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云嶠微叹气,“失策了,应该让你们自己进来的。” 前台联系邢广学的助理朱慧。 朱慧放下手上的工作去敲门,里面没有回应,她只能又敲,“进来!”语气很生硬。 邢广学不满意,“你怎么回事?我不是说了下午不要来打扰吗?” 朱慧也不当回事,声音柔美,“戚总和庄影帝来了。” 邢广学皱眉,“上次的设计出了问题?” 朱慧说:“带人一起来的,估计是来介绍生意的。” 邢广学闻言一振,“好,你先去招待,我马上就来。” 朱慧看了眼沙发上坐着的人,一转身扭着腰走了。 邢广学坐到沙发上去,“老婆,你看我这有事呢,不然我们回家再说?” 他老婆叫冯意涵,是大学老师,和邢广学是研究生同学。她爸是学院院长,也是邢广学的导师,邢广学能有今日的成就,少不得岳父在背后牵线搭桥。 冯意涵抬眸看他,“我和你一起去。” 邢广学当即皱眉,“工作上的事你又不懂,去做什么!” 冯意涵冷笑,“论当年,我比你成绩好,论现在,我是大学老师,大大小小的奖杯比你拿得多,设计上的事情有什么是我不懂的?” 邢广学不耐烦地说:“行行行,你去,只是戚总是我们公司的大客户,你可收收你的脾气,否则……” 还没等他说完,冯意涵就起身出去了。 邢广学烦躁地捶了下桌子。 到会客室时又容光焕发笑容可掬,老远就伸出手,“戚总,庄影帝,贵客贵客啊。” 戚云嶠坐着跟他握了握手,介绍说:“许漾,陆诜。” 邢广学又过去握手,“许总,陆总,初次见面。” 许漾见他一身的大牌,晃得眼花,说:“邢总客气了,我们俩可不是什么总,直接叫名字吧!” 邢广学说:“您二位一看就是人中龙凤,不知道在何处高就啊?” 戚云嶠接话,“在市局,许漾是许氏许总的亲弟弟。” “嗨哟!”邢广学更殷勤些了,“难怪难怪,看着和许总很是相像呢。” 冯意涵看向陆诜,“不好意思,请问您是陆教授吗?江城大学的。” 陆诜点头。 冯意涵笑道:“早有耳闻,一直无缘相见,我叫冯意涵,是设计学院的老师。”她穿一身米白色小香风套装,笑容自然,看着知性又大方。 陆诜礼貌性地和她握了握手,“久仰。” 冯意涵问:“你们是要设计院子?” 陆诜说:“咨询室前面有块儿空地,想利用起来。” 冯意涵笑,“你要是不嫌弃的话让我试试?咱们设计学院可不错,我功力不够还可以请教其他教授,刚好也能让学生们跟着锻炼锻炼。” 邢广学笑得有些勉强,“你捣什么乱,你们那都是学院派,没什么实际经验。” 冯意涵始终落落大方,她挽了一下耳边的头发,“这话倒也没错,只是院里的孩子们没机会实践始终都是纸上谈兵,是我冒昧了。” 陆诜看向许漾,许漾眨眨眼,你决定。陆诜同样为人师者,自然也想为学生好,他说:“也不是什么大工程,恐怕当不了什么实践。” 冯意涵点头,也不强求,邢广学面露喜色。 陆诜接着说:“如果冯老师不嫌弃的话,我倒是十分欢迎。” “真的?”冯意涵一喜,“我哪能嫌弃啊,感谢感谢。”冯意涵回身从包里拿出名片,“这是我的联系方式,有空的时候咱们实地去看看,也能早点把图纸画出来。” 生意被截胡,邢广学脸上不好看。许漾笑道:“邢总可别多心啊,你们反正都是一家人,找你找你夫人都是一样的,陆教授也是老师,肯定为学生考虑得多一些,不然我们还是从你们公司走合同?” 邢广学干笑,“一样的一样的。” 定好了设计许漾他们也没多留,冯意涵也提着包走了,剩邢广学一个人发狂,把桌上的水杯全扔到地上。 朱慧扭腰进来,“犯得着生这么大气吗?小心气坏了身体。” “就知道那个女人来没好事!”邢广学骂道。 朱慧穿着紧身裙,前凸后翘,弯腰捡杯子时春光一览无余,她心里得意,安慰道:“也就是您心疼她,不然她敢这么闹?” 邢广学一把将朱慧拉进怀里,埋在她脖颈间嗅着咬着,双手不老实地乱摸,“还是你懂事。” ---- 作者有话要说: 肖承宇:许漾表哥,特案组(一)第一个故事中出场; 苏莫在第一个故事和“厄运”中出场,咖啡店老板,著名编剧; 褚临川“厄运”中出场,富二代,演员。 欢迎留言(笑) 第11章 中山狼(三) 许漾和陆诜今天又踩点上班了,原因自然出在许漾身上——赖床,以前自己住还好,反正没人哄,迟到了还要扣工资,自从和陆诜住在一起后变本加厉,直接病入膏肓。陆教授又亲又哄让他爱不释手,越发得偷懒,还上什么班,和爱人一起耳鬓厮磨不好吗?所以说“温柔乡英雄冢”一点没错。 “你能不能有点领导的样子?” 许漾脸色一僵,回头乖乖地叫人,“师父!” 再乖也没用,魏国政最讨厌嬉皮笑脸和不守规矩,许漾两点都占,“现在自己当领导了,越发不守规矩,我说的话都成耳旁风了?” 陆诜不喜欢许漾被训,主动说:“不怪他,是我出门太晚了。” 魏国政抬眸扫了陆诜一眼,没说什么,转身往楼上走,“到我办公室来一趟。” 许漾悄悄捏了捏陆诜的手,“等我。”小跑着跟上去了。 魏国政恨铁不成钢,“你说说你,陆教授多优秀的人,还要帮你撒谎掩饰。”让他简直觉得自家不成器的猪拱了别人家大好的白菜。 许漾心里还挺甜。 魏国政懒得管他了,年纪大了,血压也高,少生气还能多活两年,他直接说正事,“四方公园弃尸案交给你们。” 许漾没犹豫,一口答应。 魏国政说:“你就不问问原因?” “领导交代的事办好就行,哪那么多为什么!”许漾说。 魏国政笑,知道他肯定从老郑那里听说了,“下个月谭栩就能调过来,你们俩我都放心,能力家世为人都……”他本想说不错,看了眼许漾又转口说,“勉强过得去吧。”许漾闻言撇嘴。 “我也要退休了,最多再坚持两年,以后的路就要你们自己走了。” 不管什么年龄什么地位,面临分别时总是伤感的,许漾不想表现得太软弱,笑道:“您还是延迟退休吧,在单位指点江山大家烦你也不敢说什么,回家了师母可不得烦你。” 魏国政作势要打人,又叹气,“你师母总盼我退休,年轻时没好好陪过她,家里的大小事都是她一个人在操持,现在该补回来了,趁着老胳膊老腿还能动,带她到处去走走,去看看我们国家的大好河山。” 做他们这一行的最亏欠的就是家人,加不完的班,蹲不完的点,没陪老婆过过一个生日,春节、端午、中秋大大小小的节日没在家呆过,从来没参加过孩子的家长会运动会,一回首,孩子已经成人,爱人也已白头,留下的只有数不尽的亏欠。 许漾想,他和陆诜这样很好,既是爱人也是并肩作战的伙伴,他不需要回首,因为他的爱人始终在他左右。 案子正式移交给特案组,郑柠带着罗铭和李星去拿资料。 刑侦支队的办案人员有意见,阴阳怪气地说:“你们可真会捡漏。” 郑柠本来就是个天不怕地不怕的,又有许漾在背后撑腰,当即怼回去,“这么多天了你们找到什么线索了吗?查明死者身份了吗?我还带了两个人来搬资料,好家伙。”她用力拍了拍资料袋,“就这点儿还好意思说我们捡漏,最多算是擦屁股。” 眼看就要吵起来,李星站在中间调节,“哎呀,人是女生,你还要和她打一架不成?” 打一架自然是不行的,吵一架也不是不可以。 李星说:“何必呢,我们都听领导吩咐办事。”他直接把责任推给领导,毫无压力和负担。 对方一听也歇气了,都是听令办事,为难下面跑腿的有什么意思呢。 郑柠带着两元大将回来,一路上还非常不满,“你们还能不能有点集体责任感,说得好像我们是抢功劳似的,我们是去帮忙查案的好吗,一个个线索哪个不是我们找出来的?” “人忙活了好几天,好家伙,上级一声不吭把案子给别人了,连参与都不让他们参与,放你身上你开心?”李星也经历过这种事,比较了解刚刚那个办案人员的心情,“他不是对咱们有气,是有气没处撒知道吧?” 郑柠撇嘴,想想也是。 苏桐做案情简报,“4月14日,在四方公园的湖中打捞起两具尸体,尸体被装在睡袋中,凶手为防止尸体腐烂后浮起还在睡袋里放了两个5公斤的哑铃。经尸检,两名死者为一男一女,男,6到8岁之间,有严重的先天性心脏病,身高117,穿着蓝色条纹卫衣,牛仔外套,灰色运动裤;女,31到35岁,身高158,发长25厘米,白色卫衣和蓝色牛仔裤。死亡原因是中毒,不过毒检结果还没出来。推测死亡时间5到7天前。哦,对了,死者两人为母子关系。” 韩君同翻看着尸检报告,“尸体腐败严重,再加上泡在水中对判断死亡时间影响很大,人像复原也有一定难度,要考虑其他查找死者身份的途径。我先去看一下尸体,看有没有其他线索。” 许漾点头,“行。” 等韩君同出去后他又问其他人,“有什么想法?” 郑柠举手,“死因是中毒,凶手会不会是女性?不是说女性最倾向使用毒杀吗?” 陆诜给她解释,“是有这样的倾向,不过也不代表男性不会使用毒杀。还是等毒检结果出来再说吧,毒/药的入手途径一般都是很重要的线索。” “可以先从睡袋,杠铃,死者服饰查起。”李星说完又自我否定,“不过现在购物渠道实在是太多,除非是限定签名款,不然还真是找不到什么线索。” “那倒也不一定,凡犯罪必会留下痕迹,只要和凶手接触过就会留下证据。”许漾说。 不属于死者的毛发,特殊的油污或者化学物质等等,都能成为证据。 李星点头。 “另外,发协查通告吧,尽可能详细描述死者的外貌,死亡时间的穿着等。重点调查人口失踪的报警记录,看有没有符合的。” 郑柠记下来。 许漾站起来,“走吧,再去抛尸地点看看。” 往外走的同时还在和陆诜抱怨,“那天抓捕行动十几个人去了湖边,想提取脚印估计够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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