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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话？”徐临好奇问。 “他说，那个别墅小楼有鬼。”说到“鬼”这个字，玉石男没来由地一阵恶寒，车头控不住抖动了一下。“我那傻逼手下，因为这事，错过了好几次能逮住他的机会。”
第78章 保单 玉石男又忍不住嘲道：“那栋小楼别墅，外人都知道是钱家，可有谁说过“符家”两个字？没有。符毅就是孬种，连女人都搞不定，难怪那家子不管他死活。要我说，他就是个提供精子的工具人，后代出来了，还有他什么事……” 耳朵强制受到污染，被灌进不仅没用还满是毒点的废话，徐临握着刀的手忍不住往其腰身送了送。 玉石男肌肉紧绷，不再嘴贱：“兄弟，我知道的就这么多。你把刀子收一收，不然我一紧张，咱两真得做鬼夫夫了。” 徐临皮笑肉不笑地命令他把车子停在路边。下车后，他把手中刀装进对方口袋。 玉石男下意识抽出刀子，见是一把玩具刀，朝着混进人群里的背影骂脏话，差点开摩托撞上去。 符毅会在哪里？躲债的一旦摸清了追债的行为方式，很容易隐藏身影。就玉石男这种蹲坑守候方式，别想找到目标。他口中的姘头，将是寻找到对方的最关键人物。 不过让他在意的是，钱姐对丈夫破产一事，真的一无所知吗？ 没有马上找人，他去见了原“尙食”工厂工人，还与供应商、代工品牌合作商谈话。 从几方调查看，符毅代工的最大品牌商被人忽悠做大，结果步子跨得太大出了事情，负责人不愿承担责任跑路了，以致连累到他的工厂，导致资金链断裂，无法回款下层供应商。造成的后果就是，停工停产。 为解决员工工资和供应商款项问题，他不得不借高利贷，给员工发遣散费，结清供应商欠款。 至此，工厂破产。 连续跑了好几天，了解到符毅生意的来龙去脉，一个谨慎，拥有野心的男人出现眼前。徐临从中读出对方暗藏的野心。 从保留的工厂机器设备、按照劳动法给员工工资，还有结清供应商款项，这一连串意味着，他没完全放弃食品加工厂的生意。 不然，他大可和坑害他的品牌商一样跑路。到时，讨债的是三路人马。 安抚好员工和供应商，他随时可卷土再来。 眼下，他最大的阻碍是高利贷，一天不解决这个问题，生意一天别想恢复。 又追踪了两天其下落，之后，他不再浪费时间花在找人上面。 他去了公安局，想让警察帮忙一件事。 北岸分局二楼刑警办公室，里面只有接线电话和负责技术的赵树羽，其他人都忙着无头女尸侦查工作去了。他随口问了一下调查情况，赵树羽回答，朱杨带人调查路面监控，队长带人去牙科医院追查那枚牙齿种植者。 “现在的情况就是，有线索，没消息。” 无法精确到哪一天，朱杨他们分出人手去查监控影像，需耗掉大量时间。 队长带人调查种植牙客户。如果那枚牙齿种植时间超过一年以上，除非牙医记忆力惊人，恐怕也很难有消息。 目前为止，这是唯一的两条追查方向。 徐临走到秦策办公位，拿起现场照片，和法医鉴定部门拍下的死者身上特点高清照片。一张张查看过去，直到受害人右手照片。 目光停在这张照片上，他细看许久。 继续看完了照片，他到别的支队找人帮忙。 陪他一同前往保险公司的支队小刑警是个话痨，一路上嘴巴炮仗似的说过不停。话里话外就一个意思——他想调到大队。 对其愿望，徐临爱莫能助。 “徐临，你是不是暗中调查大案？我可以协助调查啊，等破掉案子，范局一定能看到我的刑侦能力有多强，说不定把我调到大队发光发热。” “要让范局看你能力出众，你要做的是出色地完成每一项工作，努力成为支队长，超越刑警大队。这样一来，所有人都想成为你队伍的一员。” “加入他，不如超越他！你这么一说，还真很有道理。” 小刑警打了鸡血一样的兴奋，暗中给自己定下这个远大的目标。 二人来到最大的保险公司，小刑警出示证件，要求调查一人的保险状态。工作人员上报经理后，配合从系统中调出来。 看完保单，两人接连跑了好几家保险公司，都查到了同一人购买保险的情况。小刑警十分吃惊，想跟随他调查。徐临说只要对方没有实质性迫害，刑警无权调查对方。所以这件事，他会处理好。 一句话，把小刑警打发掉。 和他推断的一样，符毅给钱姐买了巨额保险，受益人是自己。几个保险公司的保单加起来有六千万左右。 只要钱姐“意外”事故身亡，他不仅获得巨额保险理赔，还能控制妻子的财产和公司。毕竟女儿只有六岁。 他猜测，光是巨额保险赔偿，足以让符毅偿还高利贷债务。利用钱姐公司作为背后资金支持，代工厂还能东山再起。 这就是钱姐精神恐惧不安的原因吧。 现在知道符毅想要杀妻骗保，可对方不主动现身，还是很难找到他。且，此人一定会暗中动手。 未免计划被发现，符毅会以何种方式动手呢？ 秦策带人调查种植牙，根据牙科医生提供的，与死者体型接近的几位女性，经过走访都不是她们。他预估死者种植牙有一两年了。 回到办公室，赵树羽报告徐临查到一人给妻子买多份大额保单事情。听完，他电话徐临人在哪？ 徐临回答，在姐夫店里吃晚饭。 让他姐夫多炒一份，他开车赶过去。 一品香小炒店内，前来吃饭的，多是老客户和附近上班的人群。徐临和外甥女，一起帮忙打下手。 秦策开车来到，店内生意，正是最忙碌的阶段。 关进问他吃点什么，他说不急，待会再点。 见小姑娘利落地收拾碗筷擦拭桌子，却因听不见，经常碰到客人，还差点翻了盘子。秦策伸手稳住她，接过其手中物。 小姑娘看向他，笑着打出手语“谢谢”。 戴着围裙端菜上桌的徐临，十分大气地说了一句：“今天给你免单！”
第79章 借人 豪爽大气的徐猫，有点傲娇，惹得秦警官想逗他：“这种好事不能我一个人享受，明天我带上整个刑警大队上你家吃饭。” “你免单的没了。”徐临瞬间面无表情，这人真是不要脸啊。 “别，既然不去你家，那你来我家。想吃什么，我给你做。”秦策扬起愉悦的笑容。 “在我姐夫面前提做菜，你真是自不量力。”徐临取笑道。 “那我和关老板打好关系偷师，多做几个好菜。” “我都学了这么长时间，也没比得上姐夫，就凭你，还早了一百年呢。” 听不到声音的关颖然，能感受舅舅心情轻松愉悦，再看秦叔叔脸上的笑容，也本能地跟着感到开心。 店内生意，忙到五点后，客人才逐渐散去。关进炒了四份菜上桌，让秦策不要客气。 四人一起吃饭，小姑娘是最高兴的，其时常和舅舅交流。徐临面带微笑地回应她。 关进没有阻拦女儿扰人行为，这个家里，女儿是最需要得到关注的。能与舅舅一起吃饭，她感到幸福快乐。再说了，徐临也不是天天来。 吃饭途中，关进进厨房给点菜的客人炒一份小炒肉。随后，继续和他们一起吃晚饭。 晚饭结束，桌椅收拾好，关颖然给两个大人送上热茶。关进让徐临看一下店，他去打印店打一份招聘启事。 店内，两个男人喝着茶谈案子，小姑娘看书写作业，要是有不明白的地方，就扯舅舅袖子。 无头女尸的案子，如果线索断绝陷入僵局，恐怕一时半会难以继续进行调查。 因此死者身份，必须确认清楚。 “你在查的事情，是怎么一回事？”秦策问道。 “以前服务的一个客户让我调查她丈夫，我查到他有杀妻骗保嫌疑……”徐临把事情经过说了一遍。“可我感觉事情没这么简单。我无法花费大量的时间去找符毅，便对他进行了侧写。” 一旦了解目标的想法，推断出其心理活动，便能进行侧写预测行动。这样，更能主动掌握事件核心。 他侧写的最终结果是——符毅会主动联系高利贷，与他们合作拿那笔高额保单赔偿。但会利用警察，反杀高利贷，让他们一毛钱也拿不到。 从始至终，符毅计算着利益。高额保单，足以让他的代工厂东山再起，用不着动钱姐公司财务。 钱姐死亡，能获取六千万赔偿；把高利贷送进监狱，不用赔偿一分钱；继承钱姐遗产，掌握其公司，他稳妥双赢。 放高利贷的人，眼睛只有钱。只要被眼前的利益诱饵钓住，就会和符毅合作。 为了切断杀妻这一环，符毅有两种与对方联系方式。一是单线联系，二是让人出面。 为引鱼上钩，他一定会选择后者。出现与高利贷交谈的人，一定是他最信任的。这个人，极大可能是玉石男口中的姘头。 “所以，你得借我人用用。”徐临捧起茶喝了一口。 符毅不会在现场出现。放高利贷的，一个个敢和警察动刀枪玩命，要不把他们一网打尽，放在社会里迟早是个大祸害。 “人可以给你，可事情随时向我报告。” “是，秦警官。” 徐临感觉自己被对方拿捏了，心里真是莫名不爽呢。 秦策问起委托人情况，他回答之。 和他一样，秦策也闻到了一股诡异的味道，只是这种感觉，一时半会说不上来。 一品香小炒营业到八点半，四人一起清扫店铺关门。关颖然上父亲车子回家时，扯了扯舅舅袖子。徐临微笑弯腰，她亲了一下他脸颊，无声地挥手再见。 徐临挥手道别，打手势下次会再过来看她。 目送姐夫车子离去，本想刷路边小电驴的他，直接上了秦警官的免费警车回去。 “无头女尸案要是破不了，找我做顾问，保证能破掉案子。” “小徐是在怀疑我的实力吗？” “你想多了。” 这人明知道他啥意思，还这么问，故意的吧。 秦策刑侦能力很强。和他不同，他更依靠对嫌疑人犯罪进行侧写，勾画出对手性别、年龄、身份职业和犯罪心理活动等，预测出下一步行动。而秦策更遵从现代刑侦学技术，一步步稳扎稳打地追查犯罪分子。 但两人合作，能够更快侦破刑事案件，逮捕犯人。 到达了龙门老街，秦策手指蹭了一下他脸颊，说明天来接他去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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