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就是钱嘛。切,说吧,多少?”桥方葛优躺,痞里痞气。 司白榆伸出一根手指。 桥方挺高上半身:“一千?还挺划算的。” 司白榆斯文地摇头:“不是呐,是一万。” 气氛一瞬间尴尬,沈忧咕噜咕噜地喝风油精,转头好奇地瞅着他们。 嘿,反正与他无关,单手叉腰看戏。 “沈~忧!”桥方忽然坐起身,扭着屁股扑进沈忧怀里,小手矫揉造作地一甩,指着司白榆哭诉,“我们是共患难的朋友对吧?可你看看你男人,他竟然收你患难朋友的钱,太不是人了!” 沈忧选择视若无睹。 “沈忧!”桥方梨花带雨地咬着袖子,红着双眼威胁,“你要是不帮我,我就把你喝风油精的秘密曝光出去!” “曝光给谁?” “哈,那肯定是之前夜以继日帮你报警的粉丝了!”桥方笑容满面地磨着水果刀,企图用这样的方式威胁沈忧,以达到自己白吃白喝的目的。 “那你说吧。”沈忧压根不吃他那一套,嗤之以鼻,“我认为人偶是有喝风油精权利的。” 桥方一时哑口无言,抱着最后一丝希望小心翼翼地问:“那如果我把你们恋情曝光出去呢?” “曝光恋情?”沈忧愣了愣,“曝光我和谁的恋情?” 桥方理所当然地摊手:“当然是司白榆的了。” “哦,那你曝光吧。” 他是只普通人偶,普通人偶是有权利自由恋爱的……等等!怎么周围人全默认他和司白榆在一起了?! “呵呵,现在你也算小有名气的网红了,像你这种靠颜值吸引粉丝的人,最忌讳的就是谈恋爱。到时候大家都唾弃你,粉牧黎那种大咖去了!”桥方邪笑,“当然,不想要这种局面发生,你就得替我向司白榆说情。” 沈忧有些无奈:“他才不会同意呢。” “你都不试试怎么知道。”桥方眼神变得幽怨,“难道说,你也不希望我住下来?” “怎么会,主要是……”沈忧不知道怎么向桥方解释司白榆根本不听自己的话,无可奈何地叹气,“行吧,我试试。” 他清了清嗓子,死气沉沉地看向司白榆:“先生,让桥方住下来好不好?” 他说完生无可恋的闭上双眼,心想司白榆一定会生气拒绝的,毕竟商人不做赔本的买卖,司白榆怎么可能会因为自己一句话而答应桥方的无理请求。 “好啊。”司白榆爽快地笑道。 沈忧石化在原地。 司白榆答应了……司白榆竟然答应了! 等等,司白榆不会是想先答应自己,然后等日后找自己麻烦报复吧? 沈忧咽了咽唾沫,不争气地摇头:“还是算了吧。” 桥方的笑容消失,他看着含情脉脉的牧黎,和含羞带怯的沈忧,头顶冒出三个加粗加大的问号。 ??? 什么玩意儿?他也是他们pay中的一环?别太丧心病狂! 就这样,桥方名不正言不顺地住了下来,他的心情在短短一下午转变得比彩虹颜色还要丰富。 从喜悦到震惊,又从震惊到难过,最后到现在的嫉妒。 虽然知道司白榆那个老贼是故意在秀恩爱,但看着他那么宠沈忧,还真有几分羡慕了,要不自己也谈一个对象试试…… 与此同时,正在剧组加班的牧黎收到了短信。 …… 凌晨三时,与朋友畅聊一晚上的桥方被一阵咿咿呀呀的声音吵醒,他睡眼惺忪地滚下床,扶着墙壁一路佝偻到楼下,然后看见客厅里司白榆和沈忧相互依偎着,举着一颗眼珠子赏月。 沈忧窝在司白榆怀里,他转着手里的眼珠,一个劲的夸赞漂亮,而旁边的司白榆笑得如沐春风,手里违和地举着一个电锯。 桥方站在楼梯间沉默地看着他们,心灵受到了极大的震撼。 “世界之大,性癖万千啊……”桥方摇摇头,弓着背悄悄回了房间。 “咦,桥方刚刚是不是下来了?”沈忧似有所感地转过头,看着空荡荡地楼梯间问道。 司白榆低笑着摇头:“不清楚,我们继续分解吧。” 月光下,他手里的电钻醒目。一阵电闪雷鸣划过,楼上的桥方裹紧被子瑟瑟发抖,悉悉索索地声音仍在继续,他心中的炫紧绷,“呜”了声后把头深深埋进枕头下。 翌日清晨—— 忙碌了一晚上的沈忧昏昏欲睡,他两道黑眼圈异常醒目,和旁边的司白榆往门口一站,让桥方差点以为他们偷偷养了大熊猫。 “桥方,”沈忧竹竿子般一动不动地立在原地,一双眼珠随桥方转动,“你提着行李准备去哪儿?” “哈哈,去哪儿?”桥方被沈忧看得发悚,挠头苦哈哈地解释,“我奶奶家的小猪准备下崽了,叫我过去帮忙接生!” 他知道这个解释牵强,但…… 他微微抬头看向死死盯着自己,一副要把自己大卸八块的司白榆,害怕地抖如筛糠,迅速低头迈着小碎步出门。 当接触到阳光那一刻,桥方觉得自己如逃出魔窟的娇娘子,泫然欲涕地奔向等候多时的牧黎。 ——不,是救世主。 “桥方,你激动可以,但别拽我脖子!”桥方看着爬到自己身上,想让他抱的桥方无奈推搡,“你听话,松开。” “我不……有变态!”桥方上下牙床打颤,倔强地小声嚷嚷。 “变态?” “对,司白榆他们是变态,他们……”桥方缓缓抬头,猝不及防与司白榆对上目光,咽了咽口水改口,“他们可善良了,特别是司白榆,人帅心善!” 他说话时心虚的眼神让牧黎感到怀疑,问姗姗出来的沈忧:“你们到底发生了什么?” 沈忧忙活了一晚大脑发懵,被牧黎这么一问愣了好一会:“我们发生了什么?” “是啊,你们发生了什么?”牧黎问。 沈忧还想反问,司白榆怕两人陷入死循环,帮忙解释:“我们之间什么都没发生。” “是吗?”牧黎保持怀疑,扶住摇摇欲坠的桥方,“那我先带桥方离开了?我家离这比较远,有些赶时间。” 司白榆表示没关系,他意味深长地扫向桥方:“一路顺风?” “谢谢……”桥方在司白榆凌厉的目光中察觉到了那肃然的杀气,下意识地抱住牧黎胳膊,拖着他小鸟依人地往前飞奔。 “嗯?你们到底发生了什么?”看了一场戏的牧黎依旧分不清情况。
第76章 观看回忆 “哎,你就别管了。”桥方挤眉弄眼地搀着牧黎,“快走吧,不然等我叔叔开启了暴走模式,得把我们俩全嘎掉!” “啊?司先生是这么残暴的人吗?” “知人知面不知心,你肤浅了。” 沈忧将两人的谈话听得一清二楚,司白榆也一样,他抱着胳膊肘低骂:“这嘴没边的混小子!” 沈忧竖起耳朵,试探地喊道:“叔叔?” “沈忧——!”司白榆转身揪住沈忧的耳朵,环住他的腰,含住他的耳尖咬牙切齿问,“你叫我什么?” “哈哈,别这样,痒!”沈忧难受地扭成水草。 “啧,先说说你应该叫我什么,否则我就一天都抱着你!”司白榆说完还恶狠狠地咬了沈忧锁骨一口。 他仗着人偶感知钝化,故意留了道浅紫色的牙印。 沈忧只觉得自己脖子痒痒的,手摸向锁骨,指尖沾起温热的涎水,生气地把它抹在司白榆脸上,从对方腋下钻出,吐了吐舌头轻快地跑开。 司白榆无奈地叹气,笑着跟上。 经过两人一夜的研究,离刹眼珠的防守终于被击破。沈忧迫不及待地提取回忆。奇怪的是,在他的记忆中,他从未碰过人偶相关的高端仪器,但不知为何,应用起来意外地得心应手。 仿佛他天生就该吃人偶师这碗饭。 司白榆怕离刹记忆中有关乎沈忧过去的秘密,他哄骗沈忧把零件给自己,独自到卧室观看。 沈忧知道司白榆的良苦用心,蹲在卧室门口守了一夜。这一夜他想了很多,从宇宙大爆炸到恐龙灭绝,连先有鸡还是先有蛋这种无聊问题都思考了一遍。 “咔嚓——” 房门从内打开。 扶着额,一脸疲惫之色的司白榆从房间里出来。连续两晚通宵,他精神有些恍惚,一时没注意到门口蹲着的沈忧,一脚踩了上去。 “啊,我的头!” 等听到小家伙的惊呼,他接近闪避地挪开腿,扶起小家伙担忧地蹙眉:“没事吧?踩疼没有?” 沈忧幽怨地瞅了眼司白榆,视线往下移,直勾勾盯着他手中的零件,意思不言而喻。 司白榆心有神会,他把零件递给沈忧,唇瓣微张,脸色浮现一抹踌躇之色:“我不知道该怎么告诉你,其实我们曾经……罢了,你自己看吧。” 他张开右手,手心躺着一沓陈旧发黄的照片,边角微微卷起,显然经常被人翻看。 沈忧开心地接过,转眼却看见司白榆凝重的表情,眼中的雀跃渐渐消失,被沉默的严肃替代。他接过照片仔细观察,指腹怜惜地擦过照片中人的轮廓。 照片中,两个相互攀谈的人彬彬有礼,他们站在一个红色的舞台上,后方的横幅标着“相亲大会”四个大字。 媒婆笑得合不拢嘴,眼角的泪痣被褶皱藏在肉中,举着话筒期望地看着司白榆。 司白榆一身红色圆领衬袍,头戴展脚幞头,双手合并面向镜头作揖。眉眼微微下弯,目若朗星,面如冠玉,一双桃花眼似若含情,仿佛是从古画中走出来的贵公子。 而一旁的沈忧与司白榆的淡定截然不同,他似是被临时拉来充当演员的路人,笑容尴尬眼神躲闪,右手举着圆扇点在鼻尖处。 他长得实在美丽,妆容不淡不浓,微垂的云鬓衬得人明艳大方,高挑的身姿配上酡红的脸颊,还真有几分倾国倾城的女子味道。 舞台下人头攒动,两边红灯笼高挂,舞狮、杂技在不远处大显身手,旁边摆着一个小摊,老板用机器现场炸着爆米花。即便隔着时间和维度,也能感受到浓烈的烟火气息。 翻到照片背面,是一行清秀的小字:遇到一个烦人的老婆子,和一群没有颜色的愚蠢人类……该死,竟然敢让我穿女装,等我完成主人给的任务,一定要故地重游杀了他们! 字迹到这一顿,隔了一大片空白,主人又悄悄写道:不过,那家伙穿起古装倒也挺……帅的嘛。 沈忧看到这行字噗嗤一笑,他仿佛看见青年写这行字时,脸颊绯红的害羞模样。 “忧忧?”司白榆投去疑惑的目光,他倚立在不远处的栏杆旁,双手后翻撑着栏杆。 沈忧没有理会司白榆,把照片垫到最底,继续翻看下一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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