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臂力非常大。 咚咚咚。 邱秋疼得闷哼,眼前一阵发黑,眼角泛起了生理性泪水。 “你别弄晕了,我还没折磨够。”魏丹冷着声不悦的打断道。 “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啊!让给你玩了!”季涛撒开手中的长发,一瘸一拐地走回桌边。 魏丹与他擦肩而过,慢慢蹲下,她伸手拍击女孩的脸蛋,“我该怎么折磨你呢?让我想想......”她顿了顿,“要不然拍个裸.照吧?” “魏丹!大家都是女生你居然用这种下三滥的招数!”邱秋继续大声的拼尽全力叫骂:“你这个死变态!恶心!滚开!你爸爸还在这呢!” 魏丹幽幽的回头。 季涛:“......” 女人家的心思他不懂,就不能搞点血腥暴力的么。 明知道他心里还有她妈! 季涛是个有原则的人,他清咳了声,“你自己把人带去厕所弄,爽了爸爸来动手。” “好的。”魏丹笑着说。 TEK俱乐部。 袁浩刚从外面回来,看到地下停车库里最角落的车位空档无一物,而那原本停着辆落灰的黑武士川崎H2,他一怔赶紧上楼去一队训练室,坐在TO位置的人果然不见了。 他这次没有生气,语气异常平静:“他干什么去了?” 萧季白说劈里啪啦按着键盘,“不知道,今天野哥有点不对劲。” “嘿,老袁今天脾气挺好!这次没骂小兔崽子了。”肖骁打趣道。 袁浩叹了口气,“池鹤野把摩托车骑走了。” “什么?!”几人异口同声大叫。 所有人都知道从池鹤野戴上耳钉的那天,他就再也没骑过川崎。 山康区瑞抚道的一处转角。 宾利前停靠了一辆墨黑的川崎,斜靠在车侧的人低头盯着手机屏幕,风从他的白金碎发穿过,搅得眼睛又胀又涩。 半小时前池鹤野在附近兜了圈,一无所获只能回到初始的起点,而距离知道邱秋危险那一刻已经过去两个多小时了。 嗓子哑到说不出话,池鹤野反复翻看两人的聊天记录,也只有这些文字能暂时慰藉心情,而相册里甚至没有一张两人的合照。 过了几分钟,长腿抬起往宾利车后座走去,马丁靴沉重的踏步声隐匿在来来往往的车鸣声中,警笛响彻在远处的天际,红蓝光点逐渐显现。 池鹤野挪回眸子,指骨微屈扣了两下玻璃。 车窗下降,池序赢扫了眼他沉郁的脸色和手上的伤,从中座的凹槽里夹了个银色的盒子递了过去,嗓音凉淡,“上车吧,护具都没戴。” 忽然,手机嗡嗡震动。 池鹤野马上将手机解锁,好友申请列表里冒了个红点,他才欲锁屏想起了什么,点开气泡。 【丹请求添加你为好友】 同意。 丹:【[定位]】 那颗悬着的心暂时从高处落至一半。 指腹划过即刻拨通语音,聊天框旁显示红色感叹号。 池鹤野再没犹豫也不想思考,他直接将定位转发给池序赢,转身朝摩托车那边跑去。 小麻雀等我。 “阿野!” 池序赢的声音被巨大的轰鸣声掩盖而过,车窗升起,他面无表情地吩咐司机:“跟上。” 司机一脚油门踩下去,他的目光从四四方方的前风窗里投射到公路。 摩托车与池鹤野的身影融在一起,在阴沉的天幕里犹如去复仇势不可挡的黑武士,飞行夹克被疾驰的风鼓动,不消片刻全黑里唯一的白金色在视野里只剩下一个点。 “池总,我尽力了。” 魏丹与邱秋在卫生间里呆了三十分钟,虽然辱骂声没断,季涛松下的警惕心又在独自思考的时间重新回来,他的耐心已经耗尽,跛着腿敲响了门,沉着声说:“丹丹,出来。” “好的。” 房间传来细细簌簌布料的摩擦声,他才稍放下心,再次检查准备工作。 一分钟后,魏丹拽着邱秋从卫生间出来把人往角落一推,女孩就软软绵绵地倒下。 邱秋看了一眼魏丹,又闭上眼。 她知道拖到现在季涛不会再给机会了。 如果池鹤野没有及时赶到......自己就会死。 眼里有些酸涩,她又生生将其忍回去,泪水在这种时候只会成为负担。 如果池鹤野没有来只能用最后一个办法了。 魏丹咬了下唇,回到房间里,钻到床铺下把铁盒旁边之前关掉的信号屏蔽仪打开。 一个小时之前,她因为破破烂烂的窗户透风来房间找胶带和剪刀想将其粘好,无意之间胶带滚落到床底,她先是看到铁盒,好奇心趋势她将其打开,里面的东西是一枚泛黄褪色的铁质铭牌——铭牌上刻着警徽和两个字,上字已经模糊不清了,但仍能分辨出是“邱炎” 她大脑停滞了一秒,几乎想失声尖叫,魏丹捂着自己的嘴巴,余光看到另外一个在大考中经常能看见的东西。 迟疑几秒,魏丹把铭牌拿出来,将铁盒合上顺便关掉了信号屏蔽仪。 然后她将铭牌给了邱秋,两人相对无言。 邱秋想明白了这些诡异的点,池鹤野应该也是从哪里得知了这些消息才会拼命给她打电话。 季涛的目的昭然若揭,也许在第一次见到她的时候就认出来了,毕竟自己和父亲的眼睛长得极像。 魏丹小声说:“啾啾,我不知道。” 当她把铭牌交递就代表做出了选择,邱秋点头,“我相信你。” 即使有点惊讶魏丹会选择她这边,但现在也只能依靠她。 邱秋想。 魏丹觉得再呆下去会更危险,“我们赶紧走吧。” 邱秋冷静了几秒,听着厨房哐哐的声音摇摇头。她们现在在荒郊野外没有交通工具根本跑不了。 而这时她的余光瞥见季涛端着两杯水从厨房里出来。 那个水绝对不能喝,包括桌上的饭菜。 她的手里还有铭牌想藏已经来不及,于是一个念头闪过。 邱秋抓住魏丹的手,启唇用口型比划。 [快点打我] 羊入虎口只能绝境求生。 季涛见魏丹一直在房间里,大喊道:“丹丹!你在房间里做什么?” “我在找有没有能适合我的工具!” “工具都在外面,赶紧出来!” “好。” 魏丹出来时,看到季涛手里拿着的利斧和锯子,莫名打了个冷颤,他突然想到了什么,朝她瞥来一眼,“丹丹,把你手机给我看看。” 邱秋尖叫:“啊——不准给他看!否则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的!” “闭嘴!”魏丹说着将手机递了过去。 邱秋知道他找不到任何可疑的地方,除了照片——特意对着大腿和脖颈拍的,只要不点进去一张张看。 “放心,我对你这种小女孩不敢兴趣。” 季涛没点开相册只扫了眼信号柱,打开通话记录,短信,微信所有能联系外界的A检查完毕后,才把手机还回去。 房间所有的门窗都封了起来,只有那盏吊灯用荧弱的光照亮昏暗的屋子。 季涛没再废话,毕竟杀人分尸还需要一些时间,他带着胶质手套将手里的重新盛着混合麻醉水的杯子递至邱秋唇边,“喝完就不痛苦了。” 池鹤野没来只能殊死一搏了。 腕间的尼龙绳在卫生间里处理过了,背后冒着冷汗,邱秋抿紧唇慢慢挣脱。 “我来吧。”魏丹说。 “不用。”季涛冷笑用手捏住邱秋的下颚,企图用蛮力让她张开嘴。 邱秋眨了下眼。 砰! 椅子砸到了季涛的后脑,他手上的水杯掉在地上,但同时椅子也四分五裂。 收到讯号的魏丹是全力一击,但没想这椅子是个破烂玩意。 操! 邱秋此时也挣脱了尼龙绳,随手抓了把地上的灰朝季涛撒去。 显然这个举动惹怒了季涛,他的表情扭曲了不知道是因为气的还是疼的,他阴鸷地瞪着两个女孩明白自己被耍了。 季涛失去了理智,拿起地上的斧头就要往她们那边劈,“你个狗娘养的,背叛老子,玩大义灭亲是吧?一起死吧你们!” “快跑!” 邱秋忍着痛,拉起魏丹的手边躲窜边拉倒家具各种东西去阻挡季涛的攻击,她的目标是...... 季涛先一步往大门那处移动,“跑的掉么?” 就在那一瞬间—— 门口响起了摩托车的轰鸣声由远至近。 哐!!! 木屑、木条、门锁飞溅到半空,扬起的尘土中一辆全黑的摩托车破门而入,直接以腾空的姿势架在门框对面的墙壁。 邱秋看到了迷蒙之间的那个人,穿的一身黑衣,白金色的发。 她紧绷了两个多小时的神经终于在一刻松懈下来。 尘土沙砾落下的同时,摩托车“哐”的一声砸到地上,池鹤野的脸在眼前清晰,他高耸桀骜的眉骨和鼻梁有几道血痕,唇抿成了条直线。 那双深邃的黑眸朝她瞥来,只凝望一秒,瞳孔遽然收缩,眉宇之间戾气横生,那是一种极为复杂的眼神,既阴戾又深情。 那颗悬着的心也终于回落到胸前,池鹤野挪开眸子将目光放到因为受到巨大冲力跌坐在地上的男人。 黑色的马丁靴踏在地面发出沉闷的声音,禁锢的野兽跑了出来,他抬腿一脚踩到季涛握斧头的那双手上,鞋尖往地面使力。 “啊——”季涛想用左手拿起斧头。 没给他丝毫机会,池鹤野面无表情地抬腿使劲照原位置跌了一脚,又重复以上的动作踩向季涛的另一只手,然后快速屈膝,先一步抢过斧头,渗着血丝的指骨拽着季涛的衣领,像提起一个死物往外拖,斧头划破灰地发出刺啦刺啦的声音。 那一刻,他确实想过要弄死这个人。 邱秋从来没见过这样的池鹤野,浑身笼罩着寒意,没有一丝温度,宛如从深渊爬出来索命的鬼魅修罗。 那一刻,她觉得他想杀了季涛。 “池鹤野!”邱秋大喊出声,试图拉回他的理智。 他停住了脚步,但没回头,直挺的阔肩岿然不动。 她轻声提醒:“小野,奖励。” 池鹤野僵了一下,他不想让她看到自己这个样子,启唇,嗓音低沉嘶哑:“好,在里面等男朋友几分钟。” 季涛被拖到外面,途中他试图挣扎,但他的手被踩到使不上力,只能用双脚不停朝地面蹬,可惜并没有什么用。 池鹤野虽恢复理智,也绝不会就此放过他。指节用力将男人扔到垒起的钢材后面,然后又拽了起来,一脚踹到他胸口。 力道大到季涛感觉自己的肋骨都被踹断了,接着他又被拎了起来,然后又是一脚,如此反复了上十次,他根本没有任何力气反抗,只能一次一次被撂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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