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脏!咳咳……都是油画颜料,我忘把围裙脱楼上了。”朗闻昔摘掉了围裙后,回抱住了付斯礼,“我点了开封菜。” “行,偶尔吃一下可以的。”付斯礼腻歪地抱着朗闻昔,在他的嘴唇上轻轻地吻了吻。 朗闻昔现在是‘借杆往上爬’,有了开头,他就想继续下去。 可是,付斯礼总是不配合,他也不好意思腆着脸,‘强迫’付斯礼和他做羞羞的事情。 再加上今天下午,朗闻昔刷到了一条朋友圈的推文,其中列举了得过这个病后,会有哪些后遗症,前八条看下来还算正常,看到第九条的时候,朗闻昔就有所怀疑了。 ‘影响男性|功能!’ 后遗症?不会真的受到了影响吧?! 要是搁在从前,朗闻昔但凡主动一点点,付斯礼早就饿狼扑食了,他到底在拒绝什么啊? 朗闻昔死活都想不通,于是他打算亲身试一试。 付斯礼确实挡不住朗闻昔的主动,两个人上次滚|床|单还是去年的事情了,转眼这都二月份了,他也是憋了一身的邪火无处发泄。 “我的祖宗,你从我的身上下去吧。”付斯礼用手挡住了朗闻昔要在他耳根处点‘火’的嘴唇,付斯礼怕他乱想又补充了一句,“咱好好的遵医嘱,这还没到一个月呢。” 朗闻昔没有生气,反而一脸担心,眉头紧紧地锁在了一起。 付斯礼被朗闻昔这纠结的模样逗乐了,“你这是什么表情。” “你老实告诉我,你……是不是不行了?”朗闻昔的语气非常得认真,付斯礼还从中听出了一丝的关切和担忧。 “啊?” 朗闻昔拿出手机,点开了公众号的推文,摆到了付斯礼的面前问道:“你看,咳咳……专家说的,还有理论依据呢。” 付斯礼看了一眼内容,无奈地笑着说:“什么狗屁专家,这理论在成为理论时,就已经过时了。” “那……”朗闻昔刚打算开口反驳,就被付斯礼用吻堵上了嘴巴,“唔……” 一个深长的吻后,朗闻昔的手被付斯礼拉到了下面,当他触摸让人羞赧的地方时,付斯礼用鼻尖碰了碰朗闻昔的鼻尖,“还行嘛?” 朗闻昔被这么一问,整张脸刷得就红了,他想抽回自己的手,但却被付斯礼紧紧地抓住了。 “问你呢?”付斯礼的声音很低沉,他也在隐忍着,“回答我……还行吗?” “……行。”朗闻昔声若蚊蝇地回答道。 付斯礼得逞地笑着,他站起身直接托起了朗闻昔,朗闻昔怕掉下去,立马像个树袋熊一样,手脚并用地趴在了付斯礼的身上。 付斯礼将朗闻昔扔在了床上,整个人压了上去,手也不老实地伸进了他的毛衣中,“等你什么时候不咳嗽了,再来套全的,今天自助一下吧!”说完,付斯礼从朗闻昔的身上爬了起来。 朗闻昔眉头一皱,好好的气氛又给付斯礼破坏了。 “厕所、卧室,你先选?” “不了,我自己不行。”朗闻昔说完,就用被子蒙住了自己。 付斯礼拿他没办法,只能连哄带骗的将人从被窝里挖了出来,扛进了浴室。 “驴崽子!”
洗完澡,清清爽爽的朗闻昔一脸餍足地窝在了书房的小沙发里,吃着手上的炸鸡。 付斯礼吃完东西后,就将今天在解剖室里拍到的照片打印了出来,朗闻昔本来想拿起来看一眼,但却被付斯礼制止了,“吃完再看,我怕你吐出来!” 朗闻昔好奇心作祟,将炸鸡囫囵个儿的吞了下来,油乎乎的手随便搓了搓就拿起了照片。 “卧|槽。”朗闻昔第一眼看过去吓了一跳,他趴在桌角处,抬眼望着付斯礼,小声地问道:“这就是你们现在再查的案子?” 付斯礼也学着他小声说道:“这个案子啊……” “嗯。” “从案发到现在已经快三个月了。” “这么久?!”朗闻昔突然放开了声音,他一直以为警察破案会很快的。 付斯礼叹了口气,回答道:“碰到了个大麻烦,现在毫无头绪。”说着,付斯礼在身后的白板上写下了那串让他困惑的数字,但他只写了第一种:1155685。 随着数字一个个出现在白板上时,朗闻昔用‘音符’的方式念出了数字。 “do do sol sol la la sol……”
第一百一十一章 暗处偷藏的眼 “do do sol sol la la sol……” 没有旋律,但却是耳熟能详的音符组合,朗闻昔用旋律再一次哼出了这串音符。 音乐旋律出现的那一刻,付斯礼怔在了原地,手中的记号笔悬停在了半空。他缓缓地扭过头,用难以置信地语气对着朗闻昔,说道:“你再、唱一遍。” “啊?”朗闻昔愣了片刻后,随即轻声地唱道:“这不就是…… Twinkle, twinkle, little star ……” 付斯礼的记忆被拉回到了去年的11月,他透过电话,听到病房里的明狄唱过: ‘一闪一闪亮晶晶, 满天都是小星星……’ 他还从小刘的口中得知,方尧在离世之前,也唱过: ‘挂在天上放光明, 好像许多的小眼睛……’ 三起案件被这首‘儿歌’莫名的串联了起来,而幕后的黑手还在蠢蠢欲动,这该是一个什么样的组织,他们到底在编织一张怎样的巨网。 这种感觉糟糕至极,付斯礼有种被他人玩弄于股掌之间的感觉,甚至连他也感觉到了不安全的因素围绕在周遭。 朗闻昔见他愣了良久,有些担心地问道:“怎么了?” “……没事儿,你别担心了。”付斯礼立刻收起了表情,然后低着头将桌子上的照片收纳进了牛皮纸袋子中,他不敢和朗闻昔讲得太细,身怕将朗闻昔也牵扯进来。 当天晚上,付斯礼睡得非常不踏实。 那个自从朗闻昔回到自己身边后,就经常会‘光顾’的梦又一次的出现了。梦里,朗闻昔被胡明翰囚困于玻璃水缸中,付斯礼想冲上前救他,可手脚都被不知名的东西束缚着。他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朗闻昔溺于浑浊的水里,而这个过程是不断重复的,强迫着付斯礼一遍遍地回看。 然而,今晚有一点不太一样……黑暗中有一双手推翻了玻璃水缸,朗闻昔和缸内的水一起倾泻而出。玻璃水缸在顷刻间碎裂了一地,碎片刺破了朗闻昔的皮肉,涌出的鲜血将水染红。 付斯礼拼命地喊着朗闻昔的名字,试图想将他唤醒。 不知道过了多久,朗闻昔好像突然有了知觉,他慢慢地爬了起来,向着付斯礼的方向匍匐着。 付斯礼努力地伸手想要拉住朗闻昔,朗闻昔撑起身体扬起头,胸口上插着锋利的玻璃碎片,煞白的脸上染着浓烈的猩红。 朗闻昔用尖锐的声音,喊道:“付斯礼!你为什么不救我!!!” 一瞬间,周围的黑暗被划破了,无双眼睛在一刹那间同时睁开……
付斯礼从梦魇中惊醒,他睁开的眼睛,第一个进入他视野的便是朗闻昔担心的神情,他于梦中高举的右手被朗闻昔十指紧扣着。 “你一直在喊我的名字。”朗闻昔见付斯礼醒了过来,握着的手也没有刚才那般僵直,他缓缓将两人的手放下,随后轻轻地拍了拍付斯礼。 付斯礼还没有从噩梦中缓过劲儿来,急促的呼吸让他有种即将溺毙的感觉。 “你梦见我什么了?”朗闻昔躺在付斯礼的身侧,一只手撑着脑袋,另一只手则在付斯礼的身上轻轻拍着,像是安抚小孩子一样,“梦见不好的了?” “……嗯。”付斯礼侧过身,伸手抱住了朗闻昔,将脑袋埋进了朗闻昔的颈窝里,他不敢松手,梦里的一幕幕场景在脑海一遍遍地回放着。 付斯礼越抱越紧,细碎的发梢弄得朗闻昔的脖子和下巴发痒,就像是耳鬓厮磨似的亲密,让朗闻昔有些心不在焉,他也不确定现在这个时候是否合适,他只知道自己被付斯礼这幅可怜兮兮的样子,轻易地拿捏了。 朗闻昔记得付斯礼说过,在病后一个月之内是不能做‘剧烈运动’的,他就怕付斯礼‘只顾点火、不管灭火’,要是那样还不如就从源头上切断呢。 朗闻昔翻身将付斯礼压在身下,双手撑住了他的肩膀,居高临下地问道:“你不会卸磨杀驴吧!?” 借着微弱的小夜灯,付斯礼看到了朗闻昔有些无奈且又包容的笑。 朗闻昔见付斯礼第一时间没有作出反应,就知道自己猜对了,他刚要从付斯礼的身上爬起来时,付斯礼猛地拽住了他的胳膊,将他带进了自己的怀中。 “别走。”付斯礼凝视着朗闻昔的眼睛,手指在他的唇边轻轻地摩挲着。 朗闻昔被这突如其来的亲昵接触给惊到了,如果他没有会错意的话,付斯礼是要和他‘开荤’了嘛? “我不走……”朗闻昔的呼吸一点点随着付斯礼的手指游走而不断加重。 付斯礼的吻从朗闻昔的耳畔一路吻到了嘴唇,他小心翼翼地吻着他的唇瓣,温软的感觉让他好像又重回现实,彻底驱散了黑暗中的不安。 朗闻昔回吻着付斯礼,舌尖的神经被敏|感的撩动,躁动且渴望的灵魂努力地寻求着触碰与交缠,电光火石之间迸发的欲|望像洪水猛兽一般吞噬着两人。 没有人能抵抗住爱人的热情与索求,那是久逢的甘霖,既温柔又粗暴地慰藉着寂寞的躯壳。 “停……”朗闻昔揪着床单的指骨泛白,整个人都在止不住地颤抖着,“付斯礼!你……你是个牲口嘛!?” 付斯礼强横地将朗闻昔的揪着床单的手指掰开,用自己的五指扣住了他的手。 朗闻昔将脸埋在了枕头里,露出的脖颈被染上了蜜意的绯红,光洁的背部有着漂亮的肌肉线条,不似年少那般纤细,而是多了些许的韧劲与张力。 难以自持的快|感和喜悦冲击着大脑皮层,让付斯礼想要不断地从朗闻昔的身上索求到更多的快乐,这种负距离的亲密接触提醒着两人,他们彼此拥有着对方。 渐渐的,朗闻昔的声音被吞没在了如潮般汹涌的爱意里,原本就没有好透的嗓子,彻底喊不出声音来了。他用手指紧抓着付斯礼的后背,在上面留下了一道道象征着疯狂的红痕。 “喊我的名字。”付斯礼贴着朗闻昔的耳畔反复低语着。 朗闻昔张了张嘴,用口型念出了他的名字:付斯礼。 ——年少时就种下的爱情与执念,会让他们的感情观一直保持着单纯与热忱……
然而光明未能驱散真正的黑暗,潜藏的危机就是一颗‘洋葱’,正在被人一点点拨开外衣,露出里面灼人眼眶的内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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