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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毒之陨罪书

时间:2023-08-13 20:43:58  状态:完结  作者:初禾

  “还在搜索。”花崇说:“我今天来,主要想了解一件事。”

  年级主任叹气,“你说。”

  花崇说:“贾老师是数学老师,早读不会由他守吧?”

  “守早读的是英语老师和语文老师,班主任大部分时候也会到班上来。”年级主任说:“贾老师不是班主任,没守早读的要求。”

  “所以他早上晚一些到也没关系?”花崇说:“你们对单科老师到学校的时间有没有什么要求?”

  年级主任说:“没有硬性规定,但我们学校学生自觉,老师也都有责任感,单科老师就算上午一二节没有课,基本也会到办公室,有事例外。”

  花崇问:“贾老师晚到过吗?”

  “这个……”年级主任想了想,“这学期没有,但上学期我记得他晚到过几次。”

  花崇说:“您还记得具体的日子吗?”

  “我翻一下工作记录。”年级主任拿出一个厚实的黑皮本,翻开之前尴尬地笑了笑,“我们不对老师什么时候到岗进行考核,是我当了多年年级主任,习惯记录每个老师的到岗情况,谁哪天晚到了我就记一笔,这只是我的个人行为,你们不要告诉媒体啊。”

  花崇道:“不会。”

  这虽然只是一个微不足道的细节,也足以看出,压在老师们肩上的压力有多大。社会上无数双眼睛盯着老师,只要有一丁点闪失,就可能被拿去做文章。

  年级主任害怕自己记录老师到岗情况的事被外界知道,如履薄冰得让人有一丝心酸。

  “去年10月26日早上,贾冰第四节 和第五节有课,9点才到办公室,没耽误教学。”年级主任念着潦草的笔记,“去年12月4日早上,贾冰第一节第二节有课,和米老师调换到下午,10点半到办公室,没耽误教学。”

  10月26日早晨,12月4日早晨,正是王雨霞和张旭遇害之后的早晨!

  至于第三起案子,徐与帆遇害时尚在寒假中,二中只有高三和初三提前开学了。

  花崇早有心理准备,并不显得意外,冷静地继续问道:“除了这两天,贾老师再未迟到?”

  年级主任说:“嗯,他是个很尽责的老师。”

  “那他有没有说过,这两天为什么晚到?”

  “说了,换季生病,有些不舒服。”

  花崇又道:“晚自习的排班记录还有吗?”

  年级主任年纪大了,习惯用纸和笔做记录,晚自习的排班记录在电脑上,他捣鼓了好一会儿才点出来。

  二中有个不成文的规定——带普通班的老师,可以同时教三个班,而带实验班的老师,只能专注于一个班。

  所以贾冰只带20班,晚自习和其他学科的老师平均分配,一周要么守一个晚上,要么守两个半节。

  “你别看排班是这样,但是老师们不会因为自己不用守晚自习,就提前回去。”年级主任解释道:“贾老师就算不守晚自习,也都是留在办公室的,学生随时可以去问他题。”

  花崇注意到,10月25日,12月3日,贾冰都没有晚自习安排。他可以选择留在办公室,也可以选择离校去做别的事。

  “贾老师这段时间前后,有没有跟您请过假?”花崇在两个日期上点了点。

  “你怎么知道?”年级主任有些惊讶,又拿起黑皮笔记本,“贾老师很少请假,就是10月下旬,12月上旬连着请了几回假,原因都是身体不舒服。”

  从年级主任的办公室离开,花崇在走廊上遇到了付俊。

  付俊已不是最初见到的样子,他神情焦虑,后悔写在脸上,“你们会找到贾老师,对吗?”

  花崇颇感唏嘘,“我们会找到他。”

  付俊难看地笑了笑,“等他平安回来了,我要向他当面道歉。”

  花崇将人带到走廊一边的阳台上,“贾老师失踪之前,又没有和你说过什么?”

  付俊有些诧异,“你指的是?”

  “成绩。”花崇说:“比如多次单独告诉你,这次月考很难,不认真的话说不定会掉去普通班。”

  “啊!”付俊脸色一变,“我做错了很多题,贾老师叫过我几次。每次听他讲完题,我都很焦虑。”

  花崇问:“为什么焦虑?”

  付俊说:“因为我发现自己根本听不懂。”

  花崇说:“你前面几次考试都稳在实验班,按理说,就算有难题解不出来,也不至于在老师讲解后还听不懂。”

  “真的。所以我才着急,不知道该怎么办,最后一次被他叫去办公室,听说他出这次数学的卷子,我,我才想到了歪路上。”付俊结结巴巴地说。

  花崇说:“你还留着贾老师当时讲题的步骤吗?”

  付俊立即拿来几张试卷,上面有两种字迹,其中一种是贾冰的。

  花崇将试卷拍下来发给柳至秦。

  柳至秦正在贾冰位于师风小苑的家中,不久就回复道:“算是难题,但有常规解法,贾冰故意用偏门的竞赛思路给付俊讲解,以付俊的水平,能听懂才怪。”

  半分钟后,柳至秦直接拨来一个电话,“师风小苑外一家便利店提供了半年前的监控记录,徐与帆遇害的次日,监控捕捉到赵田军的灰色面包车,贾冰从车上下来。”


第40章 无垢(18)

  如花崇所料,警方不久在冯家村村外的山林里,发现了伤痕累累的贾冰。

  对川明市来说,这无疑是个重量级消息——教师连环凶杀案的最后一名失踪者找到了,和前面三名受害者不同,他虽然受了重伤,却还活着!

  媒体蜂拥而至,想要采访贾冰。

  目前嫌疑人之一已死,另一名嫌疑人信息全无,失踪者里唯一的幸存者颇具传奇色彩,只要能拍到他的照片,让他随便说几句感想,就能包装成一篇高点击的报道!

  然而在警方的保护下,没有一家媒体接触到贾冰。

  贾冰被发现时还有意识,目前已被送往市内的医院。经检查,他体表有大量擦伤,全身多处软组织挫伤,左手骨折,颈部有明显勒沟,头部遭受重击,有轻微脑震荡现象,曾经吸入过乙醚。

  “体表伤和软组织挫伤都是摔倒、被硬物磕碰造成。”医生对贾冰进行诊查时,裴情披着白大褂,全程在场,“左手的骨折也是。”

  “那就是说,这些伤很可能是他自己弄出来?”海梓嘶了声,“对自己可真狠啊。我已经猜到我们审问他时,他会怎么说了——神秘人杀死赵田军后,将我带到冯家村村外,想用杀死赵田军的绳子勒死我。我挣脱后拼了命逃跑,没想到闯入山林,神秘人不见了,但我也在山里迷失方向。”

  花崇仔细看着检查报告,眉心浅拧,“这勒沟不正常。”

  海梓凑过来,“我看看,我看看。”

  “要勒杀一个人,勒沟与颈部基本是平行的,赵田军的勒沟就是典型的勒杀勒沟,贾冰这条明显向上,后方没有收拢,像是自缢的勒沟。”花崇看向裴情,“对吗?”

  裴情点头,“在这条勒沟下方,其实还有一道勒沟,但不大明显,就是你刚才说平行勒沟。我判断,贾冰尝试过勒住自己的脖子,但无法留下他满意的勒痕。他想展现给我们看的可能是那种命悬一线的情况。所以在多次尝试之后,他将绳索固定在身后,尝试自缢。但这恰恰是一个破绽。”

  “你一会儿再去检查一下,贾冰头皮有没有拉扯现象。”花崇道:“贾冰头部的伤位于额头,他很可能会说,是神秘人压着他的头撞击硬物,这种情况下,头皮必然有拉扯损伤。这些细节都是我们攻破他谎言的依据。”

  裴情应道:“明白。”

  花崇又问:“另外,贾冰体表只有擦伤,没有束缚伤?”

  裴情说:“有是有,但只在小腿上。”

  “演戏也不演全。”花崇放下报告,“如果他真的无辜,赵田军和神秘人怎么可能不将他绑起来。”

  “他也想过绑的吧?”海梓说:“但人无法将自己绑起来,就像人无法将自己勒死。”

  “所以他的计划和逻辑并不是天衣无缝。”花崇说。

  海梓脸颊一热,“天衣无缝”这个词是他说的。

  “贾冰赌的就是警方认定他属于被害人阵营,根本不会怀疑他是加害者。”花崇说:“一旦我们跳出这个陷阱,他就不再是天衣无缝,而是漏洞百出。”

  在医护人员的精心照料下,贾冰能够接受问询了。

  他半躺在病床上,望着出现在病房的刑警们,眼中突然泛起泪光,“谢谢你们,谢谢你们,是你们救了我!”

  花崇笑了笑,“现在感觉如何?能回答我几个问题吗?”

  贾冰点头,“能。”

  “5月2号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花崇说:“你的学生已经承认,他们为了逼迫你拿出月考的数学题,将你绑到废弃工厂,后来你是怎么被带走?”

  “他们被处分了吗?”贾冰脸上出现担忧的神色,“他们还是孩子,只是一时冲动……”

  花崇说:“难怪20班的学生都尊敬你,造成这么严重的后果,你还在为他们着想。”

  贾冰轻轻道:“应该的。”

  “处分暂时还没有下来,但这件事已经超出了学校管理的范畴,他们将来会受到一定的影响。”花崇说:“对了,付俊组织了不少学生,这几天一直在为你祈福。”

  贾冰张张嘴,视线转向下方,手不自觉地握了握被子。

  “所以,仓库里发生了什么?”花崇问。

  “我当时病得不轻,他们又给我吃了药,我晕得厉害,但一直没有睡着。”贾冰语速很慢,似乎正在艰难地回忆,“学生应该是睡着了,我模糊看到一个人走进仓库,我第一反应是付俊他们回来了。但他走近之后,我才知道不是。他将我扛起来,我只喊了一声,他就捂住我的口鼻。”

  花崇一直盯着贾冰,而贾冰在说这一段时始终没有抬起头。

  “我被带到一辆车上,车上还有一个人。”贾冰接着说:“我很晕,听不清他们在说什么。”

  花崇说:“是什么车?”

  贾冰说:“面包车。”

  花崇眯了下眼,“你继续。”

  “我不知道车往哪里开,中途我失去意识,醒来之后就在一个房间里。”贾冰突然发起抖来,像是想起了极端可怕的情形,但有意思的是,他的微表情尚不到位,这让他的颤抖显得可笑。

  花崇不动声色,“你看到了什么?”

  贾冰咽了口唾沫,“死,死人。”

  花崇说:“什么死人?”

  “就是那些失踪的老师!”贾冰瞪大双眼,“他们被放在一个冰柜里,全都冻了起来。老师给我说,我,我也会变得像他们一样!”

  “老师?”花崇挑眉,“什么老师?”

  “杀人犯一共有两个人,一个很年轻,一直戴着帽子和口罩,就是他把我从仓库里扛出来。还有一个年纪大,走路时脚有点跛,他,他逼我叫他老师。”贾冰急促地呼吸,“那个年轻人也叫他老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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