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良被他这大逆不道的言论一冲,憋着气,指着他鼻子,“好,你不答应是吧,你等着,我现在就把阿飞带走!” “你滚就滚,带他走干什么?” “呵,我三叔本想让我给你们俩打掩护,你既然不要,那我只能把他一起带走。”萧良朝那边看似发呆的阿飞打了个响指,“走,喝花酒去,比他年轻比他帅还比他会说话的公子哥不知道有多少呢,舍得花钱的更多了,哥给你介绍。” 阿飞点头微笑,“是,殿下。”
第111章 没说就找你一个 风逐雪没有出来阻拦,大概在思考皇帝的想法。 但是萧良真是憋坏了,这些天被皇帝严加看管禁止出门,好久不出去玩,反正他这次任务已经完成,风逐雪不答应,皇帝也怪不到他身上,及时行乐永远是正道。 阿飞也想去逛王都,任由他带自己东拉西走,吃吃喝喝,有点像他从前偷溜下山去开封城玩。 开封常年阴雨绵绵,比王都的热闹少些,可是能常常看见寻常百姓的生活,如今走在王都脚下,街头巷口都是陌生的高楼长坊,阿飞心里没有当年那么快乐了。 萧良说到做到,来到扶风馆订雅座,约上三三两两的朋友喝茶,爱因斯坦也在列。这里老板娘和他是熟人,可以说 大家都是纨绔子弟,没一个大白天要干正事,自然都有空闲。 这些朋友们还把阿飞当成他新藏的美人,纷纷恭维萧良有胆子,吹得萧良忘乎所以。 爱因斯坦问阿飞最近过得怎么样,阿飞依然在笑,一副没有任何烦恼的样子。 萧良正在吹嘘他是如何与风逐雪周旋,放狠话,终于把阿飞重新抢来,其中几位公子哥跃跃欲试上前和阿飞聊天。 其中一个人问,“风逐雪是不是那方面不行啊?不然殿下怎么说抢就能抢?” “是,”阿飞笑道,“肯定不能和你们比。” 公子哥们顿时来了兴趣,和阿飞说笑,还给他倒酒。 一个人说,“这酒可是我爹打钦察汗国时种下的,一个月刚挖出来,味道醇厚香甜,正适合秋天浅酌。” 阿飞还不太想喝,喝酒误事。他跟着萧良来可不是真来寻欢作乐的。 他将目光转向这位将军的儿子,“我不是中原人,不熟悉战事,你爹打钦察汗是多少年前呢?” 这位公子哥见阿飞不理睬他人,竟然直接将目光转向了自己,立即兴奋地一股脑开始科普旧事,阿飞认真听完,“你是说,你爹在钦察汗待过七年,还抓住过汗王?” “当然!”公子哥十分自豪。 “那么当时的战利品还在么?” “有很多!你要是喜欢,我现在就可以带你去,”公子哥激动得顺口接下,这时才想起来问萧良,“殿下,我带他走,你没意见吧?” 萧良好奇:“你不是喜欢女人的吗?” “我都喜欢。” 公子哥乐不可支地就吩咐小厮备马,要带阿飞离开。 爱因斯坦有些担心,萧良却巴不得给他皇帝三叔添堵,主动送上马车。 他该做的都做了,阿飞不听是阿飞的问题,风逐雪放任自流也和他无关。 阿飞和藏在暗处的流明对了下眼神,流明先行潜入将军府。 对于苏裁冰的任务,如果先从摩罗教下手就是难如登天,风逐雪也盯得紧,那不如从钦察汗国下手,找到突破口,看看有哪些人可以收买。能用钱解决的问题通常不是大事。 马车颠簸,这位公子哥一路上都在讲话,阿飞看得都替他口渴。 阿飞在出发时担心风逐雪会不会半路阻挡,现在看来没什么可担心的。 进府后公子哥躲着夫人耳目,悄悄将阿飞带入书房。他爹抚远将军这几天在晋州发粮草,公子哥有好一阵时间可以风流自在。 不出意外,流明已经藏在此处。 公子哥有点急切地要去扒阿飞衣服,阿飞伸手挡住,“钦察汗国当年之所以会战败,是因为出了内奸,有人和你父亲通过信?” “哎呀怎么现在还要说这些,”公子哥不耐烦了,“你不会是要看信吧?” “没有,我不过是想和公子玩点其他的。” “其他的?”公子哥没有从他的话中听出拒绝,心情才好些,不免心痒,“你要玩什么?我这里都有。” “绳子也有?” “我还以为你要玩什么刺激的,就绳子啊。”公子哥的手不安分地摸到阿飞腰上,搂紧他,“你之前在王都听说过我的名号么?” “什么名号?” “在我这里玩死的人都有,你觉得是什么名号?” 公子哥靠得很近,阿飞心底的厌恶升到极点,面上曲意逢迎地笑,“真有这么厉害?” “肯定比风逐雪那个中看不中用的要好,真是辛苦你长得这么好还要去伺候老男人。” “那就好,我想和公子玩个游戏。既然你说书信就在这间书房里,那不如任务便是我来找,找错一次,任由公子处罚一次,怎么样?” “不错不错。”公子哥找到藏在书房柜子深处的项 、圈和粗绳,拨开阿飞的头发,端端正正给他套上。 阿飞短暂地一僵,但是脸上没有任何怯意,如对方所愿,表现得十分高兴,仿佛得到恩赐般任由他收紧长绳。 公子哥说了几个地点,阿飞可以任意选择,选错了没找到,艾草事小,不知道公子哥还要出什么新玩法折磨死人。 阿飞被脱得裤子都不剩,公子哥给他上身套了个轻薄透明的纱衣,阿飞顺从地微笑。 他先往内室走,余光瞥见藏在房梁上一动不动,像是黑影般的流明。 直面这样的场景,流明其实特别尴尬,但背嵬的专业素养不会让他发出一丁点声音。 他心想,为无霜阿飞付出的也太多了。 在阿飞到来前,刚刚公子哥报的几个地方,流明已经以极快的速度翻找过,一无所获。 因此流明用眼神示意阿飞先去推一下雕花木烛台,说不定有暗门。 烛台用木头做本身就奇怪,阿飞也是第一个想到此处。 他拖着链条往目标走,明显不合公子哥意思,阿飞脖子猛地一刺,绳子收紧,公子哥阴沉地下命令,“先去别的。” 看来多半就是藏在此地。那他已经没有利用必要了。 阿飞不动声色转过头,和善地笑道,“这次是错了吗?公子想要怎么惩罚呢?” 公子哥见阿飞意外懂事,阴沉的脸马上笑开,“过来,先跪在我面前。” 阿飞垂首做出娇羞的样子,公子哥正在解腰带,解到一半不动了,手还放在原来的位置。整个人像是被冻住,可是鲜血汩汩得从他喉间涌出,他想张口叫人来都发不出声音。 阿飞漠然收起长刀,流明感叹,“你的刀真快,怎么不让我动手?” “快去暗门,有人来了。尸体我来处理。” “谁?” “别问,先去拿东西。” 流明虽然没听到有脚步声,也不迟疑,一下跑了没影。 阿飞也没有听见,可是直觉提醒他有人在附近,他必须快点解决这个麻烦。 可惜只来得及藏好刀,裤子都没套好,耳边突然传来个熟悉的声音,“阿飞,你真是长本事了。” 阿飞对他的出现没太大感觉,平淡道,“不长本事怎么敢回来呢。” 风逐雪一声冷笑,俯下身攥紧那条长绳,语气尖锐,“既然喜欢这么玩,那为什么又把他杀了。” “他废话有点多。”阿飞笑眯眯的,“找下家肯定要多试试。” “我们才见一次面,你已经准备找下家了?” “你何必要生气,我只说想和你合作,没说就找你一个。” 他们两个人之间隔着一具刚死的尸体,风逐雪手中抓着那条长绳,阿飞几乎是光着身体斜斜地靠在桌子前,神色悠然,没有任何恐惧。 风逐雪失去耐心,用力往他这边拽,阿飞右手抓住桌子,一动不动。他下一刻陡然倾覆到阿飞身前,凑到他嘴边闻了闻,恶声恶气,“你还喝酒?” “助点兴。” 风逐雪脸上露出了阿飞从未见过的表情。 他情绪极少外露,现在明显是气极了,眉眼凶煞,瞳孔黑意浓稠,散出来的气势扭曲森冷。 他们距离太近,阿飞心跳快了几拍,然后就再也没降下来。 “好,助兴。”风逐雪将旁边剩下的酒甩到阿飞头上,阿飞全身都被酒打湿了,他才徐徐地笑,“现在够兴奋了?怎么一点反应都没有。” 纵然他们不是第一次坦诚相见,但因为位置关系,阿飞很少有和他对视的机会。 今天他鲜明地知道风逐雪生气的样子,心中只有一个念头:在事情办成前,千万不要激怒他。 他双臂分别撑在阿飞身体的两侧,被迫面对面,阿飞不能躲,更不能跑,不知道流明有没有找到该找的东西。 要是被风逐雪察觉出还有另一个人,恐怕死在这里的就不止地上那具尸体了。 阿飞抹掉脸上的酒水,尽量去安抚他情绪,伸手去抚摸风逐雪冷凉的侧脸,解释他没反应不是故意的,“我后面还没好,有点疼。” “那又怎么样?疼也不耽误你找别人啊。” 风逐雪将阿飞一条腿架到他的腰上,阿飞俯身环住他上半身,啃咬他的肩膀,顺着往上吻去,“别人不合适。” “公子,公子!” 门外小厮见门内好久没声音,立在廊下悄悄喊人。 他想闯进去,但想到他们公子那个脾气,坏好事肯定没好果子吃,恭恭敬敬靠在门前,没多久就听见了不小的动静,心领神会地离开了。
第112章 无法毁灭的精神 通常年纪比较大的人脾气都不错,对小辈的错误总该抱有宽宏大量的态度,但是风逐雪一发怒,就有点像孩童因为父母没给他买想吃想玩的东西,他就拼了命搞恶作剧、发泄愤懑的情绪。 而那位公子哥就被迫在寒冷的书房中死不瞑目到了晚上。 最后阿飞叫累了,风逐雪破格让他坐上来。 风逐雪喜欢阿飞的腰,喜欢他的腿,最喜欢他毫无保留抱着自己的时候。 比如此时,阿飞趴在他身上动,双手搂着他,呼出的热气贴在他唇畔,累了也没有立即离开,腿紧紧缠在他身上,风逐雪躁郁不受控制的情绪才被压下去。 阿飞喘着气低声嘟囔,“好疼啊。” “你自找的。” “那你快点出去。一直撑着更疼了。” “不行。” “···流血了吗。” 风逐雪摸了下,慵懒地瞥眼,“也是你自找的。” 阿飞趴在他胸膛上眨眨眼,眼角眼泪未干,眼尾也红红的,“那你还生我的气吗?” 风逐雪面不改色,“当然。你也不用这么讨好我,我看你前一晚骂得我很开心,今天怎么突然不骂了?接着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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