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颜栖把视频发在了他们的四人群里。 何振玄:[想不到姚教练这么厉害。] 颜栖:[当然,我们阿乾很擅长运动的,什么游泳啦,羽毛球,拳击,滑雪,简直就是全能!] 另一边,何振玄对盯着视频的盛卓延挑眉,“这拳的力道真不小,你以后还是小心点吧。” 盛卓延看着颜栖列出的项目陷入沉思,何振玄不依不饶地继续调侃。 “姚教练竟然会这么多运动,不愧是你喜欢的人。” “怎么,你羡慕?” …… 姚乾对后来的事一无所知,他与许绍道别,在回宿舍的路上接通盛卓延的电话。 “姚先生,我是江谷,”那边传来的声音充满不安,“可以麻烦您来趟医院吗?” 姚乾停下脚步,江谷的语气听上去很为难,“盛总现在状态不太好,您能来劝他转院吗?” 从走廊的窗户望出去,月亮不见踪影,夜空显得寂寥静默。 姚乾收回视线,“发生什么事了?” “盛总他……啊好的,我会注意吊瓶的,”江谷回应着护士的话,他似乎不想解释太多,“可以等您来了再说吗?” 姚乾转身走向楼梯,意味不明地说了句“我还有工作”。 江谷咬了咬牙,“姚先生,盛总变成这样,好像和什么针剂有关。” 【作者有话说】 久等了!我回来啦
第53章 心软了? 邹文以为今晚要留在基地待命,早早地找了张沙发靠着休息。看到姚乾下楼,他立刻起身,“姚先生,要回去吗?” 姚乾将地址发给邹文,“去这里。” “医院?您哪里不舒服吗?” 看来邹文不知情,姚乾走向基地大门,“不是我,是你们盛总。” 两个小时后,邹文开车带着姚乾来到医院。 起初姚乾以为地址输错了,这里过于偏远不说,建筑的外观也很老旧,难怪江谷会让自己过来劝盛卓延。 来到Alpha的住院部,门口的保安大爷昏昏欲睡。他眯着眼睛确认了姚乾和邹文的性别,叮嘱几句便让他们进去了。 他们走到病房门口时,江谷焦灼地在走廊里踱步,看到姚乾后迎了上来。 “姚先生,您来了。” 姚乾微微颔首,江谷解释他们昨天启程返回,路上盛卓延身体不适,但他执意不去简书政那里,沿途找了这家医院就诊。 医生说没什么大问题,目前只出现信息素紊乱的症状,以防万一需要住院观察。 但这里的医疗设施很不完善,就连病房都没有单人间。休息不好不说,诊断是否准确也是个问题。 “你联系过简医生吗?”邹文问江谷。 江谷摇头,“没有,盛总不让。” 盛卓延决定的事情谁都改变不了,不用想都知道他劝不动,果然是这个家伙的处事风格。 姚乾不解:“他为什么不愿意转院?” “简医生的母亲和夫人认识,这样一来夫人会知道的。” 没想到盛卓延还会担心这种事,姚乾从未感受过互相体谅的亲情,所以无法共情。况且从医生的诊断来看不是什么大问题,就算知道又能怎么样? 姚乾观察着住院部的装修,他的目光从脱落的墙皮上挪开,“市里还有其他医院。” 江谷压低声音,“我也是这么劝盛总的。” 眼下江谷和邹文都面露不安,他们将希望都寄托在姚乾身上,等待着他的指示。 而姚乾之所以过来,是因为对抑制圈为什么会解开存疑。当江谷提到针剂时,他的脑中便浮现出那日盛卓延的反常表现。 一方面姚乾憎恶被强迫,另一方面他不想欠盛卓延什么。如果对方真的是为了这件事进医院,他也算仁至义尽了。 思考片刻,姚乾转身,轻轻推开病房的门。 这间病房里有三个床位,空间逼仄,床铺也很窄,在门口就能看到床上的人不适地翻身,发出吱呀的动静。 走进病房,靠近门口的是一个中年Alpha,他拿着手机刷着视频,外放的声音嘈杂恼人。中间病床上Alpha的年纪稍大,他不时咳嗽吐痰,他的儿子便从陪护椅上起身,不耐烦地拿纸。 房间内充斥着让人不适的气息,姚乾揉了揉鼻尖,快步走到最里面的病床前。 躺在床上的Alpha正阖着眼在挂水,他的眼窝本就深,因为没睡好的缘故眼下一片青黑,极为憔悴。不合身的病号服套在身上,整个人都显得很窘迫。 察觉到有人在看自己,盛卓延不悦地掀开眼皮。见到姚乾,他眼底的冷厉瞬间消散,继而闪过愕然。 姚乾主动开口,“走吧,去别的医院。” 盛卓延支起身体坐起来,他既没有拒绝也没有答应,不辨情绪地问:“这里都是Alpha,你不害怕?” 姚乾按捺住叹息,他低敛着眸看向盛卓延,“你还是顾好你自己吧,先转院。” 听出这句话中的不悦,盛卓延沉声道:“我说得不够清楚吗,江谷没告诉你?” 姚乾瞥了眼病房外的人,“不到万不得已,江谷不会联系我。你就算不为自己着想,也该考虑一下担心你的人。” 窗外昏黄的路灯忽明忽灭,将他们对峙的剪影映在窗帘上。轮廓时而浅淡,时而清晰,两道影子间始终保持着适当的距离。 即便坐在病床上,盛卓延的脊背依旧直挺。他的眼底渐渐浮现出笑意,挑眉看向姚乾。 “谁,你吗?” 姚乾拿出手机看了时间,接着又看向吊瓶,“盛总精神这么好,看来不仅不需要担心,还可以挂完水之后自己出院。” 盛卓延的手撑在床边缓缓攥紧,手背上的瘀血格外明显。面对姚乾的强硬语气,他漫不经心道:“那你走啊。” 姚乾不想和一个病人计较,“我去让江谷办手续。” 盛卓延忽然起身,然而剧烈的眩晕感让他的脚步趔趄,向前倒了下去—— 好在姚乾反应及时地扶住盛卓延,可他无法支撑将重心完全压过来的Alpha,后背本该硬生生地撞在墙上,却被盛卓延抬起的手阻挡。 姚乾抵住盛卓延的肩膀问:“你还好吗?” “你不是不想和我扯上关系吗?”盛卓延很快松开姚乾,他强撑着精神冷笑道:“怎么,心软了?” 当时姚乾一心想离开别墅,所以才会委曲求全地提出和盛卓延维持那种的关系。如今再次提起,姚乾只觉得莫名其妙。前几天盛卓延还在为自己的行为道歉,今天又变成这副样子。 信息素紊乱会引起心情的起伏吗,还是让人脾气变得暴躁,没有任何征兆地发疯? 姚乾不了解这方面疾病会造成怎样的影响,但就目前盛卓延的表现看来,这三点他都占了,说不定还有其他症状。 “吵什么吵,还让不让人休息啊?”靠近门口的大叔扯着嗓子冲着他们嚷嚷:“不想住就滚蛋,哪这么多事儿。” “就是啊,我爸都要睡着了。这下好了,晚上又得折腾。” 房间的说话声惊动了查房护士,她走过来提醒:“病人要休息了,请保持安静。39床你们来的人太多,今天只能留一个陪床。” 姚乾被气得不轻,他推开盛卓延,说了句“抱歉”后快步走出病房。 “姚先生,盛总他……” 看到姚乾沉下的脸色,江谷和邹文便知道盛卓延没有同意。 盛卓延刻意赶姚乾的憔悴模样挥之不去,他压下心中的郁结,转头问江谷:“你电话里说的针剂是什么?” “好像是盛总从简医生那里拿来的,具体的可能需要问他。” 姚乾向江谷要了简书政的号码,拨通电话。 “简医生,我是姚乾,这么晚打扰你了。” “没事,怎么了?” 姚乾直言:“盛卓延住院了。” “啊?”简书政有些心虚地问:“他生病了吗?” 姚乾套话时极为坦然,“我都知道了。” 简书政叹了口气,“好吧,我都说了会有副作用,他完全不把自己的身体当回事。” 姚乾握紧手机,“是你给他的针剂吗?” “是的,”简书政揉了揉眉心,“因为一些原因,盛卓延不想联系抑制圈的研发团队,他只能释放易感期的信息素帮你解开抑制圈。” 难怪那天盛卓延的腺体会发烫,整个人都恹恹的不在状态,甚至还和他道歉,原来是注射针剂强行进入了易感期,变得不清醒的缘故。 可是姚乾经历过,这次盛卓延竟然什么都没做,只是那样抱着他? “注射后会有什么副作用?”姚乾追问。 “会引起信息素紊乱,其他的说不准。只不过盛卓延易感期才过去没多久,而且他还——” 盛卓延很早以前就叮嘱过不许泄露病情,否则绝不会放过他。简书政没有继续说下去,他清了清嗓子,“你们现在在哪儿?” 姚乾说了医院的地址,他回头看向病房,喃喃地问:“简医生,如果我现在带盛卓延回来,你能帮他安排单人病房吗?” “没问题,”简书政好心提醒:“但你要做好心理准备啊,盛卓延不是轻易就能劝动的。”
第54章 你赢了 门锁发出轻微声响,走廊的灯光骤然被隔绝,病房内恢复了原来的样子。 盛卓延站在原地,他的掌心似乎还能感受到姚乾脊背的触感,空气中盘桓着他身上特有的气息,却又悄然消散。 迄今为止的很长时间内,盛卓延都在学着如何与腺体带来的痛苦作抗争。所有的特殊对待都让他无法像正常人那样生活,就连所有的愤懑、怨恨、无助都在被消磨殆尽。 盛卓延不想轻易将软肋示人,他没有想到姚乾会出现在医院。错愕之余,他的第一反应是—— 如果再度失控伤害姚乾怎么办,如果被看到发病的样子,他会不会更惧怕Alpha,更加厌恶自己? 盛卓延曾给姚乾留下了难以磨灭的阴影,即便此刻只是信息素紊乱,身体铭记医院带来的挣扎与孤寂让他戾气逼人,想驱赶所有想接近的人。 可是今天姚乾变得格外执着,他镜片后的双眸中闪烁着认真和坚定,以及一丝盛卓延看不明白的情绪。 是同情吗,还是怜悯? 倘若道歉和补救之后会带来这样的结果,盛卓延宁愿什么都不做,他想要的从来都不是这些。 他想要的,姚乾又怎么会轻易给予。 屋内的灯熄灭,只剩下窗外那盏破旧的路灯,灯罩碎裂,树影婆娑残缺,与动荡不安的内心同频震颤。 盛卓延重新回到病床上,他的信息素被高浓度抑制剂压制,感官变得虚浮混沌。只要像以前一样熬过去就好了,更何况这是最稀松平常的…… 这时,门口传来了脚步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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