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顾曜少爷,应该就是顾家唯一的继承人吧?” “害,你没听说吗。顾总把前妻的孩子接回来了,继承人是谁还真不好说。” “夏芸芸是顾家的女主人,有她在,继承人的位置怎么可能落到前妻的儿子身上。” “也是,不然也不至于这么骄傲自信。” 夏芸芸的介绍还没结束,路觉舟等的有点累。 “你爸和便宜后妈都那么爱出风头,你怎么就半点想法也没有?” 路觉舟和顾言薄相处越多,越发现顾言薄不争不抢,甚至对于顾曜的挑衅也不放在欣赏,那是怎么成为后来独占顾家继承权的大反派。 “我都站累了,怎么还没说完。”路觉舟从刚才昂首挺胸,到现在只想坐着。 “累了?” 路觉舟点头。 “下午不是陪你练篮球,我都没午睡。”小孩子的身体就是小孩子的作息,确实很容易就感觉疲惫。 路觉舟正想往顾言薄身上靠靠,猝不及防被牵住了手,下一秒他就被带上台。 台下窃窃私语的宾客瞬间把视线转向突然闯上台的两人。 “这谁家小孩?” “不知道。”众人茫然地摇头,“没见过。” 夏芸芸原来是个小明星,她最喜欢万众瞩目的感觉,甚至都把这当成她的个人演讲。她回头瞪了两人一眼,像是在警告:还没到你们,上来做什么? 顾言薄像是没有接受到夏芸芸的警告,拉着路觉舟走到顾天鹤的身边,台下人的注意力早就被这两个小孩给夺走,夏芸芸拿着话筒,一时间说也不是,不说也不是。 顾天鹤见众人的关注点落到了两小孩的身上,适时地站出来笑着解释。 “大家应该也都听说了吧,这是江晴和我儿子顾盛裕的孩子,叫顾言薄。” 夏芸芸没有开口的机会,悻悻地走到顾天鹤身后,面上又不能表现出不喜,只能扬起一抹假笑,心底憋屈的不行。 “他是我最小的孙子。” 顾天鹤没有解释为什么前妻的孩子竟然比现任妻子的孩子小,但话里话外都能听出他对顾言薄的重视和喜爱。 “其实应该算双喜临门。” 顾天鹤把手搭在路觉舟的肩上,“这是顾厌,是我收养的孩子。我和他有缘,瞧着也喜欢,会把他当成亲孙子来对待。” 原本焦点还在顾言薄身上,听到顾天鹤收养了一个孩子,众人纷纷看向路觉舟。 虽说是收养的孩子,他没有半点怯场,站在台上大大方方地让大家看,一双眼睛澄澈明亮,唇角挂着淡淡的笑容,模样就是乖巧的模样。 几个服务生站在最后面,窃窃私语。 “这小孩命真好,从孤儿变成富家少爷,实属羡慕了。” “你怎么知道是孤儿?”另一名服务生问。 “废话,不是孤儿怎么会被收养。” “好像也是。” “你说顾董想不想收养一个三百个月的孙子?” “做梦吧你,人就算收养也挑好看的收,你看那孩子养得多好,看着又乖又漂亮。” 服务生在台下小声打趣几句,顾天鹤没有占用太多时间,简单地介绍完就把时间还给大家。 “祝大家今晚玩得开心。” 孩子还小,顾天鹤也不急着带他认人,他只是想让顾言薄有个名正言顺的身份,顶着顾家少爷的名头,又被他今日这般隆重介绍,以后也不会有人敢欺负他。 当然,最重要的是他希望顾言薄能多认识点同龄人。 “我去个厕所。”路觉舟柳橙汁喝多了,和顾言薄说了一声,转身去找厕所。 “我也去。” 程炀见顾言薄没有要跟着的意思,立刻也奔向厕所。他和路觉舟难得有机会单独相处,他屁颠屁颠地跟上了。 等两人从洗手间出来,程炀又开始问。 “你为什么会住进顾家。” “没为什么。” “好羡慕顾言薄,我也想有个哥哥。” “有点难。你还是让你爸妈给你生个弟弟妹妹。” 程炀小大人似的又叹了口气,又想起什么似的,两样放光。路觉舟被他看得莫名其妙,“怎么了?” “既然你是顾言薄的哥哥,那我是不是可以当你最好的朋友。” 路觉舟:“……”竟然还记得这茬。 程炀有理有据的分析。 “你看,以前你叫陆厌,是顾言薄最好的朋友,现在顾言薄变成你弟弟,那最好的朋友这个位置不就空出来了吗。” “反正都空着,不然你就选我吧。” “你这逻辑倒是没毛病。” 程炀倏地亮起眼,然后又听路觉舟说,“但是我得先问下顾言薄。” “为什么?” 程炀不太理解,“你干嘛总听的他的。” 路觉舟心道:因为他是攻略对象。 “他是个小醋精,不告诉他,他知道又该生气。”路觉舟说的是实话,他也能感觉得到顾言薄对他占有欲很强。 小孩子都这样。 “那他要是不同意怎么办?” 路觉舟还挺喜欢逗小孩玩,看程炀这样子,故意逗他。“那我也没办法。” 原以为程炀又会一脸失落,结果他忽然瞪大了眼睛,一脸兴奋,“有办法的。” 路觉舟:“?” “如果顾言薄也有最好的朋友,那你也可以有最好的朋友。” “不可能。” 不是路觉舟太过自负,主要是顾言薄的性子根本不太愿意搭理其他小朋友。 顾言薄嫌他们幼稚和麻烦。 “怎么不可能,你看……” 路觉舟顺着程炀的视线看去,只见不怎么搭理其他人的顾言薄,正在和两个比他稍微大几岁的小孩说话。 “怪不得他不喜欢和我们玩。”程炀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他喜欢和比他大的小朋友玩。” 路觉舟:“……” 是这样的吗? 此时,顾言薄面前正站着两位八.九岁的小孩,一个男孩和一个女孩,他们看起来是结伴过来找顾言薄。 刚才还自信满满觉得自己是“唯一”的路觉舟被光速打脸。 “可能只是在拒绝他们。” “他们好像聊得还不错。”程炀说。 路觉舟:“……”好像还真是。 如果是顾言薄不愿意搭理的人,他早就抽身离开。 而且他不理人的方法很多,总会让人知难而退。但是这一次,顾言薄没有不耐烦的意思,也在认真和两人交流。 “顾言薄要和其他人做朋友,那你能不能当我最好的朋友?”程炀很执着。 “等会再说。” 路觉舟说完,朝着顾言薄走去,正好听见顾言薄回答。 “周末有课。” 连周末干什么都和人说,路觉舟有些诧异。 “在聊什么?” 路觉舟也希望顾言薄能多交点朋友,虽然很意外顾言薄会搭理陌生人,但他又怕顾言薄遇到聊得来的人,因为太过傲娇不懂主动。 “你们好,我叫顾厌。” “你好。”小女孩弯了弯眼角,笑眯眯地回答,“我叫段声声,这是弟弟,段嘉旭。” “我们邀请顾言薄下周去我们家玩。你要不要一起来?” 路觉舟还没说话,顾言薄就婉拒了。“抱歉。周末要上课,去不了。” 路觉舟:“……”也不必这么热爱学习。 对于顾言薄礼貌客气的拒绝,路觉舟还是觉得很新奇。 以前顾言薄拒绝他,要嘛不理,要嘛就是蹦出一两个字,这显然是愿意交朋友。 “以后有机会可以一起玩。”路觉舟笑着说,“要不然,我们加个微信?” “好啊。”段声声立刻拿出手机。 路觉舟出门忘记带电话手表,他还没有手机,于是拉起顾言薄的手,“你们加言言吧。你打开下二维码。” 加完微信,两个小朋友又去找其他小朋友。 人一走,顾言薄脸上就写满了不高兴。 路觉舟:“?” 路觉舟正在思考顾言薄不高兴的原因,就听对方语气闷闷地问,“你和他们很熟?” 路觉舟很懵,“不熟啊,这不是刚认识吗?” “刚认识你就加别人的微信?” 路觉舟:“……” “你上次还加了谢明澜的微信。” 路觉舟花了几秒才想起来谢明澜是顾家的园艺师。 他还不知道谢明澜是攻略者的时候,为了让谢明澜教他剪花枝,要了他的微信,但是……他疑惑地看向顾言薄。 “你怎么知道?” 顾言薄不说话了,但脸上表情就像是在告诉路觉舟:我不高兴,你要哄我。 路觉舟:“……” “他们加的是你的微信,而且我是帮你要的。”路觉舟觉得自己好冤枉,他明明是担心顾言薄想交朋友,又不会主动,才开口帮他要微信。 “不需要。”顾言薄又恢复了那副生人勿近的酷酷表情。 路觉舟:“……” 他只是个小孩子。 虽然有时候表现得有点成熟,但很多时候还是很幼稚,比如现在。路觉舟给自己做心理建设,小朋友只会觉得自己才是对的。于是,路觉舟巧妙地转移了话题。 “给我的吗?”路觉舟放软了语调,指着顾言薄手里的巧克力。 顾言薄不像小孩子那么太爱吃甜食,偶尔会陪着路觉舟吃一些,但如果只有一份,他会果断地给路觉舟。 这也是路觉舟坚定地认为,他在顾言薄的心底还是挺重要的,至少他不会给其他人。 “不是。” 顾言薄轻哼一声,当着路觉舟的面拆开巧克力包装,将巧克力放进嘴里。 路觉舟:“……”幼稚。 路觉舟有些好笑,“这位幼稚的小朋友,你这是想表达什么?” 顾言薄没说话,路觉舟又说。 “刚才程炀和我说,既然我是你的哥哥,那他是不是可以当我最好的朋友。” “不可以。” 这个答案在路觉舟的意料之中,路觉舟故意问,“为什么不可以?” “你又不承认我是你最好的朋友,又不愿意喊我哥哥,那我可就去找别的弟弟了。” “真的吗?找我当弟弟吧,我天天喊你哥哥。”程炀兴高采烈,“小厌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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