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渊薮

时间:2023-11-10 19:00:38  状态:完结  作者:蓝鲸不流泪

  “如果这个案子一直结束不了呢?”

  亓弋摇头:“我不知道。但是我很想让它结束,而且这个案子早晚会结束的。”

  “我不觉得破案和你我之间的关系有必然联系。”海同深说。

  “让我再想想吧,好吗?”亓弋有些无措,“不会太久的,我答应你,肯定不会太久的。”

  “那这段时间我们就是那种会睡在一张床上的普通朋友?”海同深无奈地笑了笑,“知道你这是什么吗?”

  “什么?”

  “渣!男!”海同深捏了捏亓弋的鼻尖,语带宠溺,“算了,反正是我先招惹你的,你只要答应我,只渣我一个就行了。”

  亓弋垂下眼眸,道:“你对我……真的很好,好到我不知道该怎么回报。”

  “我不会对每个人都这么好,但对于值得的人,我从来不求回报。”海同深的嗓音沙哑,落在亓弋的耳朵里反而多了几分磁性,这声音好听得让他沉沦,一如眼前人,同样让他沉沦到无法自拔。

  “我不会渣你太久的。”亓弋喃喃道。

  “好啦,我说笑的,你不渣,你只是对感情很慎重。”海同深把头靠在亓弋肩上,“奇异果小朋友,你的准男友现在头很疼。”

  “那你躺下来。”亓弋没有否认“准男友”这个称呼,只是挪了位置,让海同深躺在自己腿上,轻轻给他揉起了太阳穴。虽然极力忍耐,但海同深还是没忍住咳嗽了几声。亓弋丝毫没有介意,一边给他揉着太阳穴,一边低声说道:“其实应该给你道个歉的。”

  “为什么?”

  “你受伤是因为我,如果不是受伤失血抵抗力低,你也不会冲个凉水澡就发烧。还有,你洗凉水澡也是因为我。”

  “没事。这些我都记着呢,以后一笔一笔跟你清算。”海同深浅浅地勾了下嘴角,“我想吃奇异果。”

  亓弋:“那我去给你弄?”

  “我想吃一辈子奇异果。”

  亓弋手中的动作渐渐停了下来,对视之中,情难自已。呼吸逐渐交缠在一起,在嘴唇即将触碰在一起时,手机铃声不合时宜地响了起来。

  亓弋猛地抬头,海同深也立刻从亓弋腿上爬起来,慌乱地按下手机接听键。

  郑畅:“老大醒了吗?”

  “没醒也被你吵醒了。”海同深无奈。

  “我的天!老大你嗓子怎么这样了?感冒了?”

  “说正事。”

  “哦好!”郑畅立刻说道,“宗哥这边有发现,你还能来吗?要不我们去你家?”

  “我半个小时到,给你们带早点。一会儿给我报数。”

  “谢谢老大!”

  挂断电话,海同深把脸埋在枕头里,长长地叹了口气:“案子更重要,确实案子更重要。”

  亓弋搓了搓脸,快速从床上蹿了起来,说:“你别吃外面的早点了,我去给你弄点儿吃的。”

  半个小时后,两个人到了市局,亓弋特意绕开摆放早点的区域,坐到了角落里的椅子上。海同深看着亓弋愣了一下,旋即明白了过来,走到他身边问:“豆腐脑也不行吗?”

  亓弋摇头:“很像。”

  “我想起来了,上次我给他们带早点,你也是躲开了豆腐脑。下次记得直接告诉我,说出来我才好记住。”海同深道。

  亓弋应了声。他走到白板前面,在昨天写下的DK集团人物关系图上又加了几笔,对正在吃早饭的队员说道:“你们先吃着,听我说就行。刚才潇潇给我看了通过司机颈部伤口复原出来的凶器,这个凶器你们应该不陌生,是佤刀。我又看了一下那名司机的伤口,结合佤刀这个线索,让我想起来一件事。道钦,这个人曾经是我的手下,缅甸人,是DK放在我身边的眼睛。在我离开克钦邦前不久,他被人用佤刀砍死了,伤口就跟现在这名死者的几乎一样。”

  “是谁做的?”郑畅问。

  “我不知道。”亓弋摇头,“但是在我回来之后,克钦邦那边一直有传言,说是因为道钦发现了绿萼的卧底身份,所以被绿萼灭口了。我确实没杀他,但我也确实没办法证明在他遇害的那段时间里我完全没有嫌疑。他的尸体被发现的时候非常完整,现场也被保护得不错。DK那边也有懂法医学知识的人,虽然没有咱们的专业,但基本常识是有的。那个人推断杀害道钦的人身高182厘米左右,通过现场的足迹分析,凶手穿44码鞋,男性,会用左手持刀。而且根据道钦当时尸体的状态和血液喷射痕迹分析,他是面对嫌疑人在毫无防备的时候就被砍了。”

  “等等……身高182厘米,44码鞋,男性,左利手,还能让道钦毫无防备……?”海同深抬头看向亓弋。

  亓弋点头:“对,跟我的画像非常一致。”

  “可亓支不是左撇子啊?”郑畅说。

  “我两只手都是主力手,除了写字以外,其他方面基本分不出差别。”亓弋解释。

  宋宇涛咽了下口水,说:“亓支你……天才……真的是天才。”

  “只是以前训练过。”亓弋自谦了一句,接着将话题带回了案子上,“我没办法证明不是我杀的道钦,但也没办法证明是我杀的。道钦死后没多久我就暴露了身份,之后就被接了回来。所以到底是谁动的手,我到现在都不清楚。”亓弋抿了下唇,接着说,“另外,唐临的死法我以前见过。DK以前有两个最得力的手下,一个是之前我提过的,几年前带人出走的努珀;还有一个叫冬萨。冬萨就是被塑料袋套头窒息而死,当时在DK集团卧底时我手下干的。不是我指使的,是T假称是我的命令,让我手底下的人去杀的。T做事从来不留尾巴,没有人能证明那不是我的指令,当时冬萨要亲自去出一批货,纯度大概在85%左右,在那时已经是品相很好的货了。我把这个消息传回来,原本这边是想借着这个机会抓人的,结果到交易那天冬萨没出现,交易取消,直到三天后我才在DK那里看到了冬萨的尸体,塑料袋还套在头上,手脚也被捆着。DK说不管是T杀的还是我杀的,总之冬萨被警方盯上还一无所知,笨成这样死了也是活该。然后这件事就不了了之了。当然,他没有被分尸,后来尸体应该是直接烧了或者埋了,后续不是我处理的。”

  “这或许有用,暂时先保留。”宗彬斌接过话说,“我吃完了,我来说发现。昨晚我把孟支那边送来的监控视频又看了一遍。”他把截取出来的一小段视频投在屏幕上,“这一段可以看到,司机的右手从躯干和方向盘中间的位置落回到方向盘上。按照人物动作逻辑分析,这应该是个动作的后半段,在进入监控区域之前,他的右臂有很大可能是在靠近躯干的一侧。”

  谢潇苒仔细看了那张照片,说:“摸脸,或者摸耳朵。”

  海同深道:“司机很有可能是佩戴了入耳式蓝牙耳机或是其他通讯设备,他这个动作有很大可能是在调整耳麦。”

  “你还是少说话吧,再这么下去真成破锣嗓子了。”宗彬斌把水杯推到海同深面前,“确实就像海支说的,我怀疑司机是佩戴了耳机,也就是说,司机开车向亓支打招呼这件事也并不是他一个人完成的。”

  海同深还是开了口,总结说:“这两名死者的死因应该不是巧合。现在事情很明显就是冲着亓支来的,但我们不能只靠亓支一个人去回忆以前的事来推断猜测凶手。梅花虽然是一种象征,但抛开梅花来说,现在我们面对的还是凶杀案,所以仍然要按照应对凶杀案的方式去侦破。”

  宗彬斌点头:“明白你意思,我和涛子从传统路子走,郑畅留下来机动后援,二位领导一个重感冒,一个是目标人物,就先‘家里蹲’吧。潇潇再跟技术室那边碰一下细节,看有没有遗漏。”


第三十九章

  专案组组员各自忙开,亓弋则跟着海同深回了办公室。“我觉得你应该去医院。”他说。

  海同深摆了摆手,疲惫地坐到了沙发上。亓弋轻轻叹了口气,倒了温水走到他身边,盯着他把水喝下。

  “你这样不行的。”亓弋说着话,海同深却已经躺到了他的腿上,声音嘶哑到近乎失声:“别说了,让我躺一会儿。”

  “你……”

  海同深拉住了亓弋的手:“歇半个小时,如果还不行我就去医院。”

  “好吧。”亓弋妥协,用搭在一旁的冬季警用棉服把海同深盖了个严严实实。海同深踏实地睡了将近一个小时,就连无法抑制的咳嗽都被亓弋轻轻拍在后背上的手抚平。

  刚睡醒的海同深还有些发蒙,亓弋也没催他,仍旧安静地坐着,直到看到两个人握在一起的手,海同深才算稍稍清醒一些:“抱歉,刚才实在太难受了。”

  亓弋:“你出了不少汗,先别掀开衣服,慢慢起。”

  “五月份给我盖棉袄?难怪我梦里觉得这么热呢。”海同深已经坐了起来,也松开了亓弋的手。

  亓弋活动了一下手腕,说:“捂出汗就好了,你身上真的很烫,你这样就应该在家休息。”

  海同深摇头,伸手去拿桌上的水杯。

  “水凉了,我再给你接——”

  “没事。”海同深已经喝了半杯下去,“我现在清醒了不少。”

  “所以呢?”

  “所以我想起来想问你什么了。”海同深搓了把脸,“我是想问你,那个暗网的悬赏,真的是像廖厅说的那样,他们想让你回去吗?”

  亓弋:“或许吧。”

  “为什么?你……对DK很重要?”

  “David还昏迷着,想让我回去的也不是他,是Nanda和Nando。”亓弋无所谓地耸了耸肩,“那俩孩子想法跟正常人不一样,我也搞不懂。”

  一阵让亓弋感到诡异的沉默之后,海同深才开了口:“你知道你提起克钦邦那些人时语气熟稔得仿佛在怀念故友吗?”

  亓弋愣了愣,少顷,他收回放在沙发上的手,说:“对不起,让你难受了。”

  “不是让我难受,亓弋,你是不是还没有意识到你和我们之间始终隔着的那一层是什么?”

  “你什么意思?”

  “谁是孩子?濛姐家立志上公大,子承父业的洪娇倩是孩子;宋宇涛家正在为了高考疯狂补课的宋明雅是孩子;梁威家那个闹着要去漫展,刚坑了他一个四千块钱的BJD娃娃的梁笙是孩子。以你的年纪资历,你也可以说小虞儿和潇潇是‘那俩孩子’,但你不该把A和O当作‘孩子’。”海同深拉住亓弋的手腕,“或许之前那些年你已经习惯了站在毒贩的角度,习惯了和他们一样说话做事。但是现在不一样了,你明白吗?”

  “你是在提醒我要坚定立场吗?”亓弋抬眸直视着海同深,语气也变得冷漠和严肃起来,“我从没有忘记过我的立场,更没有忘记过我是个缉毒警。如果我曾经有过一丝动摇,现在都不可能穿上警服坐在这间办公室内跟你面对面。你可以去打听一下卧底警员回归后的审核制度是什么样的,或者你可以去找找还在世的那些曾经下过地的警察亲自问问,他们经历了多少次谈话和审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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