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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亡圆舞曲

时间:2023-08-17 20:01:32  状态:完结  作者:有钱

  此刻的边律,崩溃了!

  担心、焦虑、绝望,所有的负面情绪齐齐的充斥着季以歌的脑中,边律已经没有活下去的念头,救了他这一次又如何?

  他一心求死,无论如何都挡不住。

  左文起的声音再度响起:“你不知道吗?蔡局长有反社会人格障碍,我不知道那晚引他发病的诱因是什么,但是有这种病的人在受刺激的情况下根本无法控制自己。”

  “那又如何?”边律直直的看向他的眼中:“他怎么可以在告诉我真相后说死就死!现在倒好,他死了一了百了,他凭什么还要我活着!”

  左文起直接吼出了声:“那你让他怎么办!你让他去自首吗!你想让他剩下的日子都在牢里度过吗?!”

  看见边律保持了沉默,左文起激动的声音渐渐恢复平静:“你难道想不明白吗?他被自己的后悔折磨了一辈子,你从没见过他痛苦的样子,他活着也不过是想把你养大而已!你知不知道,在你二十岁那年他帮你安排好了一切后,他就准备自杀了!如果不是那年你刚好出事,他早就不活了!边律,你还不明白吗?他还活着的所有意义都是为了你,现在你知道了一切,你让他怎么活下去!”

  “真相,”边律一个字一个字的问出口:“他为什么要告诉我!”

  左文起垂下来眼眸,不过一秒又瞬间恢复了正常:“他早已做好了自杀的准备,现在所有的事情都要解决了,他,也是时候放手了。”

  边律沉默了,和师父在一起的日子如同电影般出现在自己眼前,三十多年的点点滴滴一丝都没有漏过。从认人起,师父就开始频繁出现在自己的生活中,父母去世后,不婚娶,一个人将自己养大。

  你恨他吗?

  边律脑海中突然冒出了一个声音,像是他自己的,又好像是他人的。

  恨吗?

  边律也问自己。

  不恨,恨不起来。

  这么年的感情,对方或许是出于赎罪,可是,对于自己却是用心在爱护和培养的。

  与其说恨对方,边律恨的反倒是自己。他恨自己懦弱,在听到真相的第一刻,第一个出现在脑海中的念头竟是他宁愿什么都不知道!

  是啊,他宁愿什么都不知道。

  所以,他又有什么资格责问别人,生或者死,不都是自己的选择吗?

  渐渐恢复清明,边律看了看正上方的两人,最后,将目光停留在一人身上,他到现在都看不透的人身上:“左老师,你为什么会知道这么多?”

  左文起淡淡的看着他:“想知道答案,那就自己去寻找。”

  这么简简单单的一句,自然不可能唤起边律求生的意识,没有挣扎,也没有努力向上,三个人就这么静静的僵持着。

  季以歌却觉得手上越来越沉,如若放任这样下去,根本坚持不了多久。深吸一口气,闭了闭眼,再度睁开眼时,其中的坚决连边律看着都微微有些震惊。

  下定决心开口道:“边律,你要是死了,我也不活了。”

  边律心口一疼,眼角发烫,但只是轻描淡写的看着说话的人。这一眼却如同宇宙最深处传来的光线,穿越亿万星尘,穿过兵荒马乱,直直的停留在眼眸的里层。

  他,怎能如此狠心。

  反手握住紧拉着自己的手,短短四个字,用尽了所以的坚持与力气:“拉我上去。”

  直到将人拉了上来,季以歌才敢彻彻底底的松了一口气,哭着扑上去将人抱住,满声的绝望与痛苦:“边律。”

  “对不起。”就三个字,边律没有多说,轻轻的拍打着对方的背,眼中红色尽褪。

  三个人正站在,从天台的门口处传来了惊恐的声音:“边队长,你们没事吧。”

  顺着声音看了过去,颜蕴带着剩下的四个人赶了过来,而刚发出声音的则是看到蔡局长的陈北霖。

  都站在隔着蔡弋中的几米处,所有人的脸上都是疑惑和担心,陈北霖甚至有些晕血的靠在颜蕴身上,这次叶禹然也没有再调侃他,只是和景子旭对视了一眼,没有说话。

  边律没有让他们多问,只是摇了摇头:“没事,回去了再说。”

  而这一回去,季以歌便再也没有见到边律。


第一百四十章 :殊途同归

  除夕夜,云州大厦楼顶。

  星星灯火点亮了整个城市,到处都挂着彩灯和灯笼,过年的喜庆气息弥漫在空气中,呼吸一口都透着浓腻的年味。

  黑暗中,在楼顶静静的站立着,与光明隔绝,似乎将眼前的一切都看得真切。

  轻轻摩挲着那日在此处留下的痕迹,如此高的地方,就算检修也不是一时半会儿能发现的。

  双手撑在栏杆处,任变换的灯光在眼中跳闪着,连呼吸都平缓而安静,仿佛已经将自己彻底融入了夜色,孤寂且不露声色。

  细微的脚步在耳边响起,又一道黑影站在了身边,熟悉的味道填满了整个鼻腔。

  甚至没有偏过头去看,只是淡淡的笑了笑:“左老师,除夕夜怎么还有空上来吹风。”

  左文起随性的靠在栏杆上,侧过头看向对方即使隐于黑暗,依旧美艳到让人舍不得挪眼的脸,声音如风般轻柔:“从边律消失那天起,你每晚都来这里,以歌,边律是不会再回到这里的。”

  “我知道哇,”季以歌轻轻的笑着:“我当然知道他不会再回来了,可是与其去他家里等着,不如到这儿吹吹风,或许吹久了也就死心了。”

  左文起心疼的看着对方故作轻松的侧脸,轻声唤了一句:“以歌,你…..”

  季以歌主动打断他,转移话题:“别说我了,说说局里的事情吧,我这段时间请假,蔡局长的尸体找回来了吗?”

  摇了摇头:“没有,边律是不会把师父的尸体留给我们的,他都不见了,师父的尸体也不可能让警方找到的。”

  “呵呵”轻声一笑,语气里透着淡淡的温柔:“找不到也好,不然他一个人,太孤独了。”

  难道你一个人就不孤独吗?左文起差点控制不住脱口而出,可是就算问了又怎样?问了就能将边律找回来吗?

  没等左文起接话,季以歌再次问道:“今天可是除夕,你不用去赵局长那边吗?不管是什么计划,你也该动手了。”

  冬天的风应当如烈刀般,刺骨的吹在人脸上,不知是不是因为今晚是除夕,就算站在高处,左文起依旧觉得微风轻拂,冷,却不疼。

  “赵局长的事情已经解决了,在师父决定把真相告知边律的时候,整个Hell-o案件的真正目标便已经要达到了。”

  季以歌偏过头看向对方,很轻的问道:“那你现在能把所有的事情告诉我了吗?比如,蔡局长为何会领养你?”

  这次左文起没有再拒绝或是沉默,翻了个身,手撑在栏杆上,目光看向了烟火弥漫的城市。在目光的尽头,已经开始放起了烟花,五颜六色让冰冷的冬天都温暖了起来。

  声音缥缈:“二十年前边律父母被杀的时候,我刚好就在门外。”

  季以歌瞳孔骤缩,不敢相信:“你说什么?”

  知道对方可能误解了自己的意思,左文起连忙解释道:“我只是恰好从门外经过准备回孤儿院而已,刚好看到有一个穿着警察服装的人从那家里走了出来,走得特别匆忙,还有些惊恐,但,我没有看到那人的脸。”

  “然后呢?”

  “后来过了一段时间,我都要忘了这个事情的时候,看到新闻里说这个案子还没有破。我那时候小,什么都不懂,想着既然看到了什么,那就告诉警察叔叔就好,所以我就去警局了。哪想到看守的一个小警察当时吓唬我说不能撒谎,我一害怕就跑了出去。后来,”想到这儿,左文起无奈的笑了笑:“后来不知道被谁给打晕了,等我再醒来的时候就在师父家了,再后来他就领养了我。”

  “也就是说,那晚你看到的警察,就是蔡局长?!”

  “其实开始我也不知道,直到到了警局,和你们一起工作,大概了解了边律父母的案子后才心里起了怀疑。后来的事情你就知道了,我查看了那晚的所有档案,去了边律家,还悄悄去了师父家。”

  季以歌心中一惊,他怎么差点把这个事情忘了:“你去边律家拿走的到底是什么书?!”

  “书?”左文起愣了一下,又摇头道:“不是书,是边律妈妈写的日记。有次师父喝醉的时候无意中谈起了边律的家事,他说边律的爸爸是个神经大条的大学教授,而他妈妈反而是做事十分有条理和计划的人。那个时候我还没有出国,也没有放在心上,后来我出国精修心理学后,再回忆起那段话,才怀疑以边律妈妈的性格,做事有计划的人一定会习惯写日记,所以才猜到在边律的家里一定有日记本的存在。”

  居然是这样,季以歌也不得不承认这世界上的巧合就是这么多,如果边律能够在成年后再回一次家,或许他能发现那个日记本,也不会苦苦折腾了他这么多年。如果蔡局长没有将左老师送到国外学心理学,或许他也不可能从一点点的细节处发现这么多问题。

  这就是宿命,绕了一圈,又回到了原点的宿命。

  “那你去蔡局长家又是为何?”

  “师父是为了钱才杀的人,他既然会后悔了一辈子,以师父的性格,那他既不会把这笔钱藏起来,也不可能花掉。他唯一会做的,就是把它带在身边,时刻提醒自己。”

  “所以那笔钱…….”

  “就在师父床头的保险柜里,我去,不过是想确认我的推断而已。”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左文起笑容有些惨淡:“小的时候,师父虽然领养了我,但是真正陪我的时间却不多。经常来见我的时候,很多次都是痛苦而无奈的表情,那时候我总是在想,师父是不是觉得领养我很烦。为了不让他老是这么不开心,我拼了命的学习,不给他添乱。”突然笑了笑:“你知道吗,以歌,有的时候我都嫉妒边律,凭什么他能有师父一直陪在他身边,我就只能在暗处。直到我开始了解这件事情后,我才知道,师父他,是在用一辈子的时间,折磨自己。”

  是啊,有什么比把自己亲手杀死的兄弟的孩子带在身边,更能折磨自己的办法呢?

  波澜起伏的心渐渐归于平静,季以歌再度问道:“那赵局长呢?”


第一百四十一章 :死亡圆舞曲

  赵局长。

  左文起心中默念着这三个字,最后的成功,还多亏了赵局长。

  “Hell-o案件从一开始,师父的目标就是谢坤后面的云州市高官,前四起案件,不过是引子,从谢坤起,这才是真正的开始。”

  “那赵局长呢?他也是目标吗?”

  “不是,我之前就告诉过你,赵局长不是目标,是饵,他的作用是整个Hell-o案件的核心。谢坤死后,他背后的人想把所有的犯罪证明全部推到谢坤身上,让自己全身而退。但是谢坤毕竟官职太小、权利也不够,就算把罪定在他身上,很多漏洞根本无法解决。所以,他如果想不露痕迹的将证据丢出去,那就需要一个更重要的人。而我们能做的,就是给他一个更大的饵,让他上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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