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猎证法医6尘封卷宗

时间:2024-09-14 12:00:06  状态:完结  作者:云起南山

  女子独居,也没男友,派出所的检查了一溜够,没发现有人藏匿在哪,于是又蹲守了两天,最终确认声音是从便携监视器里传出来的。拿回去交给技术一查,发现该监控设备有远程登录的痕迹,于是上报给了网安部门。经网安查实,此监控设备的账号密码已泄露,锁定登录地后报请当地同僚协助,一举抓获了一窝以盗取害者私生活监控视频贩卖盈利的犯罪分子。

  至于为什么会有男人的说话声,只能说,一山还有一山高。那帮犯罪分子的机器被另外一高手给黑了,在他们的系统里留了个后门,每天凌晨两点准时吓唬人玩。此人的本意是吓唬这帮犯罪分子,却忽略了系统执行命令的一致性,一个命令所有被盗的监视器都会打开麦克风,所以其实有上百人和女子经历了相同的午夜惊魂,只不过那些人可能睡得比较死没听见而已。后来这哥们也被抓了,是个十七岁的未成年,目前就是针对需不需要起诉他的问题,网安的需要给检察官从专业层面做出解释说明。

  到了付立新家楼底下,岳林一头扎进鲜果店,买了一堆价格不菲的进口水果。这孩子平时过日子挺省的,林冬很清楚,虽然比不上秧客麟那种极致到变态的攒钱热情,但对自己也算抠门:衣服能穿单位发的就穿单位发的,一天三顿恨不能都在单位吃,出门一律公交地铁,除非必要绝不打车;别人喝咖啡奶茶,他就白开水,不抽烟不喝酒不给游戏充钱,更没有其他烧钱的爱好,问就是为了攒钱买婚房。

  他估计谭篎能看上岳林,起决定因素的是对方会过日子。

  敲门进屋,意料之中的被付立新埋怨了一通瞎花钱。还是那间单身公寓似的小房子,以前付立新一个人住的时候,清冷空旷,现在多了夫人和柯基,再加上他们悬案的三个人,竟是拥挤到温馨。大屁股柯基好奇地嗅着客人们的裤脚,可能是闻到林冬身上有其他狗子的味道,吭的,打了个不满的喷嚏。

  “付老师,对不起,我当时——”

  付立新瘦了好多,白发肉眼可见的增多,想必接受审查期间精神压力巨大,看得岳林满心的内疚感又加重几分,上来就道歉。可话说一半,被老付抬手打断,笑呵呵的:“都过去了,不提了啊,吃饭,就等你们呢。”

  随着话音,有位身形清瘦的女人从厨房里端出一盘盘香气四溢的菜品:清蒸鱼、白灼虾、姜葱炒蛏子,烟笋五花肉、炒杂菌、咖喱牛排和瑶柱苦瓜汤,摆了满满一桌。这一看就不是夫妻俩吃饭的阵仗,唐喆学歉意道:“不好意思,嫂子,给您添麻烦了。”

  对方爽朗而笑:“没一道是我做的,都是立新点的外卖,我换个盘子而已,太匆忙了,来不及准备。”

  “很丰盛了,谢谢。”

  林冬客气点头,又转头看向付立新,示意对方给大家彼此介绍一下。不光岳林,他和唐喆学都是头回见嫂夫人,上次来的时候人家还没搬过来住。听陈飞说,两口子没复婚,但到了付立新这个岁数,复不复婚已经不重要了。他们对彼此的爱从未被时间消磨掉,只是当时付嘉逸死得不明不白,成了夫妻俩越不过去的一道沟壑,后面真相大白,在得知前夫做了身为父亲该做的事情后,自然而然地消除了嫂夫人心头的芥蒂。

  “哦对,这是悬案组的林队,唐副队,还有小岳,”付立新逐一介绍,到了夫人这,他面上竟流露出一丝难以隐藏的羞涩,“这位是……呵,你们叫嫂子就行。”

  “我没名字啊?”夫人嗔怪了一声,随后笑着对林冬他们说:“我叫李蔚芸,别喊嫂子了,我现在是法律意义上的单身,喊我芸姐。”

  “诶,芸姐。”唐喆学人帅嘴甜,拍起嫂夫人的马屁“啪啪”作响,“您看着和我堂姐岁数真就差不多。”

  事实上丧子之痛早早摧残了李蔚芸的容颜,年轻时定能引得众多男人侧目的清丽面庞上爬满了细纹,新长出的发根雪白一片。可她的眼睛是亮的,付立新的也是,再不似当初那般暗淡,又或者心事重重。

  李蔚芸抿嘴一笑,递给付立新一眼神。付立新反应了一下,随即站到夫人身侧,齐刷刷地朝他们鞠了一躬。三人正是惊愕之际,又听李蔚芸情真意切地说——

  “谢谢你们,还了嘉逸一份公正,也给了老付卸去肩头重压的机会。”

  “别这样,芸姐!本来——”岳林赶忙上手去扶他们——受不起,真受不起——结果自己说着说着眼泪下来了,“本来就是我闯的祸,你们还谢我,真的我都要内疚死了!”

  他一掉眼泪,李蔚芸的眼泪也跟断了线的珠子似的,连付立新都忍不住抹眼。大屁股柯基见主人哭了急得团团转,三条腿蹦着往她身上扑,试图尽自己最大的努力来安慰对方。林冬和唐喆学见状赶忙出言安抚,本就狭窄拥挤的客厅里顿时盈满劝慰之声。

  越是质朴的善良越令人动容。真如方岳坤当初质问老天那样,好人没好报么?未必。

  直哭到菜都冷了,众人才各自坐下端碗握筷。知道付立新爱喝口,林冬特意从楼下便利店买了瓶高粱酒带上来,要喝就让唐喆学作陪。在征得夫人的眼神同意后,付立新浅抿了一口辛辣且甘醇的液体,感慨道:“以前喝的都是闷酒,现在才尝出点滋味,那天老陈老赵他们过来,我们仨干了一瓶,早晨我发现睡地板上了。”

  “什么你们仨,就陈飞和你不要命,人家赵政委一共喝了没两口。”李蔚芸哼了一声,随后给岳林夹了只白灼虾,“小岳,使劲儿吃,别客气,当自己家一样。”

  “谢谢嫂子,我没客气,”岳林碗里都快堆成山了,感激之余拍着胸脯保证道:“内什么,以后家里有什么活儿您就找我,修电视修洗衣机修冰箱通下水道换瓷砖什么的,我都能干。”

  “恩?你都干了我干嘛?”付立新故作不悦状,“我还没老到干不动活儿。”

  岳林表情一尬,又听唐喆学说:“行了你吃吧,大米饭堵不上嘴,不会说话就少说两句。”

  随后举杯和付立新碰了一个,顺嘴提起正事:“今儿来是跟您问问当年盘龙村那案子,保姆被杀,幼童失踪那个,死者的儿子说,这案子您看过。”

  付立新点点头,放下酒杯:“其实这案子当时本该落重案手里,不过这种案子容易出成绩嘛,后面是省厅派于瑞福带人去查的,所以罗队就没跟着掺和,赵欢禧找到我的时候距离案发都过去快两年了……”

  赵欢禧就是保姆的老公,赵真禹的爹,付立新干警察之前的同事。付立新是因为在工厂当保卫科干事的时候,解决了一持枪进财务室抢劫的匪徒,立了大功,被推荐进的重案大队。他说,赵欢禧找自己帮忙之前,俩人已经好多年没联系过了,对方也是实在等不到消息,不得已才来麻烦他。

  “我当时找了罗队,想重启调查,可那个时候吧……”接过林冬递来的烟,付立新瞄了眼夫人的表情,安心点上,“乱呐,上头乱,街面上也乱,一天天的,忙得脚打后脑勺,罗队的意思是,如果能挖到有价值的线索,他出面跟上面申请重启调查,可哪有功夫挖啊,我去案发现场周遭刚走访了半天就被叫回队里了。”

  “那您的直觉呢?”林冬问。

  “我觉着那个丈母娘可能有点问题。”付立新断言道,“孙子丢了她应该比任何人都着急才对,可我去找她的时候,她不见我。”

  “从她家搜出毒品和毒资的事情,您知道么?”

  “知道,我扫听过,她老公不还因此被判了死刑么。”

  “我们分析,陈芳华可能才是贩毒案的主谋,她老公不过是个替死鬼。”

  啪的,付立新一拍桌子,惹来李蔚芸一记瞪视。

  “我跟你说,那于瑞福简直就是泡狗屎里了!”就差把“嫌弃”俩字写脸上了,付立新激动到完全没顾得上看夫人脸色,“孩子孩子没找到,凶手凶手没抓住,他他妈倒立功升官了,你说那堆毒品,不跟送到他手里一样?证据都摆眼前了抓人还抓不全乎!不怪陈飞看他不顺眼,但凡有他十分之一的运气,我们重案这帮人哪个不得去省厅横着走?”

  “……”

  林冬微笑以对,心说——你们重案的搁哪不是横着走啊?

  TBC


第153章

  关于于瑞福,林冬并不完全认同付立新的评价。虽说这人口碑不好,传闻仕途全靠走狗屎运,但卷宗上记录的是,当初发现陈芳华家中藏匿毒品的人正是于瑞福。就像揪出邦臣他们违规执法一样,在某些特定的方面,于瑞福有自己的办案路数。在过去为数不多的接触中,林冬看得出这人很有心机,察言观色不比谁差,只是性格方面有点一言难尽。不过考虑到他出身于纪委又管过狱情工作,生平最大爱好是琢磨别人说的话似乎也没那么不可理喻。

  而且能赢得上层的青睐,能干还不是最重要的,听话且不惹事才能让领导放心使。历经长达两年的审查,林冬再清楚不过纪委那帮人没事找事儿的工作思路,当然所有能找的事儿都是以前的经验教训,只是进了那地方,好人也得被扒层皮。于瑞福以前干的就是挑毛病的事儿,日常话术有点类似现在网上的杠精,非把人绕进去不可。

  比如林冬当时卖房买车,花了一百多万,被纪委知道了,拎过去问话。他的解释是,住在外面没有安全,买个能移动的“房屋”,既能睡觉又能开出去工作走访,买贵的是为了安全性考量。可纪委工作人员怎么理解的?人家觉着,单位有休息室,你跟家睡觉没安全感可以去休息室睡,不然办公室里搁张行军床也一样,卖了房子买辆豪车,有随时跑路的嫌疑。

  当时都给林冬气笑了,心说我他妈要想跑路今天就不会坐这了!

  然后是狱情部分,这工作林冬虽然没专职干过,但多少知道点里面的门道。严格意义上讲,于瑞福并不算真正管狱情的,因为他以前不是在监狱工作而是看守所,看守所归公安局,监狱归司法局。而真正能撬开的嘴,大部分在看守所里,进监狱的都是判完刑的,立功减刑的最佳时机则是在开庭之前。

  也许是上面觉着于瑞福能从看守所羁押人员嘴里撬出消息,办案审人也同样有能力。可惜这俩不是一个路数,被抓之人和没被抓之人的心态完全不一样,被抓的几乎没有不想出去的,但凡有根救命稻草都会紧紧抓住,而没被抓的则是想方设法逃避惩罚,恨不能每一句话都需要办案人员分辨真假,包括他们说名字和身份证号的部分。于瑞福升的太快,缺乏基层刑侦工作经验,空降下去领导团队必难服众。据付立新说,这哥们当年离开重案大队之后,陈飞请全队人去东北菜馆吃了顿垮炖鱼。

  骂了一顿饭的于瑞福,付立新喝美了,过去从不曾在年轻人面前表现出的一面也展露了出来——吹牛逼。要么说重案出来的都一个路数,唐喆学再一次深刻领会了“上梁不正下梁歪”这句话的含义。在当年围剿“飞车夺包党”团伙成员的专案组里,重案是骨干力量,彼时的付立新也才三十出头,正是年富力强的岁数,扑人堵截不在话下,号称收网行动时自己一个人就干翻了仨,有俩是从飞驰的摩托车上薅下来的,还有一个追着跳了离水面六米高的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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