让事态愈演愈烈。他忽然有些庆幸,这里是位于接近郊区的民宿,即使再出格,也不会有路过的人察觉。 如果客观来说,被下药的不像是自己。 ……反而更像是任先生。 毕竟中途求停下的人竟是自己,而身体力行用沉默拒绝的人却是任先生。 景眠只记得,在意识模糊前,他和任先生曾经有过这么一段对话: “好喜欢…” 任先生稍慢了些,却没停下来,问:“喜欢什么?” 景眠稍稍侧目,干涩地开口:“喜欢这样。” “…不对。”任先生咬住他的后颈,轻声道:“眠眠,这样说,先生听不懂。” 鼻息之间,尽是哥哥身上熟悉的味道。 恍惚的空隙间,任星晚听到景眠压低了声音,小声道: “喜欢和先生履行义务。” …… 但这好像不是对方想听到的回答。 因为,景眠似乎听到任先生略沉的嗓音,问他:“喜欢先生,还是喜欢义务?” 景眠侧过脸庞,迷茫朦胧地微微闭上眼睛,轻声道: “喜欢哥哥。”
第46章 Sheep缺席了最后一天的比赛。 宋羡阳回到休息室后, 考虑到这件事牵扯到了任总,以及自己在其中的身份,他还是没和宣城说实话,就只说景眠晚上发烧了, 去医院吊了水, 今天不能上比赛了。 宣蕊一听着了急:“发烧了?多少度,哪家医院啊?眠眠怎么没和我说?” 宋羡阳挠挠头, 只好胡诌, 说眠眠哥现在已经退烧了,但状态有点虚弱,被老公接回家了。 旁听的陈曦惊讶地睁大眼睛。 她看向手机, 怪不得昨夜任从眠的拍摄活动临时取消, 活动方还发了公告, 表示抱歉。 原以为是任哥自己有事或是身体抱恙, 没想到, 原因竟是因为眠眠。 宣城给景眠打去了电话,与此同时,宋羡阳的衣兜竟然响了。 Greek把景眠带进车里后,景眠的手机滑落到车厢之内的角落, 但这都是后话, 警察来了之后才发现的。 宋羡阳只好头疼地拿出sheep的手机, 说眠眠哥落在宾馆了。 最后一场, Me.所面对的战队,并非Greek所在战队那种难度等级,所以大家心理压力不算大, 即使没了一名主力,也不至于发慌。 而且, 取而代之的,宋羡阳上场了。 由于宋羡阳之前的事迹太过出名,玩家们也不叫他id,反而给他起了一个亲切的外号——“榜一大哥”。 宋羡阳第一次上比赛,却表现的游刃有余,后来不仅赢了,甚至直接杀疯了。 【榜一大哥牛逼!!!】 【榜一未来可期】 【Sleepy多大啊?看脸像个奶狗,好像没毕业的学生。】 【回楼上,好像刚十八岁。】 【别人十八岁当榜一大哥,追星成功还加了战队,我十八岁和我爸发微信求私我二百。】 【扎心了楼上】 【眠眠去哪了啊?观战席也没见到】 【+1,眠眠不在的第一天,想他】 …… 【有没有人发现,Greek今天也没来啊?】 不仅是弹幕,同样令Me.意外的是, Greek竟也没来参加比赛。 但两者性质截然不同,Greek的战队昨天已经输了一场,今天要对战的一方也不算弱,所以相当需要Greek加持镇场。 若是连输两场,就会失去进入全国赛的资格。 作为全国比赛的夺冠热门,Greek的战队还没出现过在全国赛前,就落败出局的情况。 只是,直到开赛,玩家们也没瞧见Greek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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