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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挣

时间:2024-06-22 10:00:07  状态:完结  作者:初禾二

  殷疏文是两年前的夏天自己找来的,付主任对他印象很好,但担心他吃不了苦,让他试着干几天,谁知他完全不像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少爷,脏活累活都肯干,每天精力充沛,脸上还总是挂着笑容。很多老人都很喜欢他,说看到他就像看到自家的孙子。

  养老院给工作人员安排了宿舍,殷疏文也有自己的房间,不过他并不是每天都住在宿舍。至于他家在哪里,付主任不清楚,猜测可能在西郊有房子,不然不方便。

  程蹴看着养老院的建筑分部图,一共三栋楼房,宿舍和办公区都在1号楼,也就是说,殷疏文的房间和爆炸中心——胡长泉的办公室在一处。另外两栋虽然也受到爆炸和火焰的波及,但楼梯并没有垮塌,只有1号楼成了彻头彻尾的废墟。

  程蹴的眉心皱得很紧,难道这场爆炸的真正目的,是为了尽可能地抹除殷疏文在养老院的痕迹?但只是炸一栋楼够吗?警方只要一开始调查,就必然得知殷疏文的存在。

  付主任说了不少殷疏文的好话,这人似乎是个无所求的天使,降临到养老院,只讲奉献,不求回报。“对了,小殷虽然是个男生,但多愁善感,我好几次看到他掉眼泪。”

  程蹴忙问:“哭?为什么?他是在什么情况下哭?”

  “看到老人经受病痛折磨的时候,听老人述说想念家人的时候。哎你也知道,很多家庭是不愿意照顾老人,才把他们送来的,我们虽然会尽可能提供好的服务,但我们不能代替家人啊,所以有些老人想到家人就会哭,他们一哭,小殷就会陪着他们哭。那种共情能力,我是没有的。”

  重案队从其他工作人员口中也打听到了殷疏文,他们对殷疏文的看法和付主任一致,都觉得他是不可多得的好人,但也都说不清这个好人为什么忽然不见了。他们中有人确定道,最后一次看到殷疏文是14号下午,他在院子里陪老人晒太阳,晚上吃饭就没有看到他了,以为他已经下班回家。

  1号楼的监控已经被炸毁,其他监控暂时也无法查看,但技侦队员说,恢复只是时间的问题。

  陈争从医院回到市局,程蹴也已经从西郊赶回,两边的信息一汇总,陈争拧眉道:“赵知果然在误导我们。”

  “但他这么做有什么意义?我们现在还是查到殷疏文的存在了。”程蹴不解,“等监控恢复,应该能看到殷疏文的长相。”

  陈争说:“如果他想清理掉的不是监控呢?”

  程蹴说:“足迹?指纹?DNA!”

  陈争盯着桌上的一叠调查报告,忽然沉默下来。程蹴走来走去,“陈哥。”

  陈争说:“殷疏文姓殷,我刚才想到张易楠早就过世的母亲也姓殷,殷小洋。”

  洗脚城案的两名被害人,罗应强和张易楠,目前虽然警方的调查重点在罗应强身上,多数人认为凶手的目标是罗应强,张易楠只是顺手被杀掉。但鸣寒在槐李镇调查到的情况让陈争非常在意,张易楠家的疑点并不比罗应强少,而他的母亲殷小洋据传和罗应强发生了点什么。

  不久前审问赵知,他明明对槐李镇相当熟悉,却只字不提殷小洋。

  程蹴反应过来了,“你是说,殷疏文可能和殷小洋有关?爆炸消除的是可能存在的DNA信息,一旦我们找到殷疏文的DNA信息,就可能和张易楠的比对上?”

  陈争说:“养老院的付院长说,殷疏文一看就是有钱人家的孩子,养尊处优,没有吃过苦,那他到底成长在什么样的家庭?”

  程蹴眼皮直跳,“殷疏文难道是殷小洋和罗应强的孩子?所以他才和赵知有牵连?”

  这时,监控修复得差不多了,陈争和程蹴一起盯着显示屏。如付主任所说,殷疏文的确是个长相清秀的年轻人,举止不像一般的护工。他长得不像任何人,仅仅因为姓就判断他是殷小洋的孩子,非常武断。但不管是他来到养老院还是在爆炸前失踪,都给他打上了巨大的疑点。

  户籍系统里并没有他的存在,他展示给付主任的身份证是假的,他也许根本就不姓殷,那他取这个名字的目的是什么?

  赵知再次被带到审讯室,这次坐在他对面的不是程蹴,而是陈争。赵知皱着眉打量陈争,仿佛在判断这个新来的和程蹴谁更难对付。

  陈争将截图打印的图片以此摆在赵知面前,赵知低头看图,他则盯着赵知的脸。在看清图上之人时,赵知的呼吸明显一顿,额角绷起青筋,嘴唇数次紧抿。但当赵知抬起头和陈争对视,那种惊讶的情绪已经被牢牢收敛住。

  “你给我看这个是什么意思?”赵知声音里带着一丝仓促的颤抖,但并不明显,他或许以为自己掩饰得很好。

  陈争手指在图片上点了点,“这个人叫殷疏文,是你养老院里的护工,你认识他吗?”

  赵知摇头,“我说过,我只是背后的出资人,除了胡长泉,我谁都不认识。”

  “是吗?”陈争将图片收起来,在桌上对了对,“那你刚才在紧张什么?”

  赵知瞳孔一缩,努力克制着情绪,“我紧张?我刚才只是在看你给我的图片,仅此而已。”

  “但我却发现,他可能才是你炸掉养老院的真正原因。”陈争说:“你想尽可能清除他在养老院的痕迹,你没有太多时间,爆炸是最好的方法。”

  赵知一动不动地坐着,似乎稳如泰山,但眼中的光点却不受控制地扇动。

  陈争说:“你很清楚并不能完全将他的痕迹抹去,他在那里当了两年护工,不说老人们,工作人员肯定都记得他,说不定还和他拍过照,但这些都不重要,只要他的DNA消失,你的目的就达到了。”

  赵知张开嘴,半晌发出一声嗤笑,“我简直听不懂你的意思。我为什么要去在意一个不认识的人的DNA?我还没有表达清楚吗?养老院是个抵消我因果的工具,但那些老人享受了我给与的生活,我却依然遭受了报应,他们该死!”

  “你就是这么刺激我的同事,妄图干扰警方下一步侦查。”陈争也笑了声,“殷疏文姓殷。”

  赵知面色一僵,声量不由得增大,“那又怎样?”

  “你说过你以前经常和罗应强一起到槐李镇,和菜农们打交道,你就没听说过一个叫殷小洋的女人吗?”在陈争的视线下,赵知的神情越来越僵硬,“菜农们都知道她和罗应强可能有点什么,你却一个字都不肯提到她。”

  “因为这都是捕风捉影的事,罗总和殷小洋的关系不是外面传的那样。”赵知低下头。

  “哦?”陈争说:“看来你很清楚。那他们的关系是什么样?”

  赵知许久没有说话,然后道:“人死为大,过去的事,我不想再提。”

  “好一个人死为大!”程蹴拍着桌子,“他这明显就是被你打了个措手不及,不知道怎么反应了!”

  陈争坐下休息,问:“殷疏文还是没有消息?”


第88章 虫翳(14)

  程蹴摇头,“我们调取了西郊的大量公共监控,没有发现他的身影。养老院大门的监控没有拍到他,要么他一直躲在养老院里,要么另外找了个地方出去。但他会逃到哪里去?他为什么要逃?有没有可能他根本就不是主动离开?他已经出事了。”

  “不排除这种可能。”陈争叹了口气,“现在赵知不肯开口,另一个或许知道真相的人躺在ICU,我们只能竭尽所能,继续调查。”

  养老院爆炸进一步搅乱了南山市扑朔迷离的案情,连唐孝理都打电话给鸣寒,问具体情况。鸣寒站在张家早已长满荒草的田地边,神色凝重,“老唐,问题大了。”

  鸣寒这趟来到槐李镇,本来打算深查移民的隋宁一家。认识隋宁的人说他爱好收藏古董,鸣寒打听到一家古玩店,老板姓费,听到隋宁的名字,连连道:“隋老板啊,以前是我这儿的常客!不过我也很多年没见过他了,他的好些东西都还在我这里。”

  鸣寒问:“能给我看看吗?”

  费老板起初有些犹豫,他们这一行,惯来是不喜欢和警察打交道的,但警察已经上门,好像也躲不掉。费老板一边带路一边说:“我这店开在这儿几十年了,合法经营,隋老板给我的,也都是从合法渠道得来的。”

  鸣寒看到十来件古玩,问:“隋老板为什么放在你这儿?”

  “还不是因为出国了,不方便带吗。”费老板说,当年隋老板走得匆忙,他也不知道向来不紧不慢的隋老板为什么会急着出国。古玩这种东西,不好带出国,隋老板便找到他,说先放在他这里。隋老板是他的老顾客了,这个忙他当然是要帮的。哪知道隋老板一出去就没再回来,后来有个老板带着隋老板的信回来,说是想要收一些古玩走。

  费老板认得隋老板的字迹,认为对方是隋老板的朋友,便将其中十件卖给了对方。再之后,费老板觉得隋老板不会再回来了,便按照行规,陆陆续续出手了不少,现在剩下的就只有这些不大值钱的了。

  鸣寒问:“带着信来的是谁?”

  费老板翻过陈年账目之后道:“哟,这不是詹老板吗?”

  詹富海,从外省来南山市经商的企业家,在南山市的名头虽然没有罗应强响亮,但在文娱领域却是有头有脸的人物。

  鸣寒默念着他的名字,眉心轻轻皱了皱。知名娱乐公司云享娱乐就是詹富海的,南山市新城那座恢弘的云乡剧院属于云享娱乐,而陈争十分在意的明星凛冬,背后正是云享娱乐。

  费老板说,詹富海只来过那么一次,他印象并不深刻。鸣寒本想查一查詹富海,但养老院爆炸的消息传来,紧接着赵知被捕,交待了谋杀隋宁一家的过程,更加扑朔迷离的变成了张易楠一家。

  他和他父亲张木等于是从槐李镇失踪了,没人知道他们去了哪里,而张易楠这两年多竟然都在南山市读大学。曾经有一对父子被张木雇佣干活,他们的下落也未知。

  鸣寒只得暂时放下隋宁这一边的线索,重心放在张家。走访的过程中,鸣寒得知一件事——十多年前,槐李镇治安混乱,先后有七个小孩失踪,且都是男孩。传宗接代的观念在落后的地方深入人心,大家都认为孩子是被人贩子拐走了。

  鸣寒回到张易楠位于槐子村的家,重新勘查,在一楼尘封的仓库里发现大片陈旧血迹。这些血迹已经无法鉴定DNA,但至少可以说明,张家不简单。

  看到警察又来查张家,村民们赶过来看热闹,七嘴八舌地聊着张家父子。鸣寒听到其中一人说,张木这人古板阴沉,但对小孩子特别好,会对孩子笑,送点糖果什么的。可能是因为自己家的孩子身体不好,所以看到别人家的孩子,会既羡慕又怜爱吧。

  张木喜欢小孩?鸣寒眼前浮现出一个不苟言笑的粗人,对所有人都沉着脸,但会在干完地里的活回家的路上给经过的孩子们糖果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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