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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亡游戏秀2:理性的恶魔

时间:2023-08-14 21:01:19  状态:完结  作者:绅士贾

  “这根本就超纲了,没玩过跑团游戏的人怎么可能知道啊!”陈路遥不满地说,而秦归璨注意到了另一件事:“你说披着黄色碎布条的人形,我们见到的驼背绅士就是邪神吗?”

  “不是,‘黄衣之王’不是那种会到信徒中来的邪神,它的影响主要是通过艺术作品传播,比如——”Mick正说着话,突然从楼下传来两声短促尖锐的枪声,紧接着是两声沉闷的倒地声。

  事出突然,还是陈路遥第一个反应过来,出门去找声音的源头。二楼的走廊空荡荡,从客厅外面延伸出一个弧形,连接着通向一楼的楼梯。舞厅和周围客房的门都紧闭着,看不到一个人影。枪声和倒地声听着像是从楼下传来的,陈路遥扒着楼梯上方的栏杆往下张望,视线定在一处。

  年未已跟上去,也趴在栏杆上往陈路遥望着的方向看。在一楼楼梯底部,大厅走廊和仆人房外走廊的交汇处,有一滩深色的液体,一个不明形状的物体倚在墙角,那滩液体在它底部不断变大。

  “有人中弹了。”陈路遥低声说了一句,转身冲下楼梯。年未已摸黑走路费劲,只能扶着楼梯扶手一点一点往下蹭。这种陈旧的旋转楼梯跨度大,台阶面又很窄,他踩着小碎步下楼梯,不明白陈路遥怎么做到那么帅气地一冲到底。

  等年未已下到一楼,其他人已经到齐。陈路遥在弯腰观察尸体投影,年未已才看清倚在墙角的不明物体是人,是两个人交叠着趴在地上。他们都穿着黑色紧身衣,头上戴着猫耳朵,年未已对这装扮有印象,灵光一现说道:“我们玩捉迷藏时见过这两个人,阿德里安叫他们‘巴拉诺夫夫妇’,也是今晚上的宾客,不过我没跟他们交谈过。”

  “枪伤,两人都是背部中枪。”陈路遥抬起头:“带着枪行动的,除了卡迈克尔还会有别人吗?”

  “我和他们聊过。”Mick插话进来:“巴拉若夫夫妇是俄罗斯人,丈夫谢尔盖·巴拉诺夫是戏剧评论家,妻子娜塔莎·巴拉诺夫是舞蹈家。谢尔盖的评论一向以尖酸刻薄出名,我相信他没少数落过卡迈克尔的作品。如果你们之前见到的尸体生前都和卡迈克尔有摩擦,那我想巴拉诺夫夫妇的死也和卡迈克尔的报复心有关。”

  Mick又获得一枚标记,让年未已后悔没有在舞会上多跟别人聊天。

  “哪还有别人,很明显就是卡迈克尔干的!外面不是有保安巡逻吗,我们现在有卡迈克尔罪行的证据,应该可以去叫人来救我们吧?”秦归璨有点忐忑地说,虽然拿枪的卡迈克尔只是投影,但这栋宅子阴森诡异的氛围已经吓坏她了。

  Mick:“首先你们之前试过了,我们无法走出大门。其次逃跑也不是赢得游戏的办法,那只会离真相越来越远。我们现在应该去搞清楚卡迈克尔的目的,并且将伤害降到最低。”

  陈路遥问道:“既然你说那个邪神是元凶,我们找到它直接对付它不就行了?”

  “不,你不了解克苏鲁跑团游戏的背景。”魏子虚替Mick补充说:“邪神是我们不可能对付得了的,我们只能把被它影响到的人解决掉。最好能找到邪神跟信徒之间的联系,破坏那个联系,避免更多人受影响。”

  “对,我刚才正说到那个联系,可惜被枪声打断了。‘黄衣之王'的信徒是通过黄衣之王剧本受到蛊惑的。阿切尔医生医生说过,卡迈克尔住院时收到了菲什寄来的旧书,然后就不可思议地痊愈了。我怀疑那些旧书其中就有黄衣之王剧本原稿。我需要大半个小时去二楼图书馆里找一找,还有所有的藏书阁和书架”

  “可以,那你去找书的时候,我们就去找找卡迈克尔吧。”晋侯说着,指向露台边缘的门槛,一串血脚印直通向露台外面。血还很新鲜,有可能是卡迈克尔杀完人后站在原地观察了一会儿,然后走向露台才留下了这串血脚印。


第76章 水

  沿着血脚印一直走向露台的门槛,玻璃门大开着,带有凉意的晚风吹进来,驱散了一些舞会残留下来的燥热。外面是宅子的后花园,血脚印在泥地上消失了,只能看见四周黑黢黢的造景,和远处反射着月光的人工湖。

  Mick和Jin已经动身去找图书馆,晋侯则当先走出露台,向着人工湖的方向摸索过去。

  “走吧,跟紧我。”魏子虚对年未已说,和他一起走出了露台。

  出了宅子才发现,后花园远比他们看到的宽阔。他们只是从一楼大厅的东侧走进后花园,而这片绿地实际上包围了宅子的三面。从露台延伸出一条小路,两侧围着稀疏的灌木丛。这条路蜿蜒着连接许多更小的空间,这些空间由篱笆和槐树围城,里面有长凳和石桌,是适合喝茶的私密空间。

  花园里散布着许多大理石雕像,每一座尺寸都差不多,约有两层楼高。年未已路过第一座大理石雕塑,用手摸了摸底座,触感冰凉,是真实的大理石雕塑。底座上刻了雕塑简介:“阿波罗,太阳神,宙斯之子……”

  年未已仰头去看,雕像是一个身材健美的白人男性形象,身披希腊长袍,从卷发中露出的双眼睥睨下方,确实是希腊神话中那个倨傲地太阳神。

  年未已:“这个雕像是希腊神明,其他的雕像也是希腊神话主题的吗?”

  陈路遥接话说:“看起来像。雕像四周的植物都绕着雕像长,这些雕像摆在这里很久了。看来卡迈克尔在被那个什么黄衣服的邪神骗之前,审美还是正常的啊。”

  “黄衣之王。”年未已善意地提醒道。

  “谁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全都是Mick一个人在那说,在此之前我可从没有接触过这种游戏的。”陈路遥说,烦躁地把手插进裤兜里。

  这时候魏子虚默默插话进来:“确实,克苏鲁神话是一个独特的体系,突然让我们这帮新手进来玩,可供参考的资料太少了。Mick应该是我们这里最了解克苏鲁跑团的人了,大概因为桌游在国外比较流行吧。”

  年未已想了想说:“算是最近流行起来的科幻神话吧,我听说过,但是没有深入了解。我想小呆也是觉得我们不能顺利完成,才在这场游戏里设定了时间,时间一到就结束,不像前四天的游戏有明确目标。”

  魏子虚:“不是…不一定,设定时间可能是因为,到了时间会发生一个事件,根据我们的应对方式会进入不同的结局。”

  “那我们要抓紧了。”秦归璨看了一眼时间:“只剩下50分钟了…咦,有什么,有什么东西飘下来了。”

  她扶住眼镜,抬起右手去接,空中有一片絮状物轻飘飘地落在她手心。她握在手里,然后举到众人眼前,竟然是一根七彩羽毛。

  “哦?”陈路遥凑近去看,一脸稀奇的表情。羽毛的颜色过渡非常自然,从不同角度看反射着金属光泽,如果不是它有手掌那么大,几乎会让人以为是某品种鹦鹉的羽毛。

  羽毛是从他们头顶飘落的,他们抬头,看见三楼的一扇窗户大开,窗幔从玻璃窗里飘出来,和高处的树冠一起间歇性地摆动几下。三楼离地面很远,里面又没有灯光,他们看不清里面发生了什么,只依稀看到窗户是被打碎的,碎玻璃片中间是黑洞洞的房间。

  “我上去看看。”陈路遥说,走向宅子旁边最高的一棵树。他爬上树观望了一会儿房间里面,下来的时候脸色很不好看。

  “又有人死了,死法…很奇怪。”陈路遥比划道:“我看见一个女人被钉在玻璃窗上,被一种角——也可能是牙齿?她皮肤都被撕烂了,全是爪痕。玻璃窗不像是从里面打碎的,倒像是被什么东西从外面撞碎,因为有很多玻璃片扎进了对面的墙里。”

  陈路遥盯着羽毛,问道:“可能是一只染了色的隼?Mick会知道吗,我们能不能问问他?”

  “可惜不同队之间没法发消息。”秦归璨说,突然朝四周看了看:“晋侯呢?”

  其他人闻言也左右看看,晋侯确实不见踪迹了。

  “我们是跟着他出来的,我记得他向着人造湖走了,是不是我们走太慢被他落下了?我们继续走吧。”年未已说。黢黑树林掩映着的大理石雕像,他总感觉人造湖的方向传来轻微的拍打声。

  他们一行人紧挨着,穿过蜿蜒的庭院。大理石雕像一座接着一座,石制面孔上都是冰凉空洞的笑。年未已每经过一座雕像,都扫一眼底座上的文字。文字起初规规矩矩的,年未已盯久了,有些字竟抖动起来,渐渐扭曲、缠绕成一种未知的形状。年未已停在这一个底座前,发现他真的不认识上面的文字了。大理石雕像伫立在他面前,他缓缓向上看去,希腊长袍被无数碎布条取代,一个人形倚靠在王座上,它的兜帽里面是一团漆黑。

  “沿着河岸云霁破碎,双生之阳沉落湖陲,狭长的阴影降临在卡尔克萨。”

  “谁?谁在说话?”年未已猛然回头,但声音不是从他身后传来,而是围绕着雕像时断时续,仿佛随风飘来的歌谣。

  “奇异之夜升起黑星,奇异之月徘徊天顶,比奇异更奇异的是失落的卡尔克萨。”

  “许阿德斯引吭高唱,王的褴褛飘摇无常,无人能听闻的歌声凋零在那昏暗的卡尔克萨。”

  “我的灵魂还能吟歌,我的声音早已陨殁,死而未颂者的泪水干涸在那失落的卡尔克萨。”

  “我真的很讨厌这场游戏。”陈路遥走在魏子虚身边,抱怨道:“昨天的游戏虽然也很残酷,但至少大白天的阳光很好,不像今天这么压抑。幸好你是被困在‘迷宫’里一天,如果是被困在这里一天,一定非常难受。”

  魏子虚听他这么说,表情便警惕起来,说:“你不会以为‘皇后’能困住我两次吧?”

  “当然不会,老实说,我也没想到你会被‘皇后’困住第一次。”陈路遥眼睛笑眯眯的,分不清是开玩笑还是认真的,他随即转向年未已:“困不住你,可是他呢?”

  在他们前方,年未已正独自对着一个大理石雕塑发呆。

  “陈警官,抱怨归抱怨,不用带上这种令人紧张的玩笑吧。”魏子虚笑了笑,不以为然地说:“‘皇后’虽然好用,但可惜被我知道了它的限制,我觉得秦女士还是留着它自保比较好,毕竟游戏后面会发生什么谁都说不准,别搞得像今天早上那么狼狈。”

  陈路遥听到这话,视线从年未已身上转回来,自然地接过话:“看来还是你的玩笑更令人紧张啊。”

  隐隐带着腥臭的晚风,还有身边两个大男人阴阳怪气的对峙,已经足够令秦归璨发毛了,她不耐烦地插话进去:“都好好说话,Mick说这场游戏里暂时合作,就别暗地里搞小动作。还有你,年纪轻轻的就会威胁长辈了,我就知道今天早上那一出是你教唆小年的。”

  “我?我可是受害人啊?要是您在一个露天的笼子里吃喝拉撒一整天,会不会有点生气?”魏子虚嘴上说“有点生气”,表情却非常无辜,仿佛正在非常诚恳地跟秦归璨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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