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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哟喂，当然可以！”韩洋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 “但是请小神探速战速决, 我还要赶时间回家睡大觉, 睡完大觉还要玩王者荣耀呢！” 苏末点头道：“那好, 小韩总，请你务必配合我们的工作。”说罢，他偏过头, 示意女警可以开始工作了。 女警神色肃然地点点头, 手脚麻利地把皮肤电传感器戴在苏末的手指上，然后把呼吸传感器系在他的胸前，再用脉搏和血压传感器戴在他的手腕和手臂上。 韩洋瞪大了双眼, 一脸云里雾里地看着女警在苏末身上戴上各种传感器, 不明白苏末究竟在搞什么鬼。 “没错, 先对我进行测谎测试，”苏末一边张开双臂，乖巧地配合女警的布置工作，一边掀起眼眸，眼带不正经的调笑意味，和韩洋一贯的不正经调调如出一辙，“我改变注意了，我们两个一起做测试，这台测谎仪是中央警署新开发的一款产品，可以同时对两个人进行双向测谎测试，我们一起来吧，我可以看你的测谎结果，当然了，你也可以看我的结果……怎么样？挺有趣的吧？“ 闻言，一向百无聊赖的韩洋终于来了精神.略微调整了下坐姿：“确实有点意思，别废话，那就开始吧！” 女警动作利落也在韩洋身上安置各种传感器。 “你有什么问题，可以问了。”待韩洋也准备好后，苏末直视他的双眼，慢悠悠地问道。 韩洋似乎不大适应戴了那么多传感器，皱了皱眉，嫌弃地晃了晃手，没好气道：“这玩意儿怎么这么让人不舒服……那行吧，速战速决，我问你，你凭什么认为我是凶手？你有证据吗？” 苏末尽量让自己的心平气和地面对狡黠善伪、诡计多端的韩洋，平心静气道：“就凭我们手上有确凿的证据，如果不是有证据，警方也不会那么容易把你抓住。” “真话。”女警凝视着测谎仪屏幕，屏幕上的基准指标，干脆利落地答道。 这台测谎仪被放在审讯桌的中间，屏幕也面向桌子中央，苏末和韩洋两人只要微微偏头就能看到屏幕上的测谎结果。 “证据是什么？”韩洋微微勾唇，继续问。 “警方在你的别墅里搜到了你自制的小丑面具，以及制作面具的设备和工具，比如铝箔面具、织物纤维和丙烯酸涂料、胶水、美工刀等……” “我没有，要么你在撒谎，要么这些东西都不是我的。”韩洋迅速回答，眼神坚定而真诚，看不出丝毫撒谎的迹象。 女警目不转睛地盯着屏幕上显示的测试结果，眉头突然微微蹙起来，她似乎为了确认结果没问题，上半身向屏幕的方向前倾，双眼眯了眯，手指飞快地在键盘上操作一番，确定自己没看错测谎对象后，她转头看向苏末：“是真话。” 韩洋嗤笑一声，扬起眉毛，挑衅道：“不是说测谎仪很准的吗？那你现在看到了吧，我可没有说谎哦。” 本以为苏末会露出难看的颜色，不料他不但镇定如常，嘴角的笑意甚至更深了：“没关系的，测谎仪的结果仅具有参考性，在法庭上起不到任何决定性证据的作用，现在我们都放松一下，彼此沟通交流一下对本案的见解，如何？” “你们把我这个无辜的良民抓来警署，就是来找我喝茶聊天的？”韩洋脸上的表情很是精彩。 “没错，我请你喝100多块钱一斤的凤凰单枞茶吧。”说罢，他扭头笑眯眯地看向女警，女警面无表情地点点头，转身快步走向室内的茶水桌，迅速提起一个紫砂茶壶，然后抓过两个一次性杯子，手脚麻利地将茶杯倒满，接着走过来分别放到韩洋和苏末的桌前。 韩洋盯着那杯茶，目光幽深，若有所思。 “别怕，这可不是吐真剂，我也没在茶里下药，放心喝吧。”苏末说着端起塑料杯，轻轻抿了口茶，随后像举起红酒杯一样将塑料杯举到韩洋面前，语气悠然自得：“一百多块一斤的茶呢，很贵的……” 韩洋太阳穴上的青筋一抽一抽的，“一百多块一斤的垃圾茶你也喝！靠，老子喝的是三千块一斤的！” 女警紧紧盯着电脑屏幕，一秒后，她抬起头来，看向苏末，冷声道：“苏顾问，他说的是真的。” 韩洋做了个翻白眼的动作：“行了别扯皮了，快点测试，然后各回各家各找各的妞，行了吧？” 苏末没有顺着韩洋的话茬继续和他扯，而是如往常揭露凶手时一般，不给对方任何喘息的机会为自己狡辩，开始把自己的推理条分理析地说出来：“在你和邓苗谈恋爱之前，你和张晓颖谈过恋爱吧？” 韩洋吹了声口哨：“是又怎样？老子把过的妹子没有100个也有80个，怎么，小神探羡慕嫉妒恨吗？” “在万高玩具公司里，你们两个搞起了办公室恋情，你是CEO，张晓颖是财务助理，你们俩也没有刻意遮掩这段关系，办公室里的其他员工都知道，我找了马赟和区丽雅轻轻松松聊了几句，她们就竹筒倒豆子似地把办公室里好几对恋情都向我爆了出来，区丽雅还向我透露，她盯梢了你们俩好一段时间，发现你们曾经大吵过几次，原因是你发现张晓颖在夜场工作，甚至还可能是性工作者……” 听到这里，韩洋不置可否地扬起一边的眉毛。 苏末继续说下去：“你对她怀恨在心，于是精心策划了一场谋杀案。你曾经无意中发现张晓颖用‘玫瑰’来称呼自己，用‘小丑国王’称呼嫖客，因此你计上心头，决定创造出一个戴小丑面具的杀人犯形象。” “我查过你的底，你曾经学过绘画，有一定的绘画基础，所以你在自己家里一间工作室、或者书房美术室里制作面具。今年的5月22日晚上，在张晓颖离开酒吧后，你一路跟踪她到她家里，因为你们是恋人，所以你有她家里的钥匙，也熟悉她居住的小区里监控头的位置……” “这一场谋杀你计划了起码一个月以上，这一个月来，你经常出入张晓颖家里，小心谨慎地提前做好了所有的踩点工作。” 苏末啜了口茶，随后放下塑料杯，不慌不忙地和脸上没什么表情的韩洋对视，慢悠悠地续道：“于是在5月22日晚上，你比张晓颖先来到她家里，用钥匙开门再锁紧门，接着进入洗手间里，守株待兔地等待她打开洗手间的们……” “接下来，趁着她被你吓得七魂丢了六魄之时，你立即掏出手里的美工刀恶狠狠地刺向她的腹部，然后刺向她的脸部和身体其他部位，连续刺了十几刀后，你俯身查探她的气息，确定她死亡之后，用鲜血在他的子宫处画了一朵玫瑰，最后用美工刀将那朵玫瑰花的人皮给切割下来……” “听起来，证据好像有些不足啊……”韩洋忍不住嗤笑一声，但苏末眼尖地发现他的手指微不可察地颤了几下，说明他现在的情绪紧张，内心激动。 虽然一个人可以控制面部肌肉表情，但他很难同时控制面部和身体的肌肉，尤其是五指的指尖，这是最难逃匿观察的一个身体部位。 “警方在你家里不仅搜到了符合作案工具的美术刀，同时也在张晓颖家里的洗手间梳妆台上找到了一把梳子，梳子上缠绕着一小根头发，经检验，和你的DNA对上了。” 苏末继续慢条斯理地喝了口茶，此时他发觉韩洋的脸色已经完全变了。 “第二起割皮案，你故意约了肖文斌，也就是张晓颖的现任男友去了莲花山露营，你黑进肖文斌的网络，发现他小红书平台加了很多野外露营方面的贴文，因此你主动加他为好友，自称也是本地的一名“营友”，相邀一起去莲花山露营，邀请了几次之后，肖文斌答应了。” “于是在5月30日，你们一起登山露营烧烤，吃完烧烤后，你趁其不备，突然举起不锈钢烧烤篮子，对着他的脑袋狠狠一砸，将人砸死后，你戴上随身携带的小丑面具，开始在大庭广众之下用你的那套美工刀具对他进行割皮……” 说到这儿，审讯室里一片死寂，听到苏末有条不紊的一番推理叙述，韩洋脸色一丝表情也无，但他的手指正轻轻敲击着桌面，双眼死死地盯着苏末，似乎一只森林里冷血残暴的孤狼，正在冷漠无情地研究着如何将面前的目标连皮带骨的拆吞入腹。 “但是你没有料到的是，你公司的一个员工——邓苗，因为喜欢你所以提前得知你打算前往莲花山登山露营，”苏末似乎没注意到韩洋不怀好意的冰冷目光，抿了口茶，微微调整了下坐姿，续道：“她悄悄跟踪了你们，一直躲在暗处偷偷留意你们露营帐篷周围的动态，因此她亲眼目睹了你杀害肖文斌并对他进行残忍割皮的全过程！” 他的话音刚落，一旁的女警凑近电脑屏幕，然后看向韩洋，冲他正色道：“测谎结果为真实。” 作者有话说： 不好意思各位小读者们，最近现生很忙所以未能及时更新，谢谢一一直以来你们的支持和理解！ 鞠躬ing~
第108章 狡猾的“小丑”（3） “邓苗目睹了你杀人的全过程后, 不仅没有害怕得立马掉头逃跑，反而偷偷追上了你。” 缓了一会儿后，苏末才继续慢条斯理地讲述, 他看着对面脸色铁青的韩洋，唇角微微一勾，“你在下山逃亡的过程中听到路人讨论莲花山发生了凶杀案，而且警察已经上山查案, 封锁了下山的入口, 所以你突然改变了主意, 折返回到杀人现场。” “但是在途中你被邓苗拦住了, 我猜测你俩有过一场激烈的争吵，她想要替你顶罪，你不同意, 还拿出刀子恐吓她赶紧离开这里，她看到你手上的刀子, 突然鼓起勇气上前欲夺过刀子, 于是在一番争抢之下, 刀子不小心割伤了她的手……” 苏末换了个说法：“又或者, 你主动以温柔攻势诱使邓苗替你顶罪，把她哄得感动涕零之后，主动递给她刀子, 让她自己划伤自己……” 韩洋冷笑一声：“你就编吧, 这故事还不如三流电视剧的剧情呢，替人顶罪？哈哈哈哈哈！这种老掉牙的狗血剧情八百年前电视上都不播了好吗？你诳谁呢？” 苏末平静地直视他的眼睛，语气轻飘飘的：“不, 替人顶罪这种事, 不管在哪个时代都并不少见, 反而挺常见的呢。” 韩洋切了一声，白眼翻到了头顶。 “或者，你认出这是什么东西吗？”苏末一边说，一边从一个早已准备好的文件袋中取出一样东西，举到韩洋面前：“这就是你一直在寻找的另外一只戒指吗？” 当韩洋看到苏末手中的戒指时，瞳孔骤然一缩，身体下意识地前倾，要不是他的双臂上被测谎仪的传感器束缚住，恐怕他早就伸手把戒指一把夺走了。 苏末将韩洋的激动看在了眼里：“别急，这是你的戒指，我会还给你的……”看到韩洋双眼一亮，苏末突然又把戒指收了回去，“不过不是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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