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少不挂科]:公寓不会不能养猫吧? [春少不挂科]:那你再买套房子送我,我与我的小猫咪永不分离。流泪. jpg [Yan]:…… [Yan]:每天背托福单词,为父就允许你养。 [Yan]:带都带回来了,好好对它。 [春少不挂科]:一定一定,养猫方知义父恩! [Yan]:有个问题问你。 严春和却那边没了回音。 顾司宴:“?” 不会真去背单词了吧。 早知如此,严妈妈还请什么一对一托福名师家教,开个猫咖就行了。 顾司宴头疼地关掉电脑显示器,上楼回房间洗漱。走到回廊拐角处,脚步却一顿。 路橙站在他的房间门口。 十月的夜风微凉,少年仍穿着白T与短裤,小腿笔直纤秀,凉拖里粉白的脚趾无聊地点着地上的绒毯。 顾司宴的喉结上下滚了一轮。 他也捡到猫了。
第58章 开屏 察觉到有人靠近的脚步声,路橙的耳朵尖抖动了一下,在地毯上专心抠城堡的脚趾瞬间绷紧。 回廊的顶灯投映下一团越来越浓重的阴影。 阴影的尖端爬上脚踝的那一刻,路橙从背后掏出一截直直刺向前的……药膏。 顾司宴“啧”了一声,挑眉问:“又来刺秦王?” “我来给你上药,不是每天一次、连续七天嘛。”路橙说,“大王,吃药了。” 他嘴里还叼着根棒棒糖,咬字含含糊糊的。 分不清是大郎还是大王。 顾司宴:“我就说说而已。” 路橙:“?” 顾司宴:“不过你得当真。” 路橙:“……” 玩儿君心难测是吧。 顾司宴的手臂绕到他头顶,推开了房门。 雪白的冷光灯一开,路橙被晃了下眼睛。 房间里还是熟悉的配方、熟悉的味道,一如既往的没有人味。 “是我害你烫伤的,肯定会负责到底。”路橙溜溜达达地跟他进屋,“我是那种伤完人就跑的渣渣吗?” 顾司宴把门带上了:“你难道不是?” 路橙悄悄回头确认了一眼。 这次倒是没锁门。 KG俱乐部跟酒店旅馆似的,房间多人少。 二楼还有任小航和栗荼之,偶尔在走廊演《猫和老鼠》。 三楼平时就冷冷清清的,有顾司宴这尊凶兽镇宅,连南方大蟑螂都不会光顾。 楚琼林今晚大哭了一场,怒气满格但血条清零,布置完训练任务后就回去休息了,绝对不会半夜查寝。 路橙放心了。 顾司宴的恐同人设依然很稳,上回在医务室锁门,纯粹出于较强的隐私保护意识。 顾司宴问:“路爱卿,你想怎么上?” 路橙比划了一下:“就跟上次那样?” 顾司宴点点头,撩起卫衣的下摆,抬头利索地脱了个干净。 非常具有冲击力的原始英雄建模,撞进了路橙的眼睛里。 他赶紧低下头盯着自己乱扭的脚趾:“……” 说好的隐私保护意识呢。 怎么突然又没有了!? 顾司宴坐到床边,明知故问道:“不是跟上次一样吗?” 路橙的脑袋有些发晕,一口咬碎了嘴里的棒棒糖:“那个,今天天气不错……就是有点冷。队长是病人,不可以着凉。” 糖块被咬得嘎吱作响。 路橙感觉自己嚼的不是糖,是自己的脑子。 嚼嚼嚼,把脑子吃掉,就不会尴尬了。 顾司宴完全听不懂他的暗示,催促说:“是挺冷的,那还不快点?” 路橙认命地朝床走去:“……” 算了,早死早超生。 但还有一个严峻的问题。 顾司宴这个坐姿,伤口的高度像是在故意刁难他。 弯腰太累,椅子又太高,他可没胆量上顾司宴的床,只能跪在地板上,捻起一小团药膏,触碰些微泛红的伤口。 他膝盖上的淤青虽然敷了药,但还没有完全消散。 漂亮脸蛋在大腿根的高度晃悠,嘴里还叼着棒棒糖的塑料杆子,不肯放过最后一丝甜,发出轻微的吸吮声。 “路先生,你不觉得,”顾司宴忍无可忍,“你这个姿势很像——” 路橙眨眨眼:“像什么?” 他明显地感到隔着一层药膏的肌肉正在升温,呼吸的律动逐渐急促。 路橙问:“顾老师,你不会真着凉了吧!?好歹是个188猛男,怎么比楚教练还娇弱?” 顾司宴:“……” 这小骗子,说骚话的时候有一万种花样,某些时候却单纯得很。 他语调一转:“——像太监请安。” 路橙:“???” 下一秒,一只手揪住路橙的后衣领子,半拉半推地把他拎到了床沿边。 顾司宴说:“坐,老师不嫌弃你。” 他的指尖擦到了路橙后颈处的一小块皮肤。 细腻而温热,像刚烤出来的牛奶块。 由于用了他送的护手霜,便成了橙子味的牛奶。 路橙像一只被拎着后颈皮提起来的猫,视野骤然升高,局促不安地四处扒拉。 他的臀下,有一种异样的感觉。 路橙扭过头,犹犹豫豫地说:“顾老师……你知道,我现在感觉自己像什么吗?” 顾司宴问:“什么?” 路橙郑重其事:“像爬上了龙床的太监。” 顾司宴:“…………” 顾司宴似笑非笑地说:“小路子,你洗衣服挺有一套的 ,要不还是把你发配浣衣局吧?” “不不不,”路橙连忙解释,“你这个床垫,不是舒不舒服的问题,它真的是那种,很少见的那种……①” 顾老师的床也太软了吧。 多么冰冷坚硬的男人,他的床垫居然是软的。 路橙房间里的家具和陈设,大部分是KG俱乐部统一配置。 床垫经由宋队医严格挑选,据说承托力极强,可以有效保护网瘾少年的颈椎和腰椎。 强确实挺强,就是睡起来有种在少林寺修行的感觉。 顾司宴的床却跟大块果冻一样,缓缓凹下去一个坑,又稳稳地把他接住,无比Q弹纵享丝滑。 路橙恨不得原地躺下来打个滚。 但皇上正坐在旁边,散发着杀气,他只能压抑住自己的猫性,悄咪咪伸出手指,戳一下,再戳一下。 路橙:“那个,礼貌问一下床垫的价格?” 顾司宴用手势比了一个数字。 路橙:“六百?” 顾司宴摇头,路橙震惊:“六千???” 顾司宴:“这个位数。” 路橙:“……” 顾司宴:“喜欢?” 路橙点头:“嗯嗯嗯。” 正以为对方要慈悲为怀、精准扶贫的时候,顾司宴大度地说:“喜欢可以常来睡。” 路橙:“谢邀,小路子不想洗床单。” “怎么可能让你洗床单?”顾司宴的眼神暗了一瞬,说,“被其他人看到,误会就大了。” 路橙恍然大悟:“对哦,万一他们谣传队长尿床。” 顾司宴猛地咳嗽了两声,好像真的着了凉。 闲聊间药膏抹完了,还得再晾五分钟。 路橙不想直面顾司宴的肌肉建模,但又不舍得离开龙床,多动症地左顾右望,乱飞的目光最终停在了枕头边。 顾司宴识破他的小心思:“想玩就玩。” “好耶!”路橙伸手去够瑶娃娃,侧躺的身体在床垫上压出一道细窄的凹痕,“顾老师,你今天真的病了吧?好得像个人。” “我平时就不像个人?”顾司宴问,“关爱每一位队员是队长的责任。” 他稍顿了一顿,放缓了语气:“你如果遇到什么解决不了的困难,也可以来找我。” 路橙忙着撸娃娃,随口一问:“比如?” 顾司宴:“……” 比如洛言冰。 但他想到了楚琼林说的话。 替别人做选择是不道德的。 路橙现在该吃吃,该玩玩,除了贫穷和洗衬衫没有太大的烦恼。 他没有权力提刀划开柔软的皮毛,挖出内核,寻求一次鲜血淋漓的痊愈。 “比如——”顾司宴答道,“上门开锁,家电维修,英语翻译,炒粉炒饭。” 一个“粉”字触发了路橙的关键词:“炒粉!怎么炒?” 顾司宴脸上闪过一丝古怪的神色,继续报菜名:“江湖寻仇,管杀管埋。不试试吗?” 他说到“管杀管埋”四个字时,一字一顿,掷地有声,好像真有一个现成的仇人摆在面前。 “不了不了。”路橙给瑶娃娃梳起小辫子,自己跟自己玩得很开心,没把顾司宴的邀约放在心上。 顾司宴一把抢过娃娃,浅色的眼瞳凑近他:“路先生,我是认真的。” 路橙在他的瞳孔里,看见了愕然的自己。 他以为这只是一场日常斗嘴,顾司宴却煞有介事地做了承诺。 虽然不懂到底在承诺个什么东西。 “因为我欠过路先生一个人情。”顾司宴解释说,“总得找机会还清。” 路橙不解:“人情?你指的是我来KG打辅助?” 不至于吧。 KG这种豪门战队如果愿意开高薪,根本不愁挖不到墙角。退一万步讲,还有青训生小楠呢。 要论人情,也是他欠KG和顾司宴……背后的运营团队的。 “猜错了。”顾司宴起身套上卫衣,左手捏着瑶娃娃的麻花辫,右手拍了下他额前的粉毛,“回去再好好猜。” 路橙双手捂头:“嘶——痛痛痛!” 他的本体和肉/体,受到了双重真实伤害。 “癫公的心思你别猜。”路橙嘀咕了一句,伸手去够药膏,却扑了空。 顾司宴摆出一个送客的手势,淡淡地说:“明天不用来了。” === 路橙离开后很久,顾司宴还坐在原处。 小骗子身上沐浴露的留香效果不错,床单上残余了一些橙子的甜味。 那根咬了半天的棒棒糖杆子,如今躺在他的垃圾桶里。 路橙好像一直都是这样,无知无觉地入/侵他的生活,再拍拍屁股走人。 然后无辜地问他,欠过什么人情。 也不算什么大人情,不过就是在那个蝉鸣聒噪的夏天,告诉他人世间并非那么严酷乏味。 手机弹出两条微信消息,死了一段时间的严春和复活了。 [春少不挂科]:什么问题? [春少不挂科]:学霸还有解决不了的问题? [Yan]:你在国外读的好像是法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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