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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动老攻的悬赏

时间:2023-08-16 17:01:15  状态:完结  作者:剑止

  “先把药吐了,一会儿该吸收了,起反应可怎么办?这里离最近的医院也有一个小时的车程,要出事的。”

  “你别弄我……萧始,别弄……”

  被他折腾清醒了些,江倦忽然察觉到异状,蓦地按住了萧始往他被子里伸的手。

  “我不弄你,你听话,啊。”萧始哄着他。

  “别碰!离我远点!”

  这一喝吓到了萧始,怕他有什么过激的举动,还是乖乖退远了。

  江倦捏着被角的手指微微发青,手背上的血管也凸了起来,脸上血色全无,慌了神,“萧始,拿刀来。”

  “什么?!”

  “……我被子里有东西。”

  作者有话要说:

  抑郁症的发作有时候很突然,阿倦在这一章是压抑病情,才着急把萧始关起来一个人独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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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发布的是昨天的感谢名单,因为今天的章节是昨天的草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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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4章 惊喜

  “……我被子里有东西。”

  萧始一听这话变了脸色, 拿了厨房的刀具回来的时候,江倦整个人都近似于离魂的状态了。

  “什么东西,老鼠?还是野猫野狗?”

  萧始还想在动手前先做下心理准备, 可惜江倦没能回答他的问题。

  他从没见过江倦这副恍惚又无措的表情, 即使是从前发病的时候也没被吓到这个地步。

  他到底受了什么刺激?

  萧始心里疑惑, 就在这时, 被子忽然动了一下。

  幅度不大,但从那动起来的面积看,绝对不可能是老鼠那种小体型的活物。

  这下萧始也慌了,江倦更是连嘴唇都打起了颤。

  “等下我掀开被子, 你想办法弄死它。要是失手……”江倦吁了口气, “一个多小时的车程, 就不用赶了。”

  说完他缓缓拉开被子, 露出了那盘在他腿上的凶物。

  萧始见了这场面差点当场倒地,那居然是一条半米来长的草蛇,余口惜口蠹口珈。 正嘶嘶吐着信子,冷眼盯着惊扰了它的江倦。

  似乎是贪恋着那人的体温, 草蛇舒舒服服地趴在他腿上, 尾巴还搭着他的膝盖,时不时甩动一下。

  江倦似乎特别害怕这种冷血动物, 根本不敢去看自己被盘踞的下身,扭过头去低声哀求:“把它弄走……快把它弄走!”

  “别怕, 是条草蛇, 没毒。”

  萧始温声安慰, 反手抄起工兵铲, 迅速挑开了蛇, 趁着草蛇还没攻击人也没来得及逃跑, 一铲剁向了蛇的七寸。

  确定那蛇是死透了,江倦紧绷的身子也软了,仰着脖子瘫了下去。

  “……这都什么事,有病也吓好了。”

  萧始过去一摸,那人浑身冰凉,看来被吓得不轻。

  江倦有气无力道:“我吃的药没问题,老师知道我没什么好习惯,给我的药都不会过量,所以别让我吐了,难受……”

  “好好好,不吐不吐。”

  趁着他这时候不反抗,也不会说些气死人的话来添堵,萧始拦腰把他抱了起来,忽然又心生调戏他的恶劣心思,中途又把人放了回去。

  江倦:“……?”

  “这就是你跟老公分床睡的后果,看看,吓凉了吧,就这还嘴硬呢。要不要我□□,啊?说话。”

  萧始这话但凡落在个认识他们的人耳里,都得觉着他可能是犯病了,别说趁人之危这种下作手法对江倦有没有效果,他不反手把萧始剁了都算失常发挥。

  其实说出来之后,萧始也觉得自己有点不知天高地厚,可江倦并没有动手揍他或是用言语反击,反倒是一言不合红了眼圈。

  萧始立刻慌了,“别别,别哭啊,哎哟哎哟,怎么回事这是,被我气着了?”

  他去抹了抹江倦的眼角,倒是还没哭出来,但这副梨花带雨的样可把他心疼坏了。

  “来让老公抱抱,不哭不哭,不怕了哦,要不要跟老公睡?”

  萧始承认,他确实带着点趁人之危的意思,他下贱。

  江倦没说话,萧始也没等他的回答,抱起他便到了隔壁自己的房间。

  这房间是江倦顺手选的,看起来还算干净,萧始里里外外检查了一遍,确认没有其他危险了,这才安置下来。

  他回车里拿了备用的物资,连怕鬼这事都忘了,反倒是江倦拉着他的衣角,声如蚊呐,“……你去哪儿,带我一起,别把我一个人丢在这里。”

  对萧始来说,这简直是值得放炮大庆三天的好事。

  看着他后备箱里乱七八糟的东西,江倦叹了口气,在低温的山里呵出了口白雾,“……为什么你的车里会有棉被。”

  “想留市局给你困觉的,一直没机会回去呢。”

  江倦心道你这个病假再这么休下去,以后都不用回去了。

  “那这些一次性床品呢?”

  “嗐,我寻思不一定在哪儿跟你困觉呢,多做点准备没问题啊!”这人说得理直气壮。

  不过也多亏萧始有这份准备,这一晚上才能不那么难熬。

  招待所的被褥还算干净,但毕竟太久没人打理,又是在山里,多少有点潮。萧始铺了几层被子在下面,连露营的防水布都拿出来了,干干净净垫上了一次性的床单,又用江倦以前盖腿的毯子卷了枕头。

  江倦早就扛不住药劲,头一点一点打着瞌睡,被萧始抱上去的时候还迷迷糊糊地说:“哪有那么娇气,有地方睡都算不错了,在乎什么干不干净。”

  “要是就我自己一人,怎么睡都没事,但你不行。我可得把你伺候好了。”

  萧始一上床,被窝里瞬间暖了起来。

  江倦就像只贪暖的猫一样,主动贴了上去,身体还微微发着抖。

  “冷?还是害怕?”

  江倦不说话。

  萧始捏了捏他的脸,“怎么这么怕蛇,想不想说?”

  江倦把头埋沉了些,萧始便知道他的意思了,不再说话,静静等着他入睡。

  在他的了解里,江倦应该是不怕蛇的,或者说没听说过那人怕蛇这事。萧始觉着,从小在乡下长大的孩子应该见惯了这些东西,没什么好怕的,除非是受过什么惊吓。

  都说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他大概猜到了真相。

  在药物的作用下,江倦很快沉沉睡去。

  萧始甚至想,要不家里的床也换成单人的算了,不然那人总是跟他分睡在两边,中间能再塞下俩人,哪有这样的。

  他就这么迷糊着也有了些睡意,眼皮发沉的时候,突然听到一声轻响,随后周围一黑,灯灭了。

  又跳闸?

  他心里有些狐疑,如果说刚拉开电闸的时候是因为这房子里的电器太久没用,冷不丁一烧才断了保险丝还能理解,可这会儿没什么东西在运作,他和江倦都是检查过的。

  说到这个,来电时房子里开着的就只有电灯,其他电器都处于休眠或者关机状态,灯再怎么多也不至于烧断保险丝,除非在他们没查到的地方开着什么大功率电器。

  他还没想出个所以然来,枕边人忽然抽动了一下身子。

  萧始在黑暗中盯着他,只听那人的呼吸越发急促,隐隐还能听到一丝呻吟声。

  江倦低哑地抽泣着,“蛇……有蛇……”

  做噩梦了?

  萧始哄孩子似的拍了拍他,温声道:“没蛇,别怕。”

  那人消停了一会儿,睡得依旧不好。

  萧始还没躺下,就又听见他低哭起来,“萧始,萧……”

  “在呢在呢,没走。”萧始低头亲了亲他的鼻尖,下巴贴着他的额头,轻声安慰:“没走,我在呢。”

  江倦胸口起伏得厉害,萧始帮他顺着气,为了让他不那么紧张害怕,还轻轻捏了捏他的脖子,逗猫似的。

  “你这小可怜,怎么这么让人心疼啊。”

  明明四周一片漆黑,连点光都没有,萧始却有种直觉,觉着江倦此刻肯定眼睑颤动,将醒未醒。

  他想驱散江倦的梦魇,却又不忍惊醒他,便轻吻着他的鼻梁和唇角,小声安慰:“有我在呢,我守着你,不怕。”

  像是听进了他的安慰,江倦安定下来,无意识地往他怀里钻。

  被抱住了,身体暖起来了,才迷迷糊糊又唤了一声:“萧始……”

  “在呢。”

  他如泣如诉轻叹着,又“唔……”了一声,这下是彻底不再出声了。

  如果可以,萧始很想听听被他咽回去的话。

  连梦里都在隐忍说出口的冲动,他这些年过的得有多辛苦。

  人在有意识时克制本能和冲动都是件相当困难的事,更何况是在昏睡时。大多时候,人无法控制自己的梦境,在这种情况下依然能吞下想说的话只能说明……他的阿倦早把这种折磨和煎熬当成常态,已是深刻入骨的习惯了。

  每一个相拥而眠的夜晚,萧始都在想,如果没有自己,江倦现在的生活该会是什么光景。

  不说浑浑噩噩,总归不会太好,就他那不会照顾自己还乱吃药的劲儿,较比常人绝对短命,但江倦从没想过自己会有未来,也就从来不在乎自己的身体,更多的时候,也可能是想借身体的痛暂时忘掉心里的苦。

  萧始把怀里人抱得更紧了些,吻着他肩头的伤。

  在他不曾参与的多年间,江倦把自己弄得遍体鳞伤,许多疤痕连他自己都记不清是怎么留下的了,但被触碰时依然记得血流时的痛。

  有些伤痛是刻骨铭心的。至死方休。

  睡意刚起时,萧始忽听一阵怪声。

  像是什么沉重的东西被拖拽在地面上发出的摩擦声,掩盖了有节奏的轻响。

  意识到那可能是脚步时,萧始的神经瞬间绷紧,第一反应就是摘掉了江倦虚虚挂在耳朵上的助听器。

  江倦睡得很沉,没有被这异动惊醒。

  萧始小心翼翼抽身,还没收回胳膊,江倦忽然发出一声猫叫般的嘤咛。

  他顿时大脑一片空白,理解了耽于红颜无心正事的昏君,竟然也生出一丝侥幸心理,又躺了回去。

  可能是风吹过缝隙发出的响动,至于脚步,许是听错了。

  荒郊野岭哪儿来的人?这房子里就算除他们之外真有什么东西能喘气也是屈指可数,鬼又没有脚,哪儿来的脚步声?

  萧始摸了摸枕下的匕首和立在床边的工兵铲,心安不少。

  可那声音越听越不对劲,越来越近,甚至能听清重物撞在楼梯台阶上发出的响声。

  ……怎么像是冲着他们来的?!

  脚步声连带着异响一并停在了楼梯口,萧始竖着耳朵,大气都不敢出上一口。

  可接下来的声响,却差点让他喷出一口老血。

  来人居然吹起了口哨,曲调诡异惊悚,开始机械性地重复着踹门,大喊一声“Surprise!”的动作,从走廊尽头的1号房向他们逐渐逼近,这场面谁见了裤子不湿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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