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我……” 付斯礼打开了盒子,里面装着两条吊坠,吊坠可以合在一起,“咱有戒指了,所以我买了这个。你现在这样……我都有些忘词了。要不,你先起来?” 朗闻昔闻言,立刻站起了身,他紧张得有些发抖。 付斯礼是在跟他……求婚吗?他可以这么理解吗? “朗闻昔,和我永远的在一起,可以吗?” 付斯礼的话温柔而又坚定,那朗闻昔渴望也渴求的誓言,他没有什么好犹豫的,他已经等得太久了,磋磨的十年光阴,在这一刻画了句号。 “……请帮我戴上。”
“朗闻昔,在我脱下这身警服前,请你等等我,我得对得起它,也绝对不会辜负你。” “我知道,我的警察先生……”
第一百三十六章 短别 明狄一案的后续转接给了经侦,由他们刑侦一队配合进行调查。 因涉及跨国案件,所以对前往西班牙的人员进行了严密的排查,半个月下来,一无所获。 “这人要么早溜了,要么就是在哪儿苟住了。”岳越叼着棒棒糖坐在电脑前,翻阅着送来的资料。 “按万俟安的视频内容来说,那个‘先生’在西班牙应该挺有钱有势的,为啥还不满足呢?”卢峥无精打采地趴在桌子上,他昨天去支援了东区派出所,所管辖区域的秩序维护,差点没给他累瘫痪,受伤的腿到现在还隐隐作痛。 “这人的心一旦感受过膨胀的欲|望,就会变成无底洞,哪儿还知道满足呢!”岳越看着骇人的金钱数额,简直就是在建立属于自己的‘洗钱帝国’。 “对了,我听说大画家身边的小保镖来认明狄的尸了?怎么回事儿?”岳越上上周周末突然发烧加咳嗽,吓得她赶紧请了一周的假。 卢峥伸着懒腰说:“嗯,不然我们也不会锁定西班牙这条线,那小孩说他小时候就是见过明狄,而且连明狄的代号也对得上。他打小就没离开过西班牙。” 岳越倒是听出了几分玄乎,“你说,这案子不会牵扯到大画家吧。” “我听说,咱嫂子要转让在西班牙的画室,而且之前的作品不再做巡展,全部归个展所有。”卢峥挪到岳越的身边,小声地嘀咕道。 两人正聊得起劲儿的时候,脑袋被人用档案袋敲了两下,岳越刚要发作,一扭头就看到梁络绎站在他们的身后。 “嘘,别让你们付队听到。”梁络绎比了一个‘噤声’的动作。 岳越和卢峥对视了一眼,拍了拍自己的嘴,小声地问:“梁法医也知道了?” “经侦那边一介入,那些曾经参加过廖静丰拍卖会的艺术家的资金流和财产信息基本都出来了。”梁络绎在经侦那边有认识的同学,不需要他去刻意打听,消息就已经传得沸沸扬扬了。 不过好在,朗闻昔所有的资金流动都非常得透明,成寒几乎是事无巨细地将朗闻昔的流水做了详报。尽管如此,他们依然在监管之内。 再加上近期将在江浙一带举办的青年艺术家峰会中,朗闻昔凭借着话题度和还算不错的颜值成为了焦点。
“你要去多久啊?”付斯礼反坐在转椅上,脑袋搭在椅背上,眼巴巴地瞅着正在收拾行李的朗闻昔。 朗闻昔不紧不慢地叠着衣服,将东西整齐地码放在行李箱里,说:“估计得去两周左右。因为落地还有一周的隔离。” “订好飞机票和酒店了嘛?”付斯礼滑着椅子,凑到了朗闻昔的跟前。 朗闻昔盘腿坐在地上,仰头望着刻意靠近地付斯礼说:“酒店是主办方统一提供的,我、成寒和严续,我们三个人轮流开车过去,这样保险一点儿。” “阿佩伦的驾照还没下来?”付斯礼歪着脑袋问道。 “上周末拿到了,但不敢让他上高速,主要是严续不相信他。” 阿佩伦的职责是主打一个陪伴。 付斯礼扒在椅背上,低头看着朗闻昔,问:“我能看到现场吗?” “能,应该有转播的。”朗闻昔越过行李箱,双手撑在转椅的扶手上,“要不然,我让成寒帮忙全程录下来。” 付斯礼借势圈住了朗闻昔的脖子,猛地将他拉向了自己,鼻尖相触的那一刻,付斯礼本以为朗闻昔会红着脸亲吻自己,没想到朗闻昔缩了一下脖子,低着眼眸说:“出油了。” 付斯礼没忍住翻了朗闻昔一个白眼,好端端的气氛给他破坏了。 朗闻昔一走就小半个月,付斯礼还想着走之前能够多亲热一会儿呢,结果被他一泼冷水浇了下来。 到现在为止,这种长时间的分开依然让付斯礼心存芥蒂,他像是患上了‘分离焦虑症’的小朋友,只要隔一段时间不见朗闻昔,就会极度缺乏安全感。 付斯礼从转椅上站起来、转了个身,一把将朗闻昔的腰圈揽进怀里,新换上的睡衣带着干净沉稳的木质香味,付斯礼‘报复心’作祟,他将脸埋在朗闻昔的腰间,用力地磨蹭着。 “付斯礼,别闹~”朗闻昔被弄得痒得不行,但手上推拒着付斯礼肩膀的力气却不像是要将人推开的样子。 付斯礼扬起脸望着朗闻昔,委屈巴巴地说:“不油了。” 朗闻昔被他的语气和模样都逗笑了,他一直以来都很吃付斯礼耍赖皮和粘人精的这套模样,朗闻昔蜷起食指在付斯礼的鼻子上轻轻地刮了一下,问道:“然后呢?” 朗闻昔知道付斯礼的心思,也知道此时此刻他的企图,所以在话语间他想引导付斯礼自己说出来,毕竟他还是有些羞于启齿。 付斯礼也不说话,他抱着朗闻昔的腰不撒手,又重新将脸埋了进去。 “这里有痒痒肉,别闹了,痒……”朗闻昔话音刚落,付斯礼抬头看着朗闻昔狡黠地笑着,有些耍流|氓地问道:“别的地方痒吗?” 朗闻昔反应了一会儿后,才明白付斯礼这是在跟自己说荤话,脸和脖子刷得一下就红了,“少想一些不干净的东西。” “我想什么了,我就问问看,关心一下也有错了?”付斯礼那只还贴着纱布的手在朗闻昔的身上,不老实地游走着。他笃定朗闻昔不会跟他这只还没痊愈的手过不去,所以接下来的动作就更加得肆无忌惮。 朗闻昔避开付斯礼结痂的伤口,捏住他的手腕,“老实一点儿,别点火了,明天我还要开车呢。” 听朗闻昔这么一说,付斯礼便停下了手上的动作,他将朗闻昔拉到了自己的腿上,环抱了良久后,轻吻着朗闻昔的耳垂,低声喊了一句,“昔昔。” “嗯?”朗闻昔单手勾住了付斯礼的脖子。 “没事儿……”付斯礼捏着朗闻昔的脸颊,自然嘟起的嘴巴,在付斯礼的眼里看起来特别的好亲,“想亲亲。”付斯礼直接把心里话出来了。 朗闻昔总是会心软妥协,那就亲亲吧。 爱人之间交|缠的气息,彼此索取的温度,会让欲|望像是加多了酵母粉的面团,膨胀到一发不可收拾的地步。 指尖的厮磨绕成了一股难解的柔情,它裹着蜜意侵蚀着意识里残存的理智。 付斯礼用手指挑开朗闻昔睡衣的扣子,他最爱的那颗锁骨痣染上一层绯红色,那是从年少时就有的执着和爱意,多年之后依然钟情于此。 嘴唇与皮肤相触的瞬间,直接燃烬了朗闻昔最后的理智,他手指揉进了付斯礼的发间,仰着脖子任由对方在自己的身体上烙下印记。 付斯礼圈着朗闻昔的身体,用脚蹬了一下桌子腿,转椅带着两人滑到了床边。 付斯礼将朗闻昔直接抱起,摁在了床上,朗闻昔揪着付斯礼的领子,低喃着,“关灯。” 关灯?他现在哪还顾得上爬起来去关灯啊! “不做全,不用关……”付斯礼说着将被子拉开蒙在了两人的身上。 被子隔断了光线,朗闻昔妥协地抱住了付斯礼,黑暗里他才能放任自己配合着付斯礼的疯狂…… 然而,就在两人快要‘兵戎相见’的时候,一阵急促地敲门打断了他们,付斯礼压根不想去管,他现在就像是昏君一样,死也要死在床上。 可是,敲门声却一直没有断过,敲得两人心发慌。 “开门去。”朗闻昔的理智被这动静拉了回来,他的注意力已经转移到了敲门声上。 付斯礼掀开被子,咬着后槽牙吐槽道:“最好有特么的急事儿!”
付斯礼整理好衣服,拉着个脸打开了大门。 大门口,成寒也黑着张脸看向了付斯礼,他抬手看了看手表,挖苦道:“这还不到十点钟,你们是不是也太心急了?!” 朗闻昔听到是成寒的声音,习惯性地赤着脚丫跑了出来。朗闻昔以为出了什么大事儿,赶紧追问:“怎么了?!你先进来。” 成寒站在门框外,举着手机,语气中带着阴阳怪气的味道,“我不进去了,就在这里说完。我给你打了十多个电话,主办方要收集行程码,让在今天十点前给到。没办法,打扰你们好事儿了。” 朗闻昔余光看了一眼付斯礼,心虚地回屋拿出了手机,将绿码发给了成寒,“声音太小了,没听到。” 声音太小?还是你们的动静太大! 成寒收到信息后,主动将门给他们带上了,临走时还不忘调侃一句,“你们继续,但还是得悠着点儿,明天要坐15个小时的车呢。” 送走成寒后,付斯礼和朗闻昔大眼瞪小眼地看着对方,好好兴致都给败光了。 “怎么说?”付斯礼双手插着口袋,无奈地问道。 “什么都别说,洗洗睡吧。” 被窝里,付斯礼冲着朗闻昔伸开了手臂,“来,抱抱。”朗闻昔很自然地躺在了付斯礼的臂弯处,单手搭在了付斯礼的腰上,手掌刚好能拍到他的背部。 这是他们特殊的相处方式,就是十多年前,朗闻昔曾不止一次这样拍着付斯礼入眠。 付斯礼将下巴抵在朗闻昔的头发上,低声嘱咐道:“记得,到哪儿了都和我说一声。每天至少一通电话或者视频,要是有空就给我发信息,如果我没有及时的话,可能是我突然出任务了。我发信息你可以不及时回复,但一定要记得回我,多晚都可以……” ——我可以等你,但别太久了。 付斯礼说话的声音渐渐小,呼吸声渐渐变得均匀平缓,他含糊不清地念叨着,有些话都是重复着一遍遍地在说,生怕朗闻昔会忘记。 “嗯,我都记住了……”
第一百三十七章 死心 昨晚,没有休息好的不止朗闻昔一个人,阿佩伦和严续两人似乎也不在状态,尤其是严续整个人都迷迷糊糊的,两个黑眼圈格外得明显。 阿佩伦和严续坐在后座上,两人之间像横亘出了一条裂缝,谁都不去理谁,各自都在补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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