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好这个时候, 骆其清和周棘把刚点的东西用篮子给拎了回来。 准确来说是周棘拿着, 骆其清只负责跟在后面啜苹果汁。 这个时间段刚好是是咖啡厅最热闹的时候, 服务员个个都很不得在脚底踩个轮滑。 在隔壁同胞的友情提醒下, 他们才知道可以去出餐口取餐, 省得再等半天。 于是在激烈的剪刀石头布之下,骆其清光荣出列。 虽然不知道周棘为什么也跟了过去, 但谁管呢,吃的拿回来就行了。 金黄色的面包刚烤出来, 现在还在散发着黄油香味,众人闻得双眼冒光,吞了吞口水,登时一窝蜂全涌了上去。 “周神,你有没有信心在决赛上超过喻星潭?”唐明海先抢出来一个牛角包,恶狠狠地咬了一口。 周棘把篮子放到桌上,只留给他一个意会的眼神。 “咱周棘现在可是在纽北拿过冠军的人。”段誉嘴里叼着面包片,从人群里探出头,含糊不清地说:“这说明什么?说明他在决赛也有拿冠军的潜力!” 分站赛都拿过冠军了,决赛怎么就不可能? “虽然但是...决赛可是在纽克赛道诶,咱真能行么?”另一个队友接话。 “......” 这下直接给段誉干沉默了。 他差点忘了这事,决赛地点已经改去了伦敦纽克。 ...这下还真有点不好说。 别的都暂且不提,这个号称世界第一魔鬼赛道的地方最讲究经验。 而回想起刚刚看的晋级名单。 他们应该是里面唯一一个没上过纽克赛道的车队。 北极星不用说,英国本土车队,纽克赛道对于他们估计已经跟家门口一样熟。 而银翼先前也因为参加比赛,有过几次这个赛道的实战经验。 他们承阳真是吃亏吃大发了。 那这样一看,决赛对周棘来说可能是场恶战。 “嘿,乐观一点行不行!”唐明海每回比赛前心态都很好,“相信周棘,相信周棘。” 但话是这么说。 那占满整个屏幕的晋级名单放眼望去,全都是平时耳熟能详的大车队。 “咱跟新手误闯大佬集中营一样。” “但我觉得咱们这回也挺牛的。”唐明海把手机扔到边上,专心致志啃起面包,“首发负伤回国养了两个月,回来居然还能冲进决赛,这事儿谁听了不得说一句牛逼?” 众人立刻小鸡啄米似地点头,然后对着周棘就是一句牛逼。 周棘:“......” 岑杰忽然提议:“到时候可以把这名单印出来贴咱队里,总决赛啊,实在是太帅了。” 这可是承阳车队第一回晋级WTCR总决赛,里程碑的跨越啊。 “哎,用不着。”段誉淡定拦住,“你信不信,等咱回国的时候早都已经贴好了,指不定都连外面那棵树上都挨贴。” “......” 刚好咖啡厅的门被推开,邓有为和赵永一风尘仆仆地外面进来。 他们刚去开完临时召开的决赛筹备会议,结束之后就直接来这里会合。 “老邓,老赵,吃点?”唐明海指了指桌上还没被解决掉的糕点。 邓有为拿着手里文件扇风:“你们自个儿吃吧。” 赵永一放下手机,也跟着摇头。 这两个人站在原地休息了会,然后才找位置坐下。 “开会有说啥事情不?”段誉随口一提。 “没什么,都是些注意事项和场地要求。”可是说完,赵永一又停顿了片刻,“就是...” “就是...?” “我们还空着一个首发位置,组委会要求待会把补位车手报上去。” 对哦。 出了那档子事情,许书航肯定是不会再上场了。 所以这时候有人就问了:“那这回该谁上?” 不过这问题似乎有点多余。 因为在赵永一说完之后,全队成员就几乎在心中不约而同地达成了共识。 唐明海故意贱兮兮问:“不然这回还抽签呗?” 闻言,邓有为卷起手里的文件抽他,笑骂:“抽上瘾了是吧!” 总决赛代表的不仅是车队荣誉,在这种国际比赛上,背后更是有自己国家的头衔。 任谁都不敢马虎。 必须要选出最能胜任的人。 而骆其清当初在耐力赛的精彩发挥,大家都是有目共睹的。 “小骆啊,”赵永一问,“你怎么想?” 说起来,他对骆其清的初印象其实很普通。 又是赞助商塞进来的,又不爱说话,平常训练还总是不参加。 他以为这个人顶多在车队待一两个月就会离开。 没想到... 骆其清最后不仅留了下来,还跟着车队出来参加比赛,性格也变得活跃起来,跟队里这群家伙都能打成一片。 不过最让他感到意外的,还是这家伙的车技。 老实说,如果不是帮骆其清注册过信息,他根本就不会相信这家伙只拿了个E级驾照。 或许这就是所谓的天赋型赛车手吧。 听见赵永一喊自己,骆其清才赶紧抬头嗯了一声回应。 也就在同时,他感觉到旁边的人捏了捏自己手心。 两个人坐的位置刚好就在赵永一旁边,这种小动作其实很容易被发现。 他不动声色地回拍了一下周棘的手,示意不要胡闹,然后又过了小会,才说: “没问题。” “好。”见骆其清答应下来,赵永一可算是松了口气:“那我待会就把你的材料交上去。” 事了,众人又恢复插科打诨的闲聊模式。 骆其清拿着三明治,正细数着里面有几种配菜,却忽地又听见周棘说:“真没问题?” “嗯?” 骆其清懵了一下,然后才后知后觉周棘说的是什么。 还担心他呢。 “真没问题。”他干脆点头,张开就来:“我要是吊车尾,你别笑话我就行。” 无论纽克赛道还是WTCR总决赛,对他来说都有特殊意义。 所以这回他应该上去。 “放心。”周棘偏头凑过去了点,外人起来看就像是两人在耳语,也只有骆其清能听得仔细。 “还有对象给你兜底呢。” 他就是怕骆其清到了那个地方会触景伤情,好不容易养好的状态又被拧回去。 但换个角度想,这未尝不意味着一次全新开始呢? 更何况,没有任何人。 比骆其清更适合这个首发席。 - 一个半月后,不,准确来说是36天之后就要迎来本年WTCR的收官之战。 2025世界房车杯总决赛。 借用邓有为本人的话来说就是,既然我们上了,就必须要拿出最好的精神状态来面对。 所以现在所有人都跟打了鸡血一样兴奋。 因为在德国这是最后一场分站赛,所以官方预留给车队的收拾时间宽限了很多。 休息了几天,他们才回来P房收拾东西,准备运往下一个场地。 这个环节其实用不到车手,只不过这群人闲着无聊,最后也全都跑过来帮忙。 枯燥无味的收拾清理环节也跟着变得有趣起来。 唐明海几个推着备件箱,早就已经跟旁边的维修技师聊到一块。 维修技师被这群活宝逗得一直在笑,所以到后面还给他们展示起了自己一路上搜罗到的纪念品,说是准备等回国送给老婆孩子。 而就在不远处帮忙封箱的周棘刚好听见,转头就问:“什么时候给我一个正式名分?” 此刻正扯着胶布,伸手正准备递给他半截的骆其清被问得一愣。 这话说得他跟个渣男似的。 不过话又说回来...车队这群人的确都还不知道他们俩的事。 之前一直没说,是因为担心会出现不好的声音,影响到周棘比赛发挥,但是现在分站赛也已经告一段落了。 而且透过种种迹象来看,周棘也不是轻易就会被外界影响的人。 那或许...是可以找个机会公开了。 就在想通这件事情以后,骆其清摸了摸鼻子,还是故作沉思地说:“看你表现吧。” “我觉得我表现挺好的啊。”周棘的目光饶有趣味地在他脸上辗转,然后顺着他的话继续,吊儿郎当没个正形,“白天和晚上都是...你觉得呢?” 骆其清还是跟之前一样不禁逗,听见这种话脸噌地一下就红了。 只不过他现在学会了反击,在瞪了周棘一眼后,又把刚扯开的胶布飞速粘到他手臂上,然后留下一个跑开的背影。 “嘶...” 胶带扯下来时候还带着点刺疼,但周棘脸上却始终是笑着的。 人多办起事来的效率就大大提高,没几个小时,他们就基本把所有东西都给理好了。 可最后检查验收的人还没来,于是商量过后,其他人就先把东西往外运,剩骆其清和周棘两个人负责善后,顺便等工作人员过来验收签名。 “待会完事了就到大门会合啊!”段誉说。 骆其清提溜着扫帚:“没问题!” 然而等他们给休息室做完了简单情洁,又从电话里得知工作人员还要过一会才能来。 于是趁着时间,骆其清把扫帚往角落一放,翻身坐到桌上,晃着腿喊周棘。 周棘勾着尾音嗯了一声,很快便走到他身边。 骆其清伸出双手箍着他的脖子。 右手还提着东西,周棘就用空出来的左手搭在他的胯骨上。 两人离得很近。 以往都是周棘主动靠近和他接吻,这回某人似乎却有意挑逗,迟迟没有下一步动作。 于是骆其清瞄了眼休息室虚掩着的门,然后就揪着他的衣领吻了上去。 而周棘依旧坏心眼地什么都不做,摆明了是要看他发挥。 偏偏骆其清还不服输,也急于想要证明自己。 眼看着他那薄薄的耳尖正在地一点一点涨红,可他还是固执地在触碰。 两人唇瓣相贴碰撞,但这样似乎并不够。 骆其清生涩地伸出柔软的舌头,尝试去描摹他的唇形,片刻过后,又试探性地就想去撬开他的牙关。 周棘眸光闪动几下,将手里东西松开,扣住他的后脑勺便重新掌握主导权。 绵长湿热的吻持续了一会,直到两人呼吸都开始变得有些重,知道再这样下去很容易擦枪走火后才又慢慢松开。 骆其清视线变得有些失焦,所以他只好将额头抵在周棘的胸膛,闭着眼睛喘息着,感受自己此时此刻不正常跳动的脉搏。 接吻为什么总会让人心跳加速呢? 他没来由想。 也不知道就这样过了多久,骆其清才想起两人现在的任务,于是刚准备开口问周棘时间。 哪知道还没等他说话,就先听见门口传来很轻一声闷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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