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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亡游戏秀2:理性的恶魔

时间:2023-08-14 21:01:19  状态:完结  作者:绅士贾

  在圣坛上,他们五个人松散地站成一条线,陈路遥位于最右端。“各位,我跟你们算不上朋友,没想到你们是我生命最后的时候陪在身边的人。”陈路遥低声说:“我也不指望听到什么送行的话,但走之前,我还是有些话想对你们说。”

  “这是我的技能牌:‘正义’。”陈路遥抬起右手手腕,亮出一张塔罗牌。牌面上显示出一个傀儡坐在王座上,一手持天平一手持利剑,“‘寂静之地,我即正义。’没错,‘正义’既是心理暗示,完全取决于我怎么说,Mick,你用不好这技能,别玩火自焚。”

  “年未已。”陈路遥转向年未已;“你确实是个幸运的人啊,希望你一直这么幸运。你和你队友的配合很不错,还有他——”陈路遥突然冲魏子虚眨了下眼睛,“的设计很精彩。”

  陈路遥简短说完这几句话,然后悠闲地走下圣坛,背对着他们招了招手:“你们也去吧,别比演员还慢了。”

  年未已跟着魏子虚从教堂出来,微风一吹,他才感到衣服黏糊糊地贴着身体。年未已伸手去拽袖口,想把袖子从胳膊上抻开,随着布料扯动皮肤,他感到一阵蜂蛰似的疼痛,不禁怪叫起来:“嘶疼疼——”

  “你胳膊被子弹扎到了。”魏子虚转过身说:“还被很多包弹打出了淤青,衣服上的液体有添加物,会刺激到伤口。你先忍忍吧,等去了二楼我给你洗洗。”

  “好……”年未已放下手,两条胳膊支棱着,僵硬地跟在魏子虚身后。魏子虚穿上了玻璃高跟鞋,走路颤颤巍巍,两个人如同伤兵一样。

  今天的游戏进行得很快,现在还没到正午,太阳在云层以上,散射率很高,温度使人感到舒适。年未已四处看了看,没看到陈路遥。或许他绕到教堂后面去了,就像他说的,他要在风景最好的顶层散散步,踩在花岗岩地砖上活动腿脚,欣赏教堂的尖顶,走完他人生最后的旅程。

  不过其他人都没有这个闲情逸致,他们匆匆穿过广场,进入电梯,直达三楼。

  三层一如他们刚进入游戏时那样,灯光冷淡,装修风格现代、严肃,从每个角落里渗透出焦灼与不安的气氛。从顶层下来的电梯连接第一天游戏的长桌室,这个房间装饰朴素,除了长桌和椅子之外别无他物。在四面墙壁上,还有代表不同小组的投影,现在只有“恶魔”和“God of no one”的旗帜还亮着,其他四组都灰了,他们留下的回忆也模糊不清。

  长桌室朝向剧场的那面是玻璃墙,现在剧场黑着,玻璃中映出几个奇形怪状的人影。年未已看着他和魏子虚的身影映在玻璃上,像是第一天刚组队时的场景,只是现在他们两个人都破破烂烂,距离却更近了些,这感觉真奇妙。年未已想起那时情况混乱,陈路遥是最先冷静下来的人,带领其他人分析现状、寻找线索。六天过去,他给人的印象依然没有变,年未已有点好奇他的死亡剧场会上演什么。

  这时候,剧场的灯光亮了,挡在他们面前的玻璃墙降下来,他们继续向剧场走去。

  “这还真是奇怪。”陈路遥站在舞台上,看向黑暗的观众席,“看了这么多天的死亡剧场下来,只有今天我不感到紧张。”

  陈路遥被马蹄形的模具包围,正前方的立板是透明的,他现在正贴着透明立板看着观众席。在模具上方,机械浇注口平移过来,朝向模具边缘。紧挨着浇注口,模具边缘上投影出一个青年。青年看着有二十出头,长相普通,衣服有点穿旧了,整体显得很萎靡。陈路遥也注意到了这个青年的投影,但他表情困惑,他并不认识这个青年。

  “是钢水啊……”年未已皱眉看着钢水浇注口想,钢水的温度是1300摄氏度,浇在人体上能直接融化骨头。比起前面几人的惨死,这样的死刑或许还好过一点。

  灯光聚焦在青年身上,青年推动浇注口,缓缓地说:“陈警官,你可能压根不知道我的存在,但你是对我影响最深的人。”

  “人没办法选择家庭吧,我就摸到一手烂牌。妈妈不知道是谁,爸爸是个赌鬼,没被饿死都是运气好了。要说我这样的人活着有什么盼头,那就是好好读书,早点离开这个原生家庭。”青年一手摸着浇注口,从上往下俯视着陈路遥,他的眼中没有一点神采,“我那时还小,不太清楚我爸爸都做过什么事,警察天天在我们家附近转悠,不过我那时并不讨厌警察,我知道我爸爸是坏人,看到警察反而让我很安心。”

  “但不是你。”

  青年突然压下了浇注口,灼热的钢水像花洒一样喷溅出来,陈路遥正仰着脸看青年,立刻就被滚烫的钢水浇在身上,他反应很快地蹲下抱住头,避免了钢水洒在颅骨上。这是超过1000度的溶液,瞬间就熔穿了他的皮肉,他身上滋滋地冒出几缕黑烟。陈路遥痛苦地低吼出来,可是他避无可避,浇注口洒下来的钢水正朝向他,浇筑底盘是水平的,等钢水积累到一定量,便会熔断他的双脚,让他整个人趴在滚烫的钢水里熔化。

  “那天我第一次见到你,你冲进我们家里,我以为你会帮助我们,你却说我爸爸是杀人犯。但我爸爸不是,他从杀人犯手中保护了我!他用家里的菜刀、铁锅,一切能用的东西打跑了杀人犯,那是我那混蛋爸爸唯一当了一次英雄,跟他比起来,警察才是混蛋。”青年疾速说完这段话,甚至有点气喘吁吁,本该爆发的情绪却浇熄在最初,他对一切都丧失了动力。

  “陈警官,你知道杀人犯的儿子,过着怎样的人生吗?”

  “嘶——嘶,孩子,原来你当时在那里。”陈路遥深吸口气,站起来,强忍下疼痛,对他说:“你恨我,恨我一个人就好,我今天会死在这里,那你的恨也就到头了。其实我更希望你不是投影,是你本人在这里,你看着我死,我就不用再对你感到愧疚了。”

  “今天之前,我为这件事受了太多的报应。我们夫妻一直没有孩子,结婚五年我妻子就因为乳腺癌去世,所有的不顺利都像是报应,只是不报在我身上,偏要报在我家人和爱人身上。如果说我今天受死是还了这份报应,那我倒是轻松了,我这些年自己给自己的折磨,远比‘死亡剧场’要痛苦得多。”

  “我看到其他人被处刑,也怀疑过死亡游戏的正义性,但到头来那都是错的,甚至律法最后给出的判决也不能算真正的处罚。真正的处罚都是人自己给的,死亡游戏只是无意义的娱乐表演。”

  青年第二次压下浇注口,这次陈路遥没有躲闪,任凭钢水浇到自己头顶。

  “可能对于我们来说,活着并不是最好的结局。”

  钢水落下来瞬间熔穿了陈路遥的颅骨,破坏了他的脑组织。他没有时间感受到疼痛,僵直地倒在地上抽搐了几下。确认陈路遥断气后,青年完全压下了浇注口,钢水注满整个模具,钢水凝固后,形成了包裹陈路遥的钢铁墓碑。


第95章 他在看着你

  死亡剧场结束了,青年的投影随着光线暗下去。在舞台边缘却亮起一圈追光灯,一起照到钢锭上,使钢锭的影子显得沉重无比。

  年未已站起来活动了下脖子,空气中似乎有一丝烧焦的气味,年未已用手扇了扇。魏子虚就坐在他旁边不远处,鲜红的新娘现在正两手撑着扶手,头埋得很低。“走吧,赶紧去把衣服换了……”年未已向着他走过去。

  “年医生。”魏子虚埋着头,低声说了一句:“你也觉得,死亡游戏是无意义的娱乐表演吗?”

  年未已停下脚步,他跟魏子虚同时沉默了一阵子,但魏子虚没有首先打破沉默,像是铁了心等年未已一个回答。

  “这个,”年未已无意识地捋了一把头发:“至少有娱乐的意义嘛。我觉得有这一个就很厉害了哦,做任何事情都不要抱有期望,这样更容易获得幸福呢。”

  “这不算是回答。”

  “喂,魏导,陈路遥的话对你——”年未已上前一步,魏子虚突然站起,背对着他走出剧场。年未已看着他萎顿的背影,脚步有气无力,似乎比从教堂刚出来时更疲惫,垂头丧气的,像条家门失守的丧家狗。

  年未已随魏子虚上电梯,去二楼的娱乐室简单包扎了伤口。室内喷泉旁多了一座蜡像,陈路遥身穿制服,帽子上嵌着闪亮的警徽,他站得笔直地行了一个军礼。虽说是在这样一个诡异的场景里,他的蜡像还是让人看一眼就莫名安下心来。蜡像前面摆了几个保温桶,里面是各种粥品,有八宝粥、皮蛋瘦肉粥、黍米粥甚至还有鱼翅粥,粥品热气腾腾的,飘来熨帖的香味。该说不愧是中老年组吗,连带来的食物都很养生。

  年未已和魏子虚饱餐一顿后,一起走下回旋楼梯。

  在一楼回廊的玻璃上,映出一个庞大的游乐园布景。一楼中心本来是一个微缩游乐场模型,现在却大变样,所有等比缩小的游乐场设置被钢锭托举起来,巧妙地排布成立体布局,看上去更加有气势。陈路遥的墓碑完美融入了死亡游戏,成为它的一部分。

  两人经过钢锭时,魏子虚不禁嗤笑出来:“你看,这真是对陈警官最大的嘲讽了。”

  “为什么你把意义看得那么重要啊,对我来说这只是一个好设计。”年未已欣赏地看着游乐场模型,困惑地说:“我感觉你很在意陈路遥,是因为你们是同行吗?”

  气氛瞬间僵持,魏子虚面不改色,眼睛快速瞥向年未已,眼神里竟透出了恐惧。

  啊,原来这是不能说的吗。年未已突然明白过来。

  “你是什么记性啊,我都说过我是导演,怎么会跟陈路遥是同行?”魏子虚笑着说。

  “欸,是你记性差吧?我不是用‘恶魔’牌抄过你底吗,你当导演之前临时干过几个月特警,你被催眠时交待过的,可能时间隔了太久你自己都忘了吧?”年未已也笑起来,推了一下魏子虚肩膀。

  魏子虚恍然大悟:“嗯?啊,是有这么回事,那是打临时工,谁能记得?好了,快点回房间换衣服吧,你身上全是汗味太臭了。”

  “你也一样臭!”年未已接上魏子虚的话,两人走过钢锭。

  进入年未已房间后,魏子虚脱掉高跟鞋和婚纱,挂在门口衣架上,又自然地伸手帮年未已脱衣服。

  “等——你干什么?”年未已一个后撤步,逃过魏子虚魔爪。

  “帮你脱衣服啊,你手上有伤口,泡在水里会发炎,你就那样举着手我帮你洗澡吧,免得你出什么问题影响明天的游戏。”魏子虚说的有理有据。年未已却嘴硬道:“我能自己洗澡,7岁之后我就没让别人帮我洗澡了!”

  “你7岁还让别人帮你洗澡啊?”

  “出去,回你自己房间洗澡去,去去——”年未已把魏子虚赶出房间,然后背靠着门听了一会儿,确定没有动静之后才进了浴室。他把湿哒哒的牧师装叠好放在洗手台上,摘下花洒调水温。魏子虚提出要帮他洗澡,他第一反应非常紧张,年未已把这归结为南北方澡堂文化差异,毕竟他从小到大住处都是独立卫浴,别说是现实中的女性裸体,就是现实中的男性裸体也没有见过,更不用提在别人面前赤身裸体了。不像魏子虚没羞没臊惯了,估计鸳鸯浴都没少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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