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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调查中

时间:2024-03-15 11:02:04  状态:完结  作者:顾兰亭

  黎元皱了皱眉:“他该不会是第一个死者吧?”毕竟三天前人就已经不见了。

  陈意白一脸爱莫能助,道:“要不,老大你去用人格魅力征服一下温阑,让他告诉你?”

  黎元抬手往这小子的脑袋上重重一拍:“臭小子皮痒了是吧,敢拿我寻开心了啊。”

  陈意白委屈地揉了揉头:“我投降,我投降,就是开一个小小的玩笑,你怎么还打人啊。”

  黎元:“我是你的监护人,四舍五入就是你爹,老子打儿子那是天经地义。”

  陈意白:“我成年了。”

  黎元:“一日为父,终身为父。”

  陈意白:“打人犯法。”

  黎元:“乖,这不叫打,这叫做教育,是爸爸对你的爱。”

  这不是爱,是伤害。

  陈意白:“……”这爱太沉重了,我能不能不要?谢林靠在桌沿听着两人斗嘴聊闲,目光看着审讯室里的温阑若有所思。

  单向玻璃只能从外面看到里面,但谢林却总觉得对面的温阑不经意的一瞥,能看到自己,似乎在故意向自己传达着什么深意。

  那个孩子,为什么会对自己有这么重的执念呢?

  这样想着,谢林轻敲了几下耳麦,沉声开口:“程韶,能听到我说话吗?”声音温润沉静,显出一股胸有成竹般的沉稳,让人不自觉信服。

  程韶顿了顿,看了一眼对面无聊得抠指甲的温阑,回道:“能听见。”

  谢林:“我们换一种方式问他吧。”

  等到耳麦里谢林的声音消失,程韶抬起头凝望着温阑,半晌后开口:“我跟你讲个故事吧。”

  温阑愣了愣,似乎想到了什么,意味深长地坐正了身子,眉眼弯弯:“我最喜欢听故事了。”

  ——

  很多年前的一个夏日,蝉鸣聒噪,盛阳高照,世界像一个巨大的熔炉,到处蒸腾着热气。

  天水街在城市的边沿处,人们欢声笑语地交谈,今晚他们要聚会,每个人脸上都充满了期待。

  时间在等待中快速划过,卖水果的、卖卤食的、卖糖果饼干的……人们收了摊聚集在一幢复式小洋楼里,桌上摆着各种的酒水。

  他们交换着眼神,喝着小酒,聊着小天,热闹得很。

  “叮铃~叮铃~”卖花的姑娘带着歉意的笑容走进,口中一个劲儿地说着来迟的话。

  众人起哄着要她喝酒,女孩无奈自罚三杯才被放过,聚会未过一半时,“啪!”的一声,突然停电了。

  整个世界都裹进了黑暗里,大家手忙脚乱地找蜡烛,有人却目带凶光,所有人看向了卖花的姑娘。

  天水街的人比邻而居,已经都十分熟悉了,而卖花姑娘却是两个月前刚搬来的。

  女孩温和亲切,柔弱好欺,是犯罪分子最爱下手的一类人,而天水街的人他们不是人,连眼睛都要长在女孩的身上了,他们以罪恶为生,比豺狼还要凶狠。

  女孩在他们眼里就是一块行走的羊肉,这场聚会其实是只针对她的一场鸿门宴。

  黑暗中的女孩似乎并没有察觉周身突变地气氛,她行走在豺狼之间,脚步一转上了楼。

  下面的人早已按耐不住露出了丑恶的嘴脸,以及尖利的爪牙,他们各怀心思,游走在黑暗之中享受着杀人的快感。

  五岁的小石头躲在阁楼上冷冷看着这一切,乌黑的眸子里有恐惧,有麻木,直到女孩向他伸出手,很认真地问:“跟我走吗?”

  小石头沉默了很久,最后将手放进了女孩的手里,俩人手牵着手,飞快地跑出小洋楼,身后是熊熊燃烧的火舌。

  他们头也不回地冲向黑暗的平原,以及未知的未来。

  天水街里隐藏的往事被一场大火掀开,再也无法掩藏,封进水泥墙里的尸体、强奸、杀人、毒品、家暴,这里的每个人都有属于自己的故事。

  …………………………

  女人在街外站了很久,终于下定决心一般,抬脚跨了进去,洁白的裙摆在空中飘扬,像一只误入暗黑森林的白蝴蝶。

  高跟鞋踩过地板,发出“嗒嗒”的声音,女人目标明确,推开了一扇锈迹斑斑的铁门。

  她一直走到复式小洋楼的阁楼,那里放置着一只大浴缸,里面坐着一个被麻绳死死勒住的男人。

  女人蹲下身,静静地看了一会儿,然后突然解下男人被蒙住眼的黑布,露出了他的全脸,这正是黎元他们要找的第三人——曾浩然。

  女人说:“温阑叫我来看你。”

  曾浩然身子一颤,睁开紧闭的双眼,他想说些什么,但嘴被堵住,根本开不了口。

  女人自顾自地说:“你应该听过很多恶有恶报的话,并且对此嗤之以鼻,但现在,你的恶报来了。”

  女人笑了笑,轻声问:“你期不期待?”

  她轻声细语,如同情人之间的耳语呢喃,在这副情境下,却诡异得有些恐怖。

  曾浩然开始拼命挣扎,但他越挣扎,绳子就勒得越紧,几乎要陷进肉里。


第58章 预谋已久的血色重逢

  女人拿开堵住曾浩然嘴里的破布,刚拿出的那一瞬,他就开始剧烈咳嗽,咳出的痰里都带了血丝。

  咳完后,曾浩然沙哑着声音说:“温阑呢?让他来见我。”语气高高在上,仍然把自己放在了高地位上,显然是没意识到自己面对的是什么样的情况。

  女人的面色沉了下来,抬手扇了他一巴掌,声音很冷:“你不配!”

  曾浩然吐出一口血,眼神阴戾:“你们会付出代价的,我对他那么好,他却背叛了我,今天我要是没死,我就打断他的腿,让他永远离不开我!”

  女人说:“大言不惭,你这阴沟里的老鼠,明明是你亏欠,到头来却说别人背叛,你配说这两个字吗?”

  曾浩然冷笑:“他就是一个婊子!在男人堆里卖笑的小倌儿……”

  他还想继续说一些污言秽语,但女人重重的巴掌落在了他的脸上,直把他的门牙都给扇了下来。

  女人恶狠狠地道:“你有什么资格说他!你就是个恶心的人,说你是屎都侮辱屎,到底哪里来的勇气去污蔑别人!”

  “你做了那么多的恶心事,就从来不会良心痛吗?这样的你,又怎么好意思去奢望有这么好的人来救赎你?”

  “他不是来救赎你的,他是来把你拉下深渊的,从十三年前你种下了因之后,就注定了会结出这样的果。”

  “阴沟里的老鼠永远都该生活在阴沟里!”

  十三年前,发生了一件对曾浩然来说非常有意义的事情,那一年,他初尝禁果,知道原来‘欲’是对他来说那么美妙的一件事。

  曾浩然想起那个夏天,他还是一个少年,是村里有名的混子,仗老爹的关系横行霸道,欺男霸女,无恶不作。

  很普通的午后,他遇见了一个粉雕玉琢的小孩,于是恶从胆边生,将魔爪伸向了那个孩子,那是他第一次知道什么叫做食髓知味,惊艳了他的少年时代很久很久。

  也为后来他给那些男孩女孩带来的悲惨人生做下了铺垫,有些人的坏是从头到尾的。

  曾浩然怔怔地,那一瞬间,粉雕玉琢的小孩和温阑的脸重合,难怪,难怪他总有着恍如曾相识的感觉,难怪他会无药可救地爱上对方。

  可是……他从一开始就把心爱的人弄丢了。

  这个一辈子都肆意妄为的男人,第一次感受到什么叫做痛彻心扉,那可是他放在心尖尖上,不舍得碰一下的少年啊。

  上阳市与温阑的初见,那个少年怀里抱着一只白猫,笑容灿烂,像是在发光,那一瞬间惊为天人。

  所谓初见,是预谋已久的血色重逢。

  曾浩然承认自己一开始的接近是目的不纯,但日久天长,慢慢地,这个人成了他心底唯一的净土。

  温阑永远积极向上,会抚平他的眉头叫他不许皱眉;会一本正经的告诉他不能做坏事:会送他好看的花;会在他生日的时候赠予一整天的开心;会在遇到危险的时候舍命救他;会嘲笑他不会养猫却又耐心的一点一点地教他……

  那些美好的回忆如今化成一把把利刃刺向他的心脏,痛得都要碎掉了。

  是他,亲手毁掉了自己心爱的人的一生,这至死都不一定能休的仇恨,多么戏剧!多么可笑!多么……悲哀。

  他们的相遇就是一场孽缘,从一开始就注定了会以悲剧收场。

  曾浩然眼睛猩红,眸中盈满了杀意,另外的那两个人必须死,那些伤害过温阑的人都必须付出代价。

  你看,人真就是自私的,他自己就可以所谓的“活着赎罪”,别人就必须要死。

  女人嘲讽地笑了一下,说:“他们都已经死了呢,一个被千刀万剐,另一个吞了剐下的肉,活活给撑死了,话说,我还真是善良,还让他做了个饱死鬼。”

  曾浩然听到这话,终于知道害怕,恐惧地颤抖了起来,被胶布一层层封住的嘴里发出呜呜的声音,他拼命摇头,内心深处却期望着温阑能如从前一般来救自己。

  女人抽出一把手术刀,用曾浩然的衣服把上面的血抹干净,然后将冰冷的刀锋在他的脸上轻轻贴滑。

  冰冷的触感从皮肤传到大脑,曾浩然忍不住全身颤栗,眼睛里都是惊恐,额头已经开始冒起了冷汗。

  她将刀拿走,翻出一根白蜡烛点燃,等蜡油开始融化的时候,把融化的蜡油倒在桌面上,然后将蜡烛放在蜡油上固定。

  等蜡烛固定好,火也烧的很旺了,她将手术刀放在火舌上炙烤,蜡油一滴滴落下,像一滴滴眼泪,结成块堆在桌面上,让蜡烛固定得更稳了。

  等待死亡是一件很煎熬的事情,曾浩然挣扎着,未知的死亡威胁在逼迫着他,对温阑的愧疚在逼迫着他,爱恨交织和女人缓慢的动作让他的内心十分焦灼。

  有时候他想:死了算了,一刀死了就不用受这个罪了。

  但人还是怕死的,曾浩然更是。

  火将手术刀烧红,然后变黑,女人漫不经心地继续烧,她不知道是想到了什么,从曾浩然的裤子里掏出了香烟纤长性感的指尖夹了一根,凑到火苗上点燃了。

  橙黄的火光照在女人娇美的脸上,摄人心魄,曾浩然却觉得这是阎罗厉鬼,专门来索命的。

  女人于他有着三四米远的距离,她吸了一口烟,转头看他,远远看着有些微落寞缥缈感,面无表情:“你放心,你不会死的。”

  曾浩然听到这个保证,下意识松了口气还没等这口气全部松完,下一秒,疼痛从下体席卷至大脑,男人疼得面色发青,冷汗直冒,全身都在发抖,整个人几乎晕厥过去。

  就在说出不会杀对方的话之后,女人手里的手术刀就不带丝毫犹豫地往下刺去,就一刀,男人那只会做恶的孽根就落了地。

  女人将手上的刀塞进男人的手里,抓着曾浩然的头发甩了一下,然后拧开一瓶冰水从他的头上浇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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