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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中诡案录2

时间:2023-08-15 22:00:58  状态:完结  作者:云中诡案录2

  说着,他抓过安灏禹的手摸向那道伤疤,挑眉道:“自己摸摸。”

  安灏禹抚摸下去时的动作简直轻得让人心碎,指尖传来扭扭曲曲的触感让他一下回到了那天,他似乎还能清晰感受到自己射出那一枪后亲眼看到弹道发生变化时铺天盖地的刻骨绝望。

  只是毫厘之差,他就会永远失去他。

  忽然,一滴眼泪掉在了徐子轩胸口处,他抬头一望,只见安灏禹闭着眼睛,脸上带着无比愧疚和疼痛的神情。

  “灏禹。”徐子轩一下就急了,红着眼睛垂着眼角埋头便扎进了他肩窝里,伸出手紧紧抱住他的腰:“别哭,我在。”

  竟不知为什么会觉得有些委屈,安灏禹努力把眼里含着的那一滩浅浅的泪收了回去,然后咬着几乎快出血的下唇把这人死死揉进自己怀里,如同小孩儿抱着心爱的糖罐子说什么也不撒手。

  “对不起。”徐子轩乖乖被他搂着,声音听起来轻轻糯糯的:“是我错了,我不该让你这么担心。”

  Z省省会,平州市平城区,安泽文家。

  “师兄,这案子我看了,我发现有一点很奇怪。”

  徐子轩盯着电脑屏幕上榆林高中的主页没吱声,只是抬了抬眼皮示意自己在听。

  “这案子是这么个情况,”谢展把手里的卷宗资料放在一边,站起来走到电脑旁靠在桌边上,一手抄在裤兜里一手推了推金丝边眼镜:“受害人方琴,29岁,2018年3月被招录进平州市榆林高中,担任高一年级的物理老师兼高一二班的班主任。2018年8月7日,她的丈夫钱康向辖区派出所报案说妻子已经失踪两天了,负责侦办此案的平城区刑侦支队通过调取榆林高中和金马花园小区附近的监控,推断方琴被外人带离小区的可能性基本为零,其丈夫钱康具有重大作案嫌疑,因此对他实施了紧急批捕。我们来梳理整个案发到侦破的过程,8月6日方琴失踪,8月7日钱康报案......”

  ——8月5日18:21分,金马花园小区大门监控拍到了方琴下班回家进入小区时的画面。这是她最后的画面,而且经过核对榆林高中大门的监控和沿线的道路监控,可以判断方琴在8月5日下班后就是两点一线直接从学校步行回家,中途没有在任何地方停留过或是买过东西,也没有和什么人有过接触对话。这也是平城区刑侦支队判断方琴不可能被外人带离了小区的的重要依据。

  ——8月5日晚,钱康表示夫妻俩一起吃了晚饭,看了会儿电视后他22点左右上床睡觉,这是他平时正常的入睡时间。而妻子因为要备课,平时都是接近24点才休息,所以没有注意她到底是几点睡觉的。

  ——8月6日凌晨,钱康7点30分起床,看到身边没人就以为妻子是去学校上早自习了,因此也没有在意。

  ——8月6日下午,榆林高中教务处给钱康打来电话,说是方琴没有来上班而且电话一直打不通。

  ——8月6日晚上,钱康还是没和妻子方琴联系上,他连夜赶回丈母娘家,发现妻子并没有回老家。

  ——8月7日凌晨,钱康来到平城区大通街道派出所报警。

  ——8月7日、8月8日、8月9日,平城区刑侦支队组织警力对小区进行了地毯式搜索,楼顶、露台、水景池以及附近的公园都没有放过,但都没有任何发现。

  ——8月10日,通过受害者的社会关系排查,平城区刑侦支队得知钱康、方琴正在闹离婚,有小区居民反映听到两人半夜三更吵过好几次架,再结合前期搜索没有取得进展,推测其丈夫钱康具有一定的作案嫌疑。因此,对他们家进行了现场勘查,在对厕所下水管道冲洗、分离、提样、检验后发现有疑似人体组织,经DNA比对正是失踪的方琴,判断可能遇害。

  ——8月11日,平城区刑侦支队以涉嫌故意杀人对钱康实施刑事传唤,并进行了连夜突击审讯,钱康拒不认罪。

  ——8月12日,再次提审,钱康仍不认罪。

  ——8月13日,钱康在看守所与唐延通了电话。

  ——8月14日上午,平城区刑侦支队第三次提审钱康,但钱康始终不认罪。

  ——8月15日,平城区公安分局发布通报,方琴已经遇害,其丈夫钱康有重大作案嫌疑,推测是8月6日凌晨在家中趁方琴熟睡时将其杀死,分尸后分散冲入厕所下水道中,现已被区刑侦支队依法采取刑事强制措施。

  ——8月20日,平城区公安分局认为此案定案证据“确实充分”,并以“零口供”将此案于近期移送检察行起诉。

  “怎么样师兄,发现没?是不是相当耳熟?”

  徐子轩点点头,他在听谢展梳理案情的过程中这种熟悉的感觉就始终挥之不去:“的确和去年年底发生在Q省杭城市那起失踪案很像。”

  “何止是像!简直就是一模一样!师兄你看啊,”谢展简直可以用两眼放光来形容了,也不知是因为有机会和徐子轩单独查案还是察觉案子真有什么不对又或是两者兼有,总之就是整个人兴奋到不行。

  “平城区刑侦支队之所以认定证据‘确实充分’,第一,钱康与杭城市那个犯罪嫌疑人一样,家里有一台相同品牌、相同型号的碎肉机,但三次提审钱康他都说以为是方琴什么时候买的;第二,两起案子在碎尸后都是冲进了厕所的下水道;第三,两起案子夫妻俩都存在矛盾,杭城市那起是因为财产纠纷,而钱康和方琴是正在闹离婚;第四,两起案子都是警方通过还原受害人的行动轨迹,在排除受害人被外人带离小区的可能性后将目光锁定在了其丈夫身上。”

  “师兄你看,就连警方的办案思路和过程都几乎是一样的!”

  见他几乎就要给这案子重新定性了,徐子轩忽然感觉有些头疼,连忙抬手想打住,可还没等开口对方已经快嘴快舌地总结道:“如果这案子真不是钱康做的,极有可能是一起模仿作案!”

  “杭城市那起案子警方的证据链十分完整,失踪女子的丈夫在被拘捕当晚就对犯罪事实供认不讳,而且嫌疑人儿子的证词。”徐子轩无意识地摸了摸下巴好像在思考着什么。

  “而平州市这起案子,重大犯罪嫌疑人钱康态度十分坚决,不仅先后三次拒不认罪,而且还找了当刑警的唐延伸冤,谢展你知道为什么吗?”

  谢展先是想了想,然后又疑惑地摇摇头。

  徐子轩骨节分明的手指向电脑屏幕上的榆林高中主页,站起身来:“走吧,到受害者的工作单位走走看。”

  “不是......”

  谢展急冲冲地端起桌子上的茶杯一口气喝光,这才稍微缓解了一下刚刚因为说了那么多话而口干舌燥的嗓子,然后加快脚步追上前去问道:“师兄,我们难道不是应该想办法证明钱康并不是凶手吗?”

  “当然不是。”徐子轩发动车子,自顾自地一笑:“我们是去找出杀害方琴的凶手。”


第15章

  Z省省会,平州市平城区,榆林高中。

  “小王,上班时间把你喊出来真是不好意思。”

  “没事!”小王耸了耸肩露出一副无所谓的表情,然后又有些悻悻然地道:“其实他们还巴不得我不在队里呢。”

  一听这话徐子轩立即明白了,应该是唐延向他了解过这案子,而小王认为前领导的怀疑有道理,但平城区刑侦支队的其他人却不这么认为,为了避免案子在即将移送检察院的关键阶段出什么纰漏,队里干脆眼不见心不烦免得他在新的支队领导面前捅娄子。

  徐子轩轻轻一笑,解释道:“主要是我和谢展的身份不好直接去了解情况,所以还要靠你......”

  “没问题。徐队、展哥你们想了解什么?”

  “这案子不是结了?”榆林高中的李校长一边招呼人赶紧泡了茶上来,一边有些奇怪的问道:“几位警官是还要了解方老师什么吗?”

  “是这样,就是因为马上要结案移送检察机关准备起诉了,所以才需要补充一些资料。李校长您也知道,现在大家都处在舆论压力的眼皮子底下,如果因为资料不齐而被检察院打回来无法及时对犯罪嫌疑人进行审判,光是老百姓的唾沫星子就得淹死我们公安机关。”

  “理解理解。”

  看到李校长十分配合工工作,徐子轩刚刚端在手里的茶杯又轻轻放回茶几上,问道:“李校长,您对你们学校的性侵事件了解多少?”

  这话如同丢下了一颗重磅炸弹,炸得在场另外三人面面相觑、瞠目结舌,原本以为徐子轩是来补充了解受害者社会关系的小王一脸懵逼,坐在旁边正在喝水的谢展险些没被一口水给呛到,而被点了名的李校长更是露出了骇人听闻的神情。

  徐子轩的问话虽然看起来没头没尾,就算学校真存在性侵事件,这么直截了当的问校方也肯定不会老实承认,但他的原话是了解多少,而不是了不了解,这就等于已经先入为主认定李校长是学校性侵事件的知情人了。

  谢展是最先反应过来的,他立即把手里的水杯重重往茶几上一放,金丝边眼镜背后的那双眼睛轻轻眨了眨:“李校长,刚刚王警官也说了,现在各行各业可都处于被舆论广泛监督的时代,要是被热心群众知道了.......”

  “没有的事!这是没有的事!”李校长这才回过神来,轰的一下站起来,又是摆手又是摇头,看起来是真不知道的样子。

  谢展这时有些糊涂了,难道徐子轩是没根据乱猜的?

  “啊......这个,”小王原本十分尴尬,刚伸手想扯徐子轩的袖子问他干嘛一上来就忽然这么问,但一想到唐延千叮万嘱让自己要无条件的信任和帮助他,于是眼珠儿一转,脸上惊讶的神情渐渐变成了意味深长的警告:“李校长,您也别过分紧张,学校发生这种事老师肯定会第一时间报告的校领导,如果没报告,那就是老师的问题而不是您的问题了。但如果报告了,学校却假装不知道的话......”

  苗苗的班主任陶老师之前向自己提及表姐方琴正在暗中调查榆林高中性侵事件的事情,徐子轩还没和谢展、小王说过,但小王不仅能大致猜到自己话里的含义,还几句话就说的李校长哑口无言,真不知是不是跟在唐延这个功利十足又玲珑八面的领导身边久了的缘故。

  看着李校长脸上青一阵白一阵的表情,徐子轩又用余光瞥了小王一眼,收到信号的小王立即会意,语重心长的劝道:“李校长,方琴老师遭遇之惨,老百姓们是闻者伤心听者流泪,你也知道犯罪分子有多歹毒狡猾了,万一在法庭上想脱罪说了什么原本和案子不相关的事情......”

  李校长明显有点慌了,他抬起手左摸右摸,好容易从裤兜里掏出了个烟盒来,一看里面连半支烟都没有了,烦躁地抓了抓原本已经是地中海的脑袋,把烟盒捏瘪恨恨地扔在地上,骂了句:“方琴没有证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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