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景行得寸进尺地轻咬了一口,他想更深入些,他想得到更多,都说人是贪心的,他现在算是知道了。 时徽皱着眉,略略偏了偏头,发出不满的哼声。 柯景行吓得弹开,他靠在墙上,喘着气,见时徽没有醒的意思,便松了口气,只是觉得,从来都没有刚刚那么放肆刺激过,幸好他不是和时徽一个房间,不然他不能保证自己会不会做出什么冲动的事。 时徽的手机响起来,不过音乐声最开始不是很大,是兰九畹打来的,柯景行连忙关了声音,确保他还醒着后,出去帮他接电话。 到了外面的走廊,柯景行接起电话,那头最先开口:“你怎么突然去洛泽市都不告诉我?” “兰先生,是我。” “啊?啊!柯队长,怎么是你?时徽和你在一块儿?” “嗯,他刚刚睡下了,我们在洛泽市调查一起案件,他过来帮忙的。”柯景行压低了声音说的。 “这就睡了?这才几点?” “他今天喝了点酒,所以睡得早。” 兰九畹一听就觉得不对劲:“等等等,他喝酒,和他早睡,这有什么关联吗?” 柯景行有些糊涂,说:“就喝醉了,然后睡觉啊。” “喝醉?”兰九畹大笑着:“我没听错吧,他喝醉,他喝了多少?谁那么大本事能把他喝趴下?” “两瓶多的啤酒。” 拆台小王子继续笑着:“哎呦,我的天,这是我听过最大的笑话了,你被他骗了,他时徽,我认识他那么多年,就没见喝酒脸红过!” 柯景行:“......难道是以前喝的不多?” “不不不,他以前和我们喝酒,那时候有人看他好玩想灌他,结果,最后喝趴了七八个人,我也没喝过他,两瓶啤酒喝醉?别逗我了,两瓶长岛冰茶他都不会醉!脸都不带红的。” 柯景行看向房门,突然就不说话了,所以他是装醉?刚刚自己做的事,那他也都知道了?知道这些后,柯景行心里反而不慌了。 “喂,柯队长,所以,时徽是真醉了?” “至少在我看来,是醉的。” 兰九畹似乎撞破了什么不小的秘密似的,小声嘀咕着:“还挺会的嘛......咳咳,柯队,那时徽要是醉了,我就明天再打电话给他,再见,晚安。” “嗯,再见。” 挂了电话后,柯景行把手机又放了回去,他看着时徽的睡颜,内心想着:现在还是不说了吧,不过,你到底是怎么想的呢? 他蹲下来,轻声在时徽耳说:“晚安。”然后就关了灯,离开了房间。 第二天一早,柯景行去敲时徽的门,喊他起来去分局,门过了好久才开,开门后,时徽正擦着头发,身上穿着宽大的白色T恤和灰色的直筒裤,头发湿漉漉的,还在滴水。 经历过昨晚,柯景行觉得时徽举手投足都带着点涩气,他真的觉得大早上来就是自讨苦吃。 时徽没有说什么,只是示意让他进来,柯景行问:“你洗澡了?” “嗯,昨晚没洗,身上粘粘糊糊的难受,”时徽问:“我昨晚喝醉了,没有做什么过分的事吧?” 看着他无辜的眼神,若不是柯景行接到了兰九畹那个电话,他真的得相信时徽昨晚醉了,不得不说时徽的演技是真的好。 柯景行突然想逗逗他,他暧昧地凑近他,低声问着:“你觉得你会做什么?” “我......我以前没喝醉过,不知道会做什么。” “你昨晚可是很热情的哦。”说着,脸上还做出回味的表情。 时徽脸上无辜的表情差点绷不住,透露出“你占了老子便宜还恶人先告状是不是找抽”的表情,时徽只说了一句:“滚。”然后就去吹头发了。 柯景行看他被气到的样子实在好玩,笑着跟在他身后。 众人在会议室里,分局的一个警员调出一段监控,说:“这是江远路的一段监控,监控里拍到杨筱和同学从一家书店里出来,两人就此分开,杨筱顺着江远路往北走前往公交车站,上了游5公交车,这辆车可以直达杨筱住的树阳镇附近,不过因为树阳镇比较偏僻落后,有很多小路没有监控,最后看见杨筱的身影是在她从主路上拐进了一条无名小巷,然后就不见了。” 白栩诚问:“她消失的地方离她家有多远?” “还有一段距离,镇子里小路多,没有太多机动车经过,倒是有很多摩托车或者摩托三轮车会载人,按她爷爷的说法,杨筱应该是会坐着这些车回家。” 柯景行:“这些摩的司机都是哪的人?” “这些人有些大部分都是镇子上或者周边村子里的居民,每天流动量大,人员并不固定。” 葛覃:“那会不会是这些司机里有谁带走了杨筱并趁机绑走了她?” 时徽说:“有可能但又不太可能。” “为什么这么说?” “这个镇子以及周边村子的居民大概多少?” “不是很多,总共加起来也不过几百来人,这里因为在山里,很多年轻人都出去打工了,住在这里的多数都是老人和小孩儿以及行动不太方便的。” 时徽:“这里的居民不多,而且环境较为封闭,大家可能都抬头不见低头见的,估计乡里乡亲的大家都认识,也都能互相信任,杨筱之前估计也不是第一次坐这些摩托车,再者就是,如果真是这些人拐走了她,那他是如何在这样的环境中把杨筱半大姑娘神不知鬼不觉地带走的?” “你的意思是,是外来人拐走了杨筱?”柯景行思索着:“综合目前的情况来看,这的确是最有可能的,但你为什么不会觉得是他们中有人和外人串通,拐走杨筱趁机捞一笔呢?” 时徽手里的笔一下一下地转着,说:“现在不排除这个可能,但是我觉得,在这种较为闭塞的环境中,是能自成一个社会,有独特的文化风气,这个狭窄的镇子就是他们的大家庭,他们不会为了利益去伤害自己的家人。” 白栩诚说:“如果他们就是那种为了利益去害人的人呢?虽然这么说不太好,但就像你说的,他们可能这个镇子就落后腐朽的,觉得卖小姑娘不算什么呢?” “确实有这种可能,但是我觉得他们不会,杨筱的爷爷你们应该见过了,据说老人家腿脚虽然有点不好,但是精神和气色还是不错的,而且他们家还有几亩田地,说明他们在镇里没有受过苛待,甚至受过他人帮助,毕竟身体不太好的老人和一个小姑娘,是很容易成为被践踏的对象。” “可是......”一个小警员想说什么。 时徽笑着抬手,做了噤声的手势,然后接着说:“或者你们再看看杨筱。”时徽起身播放监控,然后停在了书店门口,说:“监控里杨筱和同学交流得很大方自然,虽然生活的地方比较偏僻,但并没有那种明显的扭捏和自卑,并且穿着干净整洁,可见她生活在一个正常、幸福的环境里,而且,她爷爷说杨筱经常会坐摩托车,说明她是很信任他们的,所以他们不会是那种为了利益去伤害同乡小女孩的人。” 其他警员都面面相觑,柯景行说:“我们还是去走访一下,这样就能知道了,老白,你说呢?” 白栩诚点点头:“看来还是得去镇子一趟了,小李,你带人去镇上,走访问问杨筱的行踪,以及留意一下有没有哪家店铺装了监控的。” “是!” “景行,那你们和我一起去调查一下那些摩的司机吧,估计得一家一家去找。” “好。” 一阵手机铃声打破了此时的紧张氛围,柯景行接起电话,不知对放说什么,他神色变得严肃起来:“什么!” “好,我知道,等这边有进展了,就立刻回去,你先继续在那边主持调查。” 柯景行挂了电话,说:“刚刚常裕打电话来说,城北区分局接到报案,说在希望福利院的一条河边,发现了一具男尸,经确认,那具男尸是程柯。” “什么?!” 时徽似乎很淡定:“只有一个人?” “嗯,没有乔海平,而且据初步勘察,是被抛尸在那的。” 葛覃猜测着:“不会是他俩闹掰了,然后一个人把另一个人杀了吧?” “现在还不好说,我们先去查查杨筱的案子,然后再赶回去看看什么情况吧。” 众人正准备离开,一个小警员从外面跑来,慌慌张张地说:“白副!不好了!刚刚接到上面的消息,说申平区城郊的国道上出现了一具男尸,可能和我们现在调查的案子有关。” “!!!” “他是不是疯了!”昏暗的地下室里,一个男人正在打电话,突然歇斯底里地大喊着,他掀翻了桌子,桌上的文件散落在地,旁边一个少年默不作声地拾起文件,扶起桌子,将东西恢复原状。 电话那头机械的金属声音冷冰冰地说:“冷静,我告诉你不是让你发疯的,是让你想想对策。” 男人强忍着怒火:“是,我明白,可是他也不怕把自己也牵扯进来吗?本来最初我就是为了咱们双方合作共赢才做这生意的,现在好了,直接把我往火坑里推。” “呵,如果不是你私吞了他那么多利润,如果不是你背着他偷偷和我合作,可能他也不会动你这个棋子。” 男人一时语塞:“可......可我也只是想多赚点不是,现在做这个容易吗?上上下下打点,哪个是好说话的主?还不都得把好处给够了?而且我也不知道他会知道我和您合作。” “愚蠢,你以为他到今天靠的是什么?如果他没有手段、心机和人脉,又如何和我抗衡?” “是,是我轻敌了,可是您得想办法救救我啊,我真的......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对方说:“你只需要配合调查。” “配合调查?”男人瞬间就明白了,脸上露出了笑意:“是,我明白了。”
第68章 希望福利院在城北区和北堰区交接处,是万城当地一位富商投资的慈善项目,虽然地处偏僻,但是福利院的环境是绝对的好,里面的孩子也被养得健健康康,所以很多无儿无女的人会选择来他家收养孩子。 常裕带着一行人来到福利院,福利院的院长出来接待他们,这个福利院占地面积比其他福利院都要大很多,房屋装修也很精致,都是各种马卡龙色系的墙壁,看着让人觉得挺温馨的。 叶城小声嘀咕着:“这福利院真的和外界说的一样,条件不是一般的好啊。” 院长笑了笑说:“投资人热心公益,也很喜欢小孩子,所以我们自然能办得好,这些孩子都是孤儿,也挺可怜的,尽心照顾也是给自己积德。” 他们走在走廊上,几个孩子在走廊上嬉笑打闹,一不小心撞到了常裕,院长忙说:“你们走路的时候不要追逐打闹,你看,撞着人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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