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攻略病弱摄政王

时间:2023-08-16 14:00:26  状态:完结  作者:茶叶二两

  “不找我算账了?”裴醉眉峰微微挑起,“不恨我算计你的银子?”

  “...不算了,你赢了。”申高阳哪能真跟病人计较,只好磨了磨牙,“你这辈子是不是没打过败仗?”

  “是。”

  听着这理所当然的语气,申高阳气得五官扭曲,恨不得咬他一口。

  “大庆有裴将军在,实在是幸运极了;我跟你裴忘归做兄弟,实在是委屈死了。”

  裴醉目光一缓。

  “子昭,谢了。”

  申文先急匆匆地赶来,看见申高阳跟个壁虎一般趴在裴醉身上,连忙拎着申高阳的衣领,将那腰细身子软的申世子挂到了自己身上,低声道:“殿下身体不舒服,子昭,你别这样。”

  申高阳眼睛一亮,抱着申文先的脖子,笑眯眯地在他耳边吹气儿。

  “你终于喊我的名字了,子奉。”

  申文先身体一僵,险些把那妖精二弟扔了出去。

  裴醉看着两人纠缠的模样,笑了笑,将视线投向了那灯火熹微的正殿。

  堂前端坐着一人,被那温缓的昏黄烛光映出了单薄的身型。

  裴醉站在庭院中,只看着李昀的身影,便已经足够抚慰心上痛楚与疲惫。

  雷声引来大雨,缓缓洒落天地。

  庭前的几盏红灯笼驱散了风雨晦暗,点亮了暴雨阴云。

  李昀扶着门框,目光从雨水到处溅落的青石地慢慢上移,从那绛紫公服衣角,慢慢看向那人削瘦腰间的玉带,最后,从那繁密的雨帘中,看见了那人脸上隐约的笑容。

  裴忘归的目光里总是带着一股散漫的笑意,仿佛天崩地裂也举重若轻。

  那笑容从小到大都是这样,李昀看了许多年,可饶是这样,每次看向那双深邃的瞳孔中,都会不自觉地被撩得浑身一麻。

  他心里恼恨,却忍不住皮肤的战栗,他手抖着,想要努力将视线移开,可却逃不开裴忘归那双含着浅笑的凤眸。

  雨纷纷扬扬,被风吹得漫天招摇。

  申高阳赶紧拽着申文先的手臂站到了屋檐下避雨,看见裴醉仍是站在原地凝望着殿内的身影,翻了个白眼,正要冒雨冲出去,李昀却比他走得更快,那单薄的青色身影几乎是奔向了雨中。

  李昀踩着雨水一路跑了过去,胸口微微起伏,轻声低喘着。他面对着裴醉站定,努力撑着一把油纸伞,大雨顺着伞檐大滴大滴地坠下,打湿了二人的半侧肩膀。

  裴醉抬手接过了他手中的黄梨木伞柄,将他冰凉的白皙手掌也握进了掌心,很轻,很温柔。

  李昀却猛地将手挣开,转身走进了雨帘中,肩头青衫尽数被大雨打湿。

  “元晦。”

  裴醉低沉醇厚的声音从雨帘中慢慢飘了过来,可那比平日低哑了三分的嗓音,是无论如何也藏不住的。

  李昀猛地顿了脚步。

  他背对着屋瓦雨幕帘,拳头紧紧攥起,又放开。

  身后的脚步声渐渐靠近,那人踩着水声,声音轻而细碎。

  李昀的心跳随着那脚步声一下一下地跳着,几乎要合不上呼吸。

  于是,只能近乎逃避地朝着身旁惶恐的小厮哑声问道:“为什么不通报?”

  “殿下,您说,摄政王前来不需...”

  “下去吧。”

  李昀欲盖弥彰地挥手,手腕却被裴醉轻轻地握住,手臂跟随手腕的劲力微微向外一扯,整个人便被带进了裴醉的怀里。

  裴醉丢了伞,双臂抱着纤细的书生,什么也没说,只想要把那温暖抱进怀里,拥住,哪怕一瞬。

  李昀被圈在那冰凉湿润的怀抱里,干涩的嗓子又酸又紧。

  裴醉缓缓闭上了眼,一点点收拢了手臂,在李昀耳边用滚烫的声音说道。

  “借我肩膀靠一会儿,行吗?”

  李昀的指甲狠狠地扣进手心,才能拼命忍着因愤怒委屈而不可止息的颤抖:“我放下尊严,等在裴王府门外一个时辰。我想知道,兄长将我拒之门外时,可曾想过要我一个倚靠?”

  “...抱歉。”

  “兄长日理万机,身边人无数,想来也不缺我一个肩膀,我便不自讨没趣了。”

  李昀的声音仿佛被马车碾过,支离破碎又压扁干涩。

  他拼尽全力挣脱了这令人眷恋的怀抱,转身走入了正殿。

  申高阳挂在申文先脖子上,恨不得自己手里有一把瓜子:“忘归,这次你哄不好了。不如,你告诉我,你到底怎么欺负元晦的,让我来帮你哄?”

  裴醉缓缓地放下双臂,怀中的温暖顿失,只觉得连站立都有些费劲。

  他背靠着朱红木门,斜睨了申高阳一眼:“长耳朵是用来听墙角的吗,申世子?”。

  世子爷眉心一跳,又委委屈屈地埋首于僵直不动的申文先胸口。

  申文先喉结动了动,哑声道:“二弟,你下来。”

  “哦,我就知道。”申高阳气得拧了他一把,“你们武夫都这么混账。裴忘归是一个,你申子奉是另一个。”

  “接到人就先走吧,否则子昭又要骂我剥削你了。”裴醉转身走入廊下,从袖中将那自己三只半块虎符都交回了申文先的手中,“项岩副将在赤凤营二十三年,是父亲的左膀右臂,你可以信任。我手中这三军虎符,今日便完全交给你了。若再遇上紧急军情,不必等我命令,可自行调兵。”

  申文先握着令牌,心中激荡震惊。

  “怎能...”

  “我信任你,子奉。”裴醉淡淡笑了,“忠孝家国,你心中自有一杆秤,我没什么不放心的。”

  “这还算句人话。”申高阳一把将虎符夺下,塞进申文先的手中,笑道,“你说的啊,要是子奉再受伤,我绝对天天坐在裴王府门口哭。”

  裴醉笑骂一句‘滚’,转身便进了内堂,将木门拢上。

  李昀坐于椅上静静品茶,仿佛丝毫不关心那堂而皇之入殿的人一般,可身旁却备好热水了与巾帕,还有一件火红色披风,是多年前两人出行共骑时留下的。

  裴醉视线落在那红得招摇的披风上,仿佛想起了昔年往事,淡淡笑了。

  “你落在我府上的,今日便拿回去吧。”李昀吹着茶的袅袅水汽,淡淡道,“梁王府地方小,容不下摄政王的东西。”

  李昀嘴里说得冷硬无情,自己肩上的水渍没来得及擦,而脚踝的伤处也沾了泥和雨,显得狼狈不堪。

  裴醉拿起巾帕随意擦了脖颈手腕,然后怀中掏出如胭脂一般大小的圆盒,图纹祥云卧凤,白底镶金,显然十分贵重。

  他慢慢蹲下,将李昀脚踝上的白绸解下,从盒中挑了澄清又粘稠的凉液,轻柔敷在李昀脚踝肿胀处。

  被裴醉这样温柔地抚着伤处,李昀指尖不由得颤了颤。

  那人张扬不羁的皮相下总是藏着这样令人恼恨的温柔和细致。

  李昀别开了眼,在一片昏暗烛影里藏起眼角的水光。

  裴醉仔仔细细地裹紧了那白绸,仿佛在对待一件易碎珍稀的稀世宝玉,用一双细致温柔的手慢慢雕琢着,一丝不苟。

  最后将白绸末尾打了一个结实的小结,藏在了层层白绸之间。

  他慢慢起身,坐在了一旁的座椅上,也取了一盏茶,吹了吹热气氤氲,将视线投向了窗外的暴雨倾盆。

  一贯多话的人,今日格外的安静。

  李昀在一片幽深晦暗中,借着一盏烛火,静静地看着那人棱角分明的侧脸。

  分明,病了一场,连青色的胡茬都隐约可见,看着格外憔悴又虚弱。

  李昀视线微微下移。

  十几日前,这紫色公服还没有宽大成这副模样,仿佛,这副身体只剩下那擎天架海的骨架子,勉力撑起这沉重的衣服。

  他的目光又落在了那修长青白的手指上。

  那双手,曾经不是这副模样。

  挽着长弓,舞着宝刀,策马驰骋,意气风流。

  那手指间的茧摸起来虽粗糙,却温暖厚实。

  现在,那双手苍白得精致如玉,指缝间只剩下最后薄薄的茧,却是成年累月握笔写出来的。

  裴醉手中的一盏茶渐渐见了底。

  他轻轻搁下手中的茶盏,慢慢地看向李昀的脸,用目光描摹着,仿佛要将这清隽俊秀的脸刻在心底似的。

  李昀从没有在裴醉眼底看见过这种浓厚到粘稠的情感泄露,仿佛,将一生的感情都在此刻尽数掏了出来,那目光有着令人心悸的厚重。

  窗外的惊雷伴着狂风,将窗户与木门吹得吱呀作响。

  李昀慢慢起身,想要去拢上那吹得摇晃的窗,可手指却被裴醉忽得抬手牵住。

  “小云片儿。”

  李昀指尖微微颤着,仿佛被惊雷余韵劈了一下。

  许久没听见这样熟稔的称呼,岁月模糊了记忆,李昀有些恍惚,这样的牵手,这样的雨天,仿佛还是那些年,两人无忧无虑的郊外少年行。

  他转过身子,垂眼看着那异常安静的人。

  窗外那倾盆大雨仿佛噼里啪啦地坠落心上,吵得李昀根本没办法思考。

  裴醉只轻轻握了一下李昀那无暇的手,便慢慢放开,抬起双眸,唇边牵出一个淡淡的笑:“多谢款待,为兄走了。”

  李昀心口猛地一缩,忽得憋闷到喘不上气,攥着拳,捂着胸口跌坐在椅子上,垂了眼,努力地大口喘息。

  “你...”李昀憋得唇色都有些微微泛着青,“没有别的话,要跟我说了,是吗?”

  裴醉乌黑深邃的凤眸被厚重的夜幕遮着,一点光也透不出来,暗得令人窒息。

  他薄唇似乎微微张开了一道极窄的缝隙,可终究什么话都没说,只是极淡地笑着,仅此而已。

  李昀用手攥着裴醉的前襟,将他用力拉到自己身前。

  裴醉身体向前微微倾倒,双臂撑着圈椅扶手,两人距离极近,四目相对,呼吸交缠。

  “我不喜欢你这幅样子。”李昀嘴唇微微发颤,“你不该这么对我。”

  裴醉浅浅地呼吸着,那温热的气息洒在李昀的脸上,却仍是不置一言,仿佛那些平日的嬉笑打趣,都被大雨砸进了泥土里,连一个字都吝惜留下。

  李昀缓缓松开了紧紧攥着那人前襟的双手。

  “今夜,你究竟过来做什么?”李昀双手无力地垂了下去,自嘲般地,撑着额头笑了,“日理万机的摄政王爷,是来看我这闲人是如何打发时间的?还是说,是为了责备我私自插手兵部屯田,没经过你的允许,便插足兵部?”

  “...说什么气话。”裴醉望着李昀那微颤的纤长睫毛,想要用手拂去那上面挂着的一颗晶莹水珠,“你恼我不给你开门,我便过来陪你一个时辰,权当是赔罪了。”

  “原来,你我现在已经到了要分毫算清的地步了。”李昀转头避过他的手,那水珠便颤巍巍地顺着眼尾滑了下来。

  裴醉看着那泪痕实在刺眼,不顾李昀的挣扎,用左手握住那人的白玉后颈,右手指腹轻轻擦掉那水渍滑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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