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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路不明的神别乱请[刑侦]

时间:2023-08-15 12:01:31  状态:完结  作者:来路不明的神别乱请[刑侦]

  但文熙淳觉得,继续找下去也只是徒劳,他们陷入了一个误区,大家都以为暗道是在墙壁某处,但只要回过头想想自己是从哪上来的,大概就能猜到,暗道或许是在地板上。

  “我们不要从墙壁上找,从地板上找。”文熙淳努力打起精神,对着众人吩咐道。

  几人一听,也是二话不说往地上一趴,开始对着地板敲敲打打。

  “刚才我们上来的那个房间洞口有虫子的尸体,那个位置注意避开。”说这话的时候,不免又想到了某位鼻孔冲天的姚姓人士。

  以及他动不动就爱给别人人生建议的性格,现在再回想起来,心头莫名涌上一股涩意。

  “你们过来!这块地砖下面有风声!”

  阿尔弗雷德忽然一声呼唤,几人忙从地上站起来,也顾不得拍去裤子上的灰尘。

  一块如果不仔细看根本看不出接缝的琉璃砖,文熙淳俯下身子将耳朵凑过去,闭上眼睛仔细倾听——

  细微的风声缓缓吹过。

  文熙淳赶紧打开手机里的指南针,指针正正指向“北”。

  记得这座礼堂大门是朝南开的,北的话应该是礼堂后面,而且现在是冬天,风是从北面吹过来的,所以下面的房间应该是在礼堂后面没错。

  周老先生拿下领带夹掰成两块,将剩下那块薄且尖锐的铁片插.进地板砖缝隙里,微微一使劲——

  地板砖翘起一块棱角。

  文熙淳冲周老先生点点头,示意他先到一边躲好,以防下面出现什么不可预测的危险。

  掀起地砖,文熙淳随即也起身躲到一边,阿尔弗雷德则伸长手臂举着手机向下照去。

  “好像……没什么危险。”弗雷德推了下眼镜,“不然我打头,我们赶紧下去看看,当务之急是找到水和食物。”

  文熙淳摇摇头:“还是我下去,你们在上边等着,如果有什么突发状况要及时把我拉上去。”

  弗雷德点点头:“也好,你身手敏捷,我下去可能只是送死。”

  “文哥哥,小心啊。”白简忧心忡忡地望着她,双手紧紧攥住脖子上挂的那枚金制吊坠项链。

  吊坠上是一只光屁股的小天使,正揉着自己肉乎乎的小脸,十分可爱。

  弗雷德跪坐在洞口处帮文熙淳打着光,文熙淳将脑袋探出去看了看。

  下面是一个看起来极其复古化又很普通的房间,隐约能看到有一组欧式牛皮沙发,一只壁炉,壁炉上方还挂着台电视机,像是什么人用来休息的房间。

  从这边跳下去的话刚好能落到沙发上且绝对不会受伤。

  文熙淳还是小心翼翼扒着洞口边缘,伸出一条腿在下面试探两下,当脚尖探到沙发靠背顶端后,他才敢将另一条腿放下来。

  落到沙发上后,他用手机最后剩余的百分之五的电量照了下周围,这里非常安静,而且沙发干净没有积灰,看起来最近应该是有人在使用或者经常有人来打扫。

  他举着手电在房间里警惕地转了一圈,看到壁炉对面有一张办公桌,上面还放着只雕花相框,相片上是一男一女两人相互依偎着笑得很甜,而且看起来都只有十六七岁的模样。

  “文哥哥,下面情况怎样。”迟迟没有得到文熙淳的回应,白简探出脑袋担忧地问了句。

  文熙淳赶紧回神:“没有危险,下来吧。”

  等所有人下来后,文熙淳马上开始寻找看有没有电灯开关,找是找到了,但是按了两下,不知是坏了还是没通电,屋内依然一片漆黑。

  “这间屋子是做什么用的,白简你知道么?”

  白简借着昏暗的灯光环顾一圈,摇摇头:“没来过。”

  文熙淳则自顾走到办公桌前拉开抽屉,试图寻找看有没有能充电的工具。

  抽屉里都是成沓的文件以及一些钢笔笔记本之类的文具,文熙淳有点烦躁,猛地拉开最下面的抽屉。

  一只信封就孤零零躺在里面,而且信封上的标志是国内某航空公司。

  他拿出信封打开,果不其然,一张机票飘了出来,而机票上的姓名很可能就是这间房的主人。

  “辛锡康,国内飞新西兰头等舱,这个月十八号的机票。”文熙淳喃喃着机票上的信息,“辛锡康是谁。”

  “是我们校长!”这次,白简终于有了用武之地。

  “十八号就是新年了,这个时候飞新西兰,你们校长之前一直定居新西兰么?”

  “不是,记得是在英国啊,他这次和英国校董一起回来的,去新西兰的话可能是去旅游吧。”

  文熙淳点点头:“看来这房间是你们校长的临时办公室了。”

  他将机票塞回信封原位放好。

  “等一下,新西兰?”弗雷德忽然喊住他。

  “怎么。”文熙淳的手顿住。

  “我记得那个保存干尸以及使用招魂术的莫兰族就是新西兰的一支少数民族。”

  听到这句话,文熙淳再次拿起机票,目光投在“新西兰”三个大字上。

  难道猜错了?这件事和校监根本没有任何关系?

  但校监的举动也是古怪异常,还是说,两人是合谋?

  周老先生那边也没闲着,检查过所有门窗后才失落地对众人道:“门窗全部封死了。”

  “你们应该都收到了那条陌生号码发来的短信吧,内容说只有真正忏悔自己罪过的人才有资格离开。”弗雷德忽然话锋一转,“继续待下去也不是办法,难道这真的只是无聊人士设计的一个游戏,只为看我们忏悔时的丑态?”

  文熙淳冷笑一声:“就算是忏悔,他们也不会放过我们。”

  周老先生手指微微瑟缩了下,随即下意识摸上自己右手的虎口处。

  “那么作为里面的年长者,我愿意做这个忏悔带头人。”他长长叹了口气,慢慢摘下手套。

  那道丑陋的咬痕再次暴露于众人视线中。

  周老先生慢慢抬起头,望着天花板,嘴角勾出一抹苦涩的笑:“如果我真心诚意地忏悔能让你放过这些年轻的孩子,那便有什么都冲我一人来吧。”

  白简抱腿坐在沙发上,眼睛牢牢盯着某个点,不知在沉思什么。

  “我在十七岁那年,亲手杀死了我的母亲。”周老先生闭上眼睛,手指摩挲着拐杖。


第34章 涂装(18)

  这可谓是个爆炸新闻,美名远扬的著名慈善家竟然亲手杀害了自己的母亲,这个秘密一旦曝光就不仅是刑事责任,甚至可能会影响整个社会安定。

  但文熙淳还是想知道,周老先生弑母的真正原因。

  他不似天生反社会人格,甚至从他慈蔼的面庞上看不到一点恶意,想起他在甲板上被海豚围绕的场景,文熙淳一直认为,能被动物喜欢的人天生身上带着和善的气质,起码不会是大奸大恶之人。

  “我的家庭并不幸福,父亲酗酒出轨家暴,我的母亲在这种长期精神身体暴力下患上了精神病,并且有严重的暴力倾向,经常殴打我和弟弟,甚至于,我七岁的弟弟被她用剪刀活活扎死。”

  听到这里,白简默默抱紧身体,脸上的表情凝重万分。

  或许难堪的回忆也因为这句话再次涌上心间。

  “其实她偶尔清醒,清醒后又会对自己的暴力行为感到自责,她是个好母亲,只能说命运弄人吧。”

  弗雷德推了推眼镜,眉间蹙成一道深深的沟壑。

  周老先生似是自嘲地笑笑,轻声道:“后来,她怕自己发病时再像杀了弟弟一样也对我下手,就交给我一把水果刀,并且告诉我,当她再次发病并且变得极具攻击性时,就用这把刀子杀死她,这样就算警察找上门,我也可以以防卫过当以及未成年为由脱罪。”

  他缓缓抬起手,将手上的伤疤展示给众人看,眼眶湿润泛红:“这就是我母亲发病时咬的,她狠狠勒住我的脖子根本没打算给我留生路,那时我真的……只是想活下去。”

  白简扭过头,幸好屋里光线昏暗,没人看见她眼底划过的泪水。

  “后来我背井离乡来到首都,从底层做起,一步一步走到今天,我竞选慈善机构总负责人,每年帮助的人数以万计,我以为这样能够弥补内心的自责和恐惧……但好像,只是在欺骗自己罢了。”

  周老先生的经历和杨慧蓉多少有点相似,都是在逼不得已的情况下放弃了人类的底线,只是话又说回来,如果不是逼不得已,谁会忍痛去手刃自己的至亲呢。

  “世界上大部分人都在追求优渥的生活,但有些人,却连活着都成了一种奢求。”周老先生轻轻叹了口气,“我的忏悔结束了。”

  话音刚落,孤凉的掌声赫然响起,在偌大的房间中不断回响。

  阿尔弗雷德用力拍着手,嘴角是意味深长地笑:

  “比起周老先生残酷而极具暴力美的过往经历,我的罪行似乎就显得有些微不足道了呢。”

  周老先生一瞬间抿紧嘴唇,眉心形成一道深深的沟壑,对他来说这是不愿再提及的过往,但在阿尔弗雷德眼里便成了可以用艺术价值拍评判的艺术行为,这确实感觉有被冒犯到。

  “有人说过,如果做一件事让你感到疲惫,那么这件事对你来说就是一种牵强。”阿尔弗雷德摘下眼镜,从口袋里掏出眼镜布细细擦拭。

  “在二十六岁之前,我一直是个笑话,重考四年只为考国内顶尖的美术院校,但最后也只能去了一个普通二本,即便那样我也从未想过放弃,打算考研考到那所学校,我从刚入学时就非常努力,天天泡图书馆画室,舍友嘲笑我装逼,我当时很激动,告诉他我曾经拿过顶尖美院的校考证,只是因为英语差了几分。”

  弗雷德笑笑:“你知道我的舍友当时怎么说的么,他告诉我,就算是我拿了列宾美院的证又怎样,还不是和他做同班。”

  “大学四年,是我人生中最痛苦的四年,我也从来没想过一帮成年人竟然还会做出像是初中生一样的霸凌行为,我被逼着喝烟灰水,被打到床底,被当中扒光,我就这样忍了四年,苟且偷生。”

  说到这里,弗雷德像是忽然想起什么开心的事,扶着沙发笑得前仰后合,他努力拭去眼角的泪水:“但是不好意思,我真的考上了,并且跨专业考进了顶尖美院中最牛逼的雕塑系。”

  倏然间,笑容从他脸上一点点淡去,取而代之的是迷茫,是疑惑。

  “后来我谈了一个女朋友,她是隔壁音乐学院的芭蕾舞特长生,她非常漂亮又很温柔,她请我去参加她的芭蕾舞汇演,说实话,那是我第一次见她跳舞,那只美丽优雅的白天鹅,在舞台上虏获了所有人的心。”

  “那之后,她就成为了我的专属模特,我为她创作了上百只雕塑作品,褒奖无数,凭借那些作品我进了国美协,后来成为了协会秘书长,一直到……理事长,我再也不是当初那个任人欺凌的废物,也再也不是那个只会看着女朋友舞姿感到深深自卑的可怜人,但我不知道为什么,从那以后我再也创作不出令自己满意的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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