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购物真的很解压,许漾上车了依旧有些兴奋,“这次的睡衣你穿纯色,我穿条纹。” “为什么?”陆诜问。 许漾答:“条纹显高啊!” “哦!”陆诜闷笑。 其实他俩差不多身高,陆诜略高一些。 开车到面馆,发现路边停了几辆警车,面馆门帘半拉下来,店里没人。 许漾问旁边餐馆的服务员,“出什么事了?” 服务员看了他一眼,“死人了。” 许漾惊讶地问:“谁,不会是……”他看向面馆。 那个服务员摇头,“不是他家,是他旁边那家小超市的老板的儿子死了。” “死了?”许漾知道是谁,“上午我们来吃面的时候不还在找吗?” 服务员一听是熟人,就巴拉巴拉开讲,“是上午不见的,刚开始大家都以为他是怕挨打躲起来了,可是中午吃午饭时他妈还在找,下午三点多的时候,清洁工去楼梯间拿扫帚,踢到一个东西,她低头一看,好家伙,直接吓晕过去了。也不知道晕了多久,醒过来后连滚带爬地下楼,话都说不清,问了好久才知道楼梯间有具尸体。小超市老板胆子大,拿着手电去看,这才发现死的是他儿子。” 服务员讲得泡沫横飞,“也不知道谁这么狠,脑袋都被砸烂了……” ---- 作者有话要说: 新故事开始。 看文的朋友们留下你的脚步,哈哈。 修了几个错别字,顺了一下语序。 第77章 妄想(二) 妥协 不久,几个警察从巷子里出来,头上戴着蓝色的头套,脚上的鞋套也是同一个颜色,抬着黑色的袋子上车。许漾远远地看了一眼,知道袋子里装的是死者。 他转头看向陆诜,今天是没办法了,“回吧?” 陆诜点点头。 许漾刚拉开车门,听到有人在喊“老许!” 他回头,一个警察大步朝他走过来,“嘿,就知道是你。”说话的人叫刘维鹏。 “这是你们辖区?”许漾问。 “是啊!”刘维鹏看到站在车另一边的陆诜,“陆教授是吧?闻名不如见面,果然是一表人材啊。”刘维鹏大步走过去朝陆诜伸手。 陆诜笑着和他握了握手,“你好。” 刘维鹏自我介绍道:“我叫刘维鹏,是悦山刑侦大队大队长,和老许是培训时认识的,我们还一起进山抓过人!” 许漾在一旁补充道:“老刘以前是省队的运动员,短跑拿过国家二等奖,非常厉害。” 刘维鹏摸摸头,“嗨,我就是跑步还行,不像你们搞学术的,脑子好。” “您刘队的英雄事迹那可是数都数不过来。”许漾对陆诜说,“有次我们一起去吃烧烤,碰到个扒手,他就去追,像猫遛老鼠似的,就是不肯把人逮住,把那扒手累得半死,最后蹲地上求饶不跑了。” 刘维鹏说:“这不是得让他长记性吗,那些人都是惯偷,进个拘留所跟进宾馆度假似的,压根儿不当回事。” 陆诜觉得许漾的同事都很有意思。 “对了,你们在这儿做什么呢?”刘维鹏问。 许漾说:“之前有个案子的受害人住这里,陆教授来做个心理咨询。” 刘维鹏敬佩地看向陆诜,“我早就听说市局搞了心理咨询中心,一直没空去,说真的,这个咨询中心办的太好了,我们案子查完了就完了,那些受害人呢,受害人家属呢,只留下无处碰撞的愤怒和伤痕。 ”刘维鹏连连摇头。 许漾也赞同地点头,“你们这案子怎么回事?” 刘维鹏摇头,“暂时还不清楚,老城区的案子最难破,监控少,人员流动性大,像这栋楼,别说监控了,楼梯间的灯都是坏的,一进去乌漆麻黑。” “是被人打死的?”许漾问。 “不是。”刘维鹏朝周围看了看,确认没人偷听后说,“法医初步判断是窒息死,头上的伤是死后造成的。” “听着像是泄愤。”许漾说。 刘维鹏点头,“我觉得也像,很大可能是寻仇。”小孩子能有什么血海深仇?可他父母有啊。有些人欺软怕硬,只敢找孩子报复。 “行吧,你先忙,我们先回了。”许漾说。 “着什么急啊,上级机关的领导来指导指导工作呗!” “滚!”许漾打了他一拳。 刘维鹏笑了会儿,“说真的,你们这次办的案子,漂亮!”他竖着大拇指说。谢氏在江城扎根十几年,被特案组连根拔起,确实不得不服。 路上陆诜说:“你这些朋友都还挺有意思的!” “哪儿有意思了?”许漾惊奇地问。 “不是只拿工作当养家糊口的工具,是真的有使命感。”陆诜说道。 “那倒是,就是一个个在外操不尽的心,在家反而失职了。”许漾轻轻叹了口气,“这个老刘,天天忙工作,他老婆实在是过不了丧偶式生活,去年夫妻俩办了离婚,孩子归老婆。” 陆诜握住他的手,“许组长放心忙,我不会跟你离婚的。” 许漾大笑,“我们俩明明就是你更忙。” “那许组长会和我离婚吗?”陆诜眨眨眼睛,看着十分无辜。 许漾受不了,“这么好的爱人弄丢了去哪儿找?我才不会这么傻呢!” 昏黄的灯光撒下一片静谧,悄悄裹紧了车内爱侣间的欢声笑语。 回到家,门口堆了不少快递,十几个箱子,全是许漾这几天买的。陆诜低头看了眼自己提着的大包小包,又看看许漾。许漾开了门,解释说:“这不是这几天有活动吗?” 陆诜无奈地摇摇头,任劳任怨地帮忙搬进来。 许漾直接坐在地上开箱,陆诜问他要喝什么。“来杯奶茶吧,你做的。” “这么晚喝奶茶还睡不睡了?” 许漾埋头和快递箱斗争,“我想喝。” 陆诜给他递了把剪刀过去,想着反正休息,偶尔一次也没什么。不过最后还是选了一盒不含咖啡因的天街路易博士茶,喝了也不会影响睡眠。 没多久许漾兴冲冲地跑进厨房,“快试试。” 三条围裙,款式倒没什么特别,只是前面都画着很可爱的卡通动物,让陆诜觉得有点……娘。 他有些为难,倒不是觉得男生就不能用可爱的东西,就是觉得不是自己的风格。 “试试。”许漾眼里含笑。 陆诜叹气,“怎么突然买这么可爱的围裙。” 许漾说:“看着好看就买了。” 嗯,还好,没什么特别的喜好,陆诜在心里暗暗感叹,还是接过围裙放身前比试了一下。 许漾眼睛一亮,“太好看了!你穿上,我拍个照。” 陆诜冷静地说:“明天再拍,锅里还煮着奶茶。” “好吧!”许漾放下手机,想着天长地久,不着急这一时。 快递箱中间掺了一个信封,许漾疑惑地拿起来,寄信地址是福利院。 “陆诜,你来。” 陆诜把两杯奶茶放餐桌上,“过来喝茶。” 许漾把信递给他,自己去洗手。 然后两人并排坐在桌子边看信,里面有五页纸,三种不同的笔迹。第一页是院长写的,说他们资助的两个孩子前两天小升初取得了不错的成绩,特写信来报。 后面的四页信纸分别是两个孩子写的。主要内容一是表达想念,二是表达感谢,三是汇报了自己的成绩,最后又补充了一句你们什么时候来看我们。 这两个孩子身体上都有些缺陷,最开始成绩很差,福利院的老师也觉得他们学不学都无所谓,可能是不忍心高要求,也可能是觉得福利院的残疾孩子成绩再好也没用。 可是陆诜不这么想,他问小朋友以后想过什么样的生活,他说“身体健全的人尚且那么努力,你们只有比他们更努力才能得到自己想要的。” 当时院长其实有些微辞,她觉得这些孩子本身就特殊,不应该再额外施加压力。 陆诜问:“福利院只管他们到成年,那之后的人生呢?”之后还有漫长的路要走,不可能永远依靠别人的同情,只有给自己赋能,才能自由生存在天地间。 许漾看完信很感动,也很惊讶,“数学居然能考满分!” 陆诜说:“这个孩子在数学上有天赋,小学还拿过奥数竞赛一等奖,看他以后的发展吧,过几天去找院长商量一下,可以报个竞赛班,以后走竞赛的路也行。” 许漾从小到大数学就没得过满分,“专门学数学?那还不得无聊死了。” 陆诜好笑地刮了下他鼻子,“有人喜欢呢。” 许漾仔细把信收好,“怎么说呢,还挺有成就的。” 陆诜看着他把信放进抽屉里的盒子,“做善事并不一定要得到回报,因为这只是简单的个人选择,是个人修炼。可偶尔得到一些回应,也确实是生活中的点缀。” …… 有的人很幸运,在幼时就知道好的生活要靠自己争取的道理,而有的人一直在经历失望,却从未想过改变。 马锐的妈妈叫匡丹丹,经营一家面馆,爸爸叫马坤,以前在市园林上班,后来身体不好就辞职了,一直赋闲在家。 马锐早早地就回了房间。 匡丹丹坐在沙发上,犹豫着开口,“今天有位心理学家来店里了……” 果然,马坤一听火冒三丈,“说了多少遍了,他们来了就轰走。” “可是我觉得小锐最近不太对劲…… ” “你懂个屁,你懂个屁…… ”马坤突然站起来,嘴里念念有词,在客厅里来回走动,“那群贱人居然瞧不起我,贱人,贱人,你懂个屁……” 匡丹丹痛苦地捂住脸,又开始了。 她站起来打算去看看儿子的情况,毫无意外门被反锁了,她敲了两遍门,里面毫无反应,她叹口气,看着客厅里暴怒的丈夫,失望地回了自己的房间。她关上门,隔绝外面的一切。好像只要看不到所有问题就不存在了。 …… ---- 作者有话要说: 抱歉,今天比较短小。 唉…… 唉…… 我追了好多年的漫画be了,我的天啊啊啊啊。想当年千里迢迢从日本背漫画书回来,因为内容比较露骨还怕被查;还专门找代购买单行本,光运费就是100啊,结果作者在最后结局时把攻画死了,我要吐血了。漫画连载了22年,两位主角慢慢成长,感情越来越深,家庭事业双丰收。这本以前真的是我的最爱。但是,作者就像是(不好的词)一样,这两年先安排了个私生子,ok,尊重创作自由,然后结局直接把其中一个主角画死了……额…… 一直是甜文哟,连载了22年哟,从来没怎么虐过哟,我的天,我不行了。你们说她是为什么这样啊啊啊啊啊啊。故事线不讲究前因后果吗,不讲究伏笔吗,什么都没有,甜甜甜完了给你来个雷。说真的,本来后期明显能看得出来作者对攻的偏爱,原来偏爱他就是让他去死………… 唉,我已经语无伦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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