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牧黎看见沈忧盯着手环愣神,起身想看看手环上有什么。 “啊,我有事要离开一下!”沈忧注意到牧黎的动作连忙捂住手环,匆忙喝完奶茶跑到门口,“我先走了啊,老板叫我!” 牧黎觉得奇怪,但也没多想,起身送客:“好吧,那注意安全。” . 沈忧离开办公室后在四楼溜达了两圈,他一路紧盯手环,忧心忡忡眉心紧蹙。 等他看到回牧黎办公室的命令,悬着的心终于放心坠了。 离氿口中的货物一定是牧黎的人,早知道就不交朋友了,良心还要备受谴责。 沈忧迈着小碎步挪回412,敲门后没有回应,便直接用身体撞开门,当他走进房间,就看见沈赝扛着麻袋满脸不耐烦:“你怎么才回来?!” 沈忧直勾勾盯着麻袋,上前问:“你扛的什么?” “除了货物还能是什么?”沈赝白了沈忧两眼,推开窗户往下望了望,从腰间取下一根绳索丢到地面,然后把鼓动的麻袋扔给沈忧,“你帮忙抱着,我先下去!” 他说着跨过窗户,抓着绳索脚紧贴墙面往下滑。 “唔……唔!” 麻袋里传出牧黎的闷哼,沈忧双手合十微微鞠躬,虔诚地念了句“阿弥陀佛”,然后麻利扛起麻袋,毫不犹豫跳下楼。 他没有依靠绳索,袋子里的牧黎觉得自己快要脑震荡,眼冒金星地放弃挣扎。 “你怎么直接跳下来了?”沈赝看见沈忧下来的方式低声吼骂,“你也不怕任务目标死了,废物!” 沈忧没理睬沈赝,抱着麻袋上了负责接应的面包车。上了车后,沈赝割开麻袋的死结把牧黎放出来。 牧黎四肢绑得结结实实,大闸蟹一样侧躺在后座,嘴里塞着一块脏兮兮的布料,震惊又不解地看着沈忧。 沈忧于心不忍问:“我可以把他的口塞拿出来吗?” 开车的工作人员耸肩:“随便您。” 沈忧得到同意,无视不爽的沈赝钻到后座,取出牧黎嘴里的口塞。 “咳咳咳……咳咳!”牧黎趴在沈忧怀里大口喘气,抬眼瞥见沈忧的胸口,立刻害羞地蠕动开,脸颊一片绯色。 沈忧见牧黎这么有精神暗暗松了口气,靠着车窗向沈赝勾动手指:“过来,牧黎。” 沈忧垂眸时气质斯文有礼,长相也无攻击性,只是那微微上扬的眉眼平白给他添了几分痞气,唇角牵起的弧度冰冷搭配翘起的二郎腿,给人一种上位者的压迫感。 而趴着的牧黎觉得自己像字母圈正在接受主人召唤的狗狗。
第59章 被蹂躏的牧黎 沈忧不明白牧黎为什么忽然羞涩脸红,他以为是对方在麻袋中热坏了,手心沾了沾车窗的凉意贴在他脸上,天真地问:“还热吗?” 牧黎看着沈忧纯真不掺杂一丝杂质的蓝眸,良心被谴责裹紧,低头小声回答:“不热了。” 边上的沈赝将这一切尽收眼底,他冷笑着撕下假脸,冷嘲热讽道:“好一副兄友弟恭,好好团聚吧,毕竟一会到了交易点就天人永隔了。” 牧黎闻言身躯一震,难以置信地看着与沈忧拥有同一张脸的沈赝,咽着唾沫质问:“你什么意思?” 什么叫交易地点,难道沈忧是在绑架他? 沈忧从牧黎一百八十度表情变化中看透他的想法,伤心地承认:“牧黎,我把你绑架了,你现在有性命之忧。” 牧黎听到这话一双狭长的狐狸眼硬生生瞪成了杏眼,愕然问:“为什么,难道我们不是朋友吗?” 沈忧抿唇不知该怎么回答。 副驾驶的沈赝看热闹不嫌事大,继续挑拨离间:“听过伥鬼朋友吗?沈忧现在是在押你去向主人领赏呢,这样两面三刀的人,你竟然傻乎乎地称作朋友!” “真的是这样吗?沈忧。”牧黎抱着最后一丝侥幸望着沈忧。 沈忧别开视线不看牧黎,轻不可闻地“嗯”了声。 牧黎见此用力蛌蛹了几下身体,脸上满是蒙受欺骗后的椎心泣血,没等他张大嘴巴诘问沈忧,沈赝就手疾眼快捡起布团塞进他嘴里。 “唔唔!” 牧黎有苦说不出,趴在座椅上痛苦万分。 而沈忧靠窗而坐,望着窗户上的雪花出神。 白驹过隙,时间一晃到了晚上,车辆停在海边一块礁石后方。 此时已经深夜,车灯的光直射到水中,掀着阵阵海浪的水面在光的照耀下变得浅绿,一艘游轮停在不远处。驾驶员伙同几个员工一起把牧黎重新装回麻袋里,然后嘿咻着搬上游轮。 “意外的顺利啊。”沈赝靠在车门前,面向大海两手撑着车门,感叹道,“我还以为会发生什么意外呢,哈哈母亲,看来我们是天生的搭档呢。” 沈赝是离氿的手下,沈忧也不奢望沈赝说话能多正常。他看到远处有几个年轻人散步过来,问沈赝:“我们这就解决了?” 沈赝反问:“不然呢?” “那……”沈忧看着即将启动的游轮,“牧黎会死吗?” 沈赝语气轻松:“或许吧,这要看买家是谁,如果是女粉丝的话那他下辈子都会困在温柔乡,但要是仇家的话,哈哈,那可能真就见不到明天的太阳了!” 沈忧听见沈赝的笑声心情五味杂陈,他不圣母,也不会为了一个无关紧要的人搭上性命,只是一想到牧黎会各种意义上消失在这个世界上,就莫名地惆怅。 如果夏止这位大善人知道他的所作所为,会如何看待他?认为他是和离氿一样十恶不赦的坏了? 哈,果然不应该回老巢,近朱者赤,他竟然开始期待夏止的反应了。 但是真的要丧失本性做利益的奴隶吗? 沈忧从怀里摸出一枚硬币,往空中抛了抛。 正面救背面不救……啧。 沈忧看着手上的结果,幽幽叹了口气。 老天爷真爱给他找麻烦。 . 凌晨三点—— 游艇已经启动,平缓地行驶在海面上。牧黎戴着眼罩被人押送着走在甲板上,他嘴里的布团已经被人拿走,眼睛蒙着的粗糙布条也被换成昂贵的金丝,脚上绑着铁链,如犯人一样艰难前行。 在娱乐圈摸爬滚打的经验告诉他不能妄自惊慌,他一边用手指悄悄去勾绑住自己的绳索,一边佯装冷静地问:“几个兄弟,请问我这是要去哪儿?” 走在左边的押送人望着无际的大海,啐了口痰说:“去见卖家。” 牧黎乘胜追击问:“什么卖家?” 左边的人即将回答,右边的人留了个心眼踹了对方一脚,不胜其烦地骂道:“你和他说这么多干嘛?也不怕他耍心思跑了!” 被骂的人看了看手脚被绑的牧黎,不以为然地嘁了声。 牧黎知道押送他的人起了疑心后,不再问问题老实地闭嘴。 一路都是海风的呼啸声,它们吹动游轮铁皮唰唰作响,惊得牧黎一个激灵,等他回过神时,人已经站到一处大厅门口。 眼睛上的眼罩被人摘掉,耀眼的追光灯闪得眼睛刺痛,许久没有接触光线的瞳孔缩了缩。他抬起头,看着眼前足足有几百米大的酒会目瞪口呆。 他不是没有见过酒会,但以这种方式出现在这样盛大的酒会上,实在令人想入非非。 一群戴着面具的靓男靓女在酒会中攀谈舞蹈,牧黎打量着周围,看着金碧辉煌镶满钻石金银的墙壁,和中间酒池里盛满的拉菲皱眉。 他觉得自己误入了某个奇怪的圈子,虽然目前看样子是没有性命之忧,但不代表明天没有。 酒池中醇厚的酒香飘进牧黎的鼻腔中,他看见几个蒙着面肌肉虬结的大汉走过来。 那几个大汉抓着牧黎的肩膀健步冲到酒池前,向某个女人示意后按住他的头一把将他塞进酒水中。 “唔……唔!放开……” 牧黎拼命挣扎,可四肢被捆紧根本无法逃脱,在水中憋气了两分钟后才得以再次接触氧气,像只缺水的鱼一样趴在酒池边残喘。 酒池呈碗形,边缘镶嵌着细碎的钻石,它们在来回扫荡的灯光中熠熠生辉,牧黎趴在上面的手被硌出不少红印子,他没有力气挪开,头枕在胳膊上听着周围人放肆地嘲笑声,屈辱的同时更多是愤怒。 他牧黎,何时被人这样对待过! 有人看出牧黎的不甘,开始冷言冷语。 “影帝又怎么样?最后还不是随便我们蹂躏!” “有钱能使鬼推磨,啧啧,牧黎你不愿屈服于潜规则,最后还不是落到我们手上。” “命运爱捉弄人,你就是被我们宠幸的命!” 牧黎从开始的震惊到后面的愤怒,他抬头看着远处用扇子遮住脸戴着面罩肆意嘲笑他的几个女人,讥讽道:“原来又是你们几个,没想到你们不仅长得丑,内心也和脸一样恶臭!” 这几个女人他认识,不仅认识,还恨之入骨。他开始闯荡娱乐圈时,被她们邀请过几回酒局,但都被他一一拒绝了,之后她们怀恨在心,有意无意地卡他资源,想要雪藏他。 现在看来一定是她们见他名气蒸蒸日上,怕脱出控制狗急跳墙花钱绑架了他! 牧黎直戳几个女人的痛处,几个壮汉得到示意后拿出腰间缠着的鞭子,甩到酒池中泡了几秒后狠狠打在牧黎背上。 这是刑用的散鞭,牧黎背部的衣服立刻被打成了碎片,背上更是出现了好几道鞭痕,往外面渗着血珠。 牧黎不肯屈服,扛着疼痛咬着唇硬生生憋住了惨叫,等壮汉停下动作,还不忘挑衅道:“也就只会使用这些下流手段,和你们人一样,龌龊!” 几个女人的表情堪比川剧变脸,向上扬起的嘴角慢慢下压,其中一个丰腴的中年女人走到牧黎面前,抬起高跟鞋踩在他的头上。 人群见状一阵欢呼,大家起哄吹起口哨,如果不是主办方不允许拍摄,早拿出手机拍下这戏剧性的一幕。 娱乐圈叱咤风云拒绝潜规则的大影帝,现在被自己最不屑的**踩在脚下,怎么想都让人觉得热血沸腾。 被人踩在脚下的牧黎一声不吭,但咬出血的嘴唇能看出他有多么不甘。 沈忧混在人群中,他把牧黎的遭遇看在眼里,摇了摇手中的红酒杯,同情地微微叹气。 周围人沉醉在欺压强者的兴奋中,无人注意混进来的狼人。 沈忧转了转食指上的戒指,这是他的入场信物,至于信物原本的主人,正在和沈赝躺在海岸旁于美梦中遨游。 他不想打草惊蛇,观赏了会闹剧后走出酒会,站在甲板上扶着围栏吹晚风。 海水激扬,黑暗中大海也蒙上了恐怖气息,海浪拍打在栏杆上,沈忧看了看手上沾着的海水,低头尝了尝味道。 咸苦的,不太好喝。 身前是一望无际的黑暗,身后是富人奢靡的灯红酒绿,两个世界带来的落差让沈忧有些黯然神伤。他吹了半小时冷风,携着一身寒意回了酒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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