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逐狼刀

时间:2023-08-16 10:00:20  状态:完结  作者:耳耳刀

  琼芥往身后看了一眼,似是松了一口气,“进来吧。”

  华清渡正端端正正地坐在案几边上,手里拿着一本……《三字经》,正看得十分入迷,被有人叫才回神,“什么事?”

  只是在看书?措达拉感觉有些奇怪,但是又说不上是哪里奇怪,拱手道:“主上。谷口守军逮到一个人,这是在他身上搜出来的信。”

  华清渡接过信封,里面是一封信和半块玉壁,他快速浏览过,道:“他人在哪?”

  “在则蓝夫人那里。”

  措达拉与华清渡一起出了门,退后半步,边走边道:“他跑了几天几夜,马都跑死了。见到我们的人,说了一句‘西京’,然后就晕了过去。他身上有一处贯穿箭伤,但没有伤及要害,夫人说,一会儿就醒了。”

  “西京”便是风息国的故地西京十二州,被戎国攻占之后,改成为辽山十州。当年西京失守,先祖华图将他的一支亲信旧部留在了西京,并交给了他们一块玉壁作为信物。

  华清渡向措达拉摆手,道:“去将先祖的遗物取来。”

  措达拉取来的时候,那个昏迷的人还没有醒过来,华清渡将先祖留下的玉环和那半块玉壁一对,边缘处果然严丝合缝。

  真的是西京旧部来的人?

  华清渡谨慎之至,不敢不怀疑,则蓝卡开那信使的下巴,将半碗参汤灌了下去。

  不消片刻,人就醒了,那人一看到华清渡,就突然悲从中来,从榻上翻身而起,泣涕涟涟:“主上!西京各州流落在外多年,今日终于又见到主上了!”

  一醒来便哭着拜码头,把在场的众人都吓了一跳,华清渡却神色自若:“你我并未见过,为何称呼我为主上?”

  那人重重叩首,伤口被牵动喷血亦不足惜:“小人虽未见过主上,但是知道碧瞳华氏是西京的主人。我们渠将军日日捧着先祖的画像,而您生得与先祖一般无二,必是我西京之主,风息之主!”

  一般无二?那倒没有。华清渡将床上的人扶起来:“你是渠月将军的部下?”

  那人点头:“小人渠月将军长孙,渠望华。”

  望华,这个名字……华清渡虽然不知道他究竟是真是假,但也不禁心生感慨,拱了拱手:“原来是小渠将军,我正是先祖的孙子。不知小将军找到这里,所谓何事?”

  渠望华道:“请主上出兵,接西京回家!”

  他这句话喊得破音,下一秒就剧烈咳嗽起来,华清渡亲自端着参汤,递到他面前,“不着急不着急,你慢慢说。你们这些年在西京,过得可还好?渠月将军身体还好吗?”

  他不提倒罢,一提了渠望华又是满眼的泪。他一个劲儿地摇头:“主上有所不知。西京被戎国侵占之后,这些年一直是化骨环卓家在管。卓家在西京之内欺男霸女作威作福,根本不把老百姓当人看!祖父气得病了好几次,身体已是大不如前!”

  “前些天,卓家的人竟然下令,挖了仰京城的坟!仰京城的百姓气不过,与卓家发生了争执,他们竟然屠杀手无寸铁的平民!”

  一个将领听了,怒火冲天,挖人祖坟,屠杀平民,还有没有人性?大声道:“卓狗为什么要挖坟?”

  渠望华道:“好像是要练他们那个化骨神功!仰京城里闹得不可开交,祖父也被打伤了,后来听说主上和风息的弟兄们现在在死人谷,祖父就赶紧派我过来联系。”

  见华清渡皱起眉头,渠望华以为他不愿,继续道:“主上如今稳居谷内,兵强马壮,此时不夺回西京故地,重建我国,更待何时?西京百姓苦戎人已久,如主上带着风息军归来,必箪食壶浆,夹道相迎!”

  在场众人无不被他说得义愤,更有人热血上头,要即刻出兵。一群人之中,华清渡却显得冷静,“多谢渠将军对我等给予厚望。时候不早了,大家也累了,就先散了吧。”

  渠望华激动道:“主上!”

  这位小渠将军,嘴皮子倒是耍得颇溜。西京本就是风息旧民毕生之痛,如今他三言两语,就把下面的人激起来。

  渠望华紧紧抓住华清渡的袖子:“主上,西京各州都盼着……”

  华清渡冲他温和一笑,手上暗暗用力,将他压回了榻上,“你累了。”

  “主上相信渠望华所说的吗?”两人一回到屋里,琼芥便问。

  那块信物不假,另外半块的半块白玉,应当还在渠月手上。华清渡看着那块玉,对琼芥道:“先祖当年在西京留下了三位统帅,命令他们永久镇守在那里,秘密潜伏,一人去世,子孙便补上,世世代代。由渠月老将军持玉璧号令,这块玉不仅仅是信物,更是半块兵符。”

  如今渠月将兵符都给了他,渠望华所说的可信度颇大——西京的旧部依然忠于风息旧主。

  但西京的百姓们是如何想的?华清渡心里是真的没底。西京失落已经二十余年,西京人也在戎国人手里生活了二十余年,他们是怎么想的,愿意回来吗?可别一厢情愿地打过去,却遭到了反抗,反而折了自己,得不偿失。

  “不可不信,却也不可全信,留他几日看看吧,也带他看一看死人谷内的情况,叫他心里有个底儿。”

  所谓交底儿,就是显摆,让渠望华看看,从前一片荒凉的死人谷在他的治理之下是多么井然有序,多么安居乐业,就不信他们不心动。

  琼芥早知道他尾巴往哪摆,“得,等他能下地了,我就找人演戏给他看。”

  “怎么还用演戏,实事求是就好了,”华清渡翘着狐狸尾巴道,“不过如果卓家真像渠望华所说,已经在西京犯了众怒,倒是一件好事,”他往琼芥脸上戳了一下,“安排好些,让西京那边看一看这儿治理的成绩。”

  良禽择木而栖,像渠月那样的人,自然愿意追随良主。

  琼芥点头:“放心吧,我还不了解你吗。”

  华清渡一笑,自背后抱住他,“阿荆有多了解我?是不是这么了解……”

  琼芥的按住他的贱爪子,“你干什么!这还大白天呢!”

  “不干什么,我就看看印子消没消……”

  “别找借口,你不刚刚才咬的吗。”

  “……”


第62章 渠小将军(二)

  渠望华到底年轻,身子骨强硬,在床上躺了两天就活蹦乱跳了。活蹦乱跳之后就开始一刻不停地搞事,一会儿去华清渡面前哭闹,说西京如何如何苦啊,渠老将军如何如何想主人啊;一会儿又跑到了各统领面前,满口的忠义归子之心,说得谷里人是群情振奋。

  他胡闹了两天,华清渡实在忍不住,派了沈矇去和他“交谈”,说是交谈,其实就是辩论,但怎料沈矇和三位师爷齐上阵,都没能说过他一个人。

  据说有一位师爷被他说得当场倒戈,振臂高呼“收复西京”,把沈矇气得脸都绿了又不能发作。

  最后屈凤鸣勾肩搭背地将那师爷请走,送到军营帐房里好生招待。

  听说抄花名册抄了一天一夜,还不给钱。

  当夜,沈矇几人齐聚到华清渡的屋里,榻上地下坐了一排,商议究竟要如何办。

  沈矇道:“如今他也伤好了,再长久在谷里鼓动下去,会闹得人心不稳。究竟该如何处置,还请主上早做决断。”

  屈凤鸣是武人,思维自然要更加激进一些,闻言道:“如今我族兵强马壮,又添了死人谷这些个凶悍的部族,可谓是如虎添翼,依末将看,真要打到戎国去,夺回西京也未尝不可。”

  沈矇反驳道:“我们从瀚沙出来,还不足一年,刚刚回些血,如何能再大动干戈?戎国虽然这些年国力渐衰,不如二十年前难缠,但百足之虫死而不僵,现在杀过去,何异于以卵击石?!”

  沈矇的主张自然是继续韬光养晦,待到时机成熟,再一击命中。

  屈凤鸣仍有忧虑:“渠望华乃是渠月老将军的长孙,在戎军阵中杀出一条血路,不辞辛苦地来投奔我们,如此诚心,为的就是让华氏一族重新夺回西京。若是我们不派人同他回去,岂不是伤了西京旧部的心?”

  沈矇面有薄怒:“那你就同他回去好了!”

  屈凤鸣:“你……”

  华清渡重重将杯子坐在桌上,“行了,别吵了。”

  沈矇与屈凤鸣所说,各有各的道理。华清渡既想要稳住西京旧部,又觉得现在出兵风险太大。他为人抠门,一直追求最小成本最大利益。

  他想了想,道:“这样,我派人跟着渠望华回去,一则保护他的安全,将他原原本本送到渠老将军手上;二则打探清楚西京和卓氏的内部情况;三则安抚旧部,叫他们安心,你们以为如何?”

  华清渡这话说得透彻,沈矇立刻觉出了味儿,朗声道:“可行!”

  屈凤鸣仍顾虑:“那主上预备何时收回西京?”

  华清渡道:“不急。戎国是个庞然大物,与其在外部强攻,倒不如内部瓦解之,你们看看这个,樊都暗桩的密报。”

  琼芥已经看过了内容,见他笑起来,心想:“这么一笑,满肚子的坏水又溢出来了。”

  华清渡道:“戎帝已死,现下戎后在樊都秘不发丧,准备叫为质的太子尽快回去登基,必和宠妃所出的三皇子有一场恶战。”

  “柿子要捡软的捏,不如静待两虎相争吧。”

  屈凤鸣拱手称“是”。

  剩下的人不过是这两派,自然都赞成了。

  沈矇道:“不知道主上要派谁跟着渠望华会西京?”他暗想,这个人选要战力高,不打眼的,还要能打探清内部情况,还要十二分忠心,那只有……

  “我去。”

  众人往向从来沉默的琼芥,只有沈矇偷偷看华清渡,见他的眉头果然皱了起来,趁热打铁道:“统领武艺高强,又对主上忠心耿耿,一定可以胜任。”

  而且如果渠望华要说什么不利的话,还可以神不知鬼不觉地将他做掉。

  华清渡依然皱着眉,没有立即拍板,道:“我再想想,你们先出去吧。”又掩耳盗铃:“阿荆留一下。”

  人刚走,琼芥就大模大样地走到了榻前,“屈将军总领军营,措达拉带着假马队探情报,他们都走不开,你最好还是派我去。”

  华清渡摇了摇头:“还是找别人。”

  “你还担心我的安全吗,不是我吹牛,现在放眼整个西疆,能对我造成威胁的,一只手都数不满。”

  华清渡何尝不知道他能以一敌百,只是关心则乱。见四下无人,眼睛又水汪汪了起来,道:“我不放心你,万一要是那一只手里的人要找你的麻烦……要怎么办?”

  琼芥笑道:“他们闲得无聊,和我一个小卒作对吗?你也太杞人忧天了。”

  华清渡:“你连蛇母、五毒都杀了,算什么无名小卒。”

  琼芥在谷里,其实也没什么重要的差事,加上好久没有动刀,稍稍有些皮痒,轻轻捏了华清渡一把:“你怎么回事,从前指使我指使得好好的,现在倒怕东怕西起来,你这也不让我去,那里也不要我管,是想打一条链子把我拴起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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