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意思是,你本身没病对吗?” “是的。因为发现了他的企图,我自主断绝药物服用。不然,我一定会被他控制。” “可精神科医生,明确诊断出你有精神分裂症。在我去调查时,因你长时间未过去,他以为你被家人送进了精神病院。” “我当时只是情绪不稳定,加上符毅和医生刻意夸大事实,才会误诊。不然,你让医生再来诊断一次,就可证明我说的话都是真的。” 仔细地观察着她脸上表情,秦策又问了几个问题,才算结束。 钱姐起身,匆忙地离开了办公室。于全保看着她背影,嘟囔了一句“身形真像”。 “于全保,你查一下,三个月以来的失踪人口。”秦策吩咐道。 “好的。”他打开警务系统内网,查阅本市近期的失踪人口记录。 秦策提着椅子回到办公位。他放下诊断书说,钱以旋要么身上藏着秘密不愿说,要么真的是精神分裂。今天表现出的这一面,很难说是正常,还是非正常人格。 一年半以前,钱以旋已表现出精神上的不正常。徐临是亲眼所见,和亲身接触者。后续,精神科医生诊断,确定了其患有精神分裂症。 如果说医生有可能误诊,徐临是不会看错的。 精神病患者,不是突然断药,就能恢复正常。 “秦队,近三个月来,没有符合死者特征的失踪人口。”失踪报警的人,都留有照片和详细信息,及个人特征。先排除男性,再排除儿童老人,剩下的年轻女子里,没有种植过牙齿的。 “只能等待行车记录仪录下的嫌疑车辆车牌号了。”魏爱忧愁,身上感到一股压力。 这将是唯一的希望。 “这起案子,你们认为凶手,是男性还是女性?”秦策问道。 “男性。”魏爱答。 “女性。”于全保道。 “我觉得是女性吧。”赵树羽想了想说。 “这么残忍的杀人手法,说不定是情杀。应该是个男的。”朱杨猜测。 “都说说理由。”秦策道。 “一个直觉。”魏爱道。 “你的直觉最不可靠,刑侦破案要靠直觉,那得产生多少冤案啊。”于全保再度鄙视她,“我分析过,购买那款车型号的,多为女性。所以,凶手一定是个女的。” “因为死者身上检验不到性侵痕迹。”赵树羽说出理由。 “死者要是情妇,肯定极少与人相处,即使被杀消失也没注意。这也是,我们调查不到身份的原因。”朱杨抱起保温杯,喝了一口枸杞水。 听着他们对凶手性别进行分析猜测,徐临脑海闪过种种,最后定格在两只手上。不同的是,一只左手是鲜活的,另外一只右手,呈腐烂状态。 “你什么想法?”秦策问他。 “也许,另外一个她,代替了她活下去。所以,才没有任何关于她的失踪案。”徐临的话很玄乎。 众人不明,于全保质问,什么意思? “于全保,倘若我把你杀了割掉头颅,代替你活下去,你猜身边有谁知道真正你已经死了。” “不可能,这个世界没有一模一样的人!”于全保反驳,脑袋灵光又一闪,“难道死者有双胞胎姐妹?等等,亲血缘关系,怎么下得了狠手?莫不是,整容的?可你这个判断,也没啥依据啊……” “那群高利贷的都抓了吧,问问那个蹲守钱家小楼外的人,都看到了什么。”徐临指使秦警官道。 “怎么又扯上那群高利贷?”于全保更加不解,这人葫芦里到底卖着什么药?刚刚询问,他还一个字也不愿说。 “两起案子,看似无关,但有个重要的重叠部分。”秦策提示。 “重叠部分……”魏爱思考了一会,惊声道,“三个月前这个字数!” “是的。钱以旋要么精神分裂症没好,要么现在的她根本没精神病。而三个月前被谋杀的死者,胃容里检验出精神药物。”在徐临说出“替代者”时,他不由将两起案子串联。结果发现,三个月这个时间点,诡异交错一起。 钱以旋停药,不再看精神科医生。 无头女尸被杀抛尸,胃里检验出精神类药物残留。 如果是巧合,也太过巧合。 “她既然有嫌疑,为何放她走?”于全保捉急。 “你有证据吗?”徐临问。 于全保哑口无言。 “这只是一个推论,要证实这个推论,必须要强有力的证据支持。不要让案子在等我们,我们应主动继续追查,不放过一个疑点。”秦策道。哪怕推断失误,也要查个清晰明白。疑点就是要调查清楚,才能消除掉。 徐临既然推断两者有牵连,势必是发现了什么。
第84章 真伪 被玉石男派去监视钱家的高利贷小弟黄毛,被带到审讯室。 深知杀妻骗保与自己无关,而暴力催收涉黑主要责任人在玉石男,像他这样的小罗罗,老实配合警方调查,被判刑估计也就是一年刑期以上,因此,面对徐临和秦策,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一股脑全部倒出来。 他记得,监视钱家的那段时间,让他印象最深刻的是,那条金毛老叫唤,小女孩还差点被她的疯妈掐死。他这个旁观人,差点忍不住报警。 可最恐怖的不是这些。 “你知道电影《二重身》吗?”黄毛惊怕地问。 “没看过。但‘二重身’是心理学现象,一个人在现实生活中产生心里幻觉,看到另外一个自己。”徐临解释。 “可我真的在同一个空间,看到两个一模一样的人。”直到现在,那种毛骨悚然的心理与视觉,依然让他打心底胆寒。“当时,为以为自己眼花了。可接连三次都看到同个画面,证明这是真的,不是我的幻觉。” 面对阴森诡异的未知,导致心理产生恐惧和压力,便下意识避开。这才多次错过了多次逮住符毅的机会。他把亲眼所见告知老大,可没人信他,还骂他傻逼。 徐临让他详细说所看到的画面,和钱姐的变化。 黄毛说,第一次在夜晚,一楼客厅钱以旋让女儿把狗放出去。同个时间,楼上房间,钱以旋镜子前梳发。 第二次是白天,他亲眼看着钱以旋出门上班,又亲自送女儿去上学。 第三次还是晚上,看着钱以旋睡着,又见钱以旋开门进房间,把窗帘拉上。 这种话,听着像在编造吓唬小孩的故事,可信度为零。 可小姑娘的“只有旺旺保护我”,其不断重复绘画母亲正反面人物肖像。还有金毛狗的异常反应,其实是在警惕排斥。和他第一次拜访,热情地跟着主人背后完全不同。 他所看到的异常,不仅如此,在说出的那句“在工商联答应过他的事情”,极大地确认了他的猜测。 结束完问话,二人去小学等待钱家请的阿姨。 秦策载着他到达珊瑚小学,两人坐在车上,看着校门口,等待放学。 “你头怎么样?”他伸手抚上徐临后脑勺。 “没事。”副座上的人避开不及。 秦策有力的手指,穿过柔软的头发,贴在头皮上,轻柔地按摩。后脑勺上的痛感,随着按摩,渐渐地消散。 徐临舒服地晃了晃脑袋,让后脑勺贴在他手心上蹭了两下。 秦策笑着摸了摸他的头,就像在抚摸粘人撒娇的猫咪。 徐临惊觉幼稚,拿掉他的手,不许再摸。 “如果无头女尸钱以旋,她被砍掉的左手,只可能是为了手镯。”秦策看着他的侧脸,似在看朦胧的春雨下,美好的景色。 “一年半以前的接触,我察觉到她精神有异,让她用录音或视频记录的方式,确认自己的生活状况。几天后,她告诉我,记忆无偏差。也就是,困扰着她的精神的东西,并没有出出现。如果出现与真实记录记忆相左的事情,只有一个可能——有另外一个自己,制造着家庭异象。可那以后,咱们再也没有联系。直到三个月以前,在工商联再次遇见她。当时,她转给了我五万元,让我忙完案子后去找她。”徐临从储物槽里拿起矿泉水拧开喝了一口,继续道,“你知道吗,当时她并没有说是什么事。而在过年后,却说丈夫想杀她。” 说到这里,前后矛盾的问题已经很明确了。 钱姐是在过年期间,才发现丈夫想杀害她。 那在工商局里,想和他谈的,必然是另外一件事。 而且,在他问出“可还记得要她做的那件事吗”,钱姐低头,没有回答,反过来质疑他。 现在想想,当时钱姐极有可能,根本不知道他问的是什么。 直到看到无头女尸右手上脏乎乎的红色美甲,才察觉种种异常。因为,工商联那次见面,钱姐画的就是同个类型的花型美甲。 那具无头女尸或许真的是钱姐。可她要是钱姐,那现在的钱以旋,又是谁? 外面等了半个小时后,学校铃声响起,教师打着雨伞护送孩子们到校门口,交给来接人的家长们。 钱家雇佣的方姨,打着雨伞来钱小初。在她牵着小女孩的手回家时,秦策开车上前。徐临叫了一声,说送他们回去。 方姨见识警车,又是主人家的朋友,就带着钱小初上了警车。 徐临换上后座,让方姨在副座。 小女孩看着他笑了笑,徐临回以笑容,用手指在空中一画,说我们来玩个游戏吧。 钱小初好奇,什么游戏。 徐临手指贴在嘴唇上,小声说,这个游戏是个秘密,除了他们,不会让任何人知道。 随后,一大一小,在后座空间里,在空气中“讲述”各自的秘密。 前座,秦策和方姨了解钱姐一年以来的变化。 钱姐精神状态很不稳定,正常的时,和过去没两样,不正常的时候,会拿着刀子在家里到处找人,可她要找谁,也说不清楚。 从三个月前,她的病情稳定,再没发过疯。 她的讲述,和符毅提供的信息吻合。 了解到了大致情况,秦策让她取钱姐有毛囊的头发,让她不要把今天见面的事说出去。 方姨应下,说明天会送到公安局。 把人送到钱家小楼别墅,小女孩依依不舍,对徐临说,以后他就是除了旺旺意外的最好朋友了。 徐临摸着他的头,保证一定会再来看她。 警车离开,朝着长洲小区公寓去,路上经过菜市场,买了新鲜的蔬菜。 对于一声招呼也不打,拐着他就走的秦某人,徐临的报复行动是花他钱,吃他饭。 来到秦警官温暖舒适的家里,他换上鞋子,脱下外套一扔,就去冰箱找酒喝。 “咖啡牛奶饮料有,酒没有。”秦策把菜提进厨房,准备晚饭。 “为什么不买酒?”徐临大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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