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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亡圆舞曲

时间:2023-08-17 20:01:32  状态:完结  作者:有钱

  而季以歌,看着前方的路,心绪渐沉,脉搏一下一下的跳动,平静而暗藏力量。

  他们的目的地,云州大厦。


第一百三十六章 :往事如风

  红绿灯,车稳稳的停在斑马线后方,边律看了看已经完全黑掉的屏幕,勾了勾眉角,随意的丢在一旁,还真这么快就没电了。

  绿灯亮起,边律松开刹车,踩油门,继续往前开着。

  前面就是这次的目的地,云州大厦,因为方向的不同,他已经很久没有再经过这里了。上次来这里还是大学刚毕业的时候,现在八九年过去,这里的样子却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老地方,当听到听筒里师父传来的这三个字的时候,边律先是一愣,而后原本因为案情没有表情的脸,瞬间柔化,浅浅的笑容溢上了脸庞。

  那个地方,他们已经多久没去过了。

  父母刚被害的那几年,大概是边律最难熬的一段时间,每天晚上重复的做噩梦,不断被惊醒,满头大汗,一闭上便是血淋淋的凶杀现场,像一个烙印钉在自己的心头,不能忘。

  想到了师父,边律本来变得有些沉重的心情也变得舒缓起来,那段最艰难的时间也是师父一直陪在自己身边,每晚和自己聊天、讲故事,一步一步这么过来的。

  但其实很长一段时间边律的情况都没有好转,就算在蔡弋中的陪伴下睡着了,依旧会在半夜被噩梦吓醒,再也无法入睡。

  看着精神一天比一天萎靡的边律,蔡弋中也知道再这样任其发展下去,就算他能忍住,边律的身体也会受不了。

  95年的云州大厦是整个云州市最高的地方,站上顶端便能俯瞰整个云州的景观,作为当时的观光地和办公楼,晚上是绝对不会允许有人进入的。而蔡弋中能在每晚带着边律登上高楼看着整个城市的灯火声色,也还得打着云州市警察局局长的名义。

  接下来的一整年,只要蔡弋中不是特别忙,便会在晚上带着边律登上云州大厦。有的时候一大一小只是在上面吹吹风,有的时候会聊一聊彼此今天经历的事情,更多的时候是蔡弋中给边律讲着警局所发生的事情,最新的案件。

  边律长大以后再想起当时所发生的的事情,心中有些了然,他想做警察的梦想便是从那个时候开始的吧。

  后来边律的学业越来越重,蔡弋中也开始越来越忙,两人渐渐从天天去变成一周一去、一个月一去、一年一去,到最后的再也没去过。

  而最后一次登上云州大厦的顶端时,是边律大学即将毕业之时,那时的他已经保送公安大学,不用在到底是开始工作还算继续学习研究中摇摆。他自己的路其实在很早之前就已经规划了,考入公安大学,毕业之后成为一名光荣的警察。他的这个梦想,到现在都从未动摇过。

  那晚,两人在楼顶彻夜长谈,蔡弋中告诉过他很多从未讲过的官场黑暗面,而警察,亦是这个大染缸里的一份子,边律一旦选择了这条路,那他就要去适应。年轻时候想要改变世界的心愿,也在那晚渐渐沉寂,但自己心中那杆秤却从未坍塌过。

  如果你长时间凝视深渊,深渊也在凝视着你,坐着电梯往上升的边律突然回想去那晚师父告诉自己的这句话。陡然又想到Hell-o发给自己的邮件,云州市就是一个会吃人的怪物,你若是不改变,就会被他吞噬。

  心中忽的一动,Hell-o和师父,两个人的想法倒是出奇的一致。

  很多时候边律都会想,Hell-o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如果两人真的正面交锋到底孰强孰弱。或者说,自己若是全力查询Hell-o这个人,能不能找到呢?

  边律承认,从Hell-o案件第五起开始,他便没有全心放在上面。他虽从未觉得地狱使者的做法是对的,可也从未觉得有多大的错误。

  作为一个警察,这种想法当然是危险的,但,每当他开始怀疑他的做法是对是错时,师父的话便会冲回脑海中。

  这个世界,谁又是深渊?

  但是第六起案件又完全不同,边律是赵瑞看着长大的,所以赵局长是什么为人边律自然知道。他绝非谢坤等一流的人,这次为了保护自己的赵伯伯,他也不能让Hell-o得逞!

  电梯只能坐到倒数第二层楼,最后一层是楼梯,要自己走上去。爬上顶楼,边律踏出门槛触到天台,举目四望,看到了同样站在围栏边缘看着远方的师父,笑着走了过去。

  边走边四处看着,八九年前都还属于云州市最高处的地方,现在四周都已建起了同样高的楼,也些甚至比之更高,像保镖一样护在周围。

  边律脚步轻快,脸上的笑容丝毫不减,快步走到蔡弋中身边,恭敬笑道:“师父,你找我?”

  蔡弋中身体没有动,还是直直的看着远方,风将他的衣角吹起也未能撼动他分毫,声音清淡:“上次我们来这里还是你大学毕业那年吧,这么多年过去了,再登上这儿一看,才发现云州原来发生了这么多的变化。”

  透过护栏往下看去,再往外远眺。当时还不算繁华的街道经过几年的整修,城市被分割成整整齐齐的一块又一块,建筑高低参差不齐,随处可见的绿色环绕着整个城市。多年的改造还是有用处的:“嗯,变化是挺大的,我都快忘了几年前那个又脏又乱的云州了,不过,”皱了皱眉头看了眼四周的建筑:“这里再也不是云州最高的地方了。”

  边律心中隐隐有些不快,但又不知道到底在不爽些什么,他只是觉得,城市发生着变化,好似要将他在这里所有的美好回忆全部擦掉,一切都换成全新而陌生的东西。而他,最不喜欢的便是冰冷却毫无感情的建筑。

  蔡弋中只是轻轻的说了一句:“这些都是注定的。”

  边律弯着腰,双肘撑在围栏上,一手撑着头,一手随意的敲击着围栏,发出清脆的声音。无奈道:“都怪这世界变化太快啊~”

  风继续吹,仿佛将边律的声音拖得无比的长,最后散落在风里,兜兜转转。

  两人都没再说话,静静的看着眼前的风景,路上的行人或快步或悠闲的走着,车辆走走又停停,视线顺着柏油马路往前伸展着,尽头是高楼和海。

  良久,蔡弋中松开背负在身后的手,转了个身看向优哉游哉的边律。

  边律被他师父这么一盯,立马起身站好,就差敬个礼了,嘿嘿一笑:“师父。”

  蔡弋中脸上没有半分的笑意,紧绷着脸,面无表情:“边律,你想知道杀害你父母的凶手是谁吗?”

  风,猛然停住。


第一百三十七章 :真相禁区

  慵懒而闲散的笑容渐渐凝固,身体紧绷,手开始不自然的颤抖起来,轻微而不易察觉,声音急促:“师父,您知道?”

  蔡弋中声音很轻,仿若无闻,却有一字一句直直的击在边律的心口:“二十年前,七月十五日晚,最后见到你父母的人,是我。”

  愣了一秒,边律勉强扯出一个笑容:“那师父你看到凶手的是谁了吗?”

  蔡弋中知道边律在故意强迫自己不去想唯一的可能性,但是当他决定放手一切,决定让边律知道所有的真相时,那,无论有多残忍,他都要去做。

  “你还不明白吗?凶手,”蔡弋中定定的看着对方的眼睛,不让他有丝毫的闪躲:“是我。”

  边律张了张嘴,只觉得喉咙阵阵发干,阳光照在身上明明只是温暖的舒服,此刻却似火般灼烧着皮肤直至五脏六腑。拼尽力气才敢说出几个字:“师父你……别……开玩笑了。”

  另一边,左文起面色严峻到了极致,目光紧紧的盯着前方,手死死的握着方向盘,仿佛抓住的是最仇恨的敌人,青筋都隐隐现了出来。正盯着窗外思绪紊乱的季以歌余光中瞥见对方的状态,心中一惊,赶紧唤了一声:“左老师!”

  轻呵声让左文起眼中的清明渐渐恢复,好似刚才不知神游到了何方,轻皱着眉头看了看身边的人,长舒了一口气:“抱歉。”

  季以歌面色凝重的摇了摇头,他并未做对不起自己的事情,而左文起也只是对于开车走神而感到抱歉。只是两人心中都有着不好的预警,蔡局长在这么敏感的时候将边律单独叫过去,目的为何?

  季以歌心理一阵一阵的发慌,惊出了一身的冷汗,他瞒了这么久的真相,难道蔡局长真要说出来吗?

  这对边律是何其的残忍!

  他是真的想要边律死吗?!

  心又开始仿若被一双大手死死捏住的疼,揪着疼,连呼吸都渐渐困难。季以歌弯下腰,控制不住的按住心口,努力的张大嘴,全身开始轻微的抖动起来。

  一,二,三,四,五,短短的五秒时间,对于季以歌来说确仿佛过了一个世纪那么久,紧闭着双眼,直到数到第六秒,脑中陡然“蹦”的一声,紧紧捏住着身体的那双手仿若猛地松开了一般。

  暂停的呼吸骤然恢复,季以歌忽的弹向座椅,无力的靠在副驾驶位上,大口大口的喘着气,整个人好似刚从水里被捞出来一样,大汗淋漓。

  左文起一脚将刹车踩到底,车身剧烈的抖动了一下才停了下来,连安全带都没解,担忧而急切的看向身旁的人:“以歌,以歌,你怎么了?”

  季以歌全身有些脱力,缓缓的摆了摆手,声音虚弱:“我没事,刚才只是有点心绞痛,别停,赶紧去云州大厦,我怕边律他出什么意外。”

  抽出纸巾帮对方擦掉脸上的汗,看他状态慢慢恢复正常,左文起才放松的有将车启动了起来,和他说着话让他从痛苦中脱离:“你心绞痛的情况经常发生吗?”

  知道他在担心自己,季以歌反而淡淡的笑了一下:“我去医院检查过,医生只是让我不要有太大的情绪波动,没有大问题,你别担心。”他刚才不过是突然心情失控了而已,主动转移了话题:“你是怎么知道蔡局长现在在云州大厦。”

  好不容易舒展开的眉头又紧紧的皱在了一起,左文起轻叹了一口气:“师父曾经带我去过几次,他第一次带我去的时候就说过,那个地方他经常带边律一起去。”

  季以歌有点不知该如何是好,心疼的看着身边的人,对方的脸上早已不见熟悉的温柔笑容,有些勉强的勾了勾嘴角,更多的只剩下淡淡的自嘲停留在嘴角。

  同样是蔡局长领养的孩子,左文起能拥有的比起边律,差太多了。

  这个事情从一开始就注定不公平,一个在明,就算父母被害,依旧有这么多人疼爱他,关心他。而另外一个人,却永远只能在暗处,甚至连蔡弋中的养子、徒弟都不能说,更何逞享受边律能得到的。

  季以歌想要张口说些安慰的话,到了嘴边却发现怎么都说不出口,这世上永远都不会有感同身受,就算他说出那些毫无重量的同情话语又能如何?再多的安慰都不能磨灭掉左文起这些年所受的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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