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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中诡案录2

时间:2023-08-15 22:00:58  状态:完结  作者:云中诡案录2

  在配枪的问题上,徐子轩知道安灏禹一直不怎么“守规矩”。按要求,市局规定一线执勤和值班警察必须配枪,但为了保证枪支的使用安全,也做了十分严格的关联措施,比如枪弹必须分离,子弹要装在上衣口袋,比如配枪和枪支交接的时候必须填写详细的表格,枪支编号、枪型、子弹等也必须严格登记。安灏禹从来都觉得麻烦,经常“忘了”,以前徐子轩主持刑侦支队工作的时候还能管得住他,后来唐延来了,碰巧也是个不喜欢这些规矩的,这下这两人倒是一拍即合,还说什么“走火的是人不是枪”,更义正言辞“警察不能只打过靶没打过人”,只有平时精心对它,关键时刻尤其是处置突发事件的时候才能把它用得好。

  徐子轩强迫自己在这个时候还去考虑安灏禹竟然又没按规定归还配枪,以筑起一道高墙,把当年自己站在老陆的家外,推开虚掩的房门看到曾经并肩的战友躺在血泊里的汹涌努力挡住。

  而当安灏禹撞开门一个箭步冲入屋里,徐子轩几乎是慢了好几秒才跟着进去。客厅、阳台和开放式厨房一眼便可看完,在肯定并没有什么异常的同时他看到安灏禹已经调转枪口将配枪递了过来。

  “你拿着。”见徐子轩并没有伸手接,安灏禹也不多说,直接把最具保护力的武器塞到他手里,自己则眼疾手快地操起沙发旁的棒球棒握起,和他对了个眼神,两人便分别朝关着门的卧室和卫生间轻手轻脚地走去。

  再一次撞开房门,只有十二平方的卧室一秒入眼。

  干净整洁,空无一人,也没有外人进入过的痕迹。

  当听到徐子轩也喊了句“卫生间没有异常”,安灏禹松了口气的同时不禁愈发奇怪了,难道是谢展知道他师兄要来,这小子急冲冲出门买吃的忘了关门?

  第一时间也是这么想的徐子轩在摸出手机拨号,却听到听筒里传来的“您拨的的电话无法接通请稍后再拨”时,还没完全放松的弦又绷紧了。

  徐子轩立即给张小墨打了个电话,让他马上对谢展的手机进行定位,然而电话那头的一句“徐队,谢博士的手机关机了无法定位”让他呆呆地愣在了原地。

  谢展明明说让自己下班后过来,明明说想知道什么都会告诉自己,明明说他知错了......徐子轩不敢置信地看着眼前空空如也的房间:“谢展失踪了。”

  可自己的话音刚落,他就觉得哪里不对:“不。”

  故意的。谢展怕自己把他留在支队逼问出平城区养老服务中心万有德案的情况,他才以退为进,说的是让自己下班后过来,实则是趁这个时间早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

  想到这里,徐子轩的表情愈发严肃得难看,他缓缓摇头否定了自己刚刚的判断,半晌逐字逐句地道:“他是跑了。”

  “跑了?”走到徐子轩身边的安灏禹愕然抬头,他一时间还没理解这两个字的意思。

  “我操!”徐子轩实在没忍住爆了句粗,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冷笑:“我竟然没看出来,还生生被这小子给耍了!”说着,他艴然而怒的目光定格在了茶几上的一本书上,哼了一声拿起来。

  “瞧,还给我留了信息。”

  安灏禹自然知道自家老徐此刻气得不行,他都被谢展玩的这么一出惹到有些火冒三丈,明明大家都在为他的案子奔波操心,可他偏偏做出一副要低头受教的模样,暗地不仅丝毫不在意,而且还不知道到底在干些什么!

  安灏禹也是气哼哼地凑过去一瞧,皱了皱头:“这书是留给你的信息?怎么说?”

  “《The Singing Bone》。”

  “《歌唱的白骨》,这不是英国通俗小说家理查德·奥斯丁·弗里曼在1912年出版的短篇集吗?难道说谢展这死小子早就知道了谁才是真正的凶手?”

  之所以会这么问,是因为安灏禹对这位作家也比较熟悉,而这本《The Singing Bone》被誉为开创了“逆侦探小说”的先河,在推理小说的历史长河中占有独特的地位。

  所谓“逆侦探小说”,是19世纪后期20世纪初期在英国出现的一种独特侦探推理小说形式。小说在题材、内容及人物塑造等方面与一般的侦探小说并没有什么区别,只是在叙述线索和情节结构上独具一格,一般会在故事的一开始就首先交待罪犯的身份和犯罪的性质,然后再回过头来倒叙整个破案经过。由于这种叙事手法与一般流行的侦探小说正好相反,所以称之为“逆侦探小说”。

  在《The Singing Bone》中,作者理查德·奥斯丁·弗里曼把整个故事一分为二,先是叙述了案件发生的整个经过,让读者完整地了解全部案情,紧接着才让主人公侦探登场,一步步推演出事实的真相。虽然读者已经知晓了真正的凶手,但故事中悬疑的趣味不仅丝毫没有受到任何影响,而且还因为随着对犯罪过程的逐步揭露、层层还原,使故事本身更加引人入胜。

  徐子轩扬了扬手里的书没有回答,而是有些意外地问了个与现下情况毫不相关的问题:“灏禹,你为什么装病不让我和唐延一起去调查张文佳?”

  安灏禹促狭地眨眨眼:“什.......么......”

  “你到底有什么事情瞒着我?”徐子轩挑了下眉,话里似乎带着强大的底气。

  安灏禹又是眨眼又是摸鼻子,半晌才略有些尴尬地开口,却还试图能不能转移话题。

  “可谢展到底跑哪儿去了?”

  Z省,林海市监狱附近,小超市外。

  取下因为热气起了雾的金丝边眼镜放在一边,谢展三下五除二把方便面吃了个干干净净,可才心满意足地呼了口气,转瞬想到在刚刚林海市监狱的探视简直毫无收获又忍不住长长地叹了口气。

  想了想,他换了张电话卡拨通了一个这段时间非常熟悉的号码。

  嘟嘟嘟......等待接通的过程中,他把方便面汤也喝了个底朝天。

  “小伙子.....他开口了吗?”

  不知道为什么,电话那头的女性声音听起来竟有种莫名的亲切感,谢展在心里不断提醒自己这是错觉,但却不知道如何回答这个问题。他确实已经尽力了,可无论怎么说、怎么劝,对方都像是个木头般一言不发。

  张文佳显然从这沉默中知道了答案,声音陡然间已带了几分不悦:“小伙子,你应该知道,潘建元如果不开口,我们后面的计划就只能是计划了。”

  “我知道。”谢展回答得有些急切,即使觉得无奈还是赶紧解释:“我告诉潘建元,肖桂香已经死了,且很有可能就是他们制造意外故意害死的,可他还是什么都不说。”

  “肖桂香失足落水已经死了一年多,潘建元怎么不可能没想过你说的这些问题?”

  张文佳略显尖锐刺耳的声音充斥在谢展的耳边,可他刚张嘴说了“可是......”两个字,话就被打断了,好像不想再听他那幼稚而苍白的解释。

  “再去监狱,再去探视潘建元。告诉他,他如果还是选择沉默,你会把肖桂香的尸体挖出来,你会申请对肖桂香进行尸检,你甚至还会在网络上匿名举报,他可以不在乎自己的名声,但是不是也不在乎本就极有可能是含冤而亡的肖桂香在死后还受万人唾骂?”

  “张文佳!”谢展急了,瞳孔一颤脸色剧变,脱口就道:“你这是在威胁......”

  “你一个嫌疑犯有什么事是做不出来的?没错,这是威胁,就是要让潘建元害怕你狗急跳墙,只有这样他才有可能对你说实话。小伙子,我以为你已经想清楚了,有些事情你知道警察为什么这么多年都查不到吗?因为他们总是瞻前顾后。”

  话一落音,张文佳竟呵呵笑了两声,这似乎比刚才的咄咄逼人更让谢展难堪,他很不喜欢这样的笑声,甚至能想象出那张面带讥诮之色的脸和她眼里溢出的冷嘲热讽,这更让谢展无言以对:“......”

  “我没有让你对无辜的人下手,我知道你也下不了手,但潘建元他可一点也不无辜!你到底为什么会对万有德的案子缄默不言?为什么宁愿当个嫌疑犯也不对你的师兄你的师父说出万有德案当时的情况?”

  被她说的没了情绪,谢展低敛着眉头坐在椅子上,整个人看起来灰头丧脑的模样。

  “小伙子,你不用回答我,回答自己。去不去,也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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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0章

  Z省,林海市监狱附近,小超市外。

  回答自己?

  谢展眉梢跳动了一下,他知道张文佳没有挂断,她就在电话那头等着自己的选择。

  紧贴着耳朵的手机里听不到张文佳呼吸声,似乎一直和他对话不是活生生的人,而只不过是一只神出鬼没的幽灵,这让他涌起了一种近似于心塞的窒息感。

  为什么?

  因为我和师兄不一样,这身警服,对于自己来讲远远没有真相重要。我也不像师兄,始终要把身为警察的信念看作是自己无法抛弃的责任。

  谢展在心里默默回答。

  真相,我只想知道真相。

  我只想知道隐藏在这一系列案件背后的那个人,究竟是谁。

  为此,我甚至不惜与张文佳这个“恶魔”为伍。

  谢展慢慢眯起了眼睛,而他投向林海市监狱大门的视线也渐渐变得犀利起来:“我去哪里找你?”

  “只要潘建元开了口,”张文佳的声音听起来有些疲惫:“你自然会知道。”

  “......张文佳,你让我拿着那天跟踪你的照片去支队,其实并不是想让我证明秦姗的清白,而是专门让我去听他交代的那些事。”

  “看来,我果然没选错人。”

  “秦姗......他是早就做好了被抓的准备,是不是?”

  “人,总归是要为自己所做的一切负责。所以,”张文佳停顿了一下,提醒道:“小伙子,你可要想好了。”

  挂上电话,谢展呆呆地看着眼前的方便面盒独自坐了许久,他不禁想到了他的师兄。

  如果发现自己跑了,会不会很生气?如果发现自己在做这些事情,会不会很生气?如果......他发现张文佳的身份,又会怎样?

  谢展不敢想象最后这个问题。

  他一直觉得,在一个人所有美好的品质之中,勇敢是最稀缺的。而他的师兄徐子轩,最缺失的恰恰就是勇敢,他害怕失去太多,安灏禹、家、警察的身份......这些羁绊如同一条条钢索将他牢牢束缚,他挣不脱也不想挣脱,于是只能按部就班甚至被动接受。

  谢展不想和师兄一样,也不管师兄是否能找到自己留给他的线索,他都希望自己能够有想象中的勇敢去主动迎接一切未知,都必须走下去。

  戴上金丝边眼镜,镜片后面那双带着冰冷眼神的眸子再次看向了林海市监狱那黑洞洞的大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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