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救他的同伴,却毫无办法。在他一筹莫展的时候,他又看到了那个小姑娘。 小姑娘正一本正经的教育自己的丫鬟要善良,那人小鬼大的样子特别可爱。 他一时间就起了心思,让小姑娘帮了个忙。他也可以再和小姑娘多相处一会儿。 那天,他也不知道是谁举报了齐家,他发现有大批官府的人已经快到齐府了就知道出事了。 这个时候什么都来不及了,那个元正很固执己见,不会给他们解释的机会,一旦看见他们在齐府绝对会抄了齐府。这个时候他只来的及带着小姑娘走。 小姑娘的家没了,小姑娘很难过。他也很难过,都是他害得。要不是他,小姑娘的家人就不会死了。 他想补偿小姑娘,只能尽全力对小姑娘好。 那天窗子是他忘了关,他没想到那个烈性子的小姑娘会跳窗。 他买糖回来看到空无一人的小房子,整个人吓得心脏几乎停止跳动了。 他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去官府找小姑娘。 果然不出他所料,小姑娘去了官府,元正那个混蛋也如他料想的那样完全不给小姑娘解释的机会。 他武功不高,自己尚且可以拼着一身伤从官府逃出去,带着一个小姑娘是万万不可能逃出去的,更别说保护小姑娘毫发无伤。 他清楚元正的性子,一个自认为自己正直的混账。所以,他编了假话,把一切都揽在自己身上。他知道元正会相信。因为,他这种人始终相信他人定的坏人会做最坏的事,然后被他抓住斩首,满足他虚伪的正义感。杀这种小姑娘没意思。 最后,元正果然相信了他的话,放小姑娘走了。 小姑娘走远以后,他也杀了出去。他受伤了,但是他完全来不及处理自己的伤口。 他买了吃的,四处找那个可爱的小姑娘,小姑娘一天没吃东西了,肯定会饿的。他在一处破庙里找到了蜷缩着哭泣的小姑娘,心都碎了。 他给小姑娘吃的,小姑娘满眼仇恨的看着他,让他滚。 他知道如果他解释的话,小姑娘或许不会这么恨他。但是他没有解释。 小姑娘一家是因为他才死的,要不是他,小姑娘现在还是那个无忧无虑的齐家小姐。他本来就是她的仇人啊!有什么好解释的呢? 他掏出匕首递给小姑娘。他想,就这么死在她手上也挺好。至少,小姑娘会记得他一辈子。 小姑娘心太软,拿着匕首也没忍心杀了他。那软绵绵的一刀捅的也不深。 他笑了,他的小姑娘怎么这么好呢? 小姑娘拿着吃的跑了。他笑了,拿了吃的就好,至少小姑娘不会饿着了。 小姑娘不想见到他,他知道。所以,他每次只默默的跟着小姑娘,暗中帮助小姑娘。每次都会在小姑娘需要帮助的时候给别人一些银子,让别人帮助小姑娘。 他跟了小姑娘一年,发现他的小姑娘变了,不像以前那么嘴软了。说话总是恶狠狠的,跟带了刺似的。但是,小姑娘的心还是软的,还是那么善良。 看着小姑娘口是心非,嫌弃自己的样子,他想笑。这个小姑娘真可爱,越来越可爱了。 后来一次不小心,小姑娘发现他了。 那是一个冬天,下了一场雪。小姑娘衣服单薄,他就找了个大娘,给了大娘一些钱让大娘给小姑娘做个棉袄送过去。他嘱咐大娘不要告诉小姑娘这是他买的。却不想,出了点意外,被小姑娘撞破了。 小姑娘当时特别难过。 她说:“你为什么要跟着我?为什么要暗中帮我,让我以为这个世界上善良还是很多的,让我为此还保留了些可笑的善良?为什么你不能放过我?我真的这辈子都不想在见你了!” 他有点难过,却也知道知己没有资格跟着小姑娘。他给小姑娘留下了最后一笔钱,离开了。 小姑娘在他离开时说,下次在绝不会手软了,警告他最好真的彻底从她的世界消失。 他没再继续劫富济贫,而是选了个小镇子,一个人默默无闻地生活,时不时地想想那个可爱的小姑娘。那个他最对不起的小姑娘。想她有没有睡好,想她有没有吃饱,想她自己一个人会做些什么。 他以为,他会在这种想念中度过一生,再不与她相见。 却没想到,那个小姑娘竟然就这么死了。死的这么突然。他想:要是小姑娘没被封为公主就好了,这样他就可以骗自己,小姑娘在世上的某个角落活的很好。可是他又想:他的小姑娘合该被封为公主。他的小姑娘这么好,为什么不被封为公主呢? 官府文书上说小姑娘葬在云山,他看到了,也来了。他想再看看那个小姑娘。 “你呀!还是傻的可爱。”易染喝了口酒,笑的凄凉,“云山风景虽好,却没有你最爱的风信子。以后,我每天给你带一束好不好?” 此时已经入冬了,宁芜此时是断然没有风信子的,现在这时节,想要风信子可不容易。可是易染却不在意,她喜欢,他就想给她。 “小姑娘,如果有来生的话,我一定会好好保护你。”易染说着,又自嘲起来,“如果人有来生,你大概不会想见到我吧?” 小姑娘很聪明,从她发现他暗中让人给她吃喝住时她就猜出来他当年没有设计害齐家。小姑娘不愿意见他,不过是恨他让她保持住了那份善良,让她想做个坏人都下不了决心。更因为不论事实怎样,如果当初没有救他,齐家就不会出事。 不远处的一棵树后,楼夜低头附在姜莫离耳边轻声道:“看来当年这件事还有隐情啊!” 楼夜的呼吸在姜莫离耳边环绕,痒痒的,姜莫离有些不自在的扭了扭头,却不想脸颊直接擦过楼夜的唇瓣。 两人一瞬间都愣住了。片刻后,回过神儿的姜莫离微红着脸推了推楼夜,调节了一下莫名加速的心跳。 楼夜感受着唇上似乎还残留着的感觉,心跳莫名的快了起来。 “美人儿你脸红了!”楼夜有些惊奇的看着姜莫离的略带粉色的脸颊,心里的那点儿说不清的情绪也暂时被忽略了,“美人儿这是害羞了?” “既然已经有人来看齐悦媛了,那我们就回去吧!”姜莫离直接绕开话题,“别惊扰了别人。” “别啊!”楼夜搂住姜莫离,继续附在他耳边,“我们突然出去,惊扰了别人怎么办?” 温热的呼吸灌进耳朵里,姜莫离的脸更红了些。 “我们悄悄回去,不惊扰他就是了。”姜莫离别开脸,声音也很轻。 “美人儿,咱们都是男人,你害羞什么?” “没有!”姜莫离不承认自己害羞了。 “没有吗?”楼夜笑了,“美人儿你脸都红了。不过,美人儿害羞的样子挺好看的。” “楼夜!”姜莫离声音有些恼怒。 “好好好!我不闹了。”楼夜乖乖认错,“咱们小声点,别吵到别人了。” “把你的手拿开!”姜莫离看着那环着自己的手,甚是无奈。 “这天儿怪冷的。我抱着你暖和些。” 姜莫离这时才发现,自从他们一起躲在树后,他就没感觉有冷风吹过。原来是楼夜给他挡风了。 姜莫离心里有些暖。不过,他还是不习惯被人这样抱着。 “回去不是更暖和?” “这满地白茫茫的,我这一身红衣很容易被人发现的。” 姜莫离显然也不想惊扰了别人,没有继续提回去的事儿。 于是,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起了天,一直聊到易染离开他们才离开。 两人回来的时候碰到了等他们吃饭的洛云姝。 “这大冷天的你们怎么去这么久?” “遇到了一点小情况。” “快进来吃点东西暖暖身子吧!” “我就不吃了。我还有事儿,就先走了。”楼夜笑了笑,开始道别。 “很急?”姜莫离皱眉,“连吃饭的时间都没有吗?” “是挺急的,本来几天前就该走了。不过这边这事儿一直没收尾,就拖了几天。” “那你这几天还陪我去扫墓?”姜莫离显然对楼夜无奈了。 “美人儿这么好看,当然得舍命陪美人儿啊!”楼夜笑的轻佻,“以后有缘再见。” 楼夜道别,走了。 楼夜走了之后,姜莫离收到了一封来信,是他师父的。 他师父也是属于隐世高人级别的高手。他师父信奉“小隐隐于林,大隐隐于市”。所以当年洛家没了以后,他努力练功想保护阿姐时,被师父看中了。 他还有一个师兄,准确来说是他师父单方面认定的。据说他师父一开始救了个小孩收做徒弟,历尽艰辛的养活了,那小孩却不认他了。一开始姜莫离还以为他这所谓的师兄忘恩负义,后来,他师父酒后吐真言,说出了真相他那所谓的师兄,根本就是他趁着人家不会说话的时候单方面认得。反正他那所谓的师兄自从会说话开始就没叫过一句师父。 姜莫离想着拆开信,偌大的纸上就歪歪斜斜的几个字“乖徒儿,速来不落渊”。
第19章 不落渊是个大峡谷,外围荒无人烟,中心处却有一座城。城无名,众人便习惯以“中心城”称呼此城。 此城入城有个规矩,需于峡谷外取个锦囊,锦囊内有当天的日期。想入城必须带着锦囊在荒无人烟的峡谷待上七天,七天后凭锦囊入城。一天不许多,一天不许少。当然,你要是不想呆七天,并且有实力,自然可以抢别人的锦囊。 不落渊外,楼夜叼了根草晃进一家挺朴实的小茶馆要了杯茶。 老板娘是个挺有风韵的中年女子。茶馆只有两个伙计,最近人又格外多,忙不过来,老板娘就亲自上手帮忙送茶。 “客官,您的茶!”老板娘笑着把茶端给楼夜,“客官也是来看黎家热闹的?” “不是,我是来抓一个祸害良家少男的女混混。”楼夜喝酒似的一口干了一碗茶,“不过我倒是挺喜欢凑热闹的。老板娘能和我说说黎家最近有什么热闹的事么?” “哦!客官原来不知道呀。”老板娘倒是有点惊奇,笑着解释,“这可几乎是人尽皆知的了。这黎家半月前就放出消息,要给黎家大公子比武招亲。现在算算,还剩十一天就要开始了。最近去不落渊的大都是去凑热闹的。” “这黎家大公子也是个可怜人。从小死了娘没人疼,被送到外地孤苦无依。这好不容易接回来了身子不好,不能常出门,黎家又不许他带朋友进门,这些年连个朋友都没有。如今还要被黎家逼着举行比武招亲,这不是故意折辱他吗?没娘的孩子啊,就是可怜!” 老板娘说完,叹了口气,继续给下一个客人送茶去了。 楼夜想了想自己的目的,对某位的惹事能力有了新的认识。这都不怎么出去,到底是怎么被撺掇着私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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