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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守倒是实事求是：“陈九修这个人挺和善的，而且很守纪律，没有顶撞过看守。” 竟然没有顶撞过看守，林厉有些讶然，他刚刚可是实打实被挑衅了一回。 “那对讯问他的警察呢？” 看守还是摇摇头：“不怎么说话，但是也没发生过什么冲突，而且他根本也不跟以前的小弟交流。说实话，我们一开始都防着，但是后来发现确实是不来往。” 这倒是怪了…… “其实有一次。”另一个看守补充道，“刚进来没多久，陈九修打过架。” “但那次是别人先打的他，他还流了很多血。” “哦？”林厉来了兴趣，“谁打的他？因为什么？” “是同案犯，陈九修以前的小弟，那个人被关禁闭时什么也不说，但是后来听说是他觉得自己是被陈九修牵累了。” “叫什么名字？” “叫徐虎。”看守对答如流，实在是发生恶性冲突他们都是要写报告的，名字自然是门清。 “徐虎……”林厉皱了皱眉头，“陈九修当时伤到了哪里？该不会是伤到了眼角吧？” “林局，您真是神了。”看守笑道，“确实是伤到了眼角，而且差点伤到了眼睛，我们当时带他出去就诊的。” “就诊的时候没出什么岔子吧？有什么特殊的事情发生吗？” 两个看守对视一眼，都摇摇头。 “非要说有什么特别的，就是医生说，被打也要会躲吧？好不容易好了，再来一次你这眼睛就得废了。” 好不容易好了…… 林厉意识到了他当时看那道疤痕的违和感了，那不是一道刀伤，从痕迹上看着更像是被不太锋利的钝器所伤，因为疤痕并不连贯，有一些弯曲。 见陈九修前他就已经那道了陈九修在看守所的档案，收监时的照片上眼角受了伤，但那道伤非常连贯，是锐器所伤。但也仅仅是锐器所伤，余孟阳有力气说话后被反反复复地确认过笔录，林厉清晰地记得余孟阳的描述，陈九修眼角的伤口是两人扭打时，他抓着匕·首往下捅时陈九修头一偏时插到了眼角处，伤口很深。 可按照医生的说法，这道不可能这么短的时间愈合的伤口却愈合了甚至没有留下其他的疤痕，在这个情况下，陈九修的旧部在同一个位置又补了一道。 撇开伤口的疑问，撇开世界上有没有可能有这么相像的人先不说。 林厉相信余孟阳的判断，更相信自己作为一个老刑警的直觉—— 被关着的陈九修一定不是他们要找的操纵九修堂的堂主。 一个游走黑白两道的杀手头子绝对不可能毫无反抗任由自己的小弟在眼睛上来上那么一道，更不可能在跟自己叫嚣挑衅的时候，手指都在紧张的发抖。 而且，林厉再一次见到陈九修，没有了第一次见到陈九修时眼唇都勾起时散发的那一股邪气。 犯人能不能改好？林厉希望自己能持乐观的态度。但无论如何他也不相信像陈九修这样的人会通过看守所的短暂时光改邪归正。 甚至更早，毕竟这是一个从进来起就开始认真遵守纪律，连看守都忍不住夸奖的模范嫌疑人。 作者有话说： 温少言：我怀疑那个姓李的警官觊觎我家秘书。 李肖然：……你相不相信我只是为了正道的光？ 温少言：绿光吗？ 李肖然：……苏医生，这里有个病人需要你看一看。 ———— 其实也蛮巧，我今天也去会见了哈哈哈，给当事人送上新春祝福。 然后今天我听见了好几个律师对他们的当事人说，祝你新春快乐。真，节前送温暖。 估计都要放假了，今天看守警官的脾气也超好，大家都好开心。 脾气好到什么程度呢，就是看守警官还给我身份证的时候叫我：”美女律师，你的身份证。” 我：？ 然后我扫了一眼发现，行叭，今天会见的除了我全是男律师。 在广东就是到处都是门槛极低的“美女”。 我决定拐带我的真·美女cp感受一下，我和夫人联手把喵忽悠过来了，初二到，嘿嘿。 不过今天来回开了300公里，累惨了。 但是还是坚强地写了答应你们的更新，然后我等等要去奋斗上诉状了：） 毕竟周四约了发小闺蜜做美甲，做了美甲的手指怎么能工作呢！ ————碎碎念的话痨桃 ———— 感谢在2023-01-16 02:47:39~2023-01-18 02:12:11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投出手榴弹的小天使：58067642 1个； 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狞猫猫yyds 1个；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发现自己还没改名字、我改名了 5瓶；28477798 3瓶；宇白、无忧、白泽琰 1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72章 牵扯与隐瞒 【譬如, 他的命。】 “雪姐，现在方便吗？”余孟阳想了想后给陈雪打了个电话。 陈雪显然没有凑一大早的热闹，声音听着迷迷糊糊的：“方便, 怎么了？”她突然乐了，声音压低了一点，“嗯？昨晚怎么样？我送你的用上没有？” 余孟阳有些赧然，他总不能说还没用上那条布料几乎为0的内裤就已经达成目的了吧, 咳。 想到这件事, 余孟阳的心情多少好了一些, 一直因为紧张而紧皱的五官也舒朗起来：“我有件事想问问你。” “你说。”边说, 陈雪边在电话那头打了个哈欠。 “现在山庄里面除了我们公司的人还有别人吗？” “当然有。”陈雪笑道, “你当昨天的歌舞是给你们看的？他拿来招待朋友客户的，昨天杨奎天不是没出现吗？他是在二楼。” “除了朋友客户, 山庄还有其他人吗？” 陈雪想了想：“你要是想要准确的我可以找这里的经理确认一下, 不过据我所知，山庄前天就挂上了歇业的牌子了, 应该是不对外营业的。” 朋友客户…… 余孟阳的剑眉彻底绞在了一起，那陈九修是属于哪一类的呢？ 无论哪一类, 他是怎么跟杨奎天搅合在一起的？ “杨奎天的朋友你都认得吗？” “差不多吧。”陈雪讥讽地一样唇角, “不过以前的基本都认识, 这两年他开始防着我, 有些可能我也不认识。” “陈九修你认识吗？” “谁？”陈雪眨了眨眼, “名字怎么写？” 解释后，陈雪还是摇头, 表示没听过：“有照片吗？或者你描述一下他的长相？” “长脸, 笑眼笑唇, 眼睛很长, 嘴唇很薄，身高和我差不多，精瘦。” 陈雪努力回想。 余孟阳想了想又补了一句：“他眼角还有一道疤……” “啊！你说的是九爷？”陈雪惊呼了一声，“原来他叫陈九修啊？我就知道他叫九爷。” “你认识？”余孟阳努力克制自己的战栗，他没有想到陈雪竟然会认识陈九修。 “嗯，杨奎天很重视他，不过很久没见过了。”陈雪想了想，“得有个一年多了。” “那你怎么知道他眼角有疤的？”余孟阳不解，那道疤是自己留的，这一点毋庸置疑，所以一年前的陈九修是一定不会有疤的。 “我没有见过他，但是阿薇见过。”陈雪不知道余孟阳为什么这么关心陈九修，不过还是把她能知道的都说了，“阿薇有一次拍照的时候拍到了他，她给我看照片的时候，我就看见了。看着疤痕还瘆得慌的，也不知道怎么伤到的。” “凌薇见过他？” “对。”陈雪回想着，“凌薇还说那个男人跟别的人不一样，就是不像其他男人色眯眯的，不过那个男人喜欢逗她，老是问，你知不知道我是谁。” 余孟阳的脊背已经出了一身冷汗，这绝对不是逗人的范畴。这是陈九修在确定凌薇会不会知道他的真实身份，毕竟陈九修应当是在看守所才对。 电话那头的陈雪继续道：“而且不知道为什么，杨奎天一直告诫凌薇绝对不能跟别人起九爷。可我以前也经常见九爷，杨奎天从头来没有这么跟我说过。” 那是因为陈雪见的时候陈九修还是个生意人，可凌薇见的却是个犯罪分子嫌疑人。 如果当日没有将陈九修逮捕归案，现在陈九修铁定就是高额悬赏通缉令上的风云人物了。 余孟阳脑子一闪，突然想起了一件事——杨奎天格外在意凌薇的去向，会不会也跟这件事有关？跟陈九修有关？ 如果真是这样，凌薇的处境比他们想象的都要危险。 快到中午时，余孟阳没能等回来温少言，而是等到了林厉的电话。 林厉将他和看守所里的“陈九修”见面的情况跟余孟阳说了，最后道：“我不相信人与人之间能像成这副模样，但我更倾向于你的判断。” “林局，你知道陈九修和杨奎天认识吗？” 电话那头沉默了。 这个反应是余孟阳的预先的猜想之中。 半晌林厉道：“我们见一面，见面说。” 林厉找了一个山转附近的茶舍，包间内，余孟阳开门见山直白道：“所以我这次真的是查昌明的经济问题吗？”他耸了耸肩，“说实话，你们换个懂财务的卧底更明智。” 林厉苦笑，他早就料到余孟阳的态度不会太好，不过他来之前就有了心理准备，虽然按照规定来说，他完全可以不告诉余孟阳，但是看着余孟阳，他又实在是过不去心中的那道槛。 “九修堂多次利用昌明公司洗·钱。” 果真有关联，余孟阳喝了一口冰茶，企图压住自己的怒火，一耸肩：“既然证据有了，抓人不就行了？更何况我没有找到关于洗·钱方面的罪证。” “洗钱的证据有了，但其实想让你查的不是洗·钱的问题，而是杨奎天和九修堂还有没有其他的合作。卢瑞鑫的死，动手的手法很像是九修堂的手笔。” “什么合作？” 林厉面露难色，只是含糊道：“这个得你自己去查。” “为什么？”余孟阳强压着心中的不耐烦，他对于卧底这份工作的厌恶值在此刻升腾到了极点，上一次在卧底九修堂时，又想马儿跑又不给马儿吃草的感觉重新涌上了心头。 不是钱的问题，不是危险的问题，而是信任的问题。 林厉犹豫再三，还是摇了摇头：“这件事是为了你好。”他含混道，“上一次卧底的事，有人找了你的茬子，就是不知道什么事，证据链才更完整。” 余孟阳当然清楚，提前知道答案推导中间过程和自己亲自做出答案是完全不同的情况。 “谁？”见林厉表情为难，余孟阳已经想到了一个人选——“是林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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