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弗朗西斯的小偷

时间:2023-11-05 21:00:21  状态:完结  作者:诀字

付斯礼是在自己快窒息的时候惊醒的,他睁开眼睛的同时立刻摁亮了台灯,陌生的房间虽然布置的温馨,却也让他感觉害怕。

付斯礼脑海里第一个闯入的人就是朗闻昔,一个笑的时候弯弯眼睛的少年。

付斯礼疑惑,为什么在他那里,自己不会做噩梦?为什么可以睡得那么踏实?是因为身边有个人吗?

第二天,噩梦依然重复折磨着付斯礼,凌晨四点的窗外黑得让人窒息,他开始想念朗闻昔家中那扇小小的窗户,路灯的温暖带着安全感。

第三天,付斯礼直接拒绝了再去贾一衡的家。

他提着从饭店打包的菜,早早地等在了朗闻昔家门口,因为怕饭菜凉了就一直抱在怀里,好在当天朗闻昔上的是早班,不到九点就到家了。

他看着两天没见的付斯礼站在自己的家门前,像个没带钥匙的小孩靠在门上等着家长回家。

“小朋友,没带钥匙啊?”朗闻昔看着付斯礼说道。

付斯礼看着回来的朗闻昔,立刻举着手中的饭说:”请你吃饭。”

“有肉吗?”朗闻昔笑着,打开了房门。

“有。”

朗闻昔是好久没吃过这么好吃的饭菜,是敞开了在吃。付斯礼就不停地给他夹菜,他也没有想到朗闻昔这小小的身体居然这么能吃。

“慢点吃,别噎着!”付斯礼把水递给了朗闻昔。

“你别看我吃啊,弄得我怪不好意思的。”朗闻昔一笑就露出了他的小虎牙。

“挺稀奇的,你还会不好意思呢?你不是在我面前连屁都放了吗?”付斯礼吃饭的样子算不上斯文,但很有规矩,朗闻昔倒是挺羡慕他这样的,可是自己好像不行,他吃饭一直都很着急。

三年多的时间,朗闻昔没有一顿饭是坐在来慢条斯理地去享受饭菜的味道的。在医院里,他忙着照顾外公,必须快快的自己吃完饭然后给外公喂饭、擦身体、端屎尿盆、还要拿药、送病例、看吊针;在学校里,他要快点画完自己的作业,然后给同学去画,希望能赚一点外快。放学后,还要去打工,忙起来就像个陀螺一样。

“好吃吗?”付斯礼问道,如果他说好吃,明天还打包这家的菜。

“好吃!”朗闻昔咬着筷子,笑得一脸灿烂,“对了,今天我们电影院的女孩子送我的牛轧糖要吃吗?”说着,朗闻昔从大衣口袋中拿出了一个粉色的纱带,上面还系着蝴蝶结。

“不吃!”付斯礼的脸一下就拉了下来,他自己倒是没觉得自己的语气中带着非常嫌弃的感觉。

朗闻昔不知道他为什么反应这么大,就自己打开了一个放进了嘴里。

“好吃吗?”付斯礼看着他吃得鼓鼓的腮帮子,冷声问道。

“嗯?好、好吃的吧?”朗闻昔其实想说糖有点硬。

付斯礼皱了皱眉站起身,开始收拾桌上的饭菜,朗闻昔立刻拉住他说:”别收啊,还有一块小排骨呢!”

“糖不是好吃吗?你吃糖吧!”付斯礼将剩菜打包扔进了垃圾袋里。

朗闻昔也不知道为啥付斯礼好像就是生气了,他一把扯住了他。付斯礼被他这么一拽,一个没站稳整个人倒向了朗闻昔,还好他反应快,一把撑住了沙发的两侧扶手。

朗闻昔快速地剥了一颗牛轧糖,塞进了付斯礼的嘴里,他刚想吐出来,却被朗闻昔用两只手的大拇指和食指捏住上下嘴唇,他看着付斯礼滑稽的模样,笑得更大声了,“哈哈哈,鸭子嘴。”

那一刻,朗闻昔的笑容,像一颗糖化在了付斯礼的心中,他望着他的‘糖’,也跟着笑了起来。

朗闻昔望着付斯礼难得的笑容,轻轻的说:“我以为你不会笑呢,你笑起来真好看!”

“咳!会!”付斯礼被他夸得有些脸红,他拿起来垃圾袋穿上衣服说:“我去倒垃圾。”

“嗯。”朗闻昔看着付斯礼出门的背影,整个人蜷进了沙发里,偷偷地笑了起来。

那一天付斯礼睡到了自然醒,醒时他看见朗闻昔贴着墙睡着,脑袋掉下了枕头,大半部分的被子盖在自己的身上,朗闻昔的背都漏在外面,他向他靠了,用被子顺着他的后背将他裹了起来,朗闻昔睡得迷糊睁开了眼睛,问:“醒了?”

“没有,继续睡。”付斯礼完这话的时候也觉得自己可笑。

“……你做噩梦了,”朗闻昔的话是陈述句。

“没有啊。”付斯礼根本没有印象,他明明睡得很沉。

“你不知道吗?你攥了我的手一晚上,手劲儿可真大。”朗闻昔嘟囔着,“这么大了,还要拍拍。”

“拍拍?”付斯礼问着,将枕头往他的方向挪了挪,因为想伸开胳膊,所以干脆也将胳膊垫在了朗闻昔的脖子底下。

“就像这样啊!”朗闻昔伸过手揽着付斯礼的身体,轻轻地拍着他的后背,问:“你梦见了什么?”

付斯礼摇了摇头,闭上了眼睛,说自己不记得了。朗闻昔的手还在继续轻轻地拍着自己的背,像回到了很小的时候,妈妈也是这样拍着自己,给他讲故事,哄自己睡觉。

“我外公说,如果做了噩梦第二天不记得了的话,一定是遇见了食梦貘。”朗闻昔半梦半醒地说着。

“食梦貘?”

“……一只偷‘梦’的小贼。”朗闻昔说着关于食梦貘的传说,付斯礼像听睡前故事般的在那个周六的清晨,昏沉地睡去。

所以,是你偷走了我的噩梦吗?






第八章 偷梦‘贼’(下)

付斯礼亲眼看到那张名为《No soy un ladrón》的画作时,说没有震撼是假的,他能看见画中所绘的手上明显的青筋,也能感受到每个骨节都在拼命地用力着。

画中的那一抹浓重的红色撕裂了画面,即是打破了僵局的色彩,也是掩盖某些现实的遮羞布,格外的刺眼。

“这就是全部的作品了。”朗闻昔说着,将画一一分散开放置在整个房间里。

除了眼前的这幅画,其余的作品是付斯礼看不明白的,诡异中又带着一丝温暖。

有一组作品是灰橘色调的,就像他曾经送他的那幅作品一样,画中明明有光、明明有温暖,但你会感觉到画中的事物离你很远,那种空间的纵深感让人感觉跑很久也跑不到边界,在你气喘吁吁地看着它的时候,好像比从不曾见过它时,还要来得绝望。

“付队?”朗闻昔看付斯礼有些出神,便试着喊了他一声。

“……嗯,好的。”付斯礼回过神,带上了一次性手套,对卢峥说:“小卢,仔细查看一下这些画框的边上有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哦,戴好手套!画坏了,你赔不起!”

“好的,付队。”卢峥听话的戴上了手套,仔细地检查起了每幅作品的边边角角,

另一边,付斯礼蹲着,朗闻昔就跟着蹲着,同样他站着他也会陪他站着,看完所有的作品后。卢峥突然发现在其中一幅画的画框内侧有一根非常带卷金棕色的头发,他小心翼翼的捏起来放进了透明袋子中,说:“付队,你看这个?”

付斯礼看着手中的头发,又看了看朗闻昔的,可以确定不是他的,也应该不是他的助理的。

朗闻昔走上前说:“这根头发的主人我认识,我的一个……西班牙朋友的。”

“你确定?”付斯礼狐疑地望着朗闻昔,“什么朋友啊?”

朗闻昔一幅无所谓的样子,说道:”我的模特,身材很好的那种。我有他和这张画的合照!”说完,朗闻昔便从手机中翻出了那张合照照片,朗闻昔补充说:“西班牙和荷兰的混血,是不是还挺帅的?”

“这么远拍得照片,都能看见他脸上的麻雀屎。”付斯礼的语气有些酸,但朗闻昔却听了很高兴。付斯礼不得不承认模特的身材确实不错,八块腹肌加子弹肌,头肩的比例非常好,再加上欧洲人特有的高鼻梁、深眼眸。而且在他金棕色头发的衬托下皮肤特别的白皙,付斯礼特别想问朗闻昔,这个男人为什么裸着上半身,但话到嘴边又被他咽了回去,说实在的这个模特脱|光了都没有问题,人家会说为了搞艺术。

不过再瞅瞅朗闻昔的那副作品,付斯礼愣是没有看出来画中的奇怪人形哪里像照片中的这位混血男模了?付斯礼越想越奇怪,他不会借着画画去垂涎人家的美色吧?

就在卢峥接电话出去的空档,朗闻昔走到付斯礼身边,附耳说:“别自卑,他的特别小,而且是个在下面的。”

“你!”付斯礼脑子嗡了一声,第一反应不是对方的上下问题,也不是朗闻昔调侃他,而是他怎么知道对方特别小的。

朗闻昔一副无辜的表情,回应了付斯礼的震惊:”我们都看过!不信你一会儿可以问成助理!”

“不必了!”付斯礼瞥了一眼朗闻昔。

“要不要去我的房间里坐一坐,我有东西给你。”朗闻昔冲着他笑了笑。

付斯礼被他的笑勾掉了半个魂,鬼使神差地就跟着他去了他的那间房。

一进屋,朗闻昔让付斯礼随便坐,自己就去他的行李里开始翻找什么东西,找了半天后,他突然说:“我去,估计是放到另外一个行李箱了,我去成助理的屋子拿。”

付斯礼刚想叫住他,不用了。奈何朗闻昔跑得比兔子还快,只留下了付斯礼一个人在屋子里。

付斯礼环视着屋子,看着对方散落在床上的衣服,桌子上还摆着两桶没有拆开的康师傅红烧牛肉面的泡面桶,直到目光落在了墙角处摆放的一双脏兮兮的鞋子。

付斯礼好奇地走了过去,心里纳闷地想着,他怎么会有一双这么脏的鞋子?他刚回国才三天,除了宾馆、艺术中心和警察、还有那天的烤鱼店,他还去过哪里?为什么会粘上这么多泥土?

回想起,明明这周天画展就要开始了,朗闻昔这不紧不慢的找画态度,让他有种不好预感,难道朗闻昔是在贼喊捉贼?

付斯礼戴上口袋里揣着的一次性手套,从鞋底取了一些泥土的样本,反着脱下手套后将样本裹在了里面。付斯礼捂着口袋,心里不停地打鼓,如果真是朗闻昔贼喊捉贼的话,他为什么这么做?为了造势?上热搜,营造本次画展的话题度?

付斯礼甚至还想到了,难道是为了自己?

不不不,自恋也要有个适度。付斯礼理智地打消了这个念头。

朗闻昔再回来的时候,手上拿了一套玩偶。付斯礼看着一个长得似猪非猪的玩偶问:“这是什么?”

“送你的啊!”朗闻昔将玩偶、钥匙扣、车载摆件全部塞进了付斯礼的怀里,“

付斯礼看着这个玩偶好笑的样子,说:“所以,这是个什么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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