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盘出去也没人敢要啊,谁知道那些粉丝要闹到什么时候?说来他们运气也真是差,他们盘这地盘了二十年,现在才五年不到,后面要是转不出去,怕是要赔不少钱在里面。” “二十年?这么久?” 老板娘说:“这块地是整条美食街的招牌,往前走几步就是广场,附近电影院、游戏厅、溜冰场……这个个都是消费宝地呐,在这盘下一块地不容易,早年盘久一点能省不少钱呢。不过我没有他们的心大,我顶多盘个五六年,毕竟计划赶不上变化嘛。” 一个客人插话:“那位老板心是真大,就不怕经济不景气,投资失败?” 老板娘笑了,“这不就说人家刘老板有远见,不然怎么能把火锅店打理得这么好?” 邢沉吃完手里的花生米,又朝项骆辞伸手,项骆辞没给,小声说:“你今天吃太多了,晚上吃太多不容易消化。” 邢沉点点头,老婆的意见得听。 然后对老板道:“老板娘,两杯拿铁。” 老板娘:“哎,行,要加糖吗?” 邢沉说:“糖块分开。” 项骆辞是不想让邢沉大晚上喝咖啡的,但邢沉说:“我们套了人家这么多话,不给点消费说不过去。” 于是心软的项骆辞被劝服了,大发慈悲般让邢沉再喝一杯咖啡。 “一会回去我还得加个班,”邢沉知道项骆辞不喜欢他熬夜,轻哄般说道:“案子急,我得回去顺顺,一会我先送你回宿舍,你那杯就别喝太多了。” 项骆辞说:“你身体不好,别熬太晚。” 那不由分说的语气让邢沉几分受用就有几分无奈,最后他点了点头,“成。”
第76章 项骆辞还是不放心邢沉,陪邢沉一起回警局加班。 项骆辞本想留下来督促邢沉好好休息的,结果反被邢沉拉着在办公室里过了一夜。好在刑警一队的人今天都跑外勤,两人在办公室窝到了八九点也没人发现。 早上是邢沉先起的,他帮项骆辞准备好牙膏牙刷,又买了早餐回来——以至项骆辞醒来的时候很方便,方便得让他很不习惯。 邢沉笑说:“被老公照顾的滋味不错吧?” 项骆辞默默地吃着早餐,不说话。 昨天若不是他非要搂着自己睡,他不至于担心办公室的门什么时候推开,因而心惊胆战了一夜。便是早上迷迷糊糊地听到他说全组今天都跑外勤了不会回来,这才放心地眯了一个多小时。 过了一会,徐智打来电话——邢沉的脸色不爽,“他们就是故意看不得我好,总是在我们吃饭的时候打搅。” 项骆辞无奈,帮他接起电话,“你好”二字还没说出口,徐智的声音已经蹦了出来:“队长,你又猜对了!罗良平出手了!他去闹了婚礼现场,你肯定不知道这边有多热闹……” 项骆辞一愣,“婚礼现场?在哪?” 那边默了两秒,大概在看是不是打错电话了,“项法医?你怎么……” “废什么话,地点在哪?发定位过来。” 此时电话里已经切换成了他们的魔头队长的声音——徐智不敢怠慢,简单地说了一下这边的情况,就把定位发过去,挂了电话。 然后短短的三十秒里,他满脑子都是队长和项法医在一起的画面。 而且这个时间点,项法医还帮他们队长接电话,所以他们已经彻底和好了吗? “徐哥,你怎么了?出什么事了吗?”孙铭一边在电脑上敲键盘,也无暇吃瓜,问:“队长怎么说,婚礼上面的视频我要撤掉吗?对方应该请了黑客。” “……” 徐智没回答,孙铭抬头,见徐智又摸出手机,“我忘记问了,你等会啊,我再打个电话。” 孙铭:“……” - 此时的婚礼大堂已经给乱成一团,大堂正中央的落地屏幕上前一面还播放着陈麦冬和丁明旭的恩爱照片,转眼被人切换成陈麦冬和男人的合欢照,整个画面散发着□□荒唐的气息,让场下一片哗然。 男人的脸被打了码,但无论是从身形还是发型都和眼前的丁明旭沾不上边,很显然,陈麦冬婚前出轨了。 丁明旭已经第一时间让人把画面撤下来,但技术人员一直找不到黑客入侵的痕迹,后来来了一个瘦小的年轻人,在电脑面前捣鼓了几分钟才把那些东西撤走。 大堂里不少人举着手机拍照拍视频,唏嘘的、看戏的、吵闹的、谩骂的……场面几度失控。丁明旭只好保安进来控场,花了好一会的时间才把客人疏散出去。 一时间大堂安静下来,针落可闻。 丁家是有头有脸的大人物,哪受得了这样的侮辱,丁母差点被气晕过去,被扶着喝了一口水才缓过来。 陈家和丁家是世交,早年也是做大生意的,但几年前家道中落,生意不景气,这几年是靠着丁家才勉强挤进上流社会,由此陈丁两家的婚事陈家是妥妥的高攀,如今陈麦冬又闹了这样的事情,让陈家的面子都挂不住,陈父直接上去给了陈麦冬一巴掌,陈麦冬整个人还在发懵,被那一巴掌就扇倒。 丁明旭见状,忙上前拦着,这才避免了厮打的闹剧。 丁母见儿子还护着这个女人,气得差点又背过去。 丁父见过大场面,倒不至于多生气,他知道自己儿子不是这么没有分寸的人,对此不多说,留了句:“这是你们的事,你自己考虑清楚再说吧。”继扶着丁母离开了。 很快,大堂里就剩陈麦冬和丁明旭两人。 丁明旭把陈麦冬扶起来,陈麦冬哭红了眼,抓着他的手腕,哭诉:“阿旭,你听我解释,事情不是这样的……这都是罗良平陷害我的!” 丁明旭沉默不语,任谁在婚礼上被戴绿帽子都会生气,但多年的教养让他把情绪隐藏得很好,所以这才给了陈麦冬自以为是的希望——多年来都是如此。 他淡淡地把手拿出来,说:“今日的婚礼办不成了,先回去吧。” 陈麦冬不肯松手,“就算婚礼办不成,民政局还能去的!我们不要办婚礼了,我们直接去民政局领证,好不好?” 丁明旭突然觉得十分可笑,难道男人对女人的宠爱可以让一个女人忘记基本的羞耻,甚至觉得糟践了他的真心之后还能破镜重圆假装什么事也没发生? 太荒荡,也太可笑了。 丁明旭抓着她的手指,缓慢而用力地把她的手指从自己的手臂上拿开,“麦冬,适可而止吧。” “阿旭,我错了……” “是我平时还不够宠你吗?”丁明旭心疼地看着眼前这位泪流满面的新娘,缓缓地说道,“你若不愿嫁我,可以直接跟我说,我不会勉强。可你瞒着我跟他这样做,把我,还有我父母置于何地?” “不是的,不是这样的……”陈麦冬紧紧地抱着丁明旭,“这些都是以前的!我以前跟罗良平在一起过你是知道的,后来我们分手了,他一定是不甘心,所以才会这样害我,都是他!而且现在我已经坏了你的孩子了,阿旭,为了我们的孩子,你再给我一次机会好不好?” “陈麦冬,我说过恶有恶报,你的报应终于到了。”戴着口罩的罗良平不知道从哪站出来,正冷冷地看着那对新人,“从你买毒品陷害我开始,我说过不会放过你的!” …… 邢沉和项骆辞赶到之时,婚礼的高潮已经过去了。 大堂被清空,徐智和孙铭一人拉扯着一个男人,穿着白色婚纱的女人因为拦架弄得一身狼狈,徐智和孙铭身上多少也有被撕逼的痕迹。 这场面,不能说滑稽,只能说更滑稽。 邢沉插兜走过来,下颚冲徐智扬了一下,“怎么回事?” 罗良平挣脱孙铭的拉扯,说:“邢队长,我找到凶手了!那家加了毒品的火锅料,就是他们做的!” 陈麦冬嘶哑地喊:“不是!罗良平你冤枉人!” 罗良平说:“我有证据!”他掏出手机,递给邢沉看,“这个人,就是举报我们店的人,他说是陈麦冬让他这么干的!” 邢沉和项骆辞对视一眼,各有所思。 手机里的是一张侧背照,邢沉一眼就认出来了,这个人就是那天从网吧里出来,孙铭追踪了几天都找不到的人。 照片下面还附着一条短信:“火锅料掺毒的事情都是陈麦冬做的,我可以帮你举报她,但是你得给我二十万。” 结果罗良平直接拿着短信和照片来找陈麦冬了。 陈麦冬脸色一青一白,“不是我,真的不是我,这个人我根本就不认识!” 邢沉把手机递给徐智,说:“有什么冤情,到了公安局再好好说道说道吧。” - 审讯室里。 陈麦冬已经换下了婚纱,但头发还未梳理,许是刚刚拦架的时候不知被谁撞到了脸,嘴上的口红擦出边界,狼狈而又滑稽,显然她这次受了不小打击,整个人恍恍惚惚的,像七魂丢了三魂。 这次审讯的是徐智,申子欣做记录,兼并安抚陈麦冬的工作。 申子欣从兜里拿出一包纸巾递给陈麦冬,“陈小姐,你的口红出来了,擦一下吧。” 陈麦冬愣愣地看她一眼,隔了几秒才接过纸巾,在嘴边随便地擦了擦,本来嘴角只有一指红,现在被晕成一圈了。 申子欣:“……” “佐料下毒的事真不是我做的,你们相信我。”陈麦冬捏着手里的纸巾,有些无力地呼了口气出来,说:“我和罗良平……我们之间那点事,巴不得谁都捂得严实的,闹出这么大动静,不是给自己找事儿吗?” 徐智见她这么迫不及待地想交代,反倒省了一通开场白,直入主题,“136……这一串是你的电话号码吧?” 陈麦冬点头。 徐智又问:“5月16号晚上8点,你给这个人发过一条短信,让他帮你准备毒品,没错吧?” 陈麦冬紧紧地咬着嘴唇。 “是,还是不是?” “……是。” 徐智:“你买毒品做什么?” 陈麦冬的眼睛微微见红,说:“我是想毁了罗良平的,但是我后来没有动手。” “毁了罗良平?当初罗良平的孩子在学校受伤,有人偷换了他的道具,是不是也是你做的?” “不,不是我。这事他问过我,但真不是我做的!我就算再生气,也不至于拿一个孩子发脾气。你们有孩子了吗?如果有你们就肯定不会这么说。” 徐智噎了一下,又问:“那批火锅料是不是你给罗良平家里寄的?” “是……但我真的我没动手,我没有把毒品放进去,真的,我也不知道后面的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陈麦冬的语气开始变得慌张起来。 申子欣正想安慰她一下,却被徐智冷漠地打断:“那批佐料,是不是你寄出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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