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空气中微微弥漫着一股刺鼻的强酸气息。他惊疑万分,顾不上止血,连忙爬起来。 温热的血液滚落在地,竟淡出微微光芒。小白定睛一看,原来,室内地面并不平坦,地上纵横交织着众多细缝。原先室内阴暗无比,这会血液顺着这些细缝流动而去,便让那些地缝痕迹浮现了出来。 地上有鲁米诺?!小白猛吃一惊,借着那些淡淡的地缝微光,他再仔细端详,这室内地板居然是硫酸固体。硫酸一般在零下30几度才能凝结,凝结后无比阴寒。而在这凝固体中,还渗透着浅黄色,那应该便是发光氨了。 那空军基地为了抵御外来入侵,耗尽心思,本借着强酸筑成一道天然牢固、不易破解的屏障…… 小白一时看傻了眼,眼前这些纵横交措的地缝,随意四处延伸着,但隐约间,又透着什么秘密。他惊疑退后了一步,又挨到墙壁上那锋利的尖角。他急忙转身去望,墙上竟挂着一只老鹰的标本,嘴角微微上扬,异常尖锐,此刻还残留着他的一点血水。 这在暗示什么呢? 小白的思绪如长风狂浪一般,无数个猜测在脑中喧嚣着……他想到了星条旗,想到了地图,想到了经纬度,想到了…… 黑暗中,那些交织的点微微闪烁着光芒,星光?!小白的眼睛突然亮了起来,他回头凝视着那只高傲的标本……也许,浩瀚星河,这是要表达……天鹰座。 它的中心位置在赤经19时40分,赤纬3度。如果放在时钟上,小白眯起眼,想象着时针分针秒针指向的位置,他抬头细细打量着四周。Bingo!在幽暗的天花板的某一角里,果然隐藏着一点细缝。 他右手食指用力朝那里挥去,细细的钢丝线风一般甩到那细缝上,啪一声,天花板晃了一下,似乎触动了什么机关。 原本绿色指示灯的附近,从墙体哗啦弹出一道细窄且陡峭的楼梯,小白大喜,急忙飞过去了。 在极尽奢华的华灯里,一处安静的私人客厅,坐着几位高贵的客人。赌城里的大佬卡森,此时正微微前倾,向对方两位倒酒递茶着。 “多年不见,子都都长大啦,”卡森盯着眼前这张温润如玉的脸庞,脑海里浮现出往日成天苦恼的模样,”真是女大十八变,男大……七十二变。” 他的这番俏皮话,惹得周围众人哈哈大笑起来。 听闻此,何子都的脸猛得涨红,头低得更沉了。何子中见他这个模样,便往左右递了个眼色,带他去赌城里逛逛吧。 话音未落,何子都已经蹿跳起来,也不顾与他人打招呼,便大步流星往下走去。他受不了自己成为众人的焦点。 赌城里,金碧辉煌,琼林玉树,膏梁锦绣。何子都一向见惯了周遭富丽堂皇,但此时也被这极尽奢华的景像惊住了。圣诞节的余温未过,空军中依旧荡漾着欢乐颂。他皱了皱眉头,看见里面如潮人群,他又不乐意进去了。但是,似乎那边桌前有个熟悉的身影……何子都心中大喜,大踏步朝那走去。 赌场内,一位金发碧眼的长腿美女,正在桌前专注地摸着牌,她的眼角有意无意瞥向身旁的那位男子。只见他倾尘脱俗,眉骨如画,腰肢纤细。他似乎完全忽视她的存在,正在高度关注自己的扑克牌,眼睛里还划过一丝丝紧张。 想必他是在偷偷算牌。想到这,那美女呵呵暗笑两声:新手上路。 她故意放弃了自己手中必胜的红桃,机会便又一次让给了身边这位美男子。 果然,他也不负所望,赢了一局。 趁势,女子凑了过去,靠在他耳边,婉转圆润的嗓音在空气中荡漾着,”终于赢了,怎么谢我。”说完,她的脸贴得更近,充满挑逗地追逐对方的嘴唇。 小白眼睛微微泛起了涟漪,但瞬间又平息了下来。他冷冷瞥了一眼,浅笑道,”为什么要谢你?” 真好听,这声音,就像……美女呆呆怔住了。 “走吧,请你喝一杯。”小白突然起身,顺手挽起她的细胳膊。 迎面,正好对上了何子都……此时,他狠狠咬住自己的嘴唇,拼命忍住眼眶里的泪花,盯着小白一动不动,他的眼神里透露着遭背叛的耻辱。 小白呆住了。但很快,他便被那美女拉远了。 …… 仗着三分酒醉,她大胆将他压在了床上。两个人紧贴对方,两颗心脏扑通直跳……不一会儿,小白闻到一股异样的气息。这味道如此熟悉,在迷迷糊糊中,他的脑门一闪而过,前几日的往事…… 小白好不容易爬上了一层,周围依旧黑漆漆一片。不过,借着窗外微透的月华,小白勉强看清了,这是间更衣室。 此时,更衣室空荡荡的。他赶紧翻箱倒柜找了一遍,终于寻到一卷绷带,便给手臂包扎起来。 等稍微平息下来后,他凑到窗户附近,往外细细打量着四周一切。 眼前只有一栋建筑,建筑物不高,共三层。此时正值圣诞节放假,一二两层里灯火通明,时不时传来阵阵欢笑声,应该是军士们在庆祝节日。第三层一片漆黑。 看来,第三层藏着什么秘密呢。 更衣室的卫生间内,窗户并没有锁死。小白一番折腾,总算爬了出去。一个不小心,他从窗台上滚下来,幸好底下是厚厚的积雪。 伊万急急赶回家去,今天第一天上班,就遇到那样的事,他表面强装镇定,心里却是七上八下着。更令他着急的是,他两岁大的女儿这两天也咳嗽起来。 村子里到处都是自发戴口罩的人们,大家隔着口罩,互相报上一句”圣诞快乐,”便匆匆回去了。这个村子前两年也爆发过一次疫情,那会也是很多人突然感冒发烧……有的人后来没挺住,但是更多的人是保住了半条命,但是身体却远不及原先健康了。 他急急推开门,奇怪,室内一片漆黑。他的心猛地跌落,难道……他慌乱中开起灯,却发现自己的妻子孩子早已双双横在床上,甚至来不及闭眼,两个人都去世了! …… 街坊邻居们远远望着远去的医护车,”又死了两个,唉!这病毒,什么时候才能结束啊!” 肖琳对着镜子,精心给自己打扮着。涂了一遍又一遍口红,两片充满诱惑力的嘴唇,此时突然拧作一片。不一会儿,她平息下来,便出门了。 小白借着月华,像风影一般,顺着楼梯附近的排水管道,一溜烟爬至三层。幸好,院子里值岗的几位军士正好都面对着大门外,无人注意到身后的黑影。 第三层只有一个房间。小白小心翼翼蹲在阴影处,他看到了走廊的异样:地上贴满了扑克牌图样的瓷砖,红黑随意,大小牌相间,毫无规律。 扑克游戏?小白眯起眼,对这个他所知甚微。 他仅听说过21点的游戏,但也只大概知道一些游戏规则。离这不远确实有个赌城啊。 空军基地出现扑克牌……是玩牌游戏吗?如果按21点玩法,能最大胜算的方法之一,便是底牌全是10。想到这,他抬眼看去。扑克牌是10的分散到各处…… “我这次要出远门了。等我!”黑暗中,峥铭抱紧对方,两个人紧紧依偎在一起。 “去哪里?去多久?”一声声珠圆玉润,洒在空气中,甜甜的。 “不知道,我想……不会太久。”峥铭不舍得让对方失望,轻声安慰道。 “口罩一定要戴,最近这疫情。” 两年前,某国的街上突然人人自危,出门必戴口罩。病毒感染的速度太快了,连科学家们都束手无策了。 峥铭在迷迷糊糊中醒来,发现自己躺在一个床上,他试图挣扎起来,却发现身体软绵绵的,还没落地便摔了下来,然后,又立即漂浮了起来。 “这是哪?”峥铭惊恐地瞪大了眼睛,他急忙抬眼向外望去。四周铜墙铁壁,除了一扇窗户,此刻也被拉上厚厚的窗帘,根本看不清外在的风景。 “你……代表哪个利益集团?要来做什么?”房间的天花板上似乎隐藏着一个摄像头,此刻他的所有举动被他们尽收眼底。 “偷取情报吗?”不等他回答,监控后传来阵阵猖狂的大笑,“蚍蜉撼树,自不量力!” 又过了几天。前后来了两拨人马。有一位朋友性格开朗,但说话也尖酸刻薄,他坦言,只要能互相交换有价值的东西,他们还是能成为好朋友的。 “做梦!国家利益永远高于个人……”峥铭涨红了脸,他亢奋地怒吼道,“生了我的,便是我的故乡,哪有人出卖过自己的母亲。” “难道,养活你的,不算你的家人吗?”那人冷笑道。 “算,但是母亲永远是母亲。”他高喊着,一刻不歇。 还有一个人,每次过来都没说什么,只是冷冷望着他。有几次,他硬塞给他几张纸,说是在无聊的时候可以写些什么。 他有时候过分愤怒,会咬破自己的嘴唇,鲜血一下子涌到纸上…… “他到底去了哪里呢”她一直在家里痴等着,第一年的春天过去了,第二年的春天又过去了…… 终于经过多方打听,两年后,她的双脚也踏上了这块穷奢极欲的土地上。这一次,她不代表任何一方,她是为了自己而来。 亲手葬完妻女之后,伊万浑身便如抽魂了一般,有气无力地走在村外的小路上。他想去看看那个水坝,也许那里可以了断他的一生牵挂。 等等,水坝似乎出现了异样?坝周围出现了巨大的裂缝,水位也下降了不少…… 在颤抖中,伊万拨打了911报警电话。警察们很快赶来,警灯闪烁,警笛长鸣。 “妈的,坝底被炸开了”,警长气愤地拧开一瓶水喝道,“已经派出去许多水下机器人……这么深不见底,应该不是人为破坏。但是那四周的断裂残痕太明显了,肯定是人为的……” 小白思忖了许久,终究想不出所以然。他轻轻长叹了一口气,回头,不经意中望见院子里的两片国旗,一面是星条旗,另外一面是……邦联旗! 浸满岁月沧桑的旗子,此时在黎明破晓之际,随风无言摇曳着。 “二战?!”小白心头大震,“二战期间,美军101空降师的头盔上有扑克牌的标志。501空降步兵团:方块。502空降步兵团:红桃。 503空降步兵团:白桃。327滑降空降步兵团:梅花。” 他急忙抬眼去望,果然那些毫无规律可章的扑克牌里,出现方块,红桃,白桃,梅花的图案居多。 而在破晓的微亮中,那屋子门口隐约刻着淡淡的:502。 小白顺着这个数字和红色的扑克牌的位置,小心翼翼踩上去。不消半秒钟,屋子的门便轻轻自动开启了。 这是间实验室,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异香。小白之前吃过数次闻香昏迷的大亏,这次,他将自己的外衣迅速脱下,包住口鼻。 一切都收拾得井井有条,小白仔细检查几圈,毫无端倪。除了,这淡淡的异味。虽然隔着衣服,小白的头开始有点晕了。他决定先撤出去再说。 窗外,阳光悄然洒了进来。就在小白关门时,他抬眼望向室内,一切都在阳光下,透着光洁明亮。除了角落里一个大圆筒,它静静地矗立在阳光下,周身一团漆黑,阳光似乎被它被吞噬了一般,十分诡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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