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骆辞猝不及防地被烟呛住,剧烈地咳嗽起来,邢沉丝毫不为此所动,等他缓过来,又搂住他的腰继续亲。 项骆辞到底反应过来了,忙抵住邢沉的腹部,把人推开,手刚要握起拳头,就被邢沉率先握住,“项骆辞,你到底在怕什么?!” “……” 项骆辞用力地挣脱他的桎梏,回视邢沉的注视,似是挣扎了很久,才艰难地说:“我们是同性……有悖常伦。” 邢沉冷笑,“我他妈都不介意,你怕什么?而且现在是什么时代了?如今男女比例严重失调,我们这样也算在男女配对上还做了巨大贡献。” 项骆辞:“……” 良久,项骆辞叹了口气,说:“邢队,再给我一点时间让我想想吧。” 见他有了动容,邢沉生怕他反悔似的,立马点头,“好。” “……” 过了一会,邢沉开口:“明天给我答复吗?” 项骆辞:“……” “太短了?那就三日吧,事不过三。”邢沉心情顿好,指了指砧板上的鱼,“那个,要不你教我吧,我还没亲自给你做过一顿饭呢。” 项骆辞语气坚定,“你出去,我自己来。” 邢沉也怕把他逼急了,立马点头,“行,那我出去等,你不用着急,小心点手,那把刀很锋利的。” 项骆辞指了指门口,“出去!” “哦!这就滚!”
第75章 项骆辞做了几道菜,出来时没有在座位上看见邢沉。 周南和那个服务生在柜台边大眼看小眼,见项骆辞看过来,齐齐指了指外面,项骆辞又转头看去,就见邢沉靠在自己那辆吉普车旁边,抽烟。 项骆辞:“……” 不是都答应他考虑了吗?怎么还抽烟! 邢沉还没发现项骆辞的不满在逼近,他满脑子都是从小区离开时关尼跟他说的那句话,她说:“这位项警官是不是整过容?” 当时邢沉下意识把这当成关尼对项骆辞英俊外表的夸赞,心里只顾着欣慰和得意,倒没想这么多。 可刚刚和项骆辞坦白之后,他心里隐隐泛起一丝不安。 能让项骆辞克制自己感情的是什么?他对自己这么好真的只是因为五年前那场意外? 可是五年前…… 邢沉现在清楚地意识到,五年前项骆辞第一次见自己时候的神情——惊讶、不可置信,甚至还有一点欣喜。 这些都是邢沉当时没有在意过的,现在回想起来,项骆辞看他的目光似乎从来都不是避嫌,反而是某种克制的躲避。 为什么? 难道项骆辞之前就认识自己? 那他到底是谁? “邢队?邢队长……邢沉!” 项骆辞伸手把他的烟拿走,眉头皱着,“你——” 邢沉静静地看了他足足三秒,突然咧嘴笑成二百八万五,说,“我许久没抽了,一抽就没忍住多抽了几根,怕把里面弄得都是烟味。不过我保证,下次不会了。” 项骆辞拿他没办法,“饭做好了,进来吃吧。” “好。” 马路对面,有人用手机拍下了这一幕。 年轻的男人盯着手机里放大的画面,嘴角慢慢地翘了起来。 雷罪,原来你真的回来了啊。 这就是你当年抛下我也要出国的原因麽? 被你那样宝贝着的人,他知道你曾经是什么人吗? 嗡嗡—— 手机打进来一个电话,男人低头看了眼,靠在树上,点了接听:“什么事。” “我就是提醒一下你,松哥给的期限快到了,那个盗毒狗什么时候能查出来?” “快了。” “郁行,松哥的耐性你是知道的,不要让他等太久。” 郁行低呵一声,“我稀罕他?” “你稀罕钱,就得稀罕他。” “……” “你研究的那款货没有材料了吧?郁行,听我的,讨好松哥,你得到的永远比你想的要多。而且,你和我们的目的都是一样的。” 郁行冷冷地哼了一声,挂断电话,回头瞥了眼那家“九纪养生堂”,突然有种想放火烧了那里的冲动。 - 桌子上满满当当的几盘菜,鲜美可口,邢沉却没什么心思动筷——以前邢沉以为项骆辞的口味和他的很接近,但现在看看,何止是接近,简直一模一样。 邢沉心里涌起一丝疯狂的想法——眼前这个人会不会就是雷罪? “……” 他抑制住心里的激动,抬眸盯着项骆辞的脸看——他们已经十年不见了,长相变化很正常,就算他整了容,也不可能一点痕迹都没有。 项骆辞察觉到他的目光,在脸上摸了一下,“怎么了?” 邢沉笑,“没有,就是觉得你很好看。” “……” “怎么看怎么好看。” “你——” “怎么看都看不够。” “你住嘴。” 邢沉被他脸红到不知所措,最后只能佯装生气的样子逗笑,“我说真的啊。项法医觉得我长得这么样?” 项骆辞掐了掐眉心,“邢沉,能不能好好吃饭?” “叫我阿沉吧。”邢沉笑着得寸进尺,“我喜欢你这样喊我。” 项骆辞的眼波微微一动,给他加了一片鱼肉,“快吃。” “你喊我我就吃。” “……” 项骆辞到底敌不过他的死缠烂打——如果邢沉此时的手搭在他的胸口,一定会发现那里动如打鼓。 几秒后,项骆辞似是酝酿好了,这才尝试着说出这两个字。 大概是不习惯,项骆辞喊出来都觉得别扭,但邢沉还是觉得哪里怪怪的,只是他理不通那是什么感觉。 不过此时不能再试探下去了,项骆辞这么聪敏和细心,再试就过了,届时他要是警惕起来,就更不好试探了。 邢沉给项骆辞夹菜,“下次我一定好好学做菜,总不能一直让你伺候我。” 项骆辞叹了口气,心说随他吧,反正不管自己说什么他都不会克制自己的调戏。 “这次的案子涉及了毒品,背后势力不简单,你办案子的时候小心点。”项骆辞还是不放心地提醒道,“我的意思是,像今天这种试探,对方很容易察觉出来的。” 邢沉微微挑眉,“项法医这是又有什么灵感了?” “……” 项骆辞说:“如果贩毒的人真是莫副市长的公子,那你……会很危险。”触及了那些人的利益,可不是闹着玩的。 邢沉笑了,“放心,我可是你男人。” “……邢沉!” 邢沉抽了张纸巾,擦了擦嘴,说:“出了事,他们现在都跟缩头乌龟似的躲了起来,我们没有证据,没有线索,空有一堆猜测怎么办案?我要的就是他们狗急跳墙,自乱阵脚,我们才有可能抓准机会乘虚而入。放心吧,我既敢这么做,就已经做好了后路。” 话都说到这份上,项骆辞也不好再继续了。 他担心的倒不是什么莫副市长,他担心是那个人。 那个人比莫家更加危险,他若真动手,邢沉未必能接得住。 两人都还没吃几口,邢沉的手机响了,“方崇明”三字在屏幕上疯狂跳跃,在邢沉额头打了个狠狠的催命符,让他的眉头神经质地跳了一下,对面的项骆辞已经放筷,示意他赶紧接。 “我们的第一次约会……”邢沉哀怨地感叹,“还不到十分钟!” 项骆辞:“……” 谁在跟你约会了。 邢沉接了电话,听完后脸色有所好转,对项骆辞说:“我们可能又要去一个地方了。” - 自私人定做火锅店的佐料上了热帖,又有黑粉过来砸店,火锅店是彻底开不下去了。 老板在上面挂了无期限歇业的牌子,玻璃门换了新的,但又有人在上面泼了油漆,老板似是懒得理了,就由着门口那一片狼藉。 附近的店面也受了影响,与火锅店相连的几家店在美食街自动形成一道分界线,一边门庭若市,一边无人问津,是以附近几家店也都暂停歇业了。 邢沉和项骆辞在附近询问了一些用电问题,其他差不多的店面,用电量都比私人火锅店少个一百度左右,火锅店的用电额度已经远远超过了正常氛围。 但也有顾客说:“这家店对客人很好,夏天到了,店里空调风扇一起开,在里面吃饭绝对是最好的体验。” 这点邢沉深有体验。 又有说:“这家店之前的火锅料都是老板娘自己熬制的,她每天都会忙得很晚。兴是最近他们家孩子出了事,所以才换了火锅料,结果……” 结果可想而知。 天色渐渐暗下来。 这次邢沉和项骆辞来看店本来就是走个过场,多的也不好问,邢沉打听了一圈回来,带项骆辞进了一家比较有格调的咖啡店。 咖啡店里有几位客人在品咖啡打发时间,说白就是闲聊,在座的不是下班约会聊表情趣的,就是老夫老妻在培养闲情雅致,邢沉融入得毫无障碍,他一边在咖啡店里跟老板娘和客人闲聊,一边给项骆辞介绍附近的美味。 起初大家伙还有些忌惮邢沉警察的身份,这么你一言我一语的玩笑轮下来,大家充分感受到了这位警察的亲和亲民,以及世俗八卦的好奇心,聊着聊着啥也不顾忌了。 项骆辞常常插不上话,只专注地管邢沉的嘴巴,他让邢沉的进食说点到为止就点到为止,多了就不给了。 大家伙儿几乎都是八卦的妈祖,眼睛精着呢,这一来二去的也都看出了一点眉目,聊着聊着又扯到了邢沉和项骆辞的好事上来。 一直专注管嘴的项骆辞一时懵了,邢沉从善如流地搂着项骆辞的肩膀,说:“我家内人比较害羞,你们别调侃他。” “懂的懂的。” 项骆辞:“?” “邢警官这是好事将近了啊!” 邢沉:“借你吉言。” 项骆辞:“……” 他把邢沉的手拿下,淡淡地警告了他一眼,邢沉轻咳,说:“这玩笑开过了啊。哎老板娘,你刚刚说刘老板之前都是忙到几点才走来着?” “我这边都是一点多打烊的,反正每次我关门的时候她都没走。” “那客人也太能吃了。” “那时候哪还有什么客人呐,许是在准备明天的材料吧,你是不晓得她有多拼命,晚上这么迟回去,早上我八点多来店里,她已经忙活起来了。” “那确实够拼的,他们天天如此?” “也没有天天,一周四五天大概,而且店里大都是老板娘一个人打理,可辛苦哩,现在出了这样的事,这店怕是开不下去了。” 可就算如此,火锅店的用电量差额还是不太正常。 邢沉懒散地靠在柜台上,吃着项骆辞给他剥的花生米,漫不经心地问:“那这家店是打算盘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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