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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亡游戏秀1:漂亮的疯子

时间:2023-08-17 00:00:20  状态:完结  作者:绅士贾

  他是十九岁的魏子虚。距离小甜椒去世已经过了十一年,凶手终于落网。

  可是李某根本不为所动,他甚至享受站在舆论中心的感觉。提到他的受害人,他如数家珍:“小孩子真是很单纯的一种动物,你把食物放在手心里,他们就放心地伸长脖子去吃。啊,也可能是我一直受小孩子喜欢吧,我也喜欢小孩子,只是有时候忍不住玩过头。”

  “和他们玩的时候我真的很高兴。我还记得有一个胖胖的小女孩,哭着求我停下来,说上帝会原谅我。哈哈,多么善良的孩子啊。”

  “不过后来几年,孩子的防范意识变高了,我寻找玩伴费了不少力气呢。在这一天到来之前我玩了十四年,就算你非要判我死刑,我一条人命也抵了十九条,是不是很厉害?”

  “为什么不夸夸我呢?”

  “哼,疯子。”魏子虚听见哥哥冷笑出声。

  听审之前,魏子虚问过魏律师李某的为人,魏律师说那人几乎是业界楷模,在此之前口碑良好。他深知司法的漏洞,他的罪状翻案是不可能了,但他说这些嚣张的言论,如果被界定为妄想型精神障碍,是可以免除死刑的。

  “那他确实有病吗?”魏子虚问。

  “谁知道。正常人装成疯子很难,疯子装成正常人的可不少。”

  幸好魏子虚担心的结果并没发生,国内还没有那么重视人权,再加上舆论压力,李某一审便获得“死刑立即执行”的判决。之后又有朝阳群众联名上书,要求判决立即生效,李某的行刑日最终定在下个周三,魏律师说这在故意杀人案的判决中效率已经相当高了。

  周日,魏子虚取消了国际航班,对家人说:“我想去死刑现场。”

  “什么?”魏母说,“行刑不对外开放,再说你去看那个做什么!行刑之后新闻会报道的。”

  “不行,我要亲眼看着他死。”少年脸上没有一丝笑容,表情淡漠,“不让我去,我就不回学校。”

  魏母有些生气:“子虚,别闹,你月底还要代表学校去荷兰参赛呢。”

  而魏子虚没有与家人争吵的打算,一言不发地打起了游戏。做父母的不能把他绑上飞机,而且和国际赛事比起来,观看死刑犯处刑不是什么大事,注射死刑,不血腥的。国内的处刑不对普通人开放,不过魏律师在检察院里有朋友,费一番功夫便可以放魏子虚进去。

  魏子虚紧张地等他出来。

  庭审时离得太远,他没有看清李某的长相。现在在注射室外面,玻璃墙后面的医护人员正在准备注射药剂。魏子虚认为自己应该是兴奋的,杀人偿命,恶有恶报,迟到了十一年的正义最终降临,皆大欢喜。只要杀死小甜椒的坏人死了,那么他所有的迷茫就找到了解答,邪不胜正,奉公守法的人被很安全地保护着。

  李某出来了,穿着一身崭新的白西装,风度翩翩。他走到床边,很讲究地让人把床调成他喜欢的角度。

  死刑于他不像处罚,倒像一场完美的落幕。

  这不对,这跟他想象的不一样。魏子虚脑中一片空白,阴沉沉的视野里只剩下那个游刃有余的男人。

  等他反应过来时,他两边的警员正按住他,叫人把他带走。时隔多年,他又像在看到小甜椒尸体时一样丧失了理智。处刑室里也注意到了外面的动静,穿白西装的男人转向他。

  于是他看到了。

  那是他第一次看到幻像。他看到的是魏子虚。

  魏子虚正穿着一身纯白西装,双手染血,笑容可亲。他伸出手,手里捏着一颗漂亮的小心脏。魏子虚说:“这一天到来前我玩了十四年,我一条人命抵了十九条,是不是很厉害?”

  “正常人装成疯子很难,疯子装成正常人的可不少。”他耳边回想起哥哥的话。

  而那个让他恐惧的根源,正一脸期待地望着他。

  “你为什么不夸夸我呢?”

  作者有话要说:  哥哥在这文里没有隐藏剧情,但是我很感兴趣的一个人,毕竟他弟弟这么优秀。

  魏律师设定是表面正人君子的变态鬼畜攻,背景硬,工作体面压力大,心理扭曲嗜好变态那种,你们都懂。写出来一定很黄暴,jj是不可能发的,啧啧。

  并不是个弟控,但一直认为魏子虚跟他不一样,是个好孩子。

  那句“疯子装成正常人的可不少”大概也是在说他自己吧。

  剧情应该是用开庭辩护做威胁玩弄被告,玩弄同事,玩弄受害人。但明面上一表人才,得到赞誉无数,让被他搞过的人无从报复,活得很难。

  我相信魏子虚知道这情况后,肯定会脸上笑嘻嘻地去把哥哥搞过的人再搞一遍。

  以哥哥为主角的故事一定又虐又渣,带劲。我就想想,我不写。


第51章 终结的声音

  晚饭过后,彭岷则心不在焉地洗着碗。

  “咦,不是有洗碗机吗,怎么手洗?”魏子虚靠过来。

  彭岷则转过脸去,看着洗手池,塑胶手套上全是泡沫,“在想事情。以前先生说,想着没答案的事情时边做重复性劳动比较好,两边都不耽搁,比如洗碗。”

  魏子虚接不上话,总觉得这是先生不想洗碗的托词。于是他就站在彭岷则边上散发光与热。

  “怎么,你盯着看碗就会变干净吗?”彭岷则好笑。

  魏子虚谦虚地说:“我试试。”

  结果明显是彭岷则的洗洁精比他的视线好使,不多会儿便清洗完毕。彭岷则把碗筷收拾进橱柜,魏子虚轻声问他:“岷则,现在想出答案了吗?”

  彭岷则背对他,用其他问题代替了回答:“魏子虚,我记得我刚开始做秋千的时候,你说想试着做电子元件,后来成功了吗?”

  “那个啊,”魏子虚笑着说:“果然我还是不擅长硬件,全都失败了。”

  “是吗。”彭岷则沉默了一会儿,缓缓说道:“你说很期待我做的秋千,我做好之后,你一次都没有玩过呢。”

  “岷则,”魏子虚说,“我胆子小,你知道的。”

  “魏子虚,我真的很好奇,”他转过身来,把塑胶手套搭在桌角,认真地注视着魏子虚,“你说喜欢我,你到底喜欢我什么呢?”

  胸,腰,屁股和腿。魏子虚仔细总结出来:“嗯...岷则你性格很开朗,人也很好,在这种环境下也非常沉稳,让我觉得很可靠。除了安全感,还有就是瞬间的心动吧,喜欢这种情绪描述起来还挺复杂的......”

  “没事,我知道了。”彭岷则打断他,“别在意,我现在有点不太冷静。”

  何止是现在,魏子虚在的时候,他都不够冷静。

  “哦......”魏子虚把一篇完美的表白陈词咽回肚里去,想到他刚刚在大厅里的发现,提议道:“岷则,我在休闲区发现了一台留声机,配的唱片都很不错。你如果想冷静下来的话,愿不愿意和我跳一支舞呢?”

  选了宫廷风舞曲的唱片,旋律华丽而庄重。

  大厅光线昏黄,枝形吊灯装饰繁重。其他人因为恐惧和顾忌躲在暗处,整个洋馆安静到阴森。在这样的环境中响起一支优雅的曲子,绝路上的两人互相抚慰,温暖的皮肤贴在一起,身体轻轻摆动,仿佛放弃思考的瓷偶,一遍一遍重复表演,不问世事,不诉离肠。

  没有相称的礼服和舞池,就只是居家的环境中,两人衣着简单,彭岷则看着魏子虚伸出右手执起他的,笑容彬彬有礼,竟有种诡异的和谐。

  “其实我不太会跳......”彭岷则犹豫地说。

  午后不久,人来人往的街道,有年轻人在路边拉起了手风琴。那个人执起魏子虚的右手,彬彬有礼地笑,另一只手搭在魏子虚腰上,把他拉向自己:“不够冷静的时候,跳支舞就好了。”

  “我不会跳。”魏子虚僵硬地回答。

  “没关系,”他说,“圆舞曲只有三个拍子,不用想太多,跟着我的节奏。”

  “没关系,”魏子虚笑着说,“圆舞曲是三拍子的,跟着我就可以了。”他闭着眼睛,将额头轻轻靠在彭岷则肩膀。彭岷则感受到肩头的重量,和魏子虚手指的温度。只有他不说话的时候,彭岷则才会觉得他们的距离拉近,因为魏子虚虽然没有在说那些好听的情话,至少也没有在骗他。

  他喜欢魏子虚诚实,即使那会戳破他的幻想。

  “喂,在大厅里呢。”彭岷则抗议一句,可魏子虚仿佛没有听到,只是放松地倚靠着他,脚向前迈出半步,后退,转弯,在音乐声中悠然旋转。

  “喂,在大街上呢。”魏子虚抗议,就要把手抽出来。

  “有什么关系。”那个人笑着,别人的眼光是他最不在意的东西。魏子虚被他带着转圈,他的皮肤偏凉,在这个国家湿冷的冬天里握着他的手,并不叫人安心,反而使人心悸。他抬起手臂的时候,灰色大衣袖口露出一截白大褂,魏子虚想起他说回学校要立刻去实验室。

  他从来只穿黑衬衫,不戴围巾的时候把扣子系到最后一粒。黑衬衫配白大褂,是非常禁欲的打扮,可是他本人却令人连“禁欲”这个词都联想不到。他像一个离奇的概念,无法预料的绝妙的理,魏子虚没办法将他和生活、性或者情爱联系在一起。

  怎么会有像他这样的人呢?魏子虚甚至怀疑,也许自己早就疯了,他只是自己分裂出来的人格。

  但是怎么可能,他是魏子虚永远都成为不了的那一类人。

  于是魏子虚知道他是真实的。

  “怎么,没想到我会跳舞?”他问。

  魏子虚:“没想到。”

  他就没脸没皮地笑:“你没想到的多着呢。”

  魏子虚额头抵在彭岷则肩上,闭着眼睛,全然沉浸在舞曲中,十指相扣,随着他的旋转而动作,仿佛依附在彭岷则身上的寄生植物。

  两个人都没有说话,留声机发出的音乐填补了空白。在此之前,彭岷则看到电影中出现的共舞镜头,都会觉得不切实际。比起没什么用处地搂着腰跳舞,还不如炒个菜打打拳。可是和魏子虚跳舞却没有这种尴尬,魏子虚本身便给他一种不切实际的错乱感。魏子虚说的喜欢,魏子虚给的浪漫,魏子虚轻拥着他时温热的掌心,像绵绵的毒/药,百分之一的甜蜜,剩下百分之九十九全是致幻。

  先生教过他,迷/幻/药微量便有剧毒,为数不多的千分之一克生效的药。可是先生没教过怎么解毒,魏子虚却先一步到了他身边,每一次触碰,都在把更多毒素注入他的神经。

  “你说过的事,没有一件兑现。”

  彭岷则低低地说,声音跟音乐声难解难分。

  “你只是说说而已,我不应该那么在意。可是我很害怕,你说喜欢我,是不是也只是说说而已。”

  “嘘——”魏子虚仰起头,从齿间吐出一个噤声词,干燥的嘴唇划过彭岷则脖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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