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简单便捷不走心的交往方式从目前来看很正常, 很普遍,也符合大多数人的生活理念, 可对于贺言昭来说,这却不是他喜欢,他想要的恋爱关系。 不会随随便便去爱一个人, 贺言昭喜欢深刻,想要长久。 魏其琛接了房卡,拒绝工作人员的带路,自己独自领着抱住一大捧玫瑰花的贺言昭乘坐电梯朝楼上走,这时候即便不回头也能感受到对方的紧张与忐忑, 魏其琛虽是没有说话, 但也控制不住低头扬起嘴角轻轻笑了一下。 电梯“叮”的一声在顶楼停住, 两扇门缓缓打开,贺言昭全程盯住自己的鞋子,心情稍显几分复杂可是又说不清楚这种感受, 他不知道是喜欢, 还是讨厌,只是觉得现在很为难,很挣扎。 电梯门打开后自己终究还是自觉自愿的往前迈出这一步, 谁晓得下一秒迎面撞上魏其琛的胸膛,贺言昭先是一愣,随后才开始琢磨我不应该撞上的是他的背吗?为什么会撞到胸口? 只是这样想着,魏其琛便已然伸出两只强有力的手指来擒住了他的下巴,贺言昭被迫抬头,随即满脸惊恐的看着自己面前眼带笑意与柔情的魏其琛。 他要干什么? 说过不喜欢快餐式爱情,不喜欢略过心直接走肾,不喜欢刚刚牵手就能直接上床,不喜欢不喜欢不喜欢,那么多的不喜欢完全在魏其琛低头覆上自己嘴唇的那一刹那,所有尴尬、不适和排斥全部化作一滩浅水散漫在魏其琛的温柔之下。 电梯里有监控,电梯外有监控,总统套门口还是有监控,贺言昭想开口说话,至少提醒魏其琛注意一下这样私密的事不要被别人瞧了去,会遭人笑话。 可是来不及开口,甚至没有办法张嘴,他本是紧张到只紧紧抱住,抓住魏其琛背脊处的那一截白衬衣,由人家牵着鼻子,由人家带着走,牙关紧闭,双眼睁大,对方虽是没有用强,只细细体会着属于他们两人之间存在的特有的滋味,却又巧妙的抓住贺言昭想要说话的这个机会,轻轻靠近,靠近。 温热的气息缠绕,贺言昭有些透不过气的窒息感,他脸颊憋的通红,本能的求生欲让人不自觉的后退一步想要呼吸一口新鲜空气,但两人分离仅仅不过半秒,魏其琛便伸手揽住贺言昭的后脑,再度拥他入怀。 即便是这样的情况也还是坚持抓住自己重金购入的那一大束玫瑰花,贺言昭不肯松手,被魏其琛带着走的这一路,那玫瑰花瓣洒了满地。 这样亲密的接触之下,自己被人抱的紧紧无法动弹,贺言昭也不知道魏其琛是怎么抽空从衣兜里掏出的那张房卡,还能再刷开那道门。 总之自己被人圈住,被人擒住,被人牢牢控制住,只能听见魏其琛用自己的背脊去着急的撞开那道房门,跟着便是眼前一黑。 花还在自己手里,但人却不知道什么时候又是怎么样被魏其琛给按在了房间内的门板上,那男人这时才给了贺言昭一些喘息的空间,唇瓣轻微撤离,只留下一室缱绻的喘息声。 第一次来住总统套,就做着这样的事,贺言昭甚至都没机会看看有钱人平日里享受的是什么样的生活,房间户型他不清楚,屋内结构他也不了解,总之现在站的地方肯定不是卧室,他努力睁大自己的双眼,眼前却仍是一片漆黑。 魏其琛像是累了,又像是醉了,他微微将脑袋偏过去砸进贺言昭的颈窝,自己放松的不得了,贺言昭却是在瞬间猛的僵直了身子。 “言昭………………” 干哑又带着些性感的嗓音在自己耳边炸起,贺言昭霎时间觉得身体里某个地方难受的厉害。 “魏,魏队。” “真没想到,我们能走在一起。” 我也是没想到我们能这么容易就在一块儿的,贺言昭有些尴尬,如果不是现下这种情况实在是过分难堪了些,他估摸着自己都能“呵呵”两声笑出来。 “哪怕是今天踏进这个地方的前一秒,我都没想过事情会发展到这一步,你怎么不再多给我一些信号,告白这种事,应该让我来才对。” 探出去的手臂将人的腰身搂的更紧,贺言昭根本站立不住,只能跟着魏其琛的力度在人家怀里任人揉捏。 进两步,退两步,手里的花再也拿不稳,落到地上,贺言昭再一脚踏上去。 “就今天,好不好?” “啊?好?好什么?”嘴巴快过脑子,一连串的反问出来后,贺言昭才反应过来魏其琛刚刚话里所蕴含的意思。 人在酒店套房,又被人家抱在怀里,二十多年的初吻莫名其妙没了,脑子还没来得及反应,还没能有机会把事情怎么就走到了这一步给想清楚想明白,下一秒,他就要再把自己交出去了吗? 我会后悔吗? 如果是他,应该不会吧。 贺言昭这样想着,还没能开口说话,下一秒,魏其琛的唇角便又凑到他耳朵根子更近的部位说,“好吗?” 声音低沉又带着些讨好示弱的请求,呼出来的气息撩拨的贺言昭心头一阵轻痒。 “等你这么久你才来,我没办法再等下去了。” 于是最终下定决心,魏其琛突然站直了自己的身子,他弯腰一把掐住贺言昭的腰身,不顾对方惊慌失措,也不顾对方失声尖叫,只一把将人扛起后快步朝屋内走去。 没有开灯。 足以用来照明,用来看清对方的光线全部来自套房内落地窗外的烟火气,那是整座城市的绚烂,是整座城市的灯火阑珊。 遭人手臂一松扔进大床里,因为体重太轻,也因为床体过于松软的缘故,贺言昭的身体刚刚弹起落下后,欺身而上的便是一具结实有力,骨肉匀称,于自己而言气息又过于熟悉的身躯。 “言昭………………” 他温暖的手指顺着腰侧一路攀上。 声音带着些请求,又带着些蛊惑,像是在念叨什么让人沉迷的魔咒。 “言昭?” “贺言昭?” 魏其琛连着喊了两声这名字,贺言昭才猛的从这电梯间内清醒过来,这孩子像是魔怔了,突然之间失了魂,只眼神空洞的盯住地面,久久发呆不言。 被人唤答应后,贺言昭先是一惊,随后才猛然后退两步撞在电梯门上。 确认玫瑰花还在自己手里,自己还在电梯间里,而魏其琛就站在自己对面。 这人不知道被喊了多久才有这么一声反应,魏其琛表情里带着些担心,他看着贺言昭,因为已经到了顶楼所以他的一只手还按住了电梯门。 所以我刚刚在想什么?我是做梦了?还是穿越了?就算是臆想也不至于想这么短的时间内琢磨那么一整套细节的动作片出来吧。 贺言昭觉得有些无语,这无语尤其是来自于自己。 “刚刚想什么呢,叫你三四声都没反应,耳朵根子还这么红?总不能是在电梯里睡着了吧。” 一出电梯门,脚底便踏上松软的地毯,贺言昭咬牙抱着花一步一步跟在魏其琛身后往前走。 自己闹这么没羞没臊的一出,脸早就已经被丢到了太平洋去,可魏其琛却仍是表情平静,语气平静,一对刚刚确认关系的情侣开个房,愣是被他走出了光明正大去市局上班的模样。 这人是真清心寡欲,还是做的这般道貌岸然?贺言昭一时之间也想不清楚。 “这间套房还不错,比我之前看到过的都要大都要好,你那哥哥投资眼光挺好,漳州能赚钱的地方基本他都有人。” “你说宗介哥吗?” 没有想象中的拥吻,也没有抱摔,没有咬着耳朵问他“好不好”,更没有一室黯哑的洒了那束漂亮的玫瑰花,魏其琛一进门就开了灯,一开灯就拉开了窗帘。 那男人身形高挑,穿着得体,心情极好的叉腰站在这栋大楼的最高处欣赏向下的夜景,玻璃窗外将他的身影斜斜拉长。 “当然是他了,你还有其他富豪哥哥吗?” “没有了。”多少还是有些失落,又觉得十分丢脸,所以贺言昭这时只闷闷的将花摆在餐桌上,然后手法暴力的一把一把将花瓣全部揪掉扯碎。 “就是可惜这么好的地方也没办法经常来,今晚有机会正好好好享受一下。” 听到这里才琢磨出哪里不对劲来,贺言昭不乐意的抬头,他问,“魏队以前出来开过总统套房?” 和除自己之外的别的人一起?和男人?和女人? “来过。”魏其琛伸了一个大大的懒腰,他回过身来,“刑事案件,一位四十岁左右的女性突然猝死,同行男子仓皇逃跑,工作人员报警之后正好我和秦安在附近,就顺便赶过来勘察现场。” “那个男人杀的?”贺言昭心不在焉的随口接上一句话。 魏其琛倒是在认真解释,他快步走到贺言昭身边,双手往桌子上一撑便说,“法医检测结果是心脏病突发死亡,没有死前侵害,但是有过性行为,你猜猜这案子是怎么回事。” “我不知道,不想猜。” “女的是本市某富商原配妻子,与她同行男伴是婚外/情包/养关系,男的今年刚满二十岁,是个大学生,模样俏成绩好就是家庭条件非常差,本来就是一次金钱往来的约会,结果女方身体不好,一兴奋直接突发心脏病猝死,男孩子吓怕了就悄悄跑了路,没登记,没拍到正脸,但是确认身份倒也没费多大的力气,本来以为是他杀案,这地方又大,查勘现场的时候可把我和秦安累坏了。” “哦!” 贺言昭有些郁闷,平日里最擅长常看人脸色,琢磨心思的人这时却像是被辣椒糊了眼,被猪油蒙了心似的,魏其琛半点没注意到贺言昭低落的情绪,只顾自己心情大好,絮叨个没完。 “你过来看。”魏其琛突然伸手拉着贺言昭的手指往洗手间里去,“为了不浪费你哥哥的钱和心意,我们今晚就多玩一会,少睡一会,看个电影,游泳洗澡这些一样都不要落下,否则浪费这钱。” “能浪费多少?困了当然要早点睡,明天还上班呢!” “那你先睡。”也不强求,魏其琛边说边摘下自己腕上的手表放在洗手台上,“我去露天泳池游两圈再回来洗个澡。” “欸!”贺言昭伸手想拦人,但魏其琛已经兴致勃勃的出了洗手间,“你泳裤都没带你游什么泳啊?” “总统套房什么都有。” 贺言昭刚刚跟出来,就看到魏其琛不知道打开了什么柜子,然后弯腰伸手摸出两条包装完好的泳裤来。 魏其琛问,“你真的不去游一下?” 贺言昭撇嘴,“这泳裤是你的码吗你就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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