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昔昔……”
这次,扫黄的现场和经历几乎可以载入‘史册’,并且这让付斯礼想起到了‘阿尔的庄园’事件。 不过,由于火警出警及时,再加上刚刚那间‘群魔乱舞的大屋子’的门上涂了防火隔层,所以火势并没有向内波及,并且可燃物也比较有限,大火很快就被扑灭了。 勘察现场的火调科负责人是当时参与了‘阿尔的庄园’事件的警员,所以,他调取监控的时候,特地给付斯礼他们备份了当晚的监控记录。 岳越拿到手后,第一时间进行分析了。 原因无他,主打一个画面‘香|艳又刺激’。岳越还为此特地点了一份麻辣拌,一边吃一边看,倒是挺津津有味的,俨然一副‘女流|氓’的架势。 就在她切换视频的时候,走廊的监控镜头中闪过了一个人影。 草,这个人是从哪儿出来的? 岳越赶紧倒回去又看了一遍,这次她不仅放慢了,她还放大了镜头。 这个人是从一个与墙体色相同的暗门里出来的,也就是大门口楼下的左手边儿,还有一个暗门,她又仔细观察了那个人长相,当人像被一点点放大,再加上清晰度的调整…… 当岳越看清出那个人的模样时,背上的汗毛瞬间立了起来,整个人都处于被麻痹的状态。 岳越难以置信地又回看了几遍,再三确认后,她喊道:“付队!十万火急!” “怎么了?大惊小怪的?”付斯礼被岳越地一惊一乍吓了一跳,烟头落腿上,差点给裤子烫个窟窿出来。 “你、你看这个人……像不像?”岳越看着付斯礼,她想从他那里听到这个不可思议的答案。 “……是、明狄。”
第一百一十四章 偷偷疯长 “这些都是世间乱象,你知道哪里是最安全的吗?” “先生觉得哪里最安全?” “人自来到这个世界之时,只有在母体中是最安全的,因为可以多活五分钟,这个女人不管她愿意还是不愿意,她都得挡在前面。” “可是……” “什么?” “我也想成为先生最安全的存在。” “过来。” “嗯。” “让我看看,你的、里面有多安全……” 本就是拼命爬出泥沼的蝼蚁,哪有尊严可言,不过是依附于高枝,妄图瞥见一缕阳光,汲取一丝温暖。 ——先生,我的先生。
封控结束了,人们的生活并没有回到从前,而是更加得糟糕和疲惫。 但这至少让朗闻昔‘活’了过来,他一早就把阿佩伦叫了出来。 朗闻昔穿着厚厚的羽绒服从主驾上走了下来,对着阿佩伦招了招手,说道:“你开吧。” “好啊好啊。”阿佩伦一脸兴奋得不行,他平时是没有机会碰车的,因为严续一直觉得他技术不行,而且也没有拿到正式的驾照。 “好好开,等天气再暖和一点儿,给你报个驾校!”朗闻昔拍了拍阿佩伦的肩膀,眼神在扫过阿佩伦的脖颈时,发现了明显的淤青,“脖子怎么了?!”说着,朗闻昔揪住了他的领口。 阿佩伦摸了摸脖子,眼神有些闪躲,“没什么。” 朗闻昔抬手就给阿佩伦的后脑勺上来了一巴掌,“赶紧说,别逼我在大街上揍你!” “干爹!”阿佩伦一米九的个头,在朗闻昔的面前一着急起来还像个小孩子似的,“别问了!” “你又和严续干架了?”朗闻昔一直没有把这两人的关系往其他的方向想,还单纯以为两个人就是打打闹闹。 朗闻昔见阿佩伦低着头也不说话,就觉得自己肯定是猜对,他垫着脚查看着自己干儿子的‘伤势’,语气里透露着不满,“那他也不能掐你啊,他手劲儿那么大,掐出个好歹怎么办!?” 阿佩伦用手捂住了淤青,小声地嘀咕道:“也不疼。” 朗闻昔‘啧’了一声,“你怎么就在他面前这么窝囊呢!”一脸的恨铁不成钢。 不敢,哪敢,怎么敢啊!阿佩伦皱了皱眉。 上车后,阿佩伦在握住方向盘的那一刻,彻底放飞了自我,车速就卡在警戒线上一个劲儿地跑。 最要命的是,阿佩伦开车向来是一脚油门、一脚刹车,根本没有缓冲可言。几个红绿灯之后,朗闻昔就觉得自己的胃里开始翻江倒海了。 “臭小子,别这么开,我想吐!”朗闻昔已经忍无可忍了,他摘下口罩、打开车窗,让空气能够流通,“下高速路边停!” 阿佩伦明显放缓了车速,他瞄了一眼朗闻昔,既好笑又惹人生气地问道:“我要有弟弟了嘛?” 朗闻昔被他认真的语气差点问得没有反应过来,等他脑袋转过弯儿来时,他狠狠地瞪了阿佩伦,“别逼我动手扇你!” 车子在路边停稳后,朗闻昔看见路边刚好有一家601还开着门,便叫阿佩伦等一下,自己要去买瓶水压一压胃里面的不适。 阿佩伦趴在方向盘上玩着手机,时不时地会被路上零星的路人吸引住目光。 突然,一个没有带口罩的面容出现在了阿佩伦的面前,他从车前经过,那感觉让阿佩伦熟悉极了,记忆也跟着他回到了未被朗闻昔捡到之前的日子…… 阿佩伦依然记得这张脸,是在他走投无路的时候,给了他一席避雨之地和一大块干面包的大哥哥。 阿佩伦立刻下车,拦住了那个轻年人,用西班牙语打招呼道:“Hola, mucho tiempo sin vertenos!(你好,好久不见!)” 年轻人迟疑了一下,随即仰起头看着阿佩伦,笑了笑回应道:“No entiendo lo que dices.(我不懂你在说什么。)” 年轻人说完便收回了目光,头也不回的离开。 阿佩伦看着那人离开的背影,原地呆愣很久,他分明记得这张脸和这个声音,难道是对方没有认出自己吗? 那大概就是在七、八年前发生的事情,当时的阿佩伦在躲避抓捕、街头流浪中度日。 因为他总是‘惹来麻烦’,所以被流浪汉们赶出了简陋的‘庇护所’,在他快要撑不下的时候,一个破旧棚屋里的少年将他拉了进来。 阿佩伦只觉得眼前的这个大哥哥长得非常好看,大大的眼睛、扑闪的睫毛、红润的嘴唇、一张白净的娃娃脸,看起来又精致又可爱。 大哥哥穿着干净的衣裳、手指纤细,跟他所见过的流浪汉长相完全不一样。可……这样的人为什么会出现在破棚户里。 阿佩伦不清楚对方的身份,所以表现得非常警惕,他抱着膝盖坐在角落里,外面的雨声吵得他有些心烦,整整两天没有进食的肚子,饿得咕咕直响。 少年看出了阿佩伦的窘迫,举着吃了一半的法棍问他:“吃嘛?” 阿佩伦饿得已经前胸贴后背了,他两眼直勾勾地望着面包,不停地咽着口水。但瑟缩起的身体却没有一点要向前的举动。 少年走到阿佩伦的面前,蹲了下来,将干面包递到了他的面前,说道:“我吃不下了,给你!” 阿佩伦紧盯着少年,他怯怯地伸出手抓住了面包,他在将面包放进嘴里的时候,眼神也始终没有离开过少年,他担心自己手中的面包不是天上掉下的馅饼儿,害怕眼前的这个少年会在自己吃完面包后向自己索取什么。 可他太饿了…… “你是孤儿吗?”少年蹲在阿佩伦的面前,用手撑着下巴,望着干瘦的他。 阿佩伦大口地吃着面包,刚要回答少年问题的时候被噎住了,整个脸憋得通红,顺了好久才缓过劲儿来,“我不是。” “那你怎么不回家呢?”少年有些好奇地问道。 阿佩伦小口小口地咀嚼着面包,说:“我爸爸不要我和妈妈了,我妈妈……她被人杀掉了。” 少年意味深长地“哦”了一声,随即问道:“那你有名字吗?” “有!”阿佩伦用力地点了点头,在流浪汉聚集的破棚户区里,拥有一个属于自己的名字是一件非常值得炫耀的事情,“我叫阿佩伦。” “嗯?”少年听到名字后先是一愣,又问了一遍:“什么?” “我叫阿、佩、伦。”阿佩伦在讲出自己名字的时候,语气中透露着一种骄傲,他甚至站起身来,非常正式地向少年介绍着自己的名字,“是我爸爸和妈妈一起取的名字。” 少年眯着眼睛笑了起来,他坐在一旁的小破椅上,看着阿佩伦说道:“我真羡慕你。” “嗯?大哥哥你没有名字吗?”阿佩伦彻底对少年放下了敌意,他凑到他的身边问道。 少年摇了摇头,“嗯,我没有名字,我只有代号。” “什么是代号?”阿佩伦歪着脑袋,天真地问道。 “就是……一个数字,我是87号。”少年说完,站起身拍了拍屁|股上的灰尘,伸了个懒腰,补充道:“只有满18岁以后,我才能拥有自己的名字。” “大哥哥,那你有住的地方吗?”阿佩伦眼睛眨巴地仰望着他。 “有啊,很大很大。”少年弯下腰看着阿佩伦,纤细的脖颈上带着一个黑色丝绒项圈,项圈前挂着一枚圆形的银牌,上面醒目地刻着数字‘87’。 少你的脸上总是带着笑意,他伸手比划着‘家’的大小,说道: “可以住很多的人。” 阿佩伦有些羡慕地问道:“那为什么不回去啊,这里一点儿也不好。” 少年笑了笑说:“哦,我的任务失败了,‘回家’是要挨揍的。”少年在说到‘回家’二字的时候,特地加重了语气。 说完少年走到门口,推开了老旧的木门。屋外正下着大雨,雨声吵得人有些心烦。 “下次见面,我就有姓名了。”少年说着,走入了雨幕之中。 阿佩伦快步地跑到门口,“那你一定要告诉我。” “好。”少年没有回头,背对着他挥了挥手。 短暂地相处,却让阿佩伦记了好久好久,他冲着年轻人离开的背影喊道:“?Cómo te llamas?(你叫什么名字?)” 年轻人顿了顿脚步,没有理他,最终也只给他留下了一个背影。
朗闻昔从便利店出来的时候,看到阿佩伦在追着一个陌生人问对方名字,立刻停住了上前的脚步。 他在心中默念道:没事儿的,没事儿的!不是亲生的,不丢人! 等阿佩伦沮丧地走回车子旁时,朗闻昔才走过去调侃道:“怎么,搭讪失败啦?!” “不是搭讪,我认识他,很多年以前。”阿佩伦垂着脑袋,朗闻昔伸手摸了摸垂头丧气的‘大狗狗’。 “开车,让我看看长啥样。”朗闻昔有些好奇,能让自己儿子记这么久的人到底长啥样。 阿佩伦还没有从低落的情绪中缓过来,“哦。”语气里满满的失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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