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那么……” ……脆弱。 剩下两个字还没有说完,路北辰已经登时从人的视线里逃离。 季司早看着人慌张离去的背影,不太理解的眨巴了两下眼。 搞什么啊。 路北辰倒是没在里面待多久。 叮叮咚咚地捯饬了半天,很快拿着吹风机就走了出来。 “先把头发吹干再吃饭吧。” “路大队长要操心的事情可真多。” 季司早笑,随即放下手中的汤匙,朝着人预留好的单人小沙发的位置上走了过去。 连接好电源,来到季司早的身后。 当路北辰的指尖探上人脑袋顶上搭着的那条干发巾时,忍不住地摩挲了一下。 吹风机的轰鸣噪音没有如约到来。 季司早等了片刻,刚想抬头询问,想看看人又要准备干什么的时候。 柔软的毛巾却莫名垂了下来、刚巧遮住人那双漂亮的眸。 身侧仿佛传来衣物布料摩擦过沙发的声音。 转瞬过后,路北辰那声低哑的、带着些无法明说意味的嗓音传来。 几乎是贴在人的耳畔响起。 “Moon,” “我可以、吻你吗。” 季司早:……? 不是只是要吹个头发吗…… 吹着吹着怎么亲到一起去了…… 当温热干燥的唇瓣落下,轻轻按压、微微摩擦的触感从唇边传来时。 □□发巾遮住视线的季司早脑子里莫名弹出了一首BMG自动播放: 是不是上帝在我眼前遮住了帘,忘了掀开?*
第115章 亲吻没有持续多久。 没有一触即放, 也没有尝到人口中、或许残留着的甜粥的味道。 睫毛颤动,滑过遮挡在眼前的干发巾、给人闭眼的动作带来些阻塞感。 路北辰的分寸拿捏的刚好。 多一分便有些过了,少一分,却也亲不红季司早的耳根。 只是若要完成将人发丝吹干、吹顺的动作。 只有单手来操作, 还是有些许困难。 路北辰左手举着吹风机, 隔着些许距离, 看着人柔软的粉发随着风速上下翻飞着。 再次有种将右手的石膏原地给摔碎的冲动。 自从打上这个石膏。 他想和人亲密贴贴都做不到了! 还要让Moon一个人背负着整个战队征战赛场! 都把人累晕过去了! 路北辰幽怨地瞪了自己的右手好多眼。 越看越嫌弃。 - 头发被吹干, 季司早似是也从那个亲吻中回神。 回到餐桌前, 见路北辰用左手拿着勺子、连筷子都用不利索还想给他布菜的样子,心口莫名一暖。 原来、他似乎是注意不到这些的。 自幼被忽视的虽然多, 但是生活上却没亏待过他任何。 被伺候的惯了, 也算是从养尊处优中长大的。 有些时候, 某些示好的举措、大多总会被人无意中忽略掉。 容易给他人一种理所当然的错觉。 或许是路北辰的存在感实在是太强。 那些有意无意中透露出来的细致与周到,正一点一点融入进日常,潜移默化地往人的心里走。 甜粥被放得温了些,当季司早不知道第几次捕捉到路北辰看着自己右手烦闷的视线时,笑着开口打趣道:“这可是你自己的右手, 怎么这么看不顺眼?” 路北辰见人察觉,也没再遮掩,偏过头来看人,语气好不委屈。 “手是我的手, 石膏可不是。” “想现在就把它敲掉。” “急什么, ”季司早弯了弯眉眼, “医生不是说最少一个月嘛,这才几天。” “急, 当然急,”路北辰又瞪了石膏一眼, “恨不得化身急急国王。” 季司早轻笑出声,“它碍你什么事儿了,就这么忍不了一点儿?” “很碍事的,” 路北辰将自己的右手往桌前一摆,横放上去,一副告状的模样,“有了它,干什么都不方便。” “只剩一个左手,也没见你不方便啊,”季司早笑问,“除了没有办法上赛场,你还想拿它干什么啊?” 路北辰哽了一下,视线悠悠地落在人开合的唇边,语气闷闷道:“我想干的事多了。” 季司早:? “比如?” 比如可以将你环抱起来走到床前。 比如可以扶着你的后脑和你接吻。 比如可以游走在你腰间感受你的颤抖。 比如…… 路北辰垂了垂视线,“比如……咳,可以帮你把虾剥好。” 季司早:……? 就这? “再把任一南从打野位置上踹下去。” 路北辰佯装委屈道:“我看他不爽很久了。” 季司早:…… 有点儿过了啊。 “小心任一南听见,又对着你喊清汤大老爷。” 季司早无奈笑道,“你一世英名还要不要了?” “不要,”路北辰又开启磨人模式,不断地蹂躏着季司早的听觉,“还有于渔,每天粘着你,看着就生气。” 季司早:?? 有点儿太过了吧。 “还有那个林照意、有事儿没事儿的就冲你笑,笑什么啊,”路北辰越说越顺嘴,那表情可怜的,熟练地根本不需要多加练习,已经快要委屈疯了,“你还夸他的腹肌好看。”* 不是……等等。 “我什么时候夸过他腹肌好看?” “和JJX打完常规赛那天,”路北辰越说凑得越进,整个人感觉快要醋飞了,“他亲口告诉我的。” 季司早在记忆中翻找半天,也没想起来到底是哪天,见人越说越起劲儿,跟在醋缸里泡过一样,酸得不能行。 “好多人啊……”路北辰还想再继续点名,“还有那个问你要微信的、还有……” “行了啊,”季司早偏开头,径直打断路北辰的告状行为,“以前竟不知道你路大队长这么会吃飞醋。” “那现在知道了,”路北辰几乎要贴了过去,呼吸都要打在人脖颈边,“Moon神不会是要退货吧。” 季司早笑,“现在可以退货吗?” “当然不能了,七天无理由退货也是要求没有使用痕迹的,” 路北辰俯下身来,左手已经撑到人身后的椅背上,将人尽数圈在自己的包围圈内,咬牙委屈道:“Moon神都用过了,不符合退货规定了,怎么还想着退货呢。” 我就知道。 季司早抬了抬下巴尖儿,仰头对上人视线,“我用过什么了?” 路北辰:?! “初吻都给你了,”路北辰压在人耳边磨牙,“Moon神怎么、亲完就不认账啊。” 季司早又笑,“哦,初吻啊……” 随即侧过头来,视线落在人高挺的鼻尖儿上,语气很轻,带着的笑意如暖风微拂过无波水面,说出来的话语却掀起惊涛骇浪一般: “接吻、就只是这样吗?” ?!?!?! 什么叫就、只、是?! 路北辰当即愣住,脑子里犹如一辆轰鸣的火车奔驰而过、嗡嗡直响,吵得人半晌没有反应过来。 视线之中,纤长浓密的睫毛在眼睑下投下一片阴影。 距离极近、鼻息交融间,仿佛全世界只剩下那对水润的唇瓣,笑着在对他发出邀请。 路北辰已经不记得自己是怎么吻上去的。 当意识回笼的时候,人早已被自己完全圈进怀中,掌心托住人圆润的后脑、柔软的发丝与指尖纠缠在一起,难舍难分。 确实是甜的。 路北辰想。 还很软。 路北辰得偿所愿,反倒是眼前已经被逼出生理性水汽的季司早、作为此事的发起者,却有些……不是那么心满意足了。 这个吻太过于绵长深沉。 他……他不会换气。 - 一直到已经赶到了临时训练室。 季司早蹙着眉头,任由路北辰跟在人身后哄了好久,依旧没有给人一个好脸色看。 原因无他。 就是在被人亲得云里雾里的,指尖已经快要攀上人腰侧的时候。 那句轻飘飘的、仿佛随风吹来的低笑声在耳畔处响起。 气得人牙根儿疼。 路北辰说:“Moon神……接吻的时候、是可以呼吸的。” 季司早:…… 我要是会,我至于给自己憋得上不来气吗? 用得着你说! - 昨日的分锅大会季司早没参加。 今日简短的复盘会倒是坐在旁边听了几耳朵。 只一夜没见的功夫,季司早看着几名队友的脸色,眼下的黑青仿佛又深了很多,一个个无精打采的、都快熬成国宝了。 除此之外、于渔和任一南鞍前马后的功夫也见长不少。 连单深那个粗线条的,都在季司早起身去洗手间的时候,还不忘交代人一句“路上慢点啊”。 季司早:……? 我还一路顺风恕不远送呢。 怎么了这是?一个个的,都跟魔怔了似的。 正洗着手,无所事事的路北辰又溜溜达达地跟到人身后。 季司早从镜子中白了人一眼。 “什么时候你路大队长也学会跟屁虫那套了。” 怎么走到哪儿跟到哪儿。 路北辰走进,见四下无人,忍不住地从后方圈住人腰,下巴轻抵在人肩侧。 “想你。” 呼吸打在耳畔,季司早下意识躲了一下。 “别闹。” “没闹,”路北辰轻声开口,“就是想你,一秒钟见不到就想。” “你是背了什么情话文案吗?” 水流声停,季司早甩了甩指尖上的水滴,抬起头和镜子中的人隔空对视着,勾起唇角笑着揶揄,“怎么这么腻。” “这就腻啦?” 路北辰的低笑声又起,听得人整条脊骨只觉酥麻,后腰控制不住地轻颤,“还有更腻的我还没说呢……” “等等,这位队长,请注意您……唔!” “嘶路北辰你……” 咣当—— 得寸进尺四个大字还没从季司早口中说出来。 身后蓦地传来一声巨响,霎那间打断了两个人的交谈。 二人顺势回头,只见于渔抱头捂眼蹲坐在地面上,那双爪子来来回回地、甚至不知道应该放在哪里比较好。 察觉到已被人发觉,于渔瞬间做投降状,一边捂头捂眼一边呜呜大喊:“我、我什么都没看见……” “我真的什么都没看见呜呜呜!” 季司早眉头不自觉一挑。 他还只是个孩子。 他能撒谎吗……? 什么奇奇怪怪的台词乱入了。 手臂遮挡不住地是于渔那张涨得通红的脸。 毕竟对于涉世未深的于渔来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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