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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怎么知道你会不会是利用我做些别的事儿？这样的交易不对等。” “对不对等有什么关系呢？反正最后只要姜莫离死了不就行了？” “那好吧。”苍无忧又仔细的打量了一遍这个带斗篷的男人，把能获取的信息都记了下来。 楼夜和姜莫离等人在川城住了一晚，第二天就要各自去忙自己的事儿了。 “美人儿，等你忙完衡莞的事儿记得和衡莞皇帝谈谈。归颜国可能要有大动作了。现在东篱朝堂大多数身居高位的人大都是常玉公主的人。东篱皇帝不管愿不愿意，到时候很可能站在归颜国那边。澜国那边有迟王在，倒是后迟王和澜国皇帝估计得先内战夺权。瀚云国是站我这边的。衡莞这边就靠你了。” “好。”姜莫离应了一声，“你最近是在归颜国那边忙？” “美人儿真聪明，等我忙完了去找你。” “归颜国擅长用毒，你小心。” “知道。”楼夜笑着附到姜莫离耳边，“还没娶我家美人儿呢，我怎舍得出事？” 几日后，江湖中传遍了楼夜无缘无故又灭了两个门派的事儿，各大势力人人自危。之前和楼夜有过节的几个势力开始煽动各大势力对付楼夜。 大家都怕自己那天就被楼夜灭门了，于是决定开一个武林大会，选出一个武林盟主带领各大势力攻打临渊教。 江湖势力大多数都在凉州，所以武林大会也就在凉州开。在楼夜眼皮子底下商量对付楼夜，不得不说这些人也都是人才。 楼夜忙完了归颜国的事去找姜莫离时，姜莫离也和楼夜谈起了这件事。 “你准备怎么做？需要我帮忙吗？” “我准备去参加武林大会，混个盟主当当。”楼夜邪笑着打定了主意，“美人儿要陪我一起吗？” “好。” 两人商量好了一起去了凉州。楼夜虽然是临渊教教主，但楼府却不在临渊教。楼夜到了凉州直接把姜莫离拐到了自家府里。 然而不巧的是，一直不怎么回来的楼炎风夫妇竟然也在楼府。 “你个逆子，紫鸢琴你说丢就丢，竟然还敢回来？信不信我打断你的腿？”楼夜母亲许晓芸一看到楼夜，气的不顾外人在场，破口大骂。 “咦？你们最近怎么回来的这么频繁？”往年这对夫妻一年都不一定回来一次，最近倒是一次接一次的回来，有些奇怪。 许晓芸气结：“我家我还不能回了？” “能，您当然能。我这不是表示一下我的惊讶么。” “你这混账玩意儿，今儿你必须给我个解释。” “解释什么？琴现在给我了，那不是随我处理？而且您不是买回来了么？” “你怎么知道我买回来了？” “你要是没买回来，你上哪知道我把琴换出去的？”林逸是肯定不会告他状的。 “就算我买回来了，你也必须给个解释。这是祖传的，是你能说换就换的？” “现在我是楼家家主，拿什么么做祖传宝物难道不是我说了算？” “你......逆子，我今儿打死你。”许晓芸直接上手打。 楼炎风拦住许晓芸，说：“夫人消消气，莫被这个逆子气坏了身子。” 楼炎风一派书生的长相，倒是很难想象这个人曾经是江湖一等势力临渊教教主。 “你别拦着我，让我打死他。” “娘，有人在呢，您注意您温婉贤淑的形象。”楼夜很懂得“安抚”自家老娘。 许晓芸这才注意到自家不孝儿子带了个人回来。 不出楼夜预料，许晓芸立刻收起了暴躁的性子，装起了温婉贤淑的好母亲。 “你是小夜的朋友啊！叫什么名字？快坐快坐。小夜，快给人倒茶。”许晓芸说着把姜莫离推到了椅子上。 姜莫离也被许晓芸一秒变身搞得有点懵，温雅的笑说：“谢谢伯母，我叫姜莫离。” 楼夜麻溜的给姜莫离倒了杯茶。 “客气什么。小夜的朋友就是我亲儿子。你把这儿当你家就行，千万别拘着。怎么舒服怎么来。”许晓芸温柔的招待了自己另一个儿子，然后对自己的亲儿子笑的宛若魔鬼一般的说：“小夜啊，不是娘说你。你说你这么大人了，怎么做事还怎么随性呢？那紫鸢是给你将来的媳妇的，你这随手给换出去了，你将来的媳妇怎么办？” 楼夜满不在乎的随口说了句：“纸鸢不过就是一把琴，我媳妇儿又不喜欢，还不如拿去换了。”拿去换了对我家美人儿有用的东西才是正道。 “屁.....”许晓芸刚准备大骂，想起家里还有别人，于是继续温婉，“小夜啊！你连媳妇都没有怎么会知道她不喜欢？这紫鸢琴长得好看，音色也好，还是难得一见的音攻武器，很少有姑娘不喜欢的。” “嗯。你说的对。”确实很少有姑娘不喜欢，但是，他媳妇儿又不是姑娘。 “所以啊，你做事啊，还是要考虑后果，以后再做这种事儿，我打断你的腿。” “娘，你打不过我。”楼夜十分淡定的回答。 许晓芸气的手抖了抖，说：“楼炎风，你看看你儿子这破德行。” “夫人莫生气，以后他再这样，我就把他赶出家门。”楼炎风哄着自己妻子。 许晓芸：“.......”这混账玩意儿巴不得被赶出家门好无事一身轻。而且，现在楼家家主好像是她这混账儿子，他们赶不出去。 “行了，你知道错了就好。难得你娘我今天回来看你一次，今儿个就亲自下厨。" 许晓芸喜欢孩子，尤其是那种乖乖的孩子。最好还是会撒娇的那种。姜莫离虽然不会撒娇，但是他一看就是乖懂事的孩子，许晓芸看着喜欢，中午吃饭时便什么好吃的都往姜莫离碗里堆一顿饭倒也吃的挺愉快。 饭后，楼夜去给自己娘帮忙，姜莫离倒是和楼炎风下起了棋。 "小夜啊，年前我去了你叔叔家，看到你表哥的儿子了。那小娃娃居然都长到桌子高了，能说会跳的。" "嗯。"楼夜假装没听出许晓芸的意思。 "嗯什么嗯？你也不小了，什么时候给娘找个儿媳妇回来？"许晓芸见自家儿子装傻，干脆的问了出来，让他装不了傻。 "该找的时候会找的，您别操心。" "什么时候该找？你都二十五了！"许晓芸简直是操碎了心，"实在不行你就娶了苍家丫头吧！" "我有喜欢的人了，你可别乱点鸳鸯谱。" 许晓芸一听，激动的说：“有喜欢的人了？这是好事啊！那家姑娘？那姑娘喜不喜欢你啊？你跟人姑娘表明心意了吗？” “不是姑娘，是你新认的儿子。” “嗯？谁？”许晓芸想了半天，想起了自己刚刚那句“小夜的朋友就是我亲儿子”，惊的整个人差点儿蹦起来。许晓芸等着楼夜，没说话。 “瞪我做什么？我没开玩笑。” 许晓芸：“.......”我就是知道你没开玩笑才瞪你。 许晓芸斟酌了一下问：“你们这是怎么回事？” 楼夜一脸坦荡的说：“没怎么回事。就是我喜欢他，他也喜欢我。” “你是喜欢他的长相还是.......”许晓芸这些年在外云游，倒也见过不少断袖，她对这个倒是没什么特别厌恶的感觉，但是，自家儿子那点破毛病许晓芸还是知道的，得问清楚。 “我要是只喜欢他的长相今儿就不会和您说这事儿。” “你以后想和他过日子？” “嗯。” “那苍无忧怎么办？”苍无忧从小喜欢楼夜，这个许晓芸是知道的。而且楼夜这么大了也还没成亲，许晓芸也急，就想着撮合苍无忧和自家儿子。虽然苍无忧不算特别好，但她不嫌弃楼夜，她对楼夜是真心的。所以，为了自家儿子将来不至于孤家寡人，她是认真考虑过苍无忧的。 “我从小就没喜欢过她，也明确和你们说了别瞎撮合。谁喜欢她谁娶。你要是非要让她进我们家门那你让我爹自己去娶。”楼夜坑起爹娘来毫不手软，反正谁招惹的谁解决，他不管。此时楼夜完全没意识到人明明是他招惹的，苍无忧喜欢的是他。 “混账玩意儿，怎么说话呢？”许晓芸搁楼夜脑门上拍了一巴掌，“苍无忧不说，你要是和姜莫离在一起，他家人同意吗？天下人又如何看你？” “他是孤儿。没父母，就一个姐姐。他姐姐尊重他的意思。”楼夜觉得洛云姝那种人应该是姜莫离要是喜欢就肯定会支持，所以直接替洛云姝回答了这个问题。“至于天下人，我在乎过天下人怎么说？” 许晓芸想想自家儿子的名声，还真无法反驳。 “好了，我也不跟你扯别的了。什么楼家香火，外人的看法确实都不如你自己称心如意重要。”许晓芸正经起来，“你喜欢，我自然想支持你，但是你还记的那个尚艺大师怎么说吗？” 楼夜是早产儿，出生的时候身体不好，满月的时候大病了一场，无数大夫都给楼夜判了死刑。那时候许晓芸哭的伤心欲绝，夫妇俩不死心的到处求医问药，楼夜的生命气息却越来越弱。 后来夫妇俩遇到一个算命的和尚，和尚法号尚艺，那和尚说楼夜楼夜是大富贵命，但是因为是早产，身体不好，撑不住这富贵。他说，要带楼夜去佛寺住一年，得佛主庇护，楼家也多助人，给楼夜积德。夫妇俩实在是没办法，只能死马当作活马医，照做了。神奇的是一年后楼夜当真活蹦乱跳的了。 他们把楼夜带回来时，那个和尚说，楼夜命格特殊，只要不做出格的事，那便是一生顺遂、平安富贵的命。要是行事太出格，那就是命运多舛、九死一生了。楼夜脖子上挂的长命锁就是从那个时候起带着的，楼夜爹娘怕楼夜短命亲自给他挂上的，之后就再也没取下来过。 楼夜轻笑一声说：“且不说我不信佛，不信命。就算我命当真如此，只要是他，别说九死一生，哪怕是十死无生我也乐意。再说，我就是喜欢一个人而已，怎么就算出格了？” “你真的想清楚了？非他不可？” “我很清楚，非他不可！” “罢了罢了！虽说从小到大我都没怎么管过你。但是你的性子我还是知道的。既然你确定非他不可，那我也无话可说。但是你话也别说太满。这年头，男女之间大多也还不是新鲜劲一过，就相看两相厌了，更何况你们将来的路比男女之间更难走。娘给你一年时间，要是一年后，你还能坚持非他不可，娘便随你了。你爹那边，等一年后你确定了娘再和你爹说吧！”许晓芸是知道自家儿子的脾气的，他要认定了，谁说都没用，不如放手让他去，到时候他自己走不下去了，迟找要回头。要是他能走下去，她也不会棒打鸳鸯。 “好。”楼炎风是个妻管严，只要他娘没意见，他爹就没意见。对他爹来说，媳妇大于一切，他可还记得小时候他黏着他娘，他爹那恨不得掐死他的眼神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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