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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津寺

时间:2024-05-12 18:00:03  状态:完结  作者:茂山

  “那小孩呢?”邹老板当时询问了一句。

  恰好那时贾炜正拿了鸡蛋准备走,听到邹斯的话不由的停下了脚步。

  陈琅正在喝粥,便说道:“他不想起来还在睡。”

  “哦,年轻人不喜欢早起正常。”邹斯顺手剥了一个鸡蛋放进广盈碗里。

  众人也没做他想,这棠琳的性格脾气这些日子众人也有大致的了解,每天早上起来也是被陈琅硬拽着的,早起时脸色阴沉不说话也是常态,大家只当他不想早起。

  贾炜听了陈琅的话便拿了鸡蛋就走了。

  早餐过后众人相继离席,陈琅把自己的那份鸡蛋留了下来,他脚步匆匆地走向禅房。

  他走到禅房前推了一下门,竟然打不开。

  门从里面反锁住了。

  这倒是奇了,他们从没有反锁过门。陈琅拍了拍房门,立刻响起了棠琳的声音:“谁!”

  听这声音的距离,像是里面的人就站在门后。陈琅回答道:“是我。”

  里面的人像是松了一口气似的,过了一会响起木栓的声音,接着禅房门被推开了一条缝,棠琳立在门后,隔着那一条缝注视着他,脸色苍白,眼神极为的警惕。

  接着一只他伸出一只手把陈琅拉了进来,陈琅被他拽得有些踉跄,还未站稳就听见木栓的声音,棠琳又把门从里面反锁了。

  “怎么这么紧张。”陈琅有些奇怪。

  棠琳突然像是卸力一般朝陈琅倒过来,陈琅吓得马上抱着他:“这么不舒服还下床。”

  棠琳圈着陈琅的腰,把下巴搁在他肩膀上,整个人都没有什么太大的力气。

  陈琅抚摸了几下他的背,哄小孩一般地说:“去床上躺着吧。”

  棠琳没有说话,他抬起眼梢看向门,只见那道脆弱的木栓卡着门像是一道屏障似的,他眼神暗下来,叫人猜不透想些什么。

  他下巴搭在陈琅肩上,微偏着头,入目就是陈琅清瘦的脖颈,他把鼻尖贴着那块雪白的肌肤狠狠地嗅着,着魔了似的。

  他在想陈琅怎么连肉都是香的,这味道就像无孔不入一样一股老地钻进他的心肝脾肺。

  陈琅被他弄得有些痒,他抬起手摸了摸棠琳头发:“还能走吗?”

  “嗯。”棠琳应道。

  陈琅扶着他朝床边走去,棠琳躺下去的时候一把抓过陈琅的手:“房门一定要锁死。”他顿了一下眯起眼睛看向陈琅:“任何人来都不要开门。”

  陈琅定定地看向他,什么也没有问,只是淡淡地应允道:“好。”

  棠琳开始发烧,最开始开能说说话,到最后整个人有些昏昏沉沉,一只手死死地抓着陈琅不让他走。

  等到棠琳意识不怎么清醒的时候,陈琅把他的手指掰开了,他打开医药箱拿了酒精和棉花,用酒精擦拭着他的手心和身体,试图用物理降温法,让棠琳退烧。

  棠琳的衣服都被陈琅脱了,薄薄的眼皮烧得泛红,苍白的脸色里因为发烧带着一些不健康的潮红。

  陈琅抬头看向门,目光注视着那道木栓,过了良久才把视线收了回来。他又继续垂头看向烧得不省人事棠琳,抬手摸了摸他的脸,棠琳像是感知到了一样,脸贴着冰凉的手掌本能地蹭了蹭,如同小猫似的。

  陈琅一愣,他长长地叹了一口气,手掌无意识的磨蹭着棠琳滚烫的脸颊,自问自答般地说:“你不会死吧,应该不会……”

  最后一句小得几乎听不见:“棠琳……你是好人吗……”

  中午的时候,棠琳烧得有些糊涂了,鼻孔又开始冒血,陈琅用毛巾去擦,把雪白的毛巾染得发红。

  棠琳费劲地睁开眼睛,嘴唇轻微阖动着,陈琅离得远听不清他说什么,脑袋凑过去,听见棠琳细微地说着:“不要离开,不要离开……”

  陈琅眼眶一热,感觉鼻尖有些发酸:“我没有走,你要挺过来,下山就好了,下山就有医生了。”

  此刻陈琅陷入了一种极度孤立无援的境地,他做不到看着棠琳死于器官衰竭,也接受不了他的“弟弟”又一次死在他的面前,他感觉自己就像是在走索,一步落空便是万丈深渊。

  棠琳突然一个用力把陈琅拽向了床,陈琅失重地倒在床上,还没有回过神来,就感觉身后一具滚烫的身体贴向他,棠琳展开的双臂如同铁一般箍着他,把他死死地锁在潮热的怀抱里不能动弹半分。

  “棠琳。”他喊到,但是烧得意志不清的棠琳并不为所动。他感觉到棠琳灼热的呼吸喷洒在他的后颈处,又潮又痒。

  “别动”棠琳嗓音沙哑地说,他把脸埋在陈琅的肩颈处,轻声地说:“你好舒服,身上是冰的……”

  陈琅僵硬着,棠琳发梢和鼻尖在他的后颈上蹭来蹭去,一种抓心挠腮的痒意从让他感觉到腰部发软。棠琳说话时,是贴着他的耳廓说的,说话的气音和热气如同细电流似的顺着他的耳孔往脑子里钻,弄得他头皮发麻,忍不住轻颤了一下。

  棠琳可能是烧得有些糊涂了,嘴里颠三倒四地说着一些陈琅听不懂的话。他喃喃自语道:“我不想现在就死……”

  “你不会死的。”陈琅笃定地截断他的话。

  棠琳像是笑了,胸膛轻微地颤动着,贴着陈琅的后背穿过来,如鼓点似的直击心脏。

  “我的事情还没有做完……我不会死的。”他用下巴蹭了蹭陈琅的肩窝,嘴里念念有词道:“在闽南的时候,我生病了,有阿嫲给我熬粥喝……红豆的,好甜的,她老是说佢好钟意食甜,牙齿要掉坏的。”

  “小孩都喜欢吃甜。”陈琅询问道:“你说的是粤语还是闽南语。”

  “粤语……闽南话和粤语不同的。”棠琳小声地说着:“我想食甜。”

  陈琅感觉心里又酸又软,棠琳到底年岁尚小,即使外看上去多么坚固不可催,也到底不过是一个爱吃甜的小孩。

  “会有的。”陈琅拍了拍他的手,轻声说。

  中午的时候,棠琳的烧算是退了下去了,陈琅还维持着在他怀里的姿势,棠琳的呼吸平稳已经睡着了。

  陈琅轻轻地拿开棠琳的手走下床,他在书包里面翻找了一阵子,拿出了一盒东西放进口袋里。

  又拿着毛巾沾了水,然后坐回床边轻轻地擦棠琳的脸。

  大约又过了两个小时,棠琳的睫毛颤了颤,他睁开眼睛扭头看向陈琅。

  陈琅见他醒了欣喜道:“感觉怎么样。”

  “没死。”棠琳露出了一个浅笑。

  陈琅从口袋里拿出一颗糖,剥了送进棠琳嘴里。

  棠琳含着嘴里的糖有些发愣,他抬眼看向陈琅。

  “生病了要食甜。”陈琅笑意盈盈地看向他,像是对付小孩似的宠溺。

  棠琳的舌尖轻轻地抵住那颗糖,甜丝丝的味道充满口腔,他一瞬不瞬地注视着陈琅前所未有的专注。

  “好甜。”棠琳轻轻地说。

  “这是我为了低血糖准备的,没想到正好派上用处。”他抬手摸了摸棠琳的头发:“下山前,我一天给你一颗。”

  棠琳看向他,过了好一会说道:“如果你发现有人骗了你,你会怎么办。”

  “我会讨厌他,不跟他说话。”陈琅说。

  ——

  黄莺睡醒伸了一个懒腰推开房门,看着淅淅沥沥下个不停的雨,忍不住抱怨道:“这雨就没有停过,山体指不定还要崩一次,人都发霉发臭了。”

  “你可不要乌鸦嘴了,如果山体再次滑坡我们真就困死在这里了。”广盈悦耳清冽的声音响起。

  黄莺闻言转过身去,只见广盈从另一头缓缓走来,身材娉婷婀娜,任谁看了都挪不开眼。黄莺看着她啧啧称赞:“你这身段放在古代就是花旦名伶也不上。”

  广盈含蓄地笑了笑,她隔空抛了一个东西给黄莺,说道:“接着。”

  黄莺抬手接住,垂眼一看,竟然是一枚鸡蛋竟然还有些泛热。

  “我没有起来还有东西吃。”黄莺拿着温热的鸡蛋怪感动的,有些不好意思地摸了摸头发。

  “本来没有的,我没吃,留下来给你了。”广盈见她拿着鸡蛋看,说道:“我刚刚还用热水烫了烫,你不吃又冷了。”

  “谢了啊,困在这山上啥也没有,等下山了姐请你唱歌。”黄莺笑道。

  “真的?”

  “这还有假,我在KTV上班,你来不要花钱,酒水算我的。”黄莺说得颇为豪气。

  “也不知道还有多久才能下山。”广盈叹了一口气。

  “别那么悲观嘛,就当在山上清修了,今天多少号了,我看看。”黄莺掏出了手机。

  “这都二十五号了。”黄莺拿着手机了一眼日期吃了一惊,她摇了摇头:“想我们刚上山的时候才7号,转眼两个星期过去了。”

  黄莺突然盯着手机惊叫了一声“呀!”

  “怎么了。”广盈被她吓了一跳。

  黄莺转过头来看她,双眼亮得惊人:“你看,我手机是不是有信号了。”

  “信号!”广盈连忙凑上去看。

  只见黄莺手机上出现了一格微弱的信号:“真的有信号了。”

  两人凑到一起看向手机,黄莺点了几下屏幕,只见微弱的信号转眼又没了。黄莺大叫道:“什么玩意,这手机……”

  “嘘!”广盈突然捂住了黄莺的嘴,表情前所未有的严肃。

  黄莺像是也料想到了什么,猛得安静了下来。

  两人沉默不语地对视着,气氛一下子紧张了起来。

  广盈极为严肃地说:“手机有信号这件事谁都不可以说知道吗?”

  “我知道。”黄莺点了点,不自觉地握紧了手机往胸口处贴了贴。

  山上孤立无援,谁有一手的信息就是逃生的命门,黄莺自然知道这其中的厉害,也知道一个小小的手机可能会引起不必要的争端或者危险。

  早在山体滑坡的第一天她就说过要打电话报警,而这些被困住的人却神情各异,倘若知道手机了信号,她不知道会发什么,即使这信号转纵即逝了……

  而她是信任广盈的,也说不上来为什么,可能是她身上那种淡然的气质,这是她从未有过的,她是有些羡慕的。

  两人又相顾无言的走了,黄莺紧紧地握住手里的鸡蛋,走到房门时她突然顿住,侧过身对广盈说:“谢谢你的鸡蛋。”

  黄莺扬了扬手中的蛋,笑得眼睛微弯。

  广盈愣了一下,嘱咐道:“快吃,不然就凉了。”


第16章 | 16灭门惨案

  【16】

  晚上七点,入夜之后寺庙里面基本没有什么人声,偶尔路过释迦殿时能听见尼姑的诵经声。

  尼姑一天只出现三次,早上,中午,傍晚,除去这三次做饭的时间,其余的功夫她都待在佛殿或者藏经阁里诵经抄经,除非有人找她否则很难见到。

  除了第一天邹斯说她叫法号叫做明净,其余的,众人便一概不知。陈琅手上有文化局提供的寺庙资料,上面也没有提到过这位尼姑,说得全是这座寺庙的建筑史,以及九几年舍利塔倒塌后如何把这座寺庙修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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