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诡秘档案

时间:2023-08-20 02:01:57  状态:完结  作者:超欧大思思

  一瞬间,四目相对, 那是一张谢隐似曾相识的脸——不, 不是似曾相识,是很熟悉, 好像沉睡在脑海深处角落里的一张脸,突然出现了。

  谢隐一愣, 男孩也是一愣。男孩像是被耀眼的光芒刺痛了一般,立即转头起身, 消失在舞台侧面的阴影里。

  “哎……”谢隐不敢大声叫喊, 也不知道该喊什么名字。

  他只得停滞住了脚步, 若有所思地看向那片阴影。

  交接仪式完成,方冷秋将仪式照片交给了谢隐,谢隐转手发给了记者师妹温幸苔。

  温幸苔调笑问道:“师兄你还承接这么高端的业务呢?”

  谢隐“啧”了一声,温幸苔赶紧变调:“得得得,懂,不能问,不能说,只照办。”

  女孩做事迅速,十几分钟便在报社的APP上看到了报道——

  27000欧!明代国画拍卖又闯新高!

  配图里方冷秋和郑隆笑得格外灿烂,配文中有意无意地提及该画在市场上存在仿造情况。

  意图不言而喻——明确告诉偷画的人,你偷走了真画也没用,市场只认郑隆手里的这一幅。

  接下来需要做的就简单了,吹吹海风,度度假,然后等嫌疑人自己跳脚。

  ——

  还不到一日的功夫,就有人坐不住了。

  这并不出谢隐的意料。他正在甲板酒吧的长椅上安静的晒着太阳,很快阴影便遮住了他能感触到的所有阳光——一位气势汹汹的女士在方冷秋的陪同下正居高临下地对谢隐怒目而视。

  谢隐猜出个大概,但还是礼貌地问了一句:“您是哪位啊?”

  女人素养不错,即便十分气愤,但还是收敛了一下情绪,整理了仪容,让自己看起来优雅一点。

  她稳了稳说道:“谢警官您好,我是黄玉玲,是杜仕达公司特聘的文物鉴定师。这是我的证件。”

  来人看起来五十岁左右,身形偏瘦高,竖着干练的短发,深灰色职业装,颈处系着一条香奈儿黑白色山茶花丝巾,整个人看起来十分精干。

  谢隐摇摇头:“我不是在执法,只是在帮方女士的忙。不便查看您的证件。”

  “好,帮忙,”黄玉玲开门见山,“谢警官,既然是帮忙,方总一定把情况和您说清楚了,我们交接给郑隆先生的那副画是赝品,你怎么能给方总出这种丧心病狂的主意呢?”

  秦淮从旁平静地看着这场争斗,黄玉玲女士脸上的每一个微表情都落入他的眼中。

  谢隐也为了更多地观察黄玉玲,刺激她道:“为何不可?你不说,谁知道那是假的?卖家能交差,买家有货拿,两全其美。”

  黄玉玲几乎没有思考的时间,直接脱口而出:“我们是有职业操守的!”

  谢隐反问:“那方才的记者会上,你为什么不站出来说出真相呢?”

  黄玉玲轻叹了一口气,语气也缓和了不少:“我是杜仕达的特聘人员,我不能端着杜仕达的碗,砸他的锅。”

  谢隐的眼神不经意地飘向一旁的秦淮,对方推了推眼镜,借势轻微点了点头。

  见状,谢隐也不再剑拔弩张,而是好心规劝起来:“黄女士,你的心情我能理解,但世上本就没有两全的法子。你有你的职业操守,也有你的顾虑。与其来指责我,不如回去好好权衡一下,自己究竟打算怎么做?举报这一切,还是选择沉默。”

  谢隐语重心长一段话说完,黄玉玲不再说话了。方冷秋见状忙上前将黄玉玲劝开,临走时,方冷秋回头露出一个“抱歉”的神色。

  谢隐嘴角轻挑,报以无所谓地一笑。

  待人走远了,谢隐才看向一旁闭目养神的秦淮,“怎么样?有问题么?”

  秦淮摇摇头:“说不好。她在与你对峙的时候整个身体显得非常僵硬,左侧肩头微耸,身体本能地在向后靠。这种表现在人说谎时是比较常见的,但我们毕竟与她不熟悉,不知道她平日里的习惯是什么样的。”

  谢隐点头:“确实。我特意激怒她,但她的情绪波动并不十分明显,而且两次回答我的问题都几乎没有思考时间,看起来很像是预先准备好的说辞。”

  说到这,二人陷入了短暂的沉思。

  “可是如果她真的说了谎,换句话说,如果她是偷画的人,她这么做没有意义。”

  “嗯,确实很矛盾。毕竟画的真假都在她的一句话之间,如果她偷了画,完全没有必要把这是假画的事情说出来,也没必要紧追着来对峙。”

  “可如果不说出来,买家拿回去鉴定之后,她也难说得清……”

  温和又清爽的海风轻抚而来,谢隐拿出手机,在已经写好了“1.王庚阳,安保负责人”的备忘录里打上了“2.黄玉玲,文物鉴定师”几个字。

  然后在后面打上了一个大大的“?”

  ——

  安保负责人王庚阳倒是很爽快,答应了为谢隐提供热成像数据,今天就送了过来。

  不过前天是谢隐又派老屁去给这个迷信又倒霉的大哥来了个“封建迷信一条龙”服务,三寸不烂之舌给大哥说得那叫一个心服口服,就差把家里有几亩地几头牛都跟老屁露底了。

  热成像是一种通过非接触探测红外能量,也就是热量,并将其转换为电信号,进而在显示器上生成热图像和温度值,并可以对温度值进行计算的一种检测设备。

  商场、公司门口很常见,测温用的。

  方冷秋问道:“热成像只能判定个大概身形轮廓,还是花花绿绿的看不到五官,有什么用呢?这艘邮轮上少说也得七八千人,身形相同的不计其数,怎么甄别谁是谁?”

  谢隐无奈摊开手:“辅助作用,聊胜于无呗。”

  可转头,离开方冷秋的视线,他便将数据传给了在家休假的技术大拿凌星。因为依靠热成像破案已经不是一两次了,技术人员完全可以靠热成像数据做出相对准确的虚拟投影。

  凌星不像韩易卢晓明他们,活好话不多,不会一个劲叨叨着问谢隐什么时候归队。一晚上的功夫,便将热成像的虚拟投影数据反馈了回来。

  9月24日,邮轮靠港,杜仕达与安保公司开始做拍卖会准备工作,同一天,热成像设备开始工作,《长眉浅翠图》进入库房。当天施工工人、工作人员不计其数,外人能够接触到这幅画的最好时机就是这一天。

  但据方冷秋所说,9月25日下午,黄玉玲才对保险柜里的《长眉浅翠图》进行了鉴定。热成像上也确实显示当天方冷秋和黄玉玲身形相当的人出现在了库房门口。

  也就是说,第一天如果就换了画,是过不了后面鉴定的这一关的。

  根据虚拟投影数据显示,9月25日共4人出现在库房门口,共2男2女。

  9月26日开船当天共7人分两拨出现在库房门口,2女5男。

  9月27日拍卖会当天共15人分三拨出现在库房门口,2女13男。

  2女很明显,就是方冷秋和黄玉玲。

  至于剩下的男性,从虚拟成像上来看,多以20岁出头的男性为主,重复率高,应该是几天内值班的保安。

  只有2个男性身影,谢隐从头至尾都没有见过——

  一个是身材魁梧,体型偏健硕的中年男性,年龄在40-55岁之间。

  另外一个是身材瘦小高挑的青年男性,年龄在17-25岁之间。

  谢隐拿着虚拟图找到方冷秋时,方冷秋起初是疑惑,仔细端详了了许久之后释然一笑。

  “谢警官,你们的画像还真有点像。不过不可能是他们偷了画。”

  谢隐挑眉表示不解,因为在谢隐看来,这世上就从来没有不存在嫌疑的人。

  方冷秋却不慌不忙:“因为两位是我们的老板,谁会偷自己呢?”

  ----


第62章 灵魂拍卖行7

  ====

  与王庚阳办公室里杂乱堆砌着各类便宜文玩不同, 谢隐此刻进入的房间更有着“大道至简”的感觉。

  房间以黑白灰色调为主,造型简约却着实能看出木质极佳的茶海后坐着一个通体白衣的男人。

  香炉中袅袅香烟升腾,男人不急不缓地为谢隐和秦淮斟茶, 那人身形魁梧,却长发飘逸, 有一种往仙风道骨范硬凹的违和感。

  谢隐环视了房间一圈, 敷衍地赞叹了一句:“齐总,好雅致。”

  这个被称为齐总的人叫齐总的人叫齐锡澜, 47岁, 杜仕达拍卖行东亚大区总裁。这人有些怪癖, 平日喜欢焚香品茗打坐,不喜欢旁人叫他齐总,喜欢手下人叫他“叔叔”。

  齐锡澜轻哂, 声线飘忽拿调地说道:“剩喜今朝寂无事,焚香闲看玉溪诗。”

  谢隐一副钦佩有加的表情,虚心问道:“好诗, 王维?”

  齐锡澜缓缓点头,不置可否。

  谢隐和秦淮四目相对, 陆游听了都得气死。

  谢隐:“齐总……”

  齐锡澜递过茶盏:“叫我叔叔就行。”

  谢隐胃里一个翻江倒海, 继续说道:“齐总,我开门见山, 从我们目前掌握的情况来看,9月25、26、27三天您都出现在了库房门口, 甚至一日之内出现的次数不止于一次,请您会向一下, 然后详细描述一下每一天什么时间、为什么出现在那里, 并且逗留了多久?”

  齐锡澜放下茶壶, 慢慢悠悠靠在座椅上,终于抛开花里胡哨开始正视谢隐了。

  那是一双难掩精明的眼睛,与他试图营造出来的恬淡之感犹如长在了菜地里的大海螺,别扭极了。

  “谢警官,如果我没有记错,冷秋是委托你来找画的吧?你应该知道,冷秋是我的下属。她对你的委托,就是我对你的委托。你怎么还查到我了呢?”

  说罢,他还摊开手朝身边的下属们露出不可置信的笑容,下属们也只得迎合着,干巴巴地笑了笑。

  谢隐却没有笑:“齐总,方女士对我的委托是找画没错。但法律上从来就没有委托人就可以豁免的道理。这幅画是由贵公司来拍卖的,但所有权并不在贵公司。我是一名刑警,在凶杀案件中,报案人往往都是第一嫌疑人,我们从不因为谁先喊贼谁就能豁免。”

  谢隐微微抬起下颌,整个身体不自觉地挺直前倾,目光如鹰隼一般形成绝对的压迫感。最终,齐锡澜不得不移开目光,思索起来。

  “25日……刚开始准备工作,我肯定要到现场监督。”

  “26日……上船后进行第一次鉴定工作,我得到场。”

  “27日拍卖会前的鉴定,我也需要到场。”

  齐锡澜气定神闲,没有丝毫的卡壳。

  谢隐追问强调:“26日,您不止出现一次。下午,您又自己去过一次库房。”

  齐锡澜“呵”了一声,然后顿了几秒,不情不愿地说道:“那有能说明什么问题呢?我只是下午无事,欣赏一下那副画。单纯的欣赏。”

  其实齐锡澜本人并非谢隐的主要怀疑对象,但此刻他的那多此一举的“单纯的欣赏”却勾起了谢隐的好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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