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环流

时间:2023-12-04 23:00:37  状态:完结  作者:花开沼泽

  “为什么要这么对我……”他低下头,肩颈微微颤抖,“我到底做错了什么……”

  透明的泪水顺着他的下颌滑落,一滴一滴地滴落在木质吧台上,很快在上面洇开了一小片深色的水渍。调酒师有些不忍,叹了口气,拍了拍他的肩膀:“这种人我见多了,他们不愿意面对真实的自己,来这里也只是为了打发时间,根本不是出于真心,你没必要为了这种人而难过。”

  “不是的,不是这样的。”楚白抬起头,抽噎道,“是因为我前两天在这里,看见了他跟另外一个年轻的男生搭话……我们两个因为这件事情大吵一架,他认为我不相信他,所以才要和我分手。”

  他泫然欲泣,啜泣着开口道:“我应该相信他的,他明明说过他最爱的人只可能是我,他只是想和那个年轻的男生说两句话而已,或者是有什么工作上的需要……”

  听见这个理由,调酒师的表情顿时变得有些微妙起来,大概是把楚白当成了一个卑微到了骨子里的舔狗。他象征性地安慰了几句,正准备离开,楚白忽然猛地抓住了他的手:“等等,我听朋友提起过和他在一起的那个年轻男孩的名字,他叫……莫一帆!也是这里的常客!”

  “莫一帆?”调酒师听到这个熟悉的名字,表情变了变,“原来是他?他倒是的确经常来这里……这么说起来,我前两天似乎是看见他和一个男人待在一起。”

  楚白眼神一动:“你看清他长什么样子了么?”

  “没有。”调酒师道,“他坐在角落里,全程都戴着卫衣的兜帽,我没看见他的脸,所以也没办法确定他是不是你要找的那个人。”

  楚白不死心道:“不可能,他总要过来拿酒吧?总要离开自己的座位吧?他不可能一晚上一直在那里坐着……”

  “我们的酒都是客人点好以后,由服务生送过去的。”调酒师忽然喊了一声,叫住了一个路过的服务生,“阿伟,前天晚上坐在角落里那桌,另外一个人,你有印象么?”

  服务生闻声走到吧台旁边,下意识地先看了一眼旁边的楚白,立刻震惊地瞪大了眼。

  楚白:“……”

  真巧啊。

  阿伟显然对楚白和邢司南这对将秀恩爱贯彻落实发扬光大到了极致的狗男男印象极其深刻。他看着楚白,不知道是发自内心地阴阳怪气还是发自内心地真诚提问道:“等等……你不是为了你男朋友特地辞了职千里迢迢地从另外一个城市跑到了这里么?他今天怎么没陪你过来?”

  楚白干笑一声,还没来得及开口,调酒师忽然表情严肃地开口道:“好了,过去的事情就不要再提了,那个三心二意劈腿劈成八爪鱼的男人,根本不值得他这样。”

  阿伟:“……?”

  调酒师颇为愤愤:“你不知道吗?前天坐角落里那桌,那个男人,就是他的前男友,竟然当着他的面勾搭另外一个男人!”

  他转向楚白,唏嘘道:“我没想到你为了他竟然愿意背井离乡,来到一个陌生的城市独自打拼,可他却背叛了你,为什么用情如此至深的人得不到一个好的结局……”

  阿伟:“……”

  他在原地怔愣了几秒,终于反应了过来,大声道:“可是前天坐角落那桌的男人和上次搂着他的,根本不是同一个人啊?!”

  “……”楚白硬着头皮解释道,“上周那个其实是我朋友,他是为了气他前男友,硬把我拉过来装他男朋友的……”

  阿伟怀疑地打量着他。

  “真的。”楚白的哭戏简直堪称教科书级别,哭的随心所欲,哭的花枝乱颤,哭的我见犹怜何况老奴。他哽咽道:“我的心里自始至终都只有一个人,除了他,谁都是将就。之前的事情是我不好,我愿意不惜一切代价,只要他能够回到我的身边。”

  在他的眼泪之下,阿伟只能勉为其难地打消了疑虑:“其实我看得也不是特别清楚,那个人一直戴着帽子……就像是,特别怕被别人发现他是谁。”

  作者有话说:

  一屋子的戏精,这破支队吃枣药丸(不是)

  换了新头像!冬天到了就应该冬眠!有没有一点过冬的氛围了233333OvO

  最近真的吓我一大跳,莫名其妙涨了好多收藏哈哈哈哈哈哈,不知道大家都是在哪里看到这篇文的呀~欢迎各位新来的小伙伴来和我互动!


第62章

  多亏了记忆力很好的侍应生阿伟同志,他们获得了一些薛定谔的重要的线索和信息——即在没有经过验证之前,他们也不知道例如嫌疑人很瘦很高、下巴很尖嘴唇很好看这些信息,究竟是重要,还是不重要。

  之后邢司南和楚白亮明身份,把阿伟带回了警局进一步询问。可惜阿伟对那位嫌疑犯所知甚少,最后只能勉强提供了一个嫌疑犯下半张脸的画像。

  此外,二次尸检也没有任何新的发现。肖晔通过死者脸上的伤口进行凶器模拟,发现凶手使用的就是最寻常最随处可见的水果刀,难以通过刀具追溯来锁定身份。尸体上唯一的线索就是凶手所使用的毒物,但那是一种成分非常新颖且复杂的化学化合物,一时也无法确定其用途与来源。

  “不过可以确定的是,死者是吃下了含有大剂量毒物的食品。毒物进入消化道后,首先损伤了死者的消化道和胃,并刺激呼吸系统,继而引发了多个器官的并发症。”

  “毒物中还含有某些成分,能导致意识麻痹,阻断脑部神经,人体神经停止或减缓给予身体各机能传达信息。”肖晔双手揣在口袋里,看着解剖台上的尸体,“换句话说,死者的感觉会变得迟钝,意识不到发生了什么,这很有可能也是凶手在死者还活着的时候将其毁容,死者身上却没有任何约束伤或反抗伤痕迹的原因。”

  他看着那张年轻稚嫩得有些过分的脸,微微叹气:“于是,他们毫无察觉地死在了最美的睡梦之中。”

  楚白也低下头,看着解剖台。那张前两天还冲他灿烂狡黠地笑着,凑到他面前,带着小孩儿特有的、稚气未脱的脸,此刻正双眼紧闭,面容狰狞,皮肤泛着死人特有的青灰,毫无生息地躺在冰冷坚硬的解剖台之上。

  他的脸上布满了交错纵横的伤口,已经氧化成暗沉的颜色,看起来触目惊心。乱蓬蓬的长发沾了血,凝结成一缕一缕。

  在这个年纪的男生,多少是有些在意自己的外表又臭美的。楚白还记得他们第一次见面时莫一帆身上那件巨大的粉色卫衣,松松垮垮地披在他身上,像是披了一身鲜艳的彩虹。

  比单纯的语言形容更具有冲击性的,是直接看到他伤痕累累的脸。光是看到他的伤口,他的样子,就能想象到他生前曾经遭遇过什么,受到了怎样非人的对待。

  楚白垂下眼,垂在身侧的手指不自觉收紧。他在感到难过的同时,还感到了难以言喻的悲伤和……愤怒。

  随即他又想,还好他们没让他看见傅时晏。

  否则,他恐怕真的会做出什么无法控制的事情来。

  邢司南注意到他神情的变化,轻轻地拍了拍他的手背。楚白摇摇头示意自己没事,而后将目光从莫一帆的脸上移开。

  邢司南转向肖晔:“能弄清楚导致死者中毒的食物具体是什么么?”

  “不行。”肖晔道,“死者从中毒到毒发,时间超过了十二个小时,而胃内容物消化的时间一般为四至六小时,所以这两名死者的胃都是空的,没有任何食物的残留。”

  “毒物的成分呢?”邢司南道,“你在数据库里做过搜索和比对了吗?”

  “废话。”肖晔没好气道,“结果为空,意味着这玩意至少在今天之前从来没在越州出现过。我打算一会儿发个样本到省厅去,看看他们能不能解析出具体的成分。”

  “两名死者在死前都去过‘繁花’酒吧。”楚白忽然若有所思地开口道,“而萧队追踪到的毒.贩线索也指向‘繁花’酒吧……会是巧合么?”

  邢司南隐隐想到了什么:“说清楚点。”

  “萧队曾经提过,‘老胡’贩卖的是一种越州从来没有出现过的新型毒.品,成分与我们在吴昌平家中缴获的黑色粉末十分相似。”

  他提到这里,明显是回忆起了什么,倏地皱眉,但随即若无其事地继续往下道:“我记得,在吴昌平家中搜缴出来的黑色粉末,同样成分不明,甚至从来没有在国内出现过。这么多成分不明的化合物突然一起出现,还彼此之间互有关联,你不觉得很奇怪么?”

  邢司南皱紧了眉,楚白又道:“还有一件事。在第一名受害者出现前,齐桓曾经说过,观山路的某家酒吧在一周内出现了三次斗殴事件,无论是频率,对象,还是双方的表现,都非常不正常。但事后对他们进行毒.检时,却没有检查出任何异常。”

  “有两种可能,一,他们真的没有吸.毒,这一切只是巧合;二,他们吸食的正是这种新出现的毒.品,而常规的毒.品检测根本无法检测出它。”

  邢司南沉默片刻,对肖晔道:“把样本送去省厅化验,看看二者的成分是否相同。”

  肖晔耸了耸肩:“你说了算。”

  楚白表情冷淡,手指却有些神经质地掐紧了自己的手掌心,想通过痛觉让自己继续保持冷静。几秒后,邢司南低沉的声音果不其然在他耳畔响起:“不过,如果这两种东西成分相同,为何吸食后会出现这么大的区别?”

  “剂量。”楚白言简意赅地解释道,“无论是哪种毒.品,都会对人体造成无法挽回的伤害,只是急性和慢性的区别。一旦一次性吸食的数量超出人体承受能力上限,吸.毒过量致死的案例也不在少数。”

  “如果是毒.品的话,的确能解释为什么两名受害者都没有挣扎。”邢司南微微俯下身,凑近楚白,用一种只有他们两个人能听见的音量低声道,“所以我很好奇,那个‘tektite’……究竟是个什么东西?”

  时间在这一瞬间像是静止,又像是被拉伸至无限漫长,楚白抿紧了嘴唇,咬着牙一言不发,指甲深深地嵌入了掌心。

  这个词像是什么触发器,但凡提到它,就会自动唤醒某段遥远、模糊而又痛苦的记忆。时隔多年,那种阴冷恐惧的、苦苦挣扎而不得解脱的,如附骨之疽般如影随形的感觉,终于再次涌上了他的心头。

  出于工作需要,法医解剖室里的温度常年维持在十八摄氏度左右。他们面对面站在空调出风口下,邢司南看见楚白垂下头,瘦削的肩膀以一种难以察觉的幅度微微颤抖着。

  邢司南眯起眼,自上而下地打量着楚白,目光直直地落在他线条紧绷的嘴唇上。他们沉默地对峙片刻,楚白的喉结滚了滚,有些焦躁不安地偏过了头。

  这是他惯常的反应,遇到不想回答的问题就开始面无表情地装哑巴。邢司南叹了口气,趁着肖晔转身取样本的功夫,轻轻地碰了碰楚白冰冷的颈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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