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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中诡案录2

时间:2023-08-15 22:00:58  状态:完结  作者:云中诡案录2

  “你什么都不知道!”

  听到有人这样说自己一把屎一把尿拉扯大却早早不在了的儿子,雷利娟下意识地就朝前走了两步都尚未察觉。

  “我知道,我怎么不知道?毛小方就是一个杀人犯。”


第75章

  Z省云中市,麒麟商厦酒店式公寓,楼顶。

  一开始听安灏禹上来就直接和犯罪嫌疑人怼过去,唐延还怕会刺激到她,但见现在这个情况他连忙给谢展、夏雪递眼色,示意他们趁着对方注意力都在安灏禹身上时悄悄地包抄过去,看准时机一举把人拿下。

  “你乱说什么?!”

  “我没有乱说,我只是实话实说。”

  “小方他连蚂蚁都不忍心踩死一只!”

  一听这话,安灏禹嘴里连连发出了好几声不屑的冷笑,被风吹得都要僵住的脸挤出一个极为鄙夷的神情。

  “不忍心踩死蚂蚁的人会把人的肚子都捅开花?”

  “你!胡说八道!小方还只是个孩子!”怒吼间,她发疯似的朝人冲了过来,扬起的双手十指紧绷弯曲起来似乎要将“诋毁”儿子的警察活活掐死。

  说时迟那时快,就在谢展、夏雪伺机抓人之时,或许是这大冬天雷利娟穿得太少又站得太久,双脚已经有些麻木了,眼见她只冲出去两步整个人便好像被什么绊倒似的摔在了地上。

  所有人一瞬愣在了原地。

  “不是别人的错导致了毛小方的结局,更不是什么小说电视剧导致你失去了儿子,有错的是没有尽到社会责任的母亲,有错的是一味宠溺从不纠正孩子错误的母亲。”

  走到已经被拉起来戴上手铐的雷利娟身旁,徐子轩一边说,一边脱下自己的外套披在因为那一跤摔破了裙子而愈发狼狈不堪的人身上。

  “有错的是你,雷利娟。”

  Z省云中市,原县公安局家属区,徐子轩/安灏禹家。

  几经曲折,这起凶案终于落下帷幕,在感慨雷利娟将儿子毛小方误入歧途的责任全数归咎在暴力电影和恐怖小说之余,徐子轩发现安灏禹在生气,而他并不知道对方究竟在生什么气。

  这人个十足的醋罐子徐子轩倒是早就深有体会,只是他从来都不觉得会是负担,反而觉得还挺可爱,摸准他这点心思的安灏禹有时会变本加厉见谁都觉得是情敌,然后顺其自然为床上那点事儿增添些许不一样情趣。

  徐子轩惯来不爱揣测他的心思,主要是安灏禹很少藏得住话,许多时候不等自己问就一股脑儿全说了,一旦猜了就铁定一猜一个准儿,可这一回他想破了脑袋也没明白安灏禹到底怎么了。

  窝在被窝里心不在焉地看着书,徐子轩瞧见原本心情紧绷着的人洗了澡出来看样子又恢复了正常,先是凑过去亲了亲自己的嘴角而后又埋头在颈窝里又是亲又是舔的。他放下手里的书抬脚夹住了对方的腰,主动地倒在床上配合起来,一连几次直到实在坚持不住了才哑着嗓子瓮声瓮气地说不要了。

  从背后把人紧紧搂在怀里,安灏禹用发烫的嘴唇一点一点地亲吻着同样发热的耳朵:“对不起,连宰白鸭都不知道,让你在队里丢人了。”

  他说这话的时候语气十分平淡,甚至有点刻板,但徐子轩竟然从中听出来了一股子咬牙切齿的懊恼。

  被他这一下搞得有点懵,等反应过来原来是在气这件事的时候,徐子轩忍不住想,这也简直太可爱了吧?

  虽说脾气暴躁的安灏禹似乎和可爱两个字完全不沾边,尤其是在别人眼里安公子可是个蛮不讲理甚至颐指气使的人,但也正因为,从不会对自己这样的安灏禹才会让徐子轩觉得他于自己究竟有多么弥足珍贵。

  在浴室里面壁思过了半天终于做了自我反省,可见人半晌都没出声,安灏禹有点焉焉地啧了一声,强制却温柔地把他的头转过来,不轻不重却一口就咬在了他的喉结处。

  “要不......我去报个什么学习班再补一下文化知识?”

  忽然意识到对方是在真咬,但徐子轩非但没躲开,反而顺从地扬起了好看的脖颈,贴在他耳边小声地回答:“我不喜欢那些出口成章的文化人,我只喜欢你。”

  见这呆小子傻乎乎地愣住了,顿时玩心大起的徐子轩又“吧唧”在他脸颊上亲了一口。

  “你这国防身体要是再补我可就真受不了了。”

  安灏禹好半天没说话,可徐子轩却感觉他的鼻息似乎越来越热,呼吸声也十分熟悉地变得粗重起来。

  完了,徐子轩想。玩得太过,看来今晚甭想睡觉了。

  Z省云中市,郊区,某咖啡店。

  咖啡店是城郊某楼盘原来的售楼部,一个独栋,环境优雅采光也好,前面的小广场还有个喷泉,一半的隔间座位都能靠窗看到喷泉。

  夜幕降临后,若是约上三五友人在这里坐坐,伴着暖暖的橘色灯光,窝在酒红色沙发里消磨时间,就算是不说一句话也不会感到尴尬。

  可张文佳知道,要是自己再不说话,气氛可真就尴尬了。于是,她摁着桌子上那张在“冷藏车断肢案”联合突击现场拍到人群中一双银色高跟鞋的照片推回到了对面。

  “反正,我无论说什么安厅长都不会相信的。”

  “你连......”刚要质问你连辩解都不打算辩解一下吗,安泽文就见服务员端着点好的咖啡正往这边过来,他赶紧抿着嘴唇不再说话。

  “先生您好,这是您的椰香浓郁热拿铁,女士,这杯是您的桂花酒酿冰镇拿铁。”

  一听冰字,安泽文瞬间皱起了眉头:“这不是夏天才该吃的?”

  “或许我总是那么不合时宜吧。”张文佳径直端起杯子喝了一大口,虽说语气明显是自嘲的意味但脸上没有丝毫笑意。

  “我们都是这个年纪的人了,更是应该多注意身体。”

  张文佳这才好像听了个笑话似的忽然乐了:“安厅长拿着一张警方行动时的照片,又是来兴师问罪又是来关心我的身体健康?”

  “杀害伟华的凶手是王海波。他已经招供了,说利用他和伟华之间的恩怨指使他杀人的是个穿银色高跟鞋的女人。”

  “......”张文佳只有一瞬的怔愣,随即她便用微微朝前倾了倾身子的动作顺其自然地化解了自己内心的惊讶:“那不是有了口供?警方为什么还没来抓我?”

  说着,她夸张地佯装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眨了眨眼睛:“哦!我明白了,高跟鞋可是女人的挚爱,尤其是年轻女人们。但这银色高跟鞋有那么多,安厅长如果不说自己恰好认识一个也喜欢穿的老太婆,这可让警方大海捞针地怎么排查?”

  面对咄咄相逼安泽文并没有恼怒,反而沉默了一下,然后抬起头认真地回答:“我认为不是你干的。”

  这忽如其来的话令张文佳险些噎住,但她却没有表露出丝毫来,反而将身体慵懒地靠在柔软的沙发背上,只是在翘起二郎腿时眼睛里带出了一星半点的意味深长。

  “安厅长,自从我离开监狱,你来找我的时候比以往三十年加起来都还多。真不怕,引起安太太什么误会吗?”

  “你提小茹干什么?!”就算安泽文千思万想,也想不到张文佳会提起自己的妻子,从前他们之间从未提及过这个话题,仿佛这就是一个彼此都心照不宣不去触碰的红线。

  他捏起拳头,脸上几乎是凶光毕显:“你想干什么?我警告你张文佳,别想动她。”

  小茹......看着他几乎要暴怒而起,张文佳却不以为然,在心里默默咀嚼了这个亲密的称呼之后,她忽然将目光投向窗外圆形水池里跌宕起伏的喷泉,晶澈的水花扬起又落下,仿佛能让人暂时忘记眼前的一切,而引发无限遐想和思索。

  “我在里面三十年,也多多少少想通了一些道理。有的人啊,天生就是会被上天眷顾的。就像她一样,没有生育能力、患上抑郁症,你既没有放弃她,也没有对不起她,还给她了两个孩子......她就这样轻而易举地成为了母亲......还是一个好母亲,和没有任何血缘的孩子都关系亲密,抑郁症也多年不再复发,一家人更是和乐融融,逢年过节一起吃个团圆饭多么好啊......而我.......依旧什么都不是,依旧背着杀人魔头.......”

  安泽文下意识地就想反驳小茹没有轻而易举她也经历了许多付出过许多,但嘴刚刚张开却看她说话时的神情并不是在嫉妒,相反,只是单纯的羡慕而已。

  见她这样,他不禁心一酸,忍不住道:“张文佳,你好容易才从监狱里出来,要是再进去可就真的永不见天日了。”

  张文佳没有继续往下说,仿佛觉得再说显得自己太过卑微,又似乎是在认真思考起安泽文的苦口婆心,但看起来她好像并不在乎,只是端起面前的杯子,一口气喝完了里面的桂花酒酿冰镇拿铁,而后舔了下嘴唇冲对方莞然一笑。

  “就算身处无尽的彷徨,远处总会有一盏点亮黑暗的灯。而我只要知道,这盏灯,会一直亮着就好了。”

  不明所以的安泽文没有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可他结账离开之后,就在街角的不远处,昏暗不明的路灯照出了半截影子。

  扶了扶鼻梁上的金丝边眼镜,在那双镜片背后,影子充满疑惑的目光看向了咖啡店里那个依然没有起身的女人,她单薄的身子在灯光的勾勒下显得越发瘦弱无助。

  她坐在沙发里一动不动,好像不想走,又好像还在等人。


第76章

  Z省云中市,郊区,某咖啡店。

  双手紧紧握着咖啡杯,冰镇拿铁的冷意似乎还未消散,这让张文佳的脸色很难看。

  微阖起来闭目养神的眼睛在听到一阵由远及近的熟悉的脚步声后缓缓睁开,她放开手里的咖啡杯,抬起了头:“来了?”

  “是。”

  “是你吧?指使王海波杀的赵伟华。”

  来人没有说话,但在张文佳眼里,这算是默认。

  “何必呢?你原本可以彻底远离这一切,结束从前那些生活。何况,赵伟华手里并没什么实质的东西,就算安泽文让他查风筝计划,他也不一定查得到。”

  “赵伟华若是真去查风筝计划,只会让那个人更加小心谨慎。何况,他不死,你就始终得不到信任。他的死,就是你的投名状。”

  张文佳知道确实是这个道理,但还是不解,她沉默地看过去,而对方似乎并不打算回答。

  然而思虑再三,张文佳觉得自己必须要弄清楚这个原因,她还是问出了口:“为什么?为什么要为了我做到这个程度?”

  “或许是因为.......”来人似乎是不知道该如何措辞,顿了片刻,也好像没有找到合适的语言,只能苦笑一下:“......三哥。”

  “三哥,你......”张文佳惊愕了,她从未想过会是这个理由。

  “张老师,”三哥摇了摇头,打断她:“我所有的快乐都是真实的,但也都是脆弱的,我非常高兴但也感到害怕。张老师,我害怕仇恨,害怕笑话,害怕白眼,也害怕什么都不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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