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竹马本想趁虚而入[电竞]

时间:2023-08-18 07:01:12  状态:完结  作者:十九星

  陆信很开心,拽着妈妈的手不停地叽叽喳喳,说着学校里发生的那些一点也不好玩的见闻,没察觉到她全程心不在焉甚至略显慌张的神色。

  出事的时候他被挂在儿童跳楼机上,四四方方的座位,松垮的安全杆卡在肚子上,一个个独立的小方块被八爪鱼机器举在半空,本应该缓速下降,却陷入了长达五分钟的失灵,垂吊的座厢不断晃动,转轴摩擦发出刺耳的嘎吱声。

  下面陪伴的家长急得团团转,恨不得自己飞上去将不断哭喊的孩子抱下来,有的在骂工作人员,有的在下面安抚孩子,还有的在打电话报警。场面一度乱成一锅粥,吵闹呼喊大叫,混杂着其他项目的欢声笑语,那个听觉刺激至今都深深地扎在陆信的脑子里。

  当时的陆信也在哭,哭得肺管疼,喊得嗓子撕扯出奇怪的擦音。

  而他的妈妈也在打电话,在十多米远外的休息区侧对着八爪鱼升降机,拿着电话焦急地说着什么,神色含着怒气,看口型似乎在大声争辩,说着说着,大约是嫌背景太吵,用手挡住话筒彻底转过身去,只给疯狂叫妈妈的陆信一个毫无所觉的背影。

  从那起,陆信凭空多了两个毛病:恐高,逆反。

  也是在那一晚,他听见父母激烈的争吵。

  他们要离婚,心底里没有人真正想继续养这个孩子,只一门心思争夺巨额财产。

  陆信名下挂着已故的另一个爷爷给的资产。两个人为了这些无所不用其极,带孩子玩一出失踪也算是其中一种示威的方式。

  陆信忘了自己被挂在天上的恐怖五分钟,只揪着自己没人要的真相,孤零零打了车,跑到范寻的家嚎啕大哭。

  后来和范寻一起去国外玩儿,十几个小时的飞机经过几分钟短暂的颠簸,陆信才意识到自己竟然有这种后遗症。

  自此,范寻比他本人还要注意这些敏丨感点,还因为这个差点和人动手。

  高一学校曾组织过春游,地点定在市郊一个主打超长距离水上滑梯艇的小山,其中一段上山的必经之路上设置了一条吊索桥,桥面很低,掉下去无非湿个身,但下面的人工水流湍急,算不得十分安全。

  班级一位男同学青春年少,带着浑身使不完的精力在桥面前后来回的跑动,连带桥身不停大摇大摆,女孩子们抓着锁链惊叫,她们叫得越欢男生越来劲。

  陆信顶着惨白的脸,站在桥中央动弹不得。范寻搂着他勉强稳住身形,将人扣在怀里屏蔽他不自主向下望的视线。

  男生跑动的路径经过范寻面前,被他一把抓住后衣领,勒得咳嗽好半晌。

  那时的范寻远没有现在这样情绪隐蔽的克制,十六岁的范总凶起来异常尖锐,他抓着男生的脖子卡住他的下巴,只道:“再跑我就把你扔下去。”

  陆信抱怀站在瀑布下,看着和当年那个大同小异的桥,侧靠着岸边的桥墩望着队友们欢声笑语地走过去。

  “你不过来?”姬耘率先到达对岸,放眼瞧见一动不动的陆信,冲他挥挥手。

  再向前就是蹦极台,几个人热烈讨论的一路,这会儿就是奔着那地方赶路。

  “不去,你们玩儿吧,我回去了。”

  他悠闲摆手,要回去找男朋友了。

  这桥没有范寻他是不可能过的,没得抱没得缠,这么独立自主的事情,陆信不做。

  作者有话要说:

  都是惯得。

  (亲妈叹息)

  肥了


第48章

  山腰的别墅群错落在一丛丛低矮的草树间, 红色的屋顶像是蹲在其中的人戴着帽子,稀松的被绿叶遮挡。

  范寻在最近的一间屋子里等他,其他没兴趣蹦极的人也都在那处院里吃水果喝饮料休息, 合计着一会儿沿着山路欣赏风景。

  陆信没着急进屋,见到指引路标上写着鹿园和小喷泉的字眼,脚步一转, 插着兜慢悠悠地溜达过去。

  范寻要是结束电话肯定会第一时间找他,现在还没动静, 应该还在处理那些急事。

  陆信顺着小木牌一路嗅着青草气, 山里的季节总比城市里来的早,这个刚结束春天的日子,已经能听见几声突兀的蝉鸣了。

  听着就热。

  陆信揪起衣领晃了晃,虽然偶尔有风吹过, 依旧挡不住头顶的灼灼烈日烤着他露在外面的胳膊和脖子。

  早知道刚才就不把范寻的外套脱下来了。

  一边走陆信就一边后悔, 还没看到小鹿就已经想调头回去吹空调, 这会儿范总要是在身边, 陆大少爷肯定又要耍赖。

  喷泉就设立在鹿园门口, 硕大的圆盘坐在院子里, 水柱交叉着喷得老高,周围的空气顿时凉爽下来。

  今天除了他们还有许多客人, 小朋友们也不嫌湿, 在水流下奔跑欢笑,家长歇在几米外的凉棚下,有的躺着有的坐着下棋, 手边放着啤酒饮料, 偶尔抬头看一眼孩子再继续和朋友奋战。

  可当真是将度假村的经营主旨贯彻得结结实实, 处处弥漫着懒散悠闲的氛围。

  谷净维也带着女儿老婆先一步来到这里, 负责引领的服务生冲着陆信客气地打招呼,正准备进园子的谷净维回头,一挑眉,“你自己来的?范总呢?”

  “开会。”陆信手里攥着半分钟前被风吹到脚边的小野花,花朵完整鲜艳,明亮的紫色中间缀着一圈白,精致小巧。

  他把花插在小姑娘的羊角辫上,系成麻花的朴素鞭子顿时点上色彩,她拉过眼前看了看,露出缺牙的小嘴冲陆信粲然道:“谢嘘嘘。”含糊得十分可爱。

  陆信轻笑,“不客气。”

  “范总老是这么陪着你,不会耽误工作吗?”谷净维将挣扎的女儿放到地上,牵着手,跟着工作人员进入满是悠哉梅花鹿的园区。

  “一般来说,大企业都有专营团队。”陆信从桌台边拿了一顶草帽扣在头上,跟着他们的节奏走着,他说:“他是决策人之一,但也没你们想的那么操心。”

  真正烦心的是范寻背后的家庭关系,亲戚朋友利益牵扯,带着血缘的纽带总是要比单纯的金钱连接要复杂恶心得多。

  陆信自己就深有体会。

  刚才无意间听了几秒钟范寻的电话对答,开口一句“叔叔”,陆信就已经知道他要忙得是什么。

  那一瞬间,原本打算躺下来等他的陆信心情忽然就跌落进谷底,不想多听,干脆出来逛一逛转移注意力。

  范寻的父亲很早就去世了,据他自己说,记忆里甚至根本就没有出现过这个人。范家全部话语权都掌控在他爷爷手里,那个一手创立了FunStone的企业家即便七老八十也依旧有着绝对的分量。

  范寻还有两个叔叔,二叔一辈子没有妻儿,孤身一人,似乎连脱单的迹象都未曾有过。三叔在孩子还不会说话时就离了婚,和话少能力强的二叔不同,范家这位小儿子一天天吊儿郎当没个正经事做,还净想着吃喝玩乐,事业上毫无建树,几乎没接触过范家的业务,从始至终都被哥哥和老爹养着。

  这些是五年前陆信在和范寻分开前的认知,现在范爷爷重病,估计一切都早已天翻地覆。

  园子里的梅花鹿都三两成群地卧在树荫下,谷净维的女儿拽着妈妈去最近的树底,大约是接客经验充足,这些鹿对人类没什么防备心,只定定地看着小女孩儿朝自己蹦蹦跳跳地跑来。

  谷净维和陆信跟在后面,他问:“我其实一直想问,你这样出来打电竞,你们家是怎么……”

  陆信淡然地笑了笑,不甚在意地说:“不同意,不过他们很少同意我做什么事,所以结果都一样,没什么区别。”

  “我能问问,你家是做什么的吗?”谷净维在创立战队之初和陆信混熟之后,相处聊天都非常随意自然,可现在陆信多了一重昔日迷弟加豪门的身份,他忽然又有点不知所措起来。

  总感觉自己似乎欠他点什么。

  陆信大大方方道:“你开的车就是我家的。”

  谷净维脚步猛地一顿,呆怔地立在原地,看着陆信的眼神中流转着汹涌的不可思议。

  他的车是去年买的,那时候战队盈利丰厚,他也好不容易见到大把的回头钱,大手一挥,买了台高端价位的新能源汽车。

  现在这个年代,互联智能、全息、新能源,并肩当代赚钱产业的塔尖,谁下手早,谁就掌握绝对优质的资源和地位。

  FunStone把控着互联家居的码头,全息的硬件产业又由飞竞一手遮天,而新能源的修罗场里,就只有他买的那台车的厂家是走路最早飞奔最猛的品牌,在一众百花齐放的新能源领域鹤立鸡群。

  帆途,车标是一只轮廓简洁两角繁壮的公鹿。

  陆信笑着回头看他,“干嘛?不至于吧,范总的家底不是更震撼吗?”

  帆途成熟得比悦石晚,却是诞生在差不多的年代,同样打赢了不少势头凶猛的新企业和体量恐怖的老龙头,在今时今日已经是当之无愧的大佬。

  谷净维:“……我觉得差不多。”他走过去忧心忡忡地说:“你这样出来打电竞真的没事儿?别人不知道吧?这事儿可别再跟其他人说了。”

  “没什么大事儿,不用这么紧张。”

  陆信敛去笑容,他的家人只有爷爷真正在乎自己,那对所谓的父母无非就是觉得他不上大学去打游戏不体面。现在他是世界冠军,说出去还是能挣回那么一星半点的光环,嫌弃倒是不再嫌弃了,却仍然不会主动提及。

  即使被曝光,他们大概也没那么介意,依照他爸的性格,借机炒作都算不得新鲜。

  “怎么不是大事儿,范总还和你一起参加青训……”谷净维话音一顿,眼神逐渐坚定,郑重地说:“我一定不会让DE出什么问题的,这么多年,谢谢你。”

  陆信最受不了朋友这样严肃正经地和他说话,眼下谷净维像是对着塑像发毒誓的教徒,简直让陆信脖子发僵。

  他大致明白谷净维的心思,举起手定在半空,“我觉得这里面有些误会。”

  “你不用说了,我明白,放心吧。”说完,就顶着满脸的决绝走向妻女。

  陆信在他背后喃喃:“我感觉你没明白。”

  这五年里支撑他职业生涯的人并不是从前一心崇拜的传奇,但陆信觉得自己要是硬拉着他解释清楚,好像多少都有点伤人。

  “算了。”他重新插着裤兜,无奈地跟上他的脚步。

  “陆信?”熟悉的声音从旁打断他的步子,陆信侧头,眉心瞬间揪起。

  范越,范寻那个三叔的宝贝儿子。

  小时候陆信时常混在范寻家和他一起学习一起玩儿,放假还会同吃同睡,时不时的,这位弟弟就会打破他们无忧无虑的生活。

  现在想想,这人就像是喜欢跟人抢玩具的熊孩子亲戚一样,总跟陆信争夺范寻的关注。陆信这个人就是犟,平时没有范越的时候他自己都懒得粘着范寻,可只要范越一来,陆信就化身粘人精,围着两面焦灼的范寻哥哥长哥哥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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