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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分了啊，宋绪宇。” “我俩谁过分啊？” “那你走嘛，我都坐到阳台了。” 他被我以退为进的话气笑了，叉子卷起蘸酱的意大利面没有吃，磨牙对我露出笑容。 “恩玉，你现在坐哪个阳台呢？” 他这话一说，我心虚端起餐盘走出他房间去客厅的阳台坐着。客厅阳台比他房间的大，我将餐盘放在圆桌上望着院子里被雨水浇淋的秋千和小木马，突然意识到程衍为什么将院子一个角落装修的如此童真童趣了——他想跟我结婚、生孩子。 太可怕了，他是不知道双性身体属于残缺极难受孕吗？ 妈的，要是和他结婚了，婚后他不得把我往死里 操，操 到我怀 孕。 想到这我手里的意大利面不香了，酸笋也不香了。 “宋绪宇！” “怎么了？” “你上次在医院说的我走不了了，是什么意思？” 我站在他房间门口没进去，与他在昏暗中对视。他放下叉子拿纸巾擦嘴，端起水杯喝了一口水。 “我说过吗？” 他平淡的语气让我有些焦躁不耐，我抓着门框咳咳嗓子提高我的音量。 “你那天操我的时候说过！” “你记错了，恩玉。” “不可能呀，我记得你说过。” 我低头思索几秒再抬头发现宋绪宇走路无声，已经走到我面前了。我仰头看他的表情，见他唇角蕴着浅笑，极其不适应他这么正常的笑容。 他的背后光线灰暗，笑容让我后背有些发凉，但一想到宋绪宇从没骗过我，我又忍不住想是不是我做梦混乱了。 “怎么突然问我这个问题？” 他屈膝偏头与我视线齐平，这样的齐平反而让我很有压力感，也在这时意识到他和程衍的身高极具压制性，我后退一步抠了抠指尖，对他笑笑。 “我有点不喜欢秋千和木马。” “为什么？” “没有为什么。” 宋绪宇起身倚着门框，我鲜少见他倚着、靠着什么，一直都觉得他站有站样，坐有坐样，所以此刻有些惊讶，不过不想和他透露太多，因为觉得此时的他有点不同寻常。 “你还会煮意大利面呢？” “和煮泡面一样。” “这么简单？以后我也试试。” “可以。” 回忆到这我突然想起了婚后哪次失忆前宋绪宇跟我说他这辈子最后悔的就是鼓励我去学做菜，生化武器都没我做的难吃，也在这次回忆里意识到一件事。 ——妈的，贺暃和宋绪宇那天回来将我做的菜全部推下桌子是因为看到我做了满桌的菜。 他俩不想死。
第181章 拉萨 == 180.出事 晚上八点多，雨下大了。 宋绪宇接到一通电话后眉头紧皱，快速起身回房间穿上西装外套往外走，我见他行色匆匆忍不住跟在他身后问他怎么了。 他走到鞋柜处正在换鞋时突然抬头看向我，整个人像石雕一样顿在了原地。 “恩玉，你有护照吗？” “有。” “去换身衣服，把你身份证拿上。” 他的语气说平淡也不平淡，但是与平常相比语速快了许多，我觉得应该是出什么事了，一路小跑上楼换衣服，拿身份证的时候不知道为什么心跳加速。 跑下楼见宋绪宇正在打电话，我喘息几下调整呼吸，穿上板鞋以后边扣棒球服的纽扣边问他怎么了。 “程衍那边出事了。” 不给我任何反应时间，他拉着我的手就往楼下冲，我俩没打伞被雨水淋湿了头发、衣服，坐上车后我都没反应过来他说的是什么意思。 车上静谧无声，只有雨刮刮擦挡风玻璃的声音，我捏着安全带征征地望着表情严肃的宋绪宇，心里有点不安。 雨天前往机场的郊区道路上来往的车辆很少，我望着不远处亮着的牌子扭头再次看向宋绪宇，小心翼翼地问。 “程衍怎么了？” “他住的酒店里发现一具男尸。” 我感觉此时脑子嗡嗡的，无法将男尸与程衍搭建联系，过了几秒才再次开口。 “程衍杀人了？” 回应我的却是沉默。发现男尸又匆忙往拉萨赶的原因只有两种：一是程衍杀人了，二是那具尸体是…… 宋绪宇没多说反而让我想得更多，上了飞机以后我就开始忍不住胡思乱想。哪怕是条狗，朝夕相处一两年也得有感情了，更何况程衍是个人。 我会选择远离他、报复他，但我从未想过让他死，即使有的时候在心里偷偷骂他让他去死，也不是真正地想让他死。 宋绪宇的沉默让我在中转成都前的十小时里没有闭眼，精神绷得极紧漫无边际地吓自己。早上六点十五我俩重新办理登机双流T2，到达贡嘎T3航站楼时已经八点半了。 出了机场，一辆牧马人停在我俩面前，宋绪宇打开车门让我先上，我瞄了一眼驾驶座戴着墨镜的男人心里颇为紧张，太阳穴一抽一抽的。 “找到我哥了吗？” 宋绪宇来时路上一句话没说，此时突然开口吓了我一跳。 “没找到，血迹在半路消失了，可能是上车了。” “视频监控没有录到？” “正在查。” “一晚上了。” 宋绪宇的声音听着有些失真，从机场高速开上雅叶高速，我无心观望窗外的风景，低头望着两膝才发现我的手在抖。 “恩玉，没事吧？” “没事，宋绪宇你要不要睡会儿啊。” 我将颈间的围巾摘下给面色苍白的宋绪宇戴上，他比我心里更着急。 到拉萨时已经上午十点多了，我在路上悄悄给程衍拨了好几次电话都无人接听，担忧、焦虑让我手心里冒汗，心里一遍遍祈祷程衍不要出事。
第182章 没事 == 181.困意 半个小时赶到程衍住的那家酒店，看到很多人陆陆续续拉着行李箱走出来。 宋绪宇和墨镜男让我在一楼大厅等着，他俩坐上电梯上楼了，我望着手机不敢再给程衍打电话，害怕浪费他的手机电量。 等到宋绪宇再下楼时身旁多了两名警察，我连忙站起身走到他身旁，见他此时神情比来时要放松许多，心里不禁松了一口气。 说了几句以后我们再次上车紧跟警车去了警察局，路上宋绪宇跟我说命案与程衍无关，但程衍应该是目睹了凶杀案场，他昨晚失踪是驱车追赶凶手去了，手机落在了7层电梯外被人捡走，所以无人接听。 等我们去了警察局，看到脸上还有血迹的程衍，有一瞬间觉得我是喜欢他的。但是这种喜欢不足以让我为他驻足停留，因为与他相比我更爱的是我自己。 他见到我神情有些惊讶，对上我猩红的眼睛伸手拍了拍他的腿让我过去坐，我软着腿走到他面前坐在他的腿上。 “你昨晚去哪了？” 他只是抱着我没有回答我的问题，我能感觉到他抱我的力度很大，就好像想将我嵌入他的身体里。 我闻到他身上的血腥味，拨开他的手端详他，也在这时发现了他颈间的刀痕，不深但位置很吓人。 听到一名警察操着不太流利的普通话让程衍过去看监控指犯案车辆，我起身跟在程衍身后去看监控。 下午五点多左右程衍应该是吃完饭上楼，他与受害者进了同一个电梯，受害者神色慌张的样子引起了程衍的注意，程衍将手机装进兜里观察守着电梯按钮的男人，看他连续按了好多层的按钮后开口与受害者搭话，但受害者佝偻着没有搭理程衍。 程衍到7层后下了电梯，下电梯前还回头看了一眼受害者，也在这时一人头戴鸭舌帽，脸戴口罩蹭着程衍进了电梯。 程衍走后电梯里监控显示受害者被此人连续捅了七八刀，而心有存疑的程衍没一会儿又回来了，他按了上楼的电梯等候。 大概五六分钟以后电梯下来了，电梯里倒地的受害者艰难地往外爬，嘴里还喊着救命，程衍准备伸手时躲在里侧的凶手突然冲出挥刀划程衍。 要不是程衍反应迅速就被割喉了，他赤手空拳与歹徒搏斗，被锋利的刀刃连续划了好几次，夺刀时险被削面，防卫之下他反手防守将刀捅入了歹徒的小腹。 就这样你追我赶退到了楼梯间，楼梯间里的监控坏了没法显示里面发生了什么，只能看到程衍紧追不舍。 直到歹徒冲上一辆停在路边的车后才停了下来，但他也被临时掉头的歹徒用棒球棍闷倒在路边，然后被路政清扫车的司机捡到送去了附近的医院。 他描述一遍凶手的样貌以后做了笔录，宋绪宇在他做笔录的时候订了附近的酒店，出了警察局他说什么都不管，先去睡一觉再说。 我俩也不负众望，一上车就睡的跟死狗一样。当然宋绪宇没有我在后排那么舒服了，我脱了鞋头枕程衍的大腿蜷缩着睡了一路。 有很多想说的话都在看到程衍没事以后化作困意，即使能感受到程衍在摸我的脸，我也懒得动。
第183章 恐高 == 182. 到宋绪宇定的酒店后程衍将我从车上往下抱时，我才迷迷瞪瞪睁开眼睛四处打量。 “到哪了？” “睡醒了？到家了。” 程衍开口戏弄我，我挣扎着要下来自己走，但是鞋在宋绪宇手里不好穿。我踩着程衍的脚一只只像趿着拖鞋一样再穿上，把我们送到酒店门口的墨镜男和宋绪宇打了声招呼以后就开车走人了。 “那是谁啊？” 等车渐行渐远，我扯了扯程衍的衬衣袖子问那人是谁，得到的回复是模棱两可的，应该和部队有关。 宋绪宇走在我和程衍前面办理入住，他订的是楼顶套房，进入电梯前他又拨打一通电话叫谁快点过来，我靠着程衍偷瞄他好几眼，感觉宋绪宇人脉很广。 * 顶楼套房房间里的玻璃几乎都是落地窗，甚至有个房间还有透明穹顶，如果这是家里别墅三层楼的话我会觉得“哇塞，好装逼”，但这是26楼。程衍和宋绪宇站在客厅落地窗前窃窃私语，我他妈寸步难行——害怕落地窗不结实，我靠近就会摔下去。 两人都没注意到我的恐高，直到吃完饭各回各房间休息时他俩才注意到我两腿发软，靠近主卧的落地窗时几乎手脚并用像雨天在农田里穿梭跳跃的青蛙或蛤蟆，毫无美感可言。 我听到他俩笑话我也无计可施，程衍捞着我去洗澡的时候吓了我好几次，把我吓得眼泪汪汪才停止。不恐高的人无法理解恐高的人想法，我跟他说靠近落地窗就有种头重脚轻要往楼下坠的感觉，身轻如棉。 这狗种在我诉说害怕时嗯了几声回应我敷衍我，操我的时候却恨不得将我死死紧贴在落地窗上操。他把我不断挣扎的手按在窗上，在我两腿酸软不断往下滑时边操边笑。等他完事了，我连滚带爬爬回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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