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弗朗西斯的小偷

时间:2023-11-05 21:00:21  状态:完结  作者:诀字

“啊!!!”随着骨头咔嚓一声的脆响,尤拓咬着嘴唇发出了痛哼,他用左臂狠狠地撞击打在墙壁之上,整个手臂向后翻折着,身上的锁链也跟有所松动。

朗闻昔第一次见到对自己这么狠的人,一时间怔在了原地,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尤拓已经挪到了他的身边。

尤拓解开朗闻昔身上的麻绳,指了指砍刀说:“帮我把铁链上的锁子砸开。”

朗闻昔踉踉跄跄地站起身去拿砍刀,抖着手迟迟不敢下手,他怕自己单手劈不准,砍到尤拓的的脚。

“愣着干嘛!?砍啊!”尤拓忍着胳膊钻心的疼,豆大的汗珠一直在往下滴,他的左手已经完全使不上劲儿了,现在只能指望朗闻昔能给力一点儿。

“我怕我也砍不准。”朗闻昔也是个‘独臂大侠’,要不是刚刚方尧绑得手下留情,他这条断了的胳膊怕是要重新再来一百天了。

朗闻昔哆哆嗦嗦地举着砍刀,咽了咽唾沫,紧张地说:“我、我砍了啊!?”

“别娘们儿唧唧的!”尤拓故意那话激他。

朗闻昔心想:去你|妈的!砍残砍废不怪老子!随即,朗闻昔手起刀落砍在了铁锁上,见没有松动迹象后,又连续补了几刀。直至将锁扣砸开,朗闻昔感觉自己的虎口都被震麻了。

得到解困的尤拓立马踢开锁链,跑向了乔小洋。乔小洋看着尤拓,眼泪就没有在脸上干过,一双哭得红肿的眼睛让人特别的心疼,尤拓拖着一条断臂给乔小洋解皮质的手环,实在用不上力了,就是直接上牙咬。

朗闻昔解完一侧后过来帮尤拓,“我来。”

尤拓退到一旁,看着朗闻昔帮乔小洋解开手上的桎梏后,乔小洋立刻坐起身一把抱住了朗闻昔,哭了起来。

朗闻昔看了看收回眼神的尤拓,轻轻地拍了拍乔小洋的背,“没事儿了。”

三个人还没有缓过劲儿,就听到楼上传来咚咚地砸地声,尤拓的直觉告诉他,上面应该是起冲突了,但不管是救他们的还是一起的同伙,现在趁乱逃出去才是最重要的。

尤拓上前一步背过了身,对朗闻昔说:“赶紧,把他扶到我背。”

朗闻昔看着尤拓那半挂着的手臂,问:“你这胳膊行吗?”

“咱俩现在半斤八两,我来吧。”尤拓看着乔小洋的眼睛说道:“用腿盘住了,我知道你是可以的。”

乔小洋点了点头,朗闻昔将乔小洋扶上了尤拓的背,用手臂环住了尤拓的脖子。尤拓只能右手勾住乔小洋的一条腿,另一条虽然弯曲着,但始终使不上力气夹住尤拓的腰。

“朗闻昔你先扶洋洋下来。”

朗闻昔一头雾水,但也只能听话照办。

尤拓脱下自己的衬衣,说:“一会儿,用这个把洋洋和我捆住,一定要绕一下腿固定住。你要是使不上力系紧,就把袖口塞进我的裤腰里。”

朗闻昔听明白了尤拓的用意,立即执行照办,毕竟对方是特种兵出身,这种生死攸关的时候尤拓成了他们的主心骨。

尤拓背好乔小洋后,说:“你在后面稍微扶一下洋洋,他的腿没什么力气。”

朗闻昔点了点头,用手撑住了乔小洋的后背。

乔小洋把脑袋埋在尤拓的颈侧,轻轻地说了一句,“谢谢。”

可当三个人刚跑到负一楼的出口时,一阵爆炸的巨响带动整个建筑。朗闻昔整个人栽倒在楼梯上,滚了下去,摔得他眼冒金星,双耳嗡鸣。

尤拓为了不压到乔小洋,原本脱臼的左臂又在倾倒间砸在了台阶上,乔小洋根本在尤拓的身上挂不住,但在衣服的束缚下,他和尤拓被紧紧地栓在了一起。

尤拓疼得几度晕厥过去,吓得乔小洋连忙用双臂撑起了身体,费劲儿地挪到了一遍,拍了拍尤拓的脸,“尤拓,你没事儿吧?”

“……不、不可能没事儿。”尤拓疼得倒吸冷气。但这也是他第一次和乔小洋贫嘴,他甚至努力地扯出了一丝‘难看’的笑容。

朗闻昔坐起身,连爬带滚地挪到了楼梯口,他刚想让两人别在这里你侬我侬了,第二次爆炸又席卷而来,这一次明显比上一次更加剧烈。

爆炸伴随的火情汹涌而来,尤拓强撑起身体一把拽起了乔小洋,朗闻昔也半托着他的身体,两个人架着乔小洋就往外冲。

身后的火势在夜风的吹袭下越烧越大,被点燃的窗帘像是一条吐火的狂蟒在夜风中疯狂地舞动。

那一面面隔断窗帘形成了火光幕布,幕布下是一个个高大诡异的无脸雕塑伫立在原地,那殒命火海的画面让朗闻昔忍不住回头多看了两眼。

这时,在火焰燃烧与火星噼啪声中传来了高跟鞋的声音,方尧穿过一道道火幕出现在了他们的眼中。

方尧的左手拿着自己被炸断了的右手,向他们挥了挥。

“看什么呢?还不快跑?呵呵呵呵……”方尧笑着,但嗓子已经被火和浓烟燎得沙哑。

而方尧在路过他们身边时什么也没有做,而是径直地朝地下室走去,临到楼梯最下面时,方尧突然转身对朗闻昔说道:“你的警察先生可真是英勇。”说完,他便转身进了那间可怕的屋子。

朗闻昔先是一愣,立刻反应了过来,“你说什么?!他在哪里?!”

火势还在蔓延,正一点点地吞噬着‘零下’的所有,朗闻昔的心中升起了不好的预感,回身看向了火海。

付斯礼,难道是他来了?!

朗闻昔再也按捺不住心中的焦急,他抽身想要冲进火海里,却被尤拓一把拉住,吼道:“你疯了?!”

隔断的窗帘陆续在被烧断,一片片落下后溅起了火花。

“放开我!”朗闻昔想从尤拓的手中挣脱开,奈何他拽得太紧,“放开!付斯礼在里面!”朗闻昔使出全身力气,推了一把乔小洋,将乔小洋推给了尤拓,自己冲进了火里。

那一刻朗闻昔再也顾不上别的了,他的脑袋里只有付斯礼。他阔别十年的爱情好不容易找回,怎么可能让他就这样消失,可更让他的绝望的是,大火里根本不见付斯礼的身影。

此刻的惧怕不是火的吞噬而是这一次他弄丢了他的付斯礼。

“付斯礼!”朗闻昔用尽全身的力气喊着他的名字。

——他的警察先生。

隔断的窗帘带着火舌落在了朗闻昔的身边,那一刻他想身上去‘掀开’这些燃烧着的窗帘,他害怕付斯礼就被盖在这大火之下。

他完全忘记了火的灼烧,伸手冲着火焰而去。

突然,一双手臂从他的背后紧紧地抱住了他。

“我在这里!!!”

那熟悉的声音叫醒了朗闻昔,泪水滚落出了眼眶,他转身一把抱住了身后的人。

朗闻昔看着眼前的付斯礼,所有的话哽在喉咙里,一句也说不出来。他急得要死、怕得要死,刚刚他已经把天人永隔和来世相遇想了个遍,他怕他在这里与他分开。

朗闻昔又气又急,抬手就照着付斯礼的脸给了一巴掌,付斯礼被他打得有点懵。

“你……唔……”

付斯礼刚要对朗闻昔的‘暴行’进行控诉,就被对方狠狠地吻住了唇。

如火般热烈的深吻在警车与消防车的鸣笛声中,鼓噪着两颗悸动的心脏,他们从未这么迫切地渴求着对方。

那一吻在大火熄灭,腾起水雾时,缱绻结束。


“这次算是你来救我。”付斯礼在朗闻昔的鼻尖吻了吻。

“……”朗闻昔环着付斯礼的脖子,只顾着掉着眼泪。

付斯礼用手轻轻地抹去了泪痕,却留了一下个脏兮兮的灰印,“再不掉金豆子了。”

“付斯礼。”朗闻昔委屈地瘪了瘪嘴。

“嗯?”付斯礼的眉骨处还在渗血,血流进了眼睛里,让他的左眼有些睁不开。

“你混蛋。”朗闻昔用手狠狠地锤了锤付斯礼的胸口,这个‘娇’撒得让付斯礼有些吃不消,付斯礼捂着自己的心口,佯装作痛。

朗闻昔赶紧扶住了付斯礼,伸手帮他顺气。

付斯礼看着朗闻昔为自己急切的模样,想着火海中的那一抹身影,听着他喊自己名字的声音,这一切的一切在那一瞬间被刻在了自己的骨血中。

他的爱人总是在恃爱行凶,他到底知不知道,自己也会害怕、会担心、怕失去。

他想问问他……

付斯礼拽过朗闻昔的手,一把将人搂在了怀里,“我……我也吓坏了,刚刚在和方尧对峙的时候,我真怕你会出事儿。”

“……”

“朗闻昔,我不可以再失去你了,你知道吗?”付斯礼紧紧地抱着朗闻昔,用手托着了他的脑袋,手指绕进了他的发间。

“……我、知道。”朗闻昔回抱着付斯礼。

“我的全世界只有你。”

“我知道。”

“不管是谁都不可以再让我失去你了。”

“我知道。”

“对不起。”

“付斯礼,是我该说对不起。”

“朗闻昔,我已经丢过一次你了。”

“我知道,所以我回来,是来归还你的全世界。”

——我的大画家,请不要让自己在身处危险……








【明蒂尼的自白书】

我叫方尧,当然你也可以叫我陈璇翘。

2009年的秋天,我的姐姐方羽带回了一个男人,这个男人是她的研究生学长。我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他穿着与他的气质格格不入的白衬衣和花灰色的西装,打着一条深色的领带配上了银色的领带夹,金丝框的眼镜明明衬得他很是精致,但却又显得有一些的呆板。

我以为的他,应该是更加自由的……

姐姐的订婚宴非常简单,就是双方家庭坐在一起吃了个饭。

订婚宴的间隙,我偷溜到了楼下,从口袋里摸出了烟和打火机,就在我刚要点燃时,嘴里叼着的烟被人摘下了。

“初中生不能抽烟。”

是他?!他叫……廖静丰。

那是我第一次单独和他说话,他从我的手中夺取香烟后,放入了自己的嘴里,然后看着我的手中的打火机示意了一下,含糊地说道:“点上。”

那一刻我觉得这个人是自由的,敞着的西装、扯开的领带、摘掉的眼镜,这才是他……

“小舅子?”他见我发愣,便又喊了一声。

我有些尴尬地清了清嗓子,别过了头。一种奇怪的感觉让自己的手脚在他的面前有些不听使唤,我赶紧从烟盒中又抽了一支香烟,自顾自地点燃了。

“方尧,是吧?”他笑了笑,拍着我的肩膀,冲我伸出了手:“打火机借我使使。”

我看着他,那笑容放在的脸上显得格外搭调,他本身就应该是这样的人,放荡不羁、心高气傲。像极了他原本该有的身份——画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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